爾後,特戰大隊享譽全軍,軍w組建了特戰師,有着特戰分隊隊長和赫赫戰功的的康桐,履歷光榮,再有薛安遠這隻巨手干預,毫無疑義地,成了特戰部隊的首席訓練教官。
再後來,組建利劍大隊,康桐又是首任軍事長官,及至利劍特戰大隊解散,國家層面的特戰大隊長風特種部隊組建,康桐再度憑藉一系列光榮履歷,成了首任軍事主官。
如此算來,康桐的升官圖簡直就是一連串奇遇組成,這傢伙的特殊貢獻,簡直襄助軍方開闢了新的軍種,只不過礙於其年紀,才定爲副師級幹部。
其實長風特戰隊,乃是軍w直屬,肩負着軍方衆望,從組建之初就定位爲戰略打擊部隊,其實質編制是正軍級單位,往後更有無限升格空間。
因爲,新型的訓練標準,已經在薛向的建議下,薛安遠的干預中,開始了根本的方向性轉變,特戰大隊不在只侷限於訓練極限單兵技能的兵王,而是朝着科學,生化的方向行進。
長風特種部隊,背後不僅有訓練單位,還有武器研發,體能開發,生物實驗等一系列的科研工程,提供着科技支撐。
可以說,薛安遠幾乎是將康桐作爲薛老三的核按鈕在培養。
而除了跟薛老三最近的康桐,朱世軍六兄弟外,像陳佛生,李學明,胡報國等,也各自從軍或者從政,更有不少向商界進軍。
他們本來就是有着特殊背景的一羣衙內,在這個機遇無限的時代,怎麼走都能淌出自己的路子。
就拿這陰京華來說,文不成,武不就。僅憑着搗騰電影的愛好,玩樂一般,就仗着父蔭。混進了九九製片廠,折騰出兩部影片。還頗爲賣座,堪堪幾年就爬到了正營級的故事室副主任,尋常人哪有這等機遇。
當然,步入仕途的陰公子,衙內脾性也日漸收斂,行事也早有了章法,像這般暴虐的一面,根本就不曾再有摑。
說來。陰京華的確是怒極,不只是因爲姓宋的平素跟他不對付,最重要的還是因爲小傢伙那一聲叫喊。
他不在場就罷了,可讓小傢伙瞧見,若還沒個表示,回頭便是薛向不跟他算賬,屆時,老兄弟們見面,他也沒臉,只怕會迅速地被打入另冊。
而如今。陰主任早非吳下阿蒙,對圍繞着薛向爲中心的小圈子的力量,早有了深刻的認識。這可不再是一個僅爲衙內爭風吃醋,裝逼秀拽的圈子,而是真正有着強大影響力的圈子,且隨着圈子內各人的成長,這個圈子的影響力勢必成幾何倍數的擴張,屆時,能發展到何種程度,陰主任都不敢想象。
如此重要的圈子,他怎甘心被排擠出局。別說是姓宋的了,就是吳公子。時劍飛當面,他陰主任也得硬撐了!
更何況。惹出事兒的宋濂,還是和他同廠的,他更脫不了干係。
當然,除了憤怒外,陰京華也有幾分竊喜,鑑於他這外來戶的身份,且初次給薛向等人的印象並不好,他在薛向圈子只能算外圍,今次抓着機會,好好鬧騰一番,這在三哥心裡沒準兒能大大加分的。
如今,薛家人早不復當年,便是薛向當年的老兄弟們對待薛家人,也更多了分崇敬和高不可攀,天賜良機,陰京華焉能不抓住。
半怒半喜之下,陰京華出手自然兇殘無比,更何況,背後有薛家人戳着,陰公子膽氣極壯,當真是神擋殺神,佛擋弒佛。
卻說,甄書記聽陰京華道出究竟,一道冷氣從尾椎骨順着脊樑,直衝腦門兒,滿心就剩了一個念頭——怎麼辦?
這回,可真是把天給捅破了,當街調戲薛軍w的侄兒媳婦,這不是老壽星喝砒霜——活得不耐煩了麼,姓宋的膽子還敢再大點兒麼,難道小王八蛋就不知道如今薛軍w在軍方權重和份量麼,他老人家只輕輕批評了九九製片廠弱智化侵略者,上面立即削減了廠裡的經費,姓宋的這般折騰,分明就是恨他甄某人不早死啊。
“陰京華,我日尼瑪!”
甄書記正怒火萬丈,宋濂腫着一張臉喝罵着,衝到近前,猛地瞧見甄書記,偏轉方向,躥到甄書記身前,指着自己那豬頭般的腫臉,扯着嗓子吼道“甄書記,你看你看,我要你馬上開除姓陰的!”
啪!
宋濂話音方落,腫臉上竟又重重捱了一耳光,動手的竟然是素來以溫文、城府著稱的甄書記。
“甄,甄……”
宋濂捂着臉蛋兒,忘記了劇痛,難以置信地盯着甄書記,忽地,眼睛翻白,喉間嗬嗬兩聲,兜頭便倒。
“甄書記,到底爲什麼,就因爲那些高高在上的特q階級?我不服,我要上告,關於貴廠的那筆投資,我要立即終止。”
西服青年掙開隨員的攙扶,怒氣衝衝奔到近前,瞪着甄書記大聲喝問。
甄書記冷冷盯着他道“終止就終止吧,我也不想跟不遵守我國法律的人合作。”說罷,轉身便去。
陰京華夜梟般冷笑“孫子誒,瞎了你的狗眼,什麼女人都敢動心思!特q階級,你丫也配談特q階級,你丫見過真正的特q階級麼,對了,很快,你丫就該能見着了,丫能囫圇着滾回港島,就算丫能耐!”罵罷,緊追甄書記而去。
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電影,場外又演了一場比電影更驚心動魄,一波三折的傳說中的紅色圈子的龍爭虎鬥,讓劉雅芝這位自詡位已經登堂入室的官太太瞧得簡直不知今夕何夕了。
她如今才知道什麼叫做華麗的低調了,就沖人家那模樣那氣質,能是尋常人家的媳婦兒?哪個尋常人家敢娶?瞧瞧人家那氣派,不顯山不露水,看着沒一點架子,真動真格的了,那威風得簡直上了天,小娃娃吹個哨子,就能調來軍隊,這快趕上過去的皇妃公主出巡了。
心潮澎湃半晌,劉雅芝忽地哇得尖叫出聲,唬了張光北,老楊等人一跳。
隨即,便見劉雅芝如一頭迅捷的母豹子一般,蹭地躥了出去,直撲不遠處的垃圾桶,在桶裡狂扒亂尋一通,又在四周細細搜檢,忽地尋見一團紙屑,搶進手來,捏在手裡笑得狀若瘋癲。
外人皆不知劉雅芝到底發得哪門子的瘋,作爲枕邊人的張光北卻是明白,自家這功名之心火熱的婆娘,尋得正是那位蘇同志起先留下卻被她丟棄的電話號碼。
彼時無用的電話,現在看來,價值何止千金,那哪裡是一個號碼,分明是人家那位皇妃允下的一個承諾,一念至此,張光北也忍不住心頭火熱。
就在劉雅芝瘋子一般抱着垃圾桶搜檢的時候,一邊的西裝青年終於也鎮定了心神,罵罵咧咧了一通,打定主意,要找相關部門申斥,實在不行,就找愛國華人華僑商會,這個商會的架子可是以港島豪商爲主要羣體搭建起來的,他姜某人每年的會費可是沒少繳,這次總該收些利息了。
姜老闆思忖的,的確是極好的,可他根本沒把陰京華最後那句話聽進心裡去,話說回來,即便是聽進去,他也不能理解在這個國家,什麼是真正的特q階級。
試想,薛老三安排的警衛隊伍,只是負責保護家人安全,可自家老婆捱了欺負,他薛衙內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呢?
甚至不用薛老三招呼,聽到風聲的有心人們立時就行動了起來,姜老闆還未來得及回到賓館,半道上就被雷小天帶領的刑警隊截住了。
麻雷子如今已經不是天橋派出所的那個指導員了,改任了東城區公安局刑警大隊大隊長,聽說蘇美人在自家地面上被調戲的時候,他正在辦公室吃火鍋的他,砰的一腳,就將火鍋踢飛了,點齊人馬,就將姜老闆連隨員抓了回來,二話不說就是一通殘酷的收拾。
當然,雷小天也算是做老了公安這行當,有的是收拾得人慾仙欲死,卻偏生讓外人抓不到半點把柄的法子。
待在號子裡的三天,姜老闆真正體味到了生不如死,拔舌地獄,烈火油鍋也不過如此,大小便都失禁了數回。
直到三天後,姜老闆等人才被華僑商會來員接走。
剛放出去時,這傢伙死活不敢透漏在監獄裡的悲慘遭遇,連夜就飛了港島。
回到港島後,這傢伙纔開始向華僑商會申訴他在大陸的悲慘遭遇,不成想等來的不是華僑商會的主持正義,而是被開逐出會。
姜老闆想破腦袋也沒想通是怎麼回事兒,正一腦門子官司的時候,更大的風暴降臨了,他在港島的產業,遭到了毀滅性打擊。
先是他控股的上市公司股價遭到阻擊,一瀉千里,隨即,重量級合作伙伴紛紛不言究竟就離他而去,再後來,有關方便向廉政公署爆出了他行賄有司的賬單。
一陣眼花繚亂,姜老闆壓根兒沒反應過來,人就身敗名裂,鋃鐺入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