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刀哥和橫刀便欺到了薛向身後,鋒利的刀刃,尖銳的鋼針,寒芒已然刺骨,熟料,薛老三不招不架,雙腳猛地一跺,整個樓層宛若起了地震一般,方圓米餘處的地板,盡皆粉碎,薛老三的身子以勝似橫刀十倍的速度躥了出去。
從開始,薛老三的目的就不在擊倒多少人,而在奪走徐小弟。
刺啦一聲響,薛老三雙手奮力,瞬間就將老牛皮筋給扯得粉碎,伸手提了徐小弟,一個鐵山靠,野蠻闖開一條路,便朝最近的窗口竄去。
這時,廳內所有人皆已反應過來,三十多號人,盡奔薛老三逐來。
砰砰砰,剩下的幾位沒被打倒的持槍漢子,終於摟了火。
二十多條槍,上百人分,能分到手的,自然是槍法絕佳之輩,且敢在如此混亂的場面開火,顯然是對自己的槍法極爲自負。
卻說槍響霎那,薛老三便動了,拎過昏睡的徐小弟,身子以詭異的頻率震顫着,嗖嗖,三發子彈險而又險地擦着薛老三的胸腹,飛了過去。
蓬,蓬,蓬,三聲子彈咬肉的悶響,繼而,又是三聲慘叫聲傳來。
原來,薛向避過了子彈,其餘圍攻的諸位武庫高手卻是沒這本事,三個倒黴鬼立時被三粒子彈射了個正着。
“孫神眼,我日你媽!”
“楊老槍,再敢開槍,老子撕了你!”
“…………”
霎那間,廳中全是對槍手的喝罵聲,一時間,開槍的不敢開槍,生怕捱罵,進攻的不敢上前。生怕挨槍。
薛老三瞅準這空當,兩個跨步,人就到了窗口。雖然誰都知道此處是四樓,帶着個人。還想從此處走,簡直是天方夜譚,偏偏方纔見了薛向猶如神魔般的本事,誰也不敢打這個包票,刀哥更是一聲吼出,當即衝了過去,剩下的七八個槍手,更是再不管不顧。齊齊朝扳機摳去。
槍響霎那,薛老三一腳踏在窗臺上,直直朝半空裡竄去,不待身子衝到最高,他伸手在腰間一探,又是一條纜繩如毒蛇般朝天上竄去,攸的一下,纜繩直直掛上了那條被薛向接成的繩橋。
薛老三方伸手捏住兩條繩頭,砰砰砰,槍就響了。
“別他媽的打人。打繩子!”
刀哥大吼一聲,眼珠子都快鼓出來了,他做夢也沒想到世上竟有人能在如此嚴防死守之下。愣生生帶出一個人去。
砰砰砰……
霎那間,所有的子彈就朝那座繩橋飛去,顯然那座靜止的繩橋,比薛向手中那移動的掛繩要好命中。
青幫到底有神槍手,薛老三方握緊掛繩的兩個結頭,繩橋便被打斷了。
霎那間,薛老三就朝下蕩了去,此時,他身在二十多米的高空。若是不改變移動方向,按這個趨勢。巨大的慣性之下,薛老三就是有驚天本事。也得在對面的牆壁上撞個稀爛。
好個薛老三,臨危不亂,竟用雙腿夾着那昏睡的徐小弟,高空中,愣是抽出那條被當作掛繩的纜繩,狠很一鞭子朝刀哥所在的窗口抽來。
這一鞭子,不爲打人,只爲借力,啪的一聲巨響,窗臺愣生生被全力施爲的薛老三一鞭子給抽塌了,碎石飛濺,不知道打傷了多少人,更有甚者,擠在最前方的刀哥,失去阻攔,差點被擠得掉了下去,虧得橫刀手快,一把勾住了刀哥,才讓這位內門大佬逃過一劫。
這便是薛老三,睚眥必報,他原本可以朝近處的窗口借力,偏偏一鞭子朝刀哥等人抽來。
無上神技,頓時飆出了驚天威風,青幫衆人簡直就瞧傻了,便是握了槍的也忘了扣動扳機。
實在是眼前的景象太過瑰麗壯觀,實在是眼前這人的本領不似凡人,此刻,所有人都死死盯着二十米高空的薛老三,宛若盯着這世上最出色的雜技演員,瞧着這世上永遠不會再出現的雜技表演。
從這位雙腿夾人,揮鞭借力,不過霎那功夫,衆人卻瞧得心搖神馳。
哪曾想,更驚心動魄的表演纔剛剛開始。
卻說薛老三一鞭輝罷,借了這股巨力,身子才陡然保持住平衡,但終究急速朝下方蕩了下去。
刷的一下,半空中薛老三又抽出一鞭,頓時洞穿了一出牆壁,纜繩回收再發。
啪啪啪,啪啪啪
不過數秒的功夫,薛老三竟抽出了數十鞭,強大的力量,愣是保證了身子的平衡,順帶着抵消到了絕大部分慣性衝擊。
最後一鞭抽罷的時候,纜繩幾乎已經快要與牆面成九十度。
藉着這最後一鞭的消力,薛老三雙腳一甩,夾在腿上的徐小弟便被甩上了半空,緊接着,他一腳踏在了牆上,霎時間,牆面倒塌掉一大塊,藉着這股巨力,薛老三鬆了手中的纜繩,一個後空房,穩穩落地,雙手探空一抓,徐小弟的身子又穩穩落入掌中,一個借力御力,便穩穩扶着徐小弟落了地。
直到這時,一場美輪美奐,驚心動魄的高空表演,才宣告結束。
可以說,如此高難度的動作,幾乎是無數次絕頂程度的力與準的最高結合,當世,除了薛老三,只怕再無第二人能爲。
卻說薛老三方從二十多米的高空,外加槍林彈雨中落地,半空裡忽地傳來震天價的叫好聲。
當此之時,這叫好之聲,除了那青幫衆人,自然再無他人。
沒辦法,雖屬敵對,可薛老三那一番震撼人心的表演,實在是從心底擊垮了衆人,大部分人都看得入了迷,連槍都忘了開了,哪裡還記得敵對關係,只知道瞧了方纔那一幕,這輩子不算白活。
卻說叫好聲方止,槍聲又起,顯然青幫衆人,倒沒腦殘到忘了正事兒。
四樓到樓底,垂直距離就有二十來米,更不提薛向此時站定的位置,已經超出了五十米,這個距離,槍械對他的威脅已經降至最低,他提着徐小弟,輕輕一晃,便躲了開來。
薛老三一動,便再不停步,因爲他知道,後邊還有李力持在埋伏着,此時,不趁着這從天而降,打了衆人個措手不及,而脫身,待會兒,恐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ps實在是太累了,書寫到這個份兒上,真是心力憔悴,發書一年了,我一天都沒休息過,除了春節發燒那天,斷更了,從不曾斷更,如生一直說,一天兩更不多,六千字,的確不多,可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如此,真的是種痛苦。對着電腦,常常腦袋發白。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