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被煩得夠嗆,回頭問獵犬道:“這孫子在說什麼?”
獵犬縱縱肩道:“我怎麼知道,這個問題等我學了拉丁語之後再告訴你吧。”
老者似乎知道他們的意思,立刻改爲用高盧語說道:“你們怎麼可以把高盧**官捉到我這裡來,這會給我帶來大麻煩的。一旦我的身份暴露,很可能讓波爾多的情報機構被暴露。”
“你不用擔心,這傢伙我們會處理掉的,不會給你找麻煩。”獵犬說着看向了青鳥。
青鳥點了點頭:“是的,我們詢問完了就會將他處理掉。”聽說不會給自己找麻煩,猶太老者才安靜了下來。
四人合力將迪克中校擡進地下室,扔在了最靠裡邊牀上。留守的黑魚被嚇了一跳:“你們喝酒就喝酒吧,怎麼弄回個高盧**官來?”
“你不用多問,這傢伙對咱們有用。”青鳥道。
黑魚又轉向與他關係交好的花豹:“這是怎麼回事?”
花豹縱縱肩道:“你知道我不懂高盧語的,我現在還有些迷糊,這件事情你別問我。”就在他們說話間,地下室大門一開,孫威閃身走了進來。
他進來看着五個人道:“你們喝酒了?”
黑魚連忙解釋:“是他們四個喝了,我可沒去。”
“黑魚你出賣兄弟未免太快了吧,小心遭報應。”花豹打趣道。
“不過這酒也沒白喝。”琉璃嘿嘿笑道。
孫威搖搖頭:“好了,現在不是玩的時候,來說說情況吧。根據內線的報告,那批珍寶幾天前就運到波爾多了,這次運送只是個煙幕而已。現在我們襲擊了其中一支車隊,高盧國人很快就會知道,所以我們的時間不多。可是內線只打聽到這件事由內務部接手,至於寶物存放地點還沒有頭緒。”
“教官,你沒有頭緒,可是我們有了。”青鳥笑道。
“什麼頭緒?你們哪裡知道的。”孫威看了看青鳥問道。
琉璃走到最裡面的牀前,指了指牀上的高盧**官道:“就是這個傢伙,他是高盧國內務部的中校,爲了清點那批珍寶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息了。今天干完了活來酒吧放鬆,結果被我們搞來了。”
地下室裡光線昏暗,加上五個人的身影擋住了最裡面的牀,所以孫威剛纔沒看見那個躺在牀上的迪克中校。
看到那個明顯是高盧**官的人,孫威道:“你們從酒吧搞來的?這麼說明你們去喝酒了?”
“不過我們沒惹事,還打聽到了重要情報。”青鳥嘿嘿笑道,他知道剛纔琉璃說溜嘴了。
琉璃也趕快道:“教官這是真的啊,這傢伙說那些東西都在布迪加拉港的三號倉庫裡。”
“好吧,把他弄醒了問一問,我需要確實的情報。”孫威說道。
“這好辦。”琉璃從牆角拿來了一個鐵皮桶,桶裡還有半桶水的樣子。這個桶是猶太老者給他們洗手用的,現在卻被琉璃端了過來。他也不管是否會弄溼牀,也不管水髒不髒,直接一股腦的全都倒在了迪克中校頭上。
昏迷中的迪克中校被冷水一激,頓時驚醒了過來。他抹了一把連臉上的水驚道:“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了?”
“親愛的迪克中校,難道你現在還沒看出來嗎?我們是條頓**人,到這裡來自然是找你有事的。”青鳥故意說自己是條頓國人,以誤導高盧國人可能的調查。
“條頓人?”迪克中校皺了皺眉,他嘴裡咕噥了兩句什麼話。
孫威立刻答道:“你不需要用條頓語試探我們,我們這些人說條頓語和說高盧語一樣精通。”這句話孫威是用條頓語說的,迪克中校立刻就信了。因爲孫威說的不是外國人一般學習的柏林腔條頓語,而是一種帶着巴伐利亞口音的方言。
“好吧,現在我是你們的俘虜了,你們打算讓我幹什麼?”迪克中校只好又改回了高盧語,因爲他所會的條頓語實在不多。
“這個很簡單,我們需要你整理過的那些珍寶,請你告訴我他們是否還在布迪加拉港的三號倉庫。”青鳥問道。
“這……”迪克中校臉上一僵,他隨後反問道:“你們要那些橡膠做什麼?就算你們條頓國缺少這些戰略物資,你們搶到也弄不走。”迪克中校以爲對方是聽了他與朋友的談話,纔會將他劫持過來的。因此他打算矇混過關。
“是嗎?”青鳥冷笑一聲:“既然如此你對我們就沒用了,爲了我們的安全,還是滅口的好。”作爲一名資深職業騙子,如果能被這樣的小軍官騙到,青鳥也就可以退出江湖了。
“不,不,我說,我說。”聽到要將他滅口,迪克中校的臉都白了。
“很好,千萬不要讓我感覺你沒用了,否則後果你很清楚。”青鳥冷笑道:“當然如果你幫助我們圓滿完成了任務,我會考慮留你一條生路的。”
“是,是,我一定配合。”迪克中校忙不戳的點頭道,隨後他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聽完迪克中校的敘述,孫威的眉頭皺了起來:“你是說在布迪加拉港的三號倉庫下面有一個內政部的秘密金庫,那裡有着非常完備的防盜設施?”
“是的。”迪克中校點頭道:“而且金庫的鑰匙在歐森少將那裡,我是沒有的。如果不用鑰匙,金庫根本打不開,而且還會觸動警報裝置,港口區的警衛一分鐘內就能抵達。”
“歐森少將住在哪裡?他的鑰匙又放在哪裡?”孫威繼續問道。
“歐森少將是內務部的機要處長,住在聖凱瑟琳路105號。他的鑰匙經常放在軍褲的兜裡。”迪克中校哭喪着臉,將自己知道的和盤托出:“我知道的已經都說了,求你們放過我吧。”
“放過你沒有問題,不過你最後還要幫個小忙。”孫威笑着說道。
一個小時之後,桶車被再次開了出來。不過迪克中校被蒙上了眼睛,直到琉璃開着車,在小巷中亂轉了二十分鐘,才解開了他的矇眼黑布,隨後衆人驅車前往歐森少將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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