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哈切夫斯基始終盯着援軍,見到對方的齊頭並進出現錯漏,他立刻請示了張學良,隨後率領一支部隊迎了上去。三個坦克軍的兵力,這已經是羅剎軍全部的機動力量,這次圖哈切夫斯基已經有了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想法。
越過第聶伯河以後,北路軍以急行軍的速度,向着東方急進。他們認爲這是在自己的國內,有什麼風吹草動自會首先知道。他們怎麼可能會想到,在前方的丘陵地帶,敵軍已經張開大網等着他們了。
爲了保證埋伏的秘密性,大軍已經在這裡潛伏了兩天時間。這兩天沒人敢生火做飯,包括圖哈切夫斯基在內的所有人都依靠又冷又硬的乾糧熬了過來。所有在附近活動的百姓都被控制了起來,以防止消息的走露,在這種嚴密的防守措施下,沒人知道這一片看似寧靜的丘陵地帶,實際上卻是殺機四伏。
巴普洛夫已經是一天兩次發來嚴令,要求北路軍加快行進速度,務必要在三天之內抵達預定地點。實際上北路軍的前進速度慢,並不能怪在他們的頭上,他們的路途太遠,何況道路上河流密佈,有不少因爲開發不足的原因而沒有橋樑。
北路軍的指揮官崔可夫上將心急如焚,因爲考慮到北路軍行程最遠,本來給他們配備了大量機械化裝備,這其中包括最新型的bt7和bt7a快速坦克,t38輕型坦克,su12自行火炮,還有各種載重噸位的嘎斯卡車。
這支六萬人的部隊,是仿照華蘭軍建設起來的純機械化部隊,以卡車攜帶大量火炮,同時輔以大量坦克和自行火炮,讓這支部隊的攻擊能力很強,是首都衛戍部隊中的王牌。
巴普洛夫大將對這支部隊寄以厚望,希望能夠藉助裝甲部隊的威力,突破圖哈切夫斯基的包圍圈,將被包圍的烏克蘭方面軍救出來,可惜他忘記了烏克蘭中部有着衆多的河流。
因爲紅聯國的工業建設纔剛剛開始,許多基礎建設不到位,在烏克蘭地區的公路還在興建之中,橋樑的建設更是遠遠落後了。崔可夫上將出發之後吃驚的發現,許多河流上竟然沒有橋樑,有橋樑的承載力亦不夠,難以承載大噸位的坦克和火炮。
爲了讓部隊過河,崔可夫只能派出所有工兵部隊架設浮橋。機械化部隊使用尚在初級階段的現在,除了華蘭國以外,各國都沒有什麼大規模運用的經驗,一切都是摸着石頭過河。例如在工兵方面,原本的步兵部隊過河,只需要用木頭隨便架設一道浮橋即可,但是現在卻必須要計算承載能力。
儘管如今紅聯軍的坦克還都屬於輕型坦克,也普遍有超過十噸的重量,在這樣的重量下,普通橋樑根本難以通行。沒有專用工具,紅聯軍的工兵部隊吃盡了苦頭。因爲紅聯國文化程度普遍不高,工兵中根本沒有會計算承載能力的人,崔可夫不得不臨時從當地徵調橋樑工程師入伍,幫助工兵部隊架橋。
沒有足夠承載力的鋼構件,崔可夫就直接從當地工廠裡徵調工字鋼代用,雖然架起來的橋耐用性極差,但勉強可以通過裝甲部隊了。依靠着這樣的橋樑架設方式,速度自然快不起來,當中路軍和南路軍已經接近目標的時候,崔可夫的北路軍還在薩馬拉河畔的彼得羅巴甫洛夫卡城附近兜圈子。
因爲急着趕路,崔可夫沒有放出偵察部隊,他拼命的催着大軍前進,希望能夠在中路軍抵達頓涅茨克的時候趕上去。然而當他們越過城市前進了三十多公里之後,突然遭到了炮兵打擊。
此時北路軍正在進入丘陵地帶,因爲道路狹窄,坦克只能呈單縱隊行進。崔可夫上將坐在他的bt5tu型指揮坦克裡,正計算着行軍路線和時間,考慮着應該如何說辭纔不會被巴普洛夫軍法處置。
忽然而至的炮彈驚醒了沉思中的崔可夫中將,開始的之後只是一發炮彈擊中了後隊的嘎斯卡車,引爆了車上的炮彈,隨後炮聲突然密集的起來,將正在進入丘陵地帶的後隊兩個團淹沒在了一片爆炸的煙塵之中。
崔可夫上將頓時知道不好,他急忙命令大軍後撤,退出丘陵地帶組織陣型,然而這樣的決定卻太晚了。因爲在思考問題,崔可夫上將沒有注意到,他的部隊大部分已經進入了丘陵地帶,在這麼狹窄的道路上,坦克掉頭是很困難的。如果倒車離開此地,崎嶇的山路上,坦克根本不敢快開,就算沒有任何人打擾,他們要想後退撤出,至少也要三個小時以上。
圖哈切夫斯基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當位於丘陵外圍的大口徑榴彈炮陣地開始發威的時候,位於丘陵另一頭的步兵也開始動手了。一百二十毫米口徑的無後坐力炮陡然開火,命中了即將駛出丘陵地區的三輛bt7快速坦克。這些坦克爲了追求速度,大幅削弱了裝甲,結果在戰鬥中立刻顯露出不足之處。
當大口徑炮彈擊中的時候,薄弱的裝甲猶如紙片一般被撕開,內部的成員毫無幸理。劇烈爆炸將炮塔掀翻,幾個坦克地盤上燃起了熊熊大火,將整條路都堵死了。
圖哈切夫斯基等得就是這個機會,他立刻命令對被包圍的部隊發動進攻。所有的機械化步兵都放棄了車輛,他們埋伏在丘陵上這麼久等待的就是這一刻,大量無後坐力炮紛紛開火,炸得崔可夫部隊人仰馬翻。越來越多的坦克被命中摧毀,崔可夫只好命令坦克部隊開足馬力向兩側的丘陵上衝擊,希望能夠殺開一條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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