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屬炮兵營很快在廠區內拉開了架勢,十二門七十五毫米山炮填入了榴霰彈,對着高盧軍發起了炮擊,隨着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正在衝鋒的高盧軍中頓時被炸得人仰馬翻。各級迫擊炮和步兵炮也開始了射擊,在火炮比例極高的西特軍面前,任何單純的步兵衝鋒都是找死。
一輪衝鋒還未打完,高盧軍中的輕重機槍就被敲掉了九成,氣的德萊森科少將暴跳如雷。當高盧步兵的散兵線接近到圍牆三百米以內的時候,牆頭部署的輕重機槍立刻開火了。
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西特軍的戰士們根本就是往死裡打。那些本來以爲只是擺擺樣子的高盧士兵見到身邊的同伴接連被擊斃,頓時膽寒了。趴在地上勉強射擊了幾次之後,他們掉頭就往回跑。
見到自己的士兵如此不中用,德萊森科少將的臉色氣的鐵青,全身微微發抖。其實高盧軍孱弱的戰鬥力也不能怪德萊森科少將,這一次的世界大戰,主戰場就在高盧國境內。全程參加了這次大戰的高盧國陸軍損失慘重,開戰時上百萬的精銳部隊早已死絕了,像第五集團軍這種始終頂在最前線的部隊,戰士基本上都換了兩茬。
在國家嚴重缺乏兵員的情況下,歷年因爲身體瘦弱或有殘疾,被認爲不適合服兵役的人,都被套了軍裝驅趕到戰場上,其兵員素質可想而已。加上戰鬥過於激烈,新兵的訓練速度趕不上前線的死傷速度,如今的高盧軍中士兵嚴重訓練不足,所以如今的高盧軍素質,與開戰前的高盧軍不可同日而語,也難怪後來的貝當上將哀嘆,第一次世界大戰消滅了整整一代高盧人。
在平時的戰場上,步兵的素質低下可以被猛烈的炮火壓制所掩蓋,但在不許動用火炮的步兵戰中,其戰力低下的毛病頓時暴露出來。在第三師另外兩個團抵達之後,德萊森科少將又指揮發起了兩次進攻,結果都是失敗而歸。除了丟下數百具屍體以外,連圍牆的邊都沒有摸到。
就在德萊森科少將準備發起新一輪進攻的時候,一名少校營長跑來報告道:“師長情況不太妙啊,有白鷹軍的部隊從後面包抄上來了,似乎要將攻擊我們的後路。”
“你說什麼?”德萊森科少將失聲驚叫:“這不可能。”
“這是可能的。”德萊森科少將循聲望去,一名身穿白鷹軍上校軍服的中年男子在幾名衛兵的護衛下向他走來。
來到德萊森科少將面前,中年上校對着他敬禮道:“你好,德萊森科少將。我是白鷹國第四十八步兵師的參謀長喬治馬歇爾上校,我代表師長麥克阿瑟少將要求你立刻停止對盟友的進攻行爲。”原來因爲功勳卓著,第四十八步兵旅被升格爲師,麥克阿瑟也水漲船高,由准將變成了少將,馬歇爾被抽調到這裡官升一級,成了參謀長。
“你說什麼?”德萊森科少將的眼睛都快瞪出血來了:“我奉了上級的命令,必須佔領這個工廠,如果你們膽敢阻攔,我是不會對答應的。”
“是嗎?那麼請你出示手令。”喬治馬歇爾上校好不想讓的說道。
“你……”德萊森科少將都快要氣暈了,居然又是一個要求出示手令的傢伙。他自然是真的接到了命令,可是這種近似於搶劫的命令,上級又怎麼會發給他手令,那不是將自己的把柄送到別人手裡嘛。現在對方以軍事紀律爲由,要他出示手令,他又如何拿得出來。
“這是我們高盧軍內部事務,無需向友軍出示我軍內部手令。”德萊森科少將只好以軍隊內部事務爲由,拒不出示手令了。
喬治馬歇爾上校冷笑道:“進攻盟軍似乎不是高盧軍內部問題了,如果你拒不出示手令,我只能認爲你有叛亂的可能。”
“滾蛋,高盧軍的事情,不需要白鷹國人來管。”德萊森科少將已經徹底暴怒了。
對於這位爆粗口的少將,喬治馬歇爾上校的臉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最終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舉手敬了個禮,轉身帶人離開了。
“將軍,我們現在怎麼辦?是不是應該撤退。”一名上校團長問道。
“不,我一定要攻下這個工廠,我要殺光那些該死的華蘭人。”德萊森科少將暴怒的吼道:“發動全面進攻,一定要攻下這個工廠。”
在德萊森科少將的命令下,第三師的所有高盧士兵全都加入到了進攻的行列,大軍從四面八方發起了進攻,人數處於劣勢的1013團戰士們頓時陷入了窘境。不過在人口衆多的西部特區中當兵,那都是需要經過層層篩選出來的棒小夥,兵員素質不是一般的高。
這些士兵在加入正規軍隊之前都曾經歷過嚴格的訓練,又在西大陸戰場上經歷了實戰考驗,人人都是精兵強將。面對有着數量優勢的敵人,他們沉着應對,以交叉的機槍火力和鋒利的刺刀驅趕着高盧人,雙方戰鬥進入了膠着狀態。
就在高盧軍和華蘭軍打得難解難分的時候,在高盧軍後隊突然響起了炮聲。口徑不大的炮彈落在高盧軍的後隊中,頓時炸起了團團火光。在機槍的掩護下,一隊隊白鷹國士兵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槍,向着高盧軍發起猛烈衝鋒。
白鷹軍人數不遜於高盧軍,又是在對方戰事膠着的時刻從背後殺出,雙方戰力對比不可以道里計。麥克阿瑟少將不愧是未來的名將,他抓住這個有利時機,以四十八師全軍出動,打出了致命的一擊。
德萊森科少將以爲剛纔喬治馬歇爾上校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敢動手,現在面對着從後面衝上來的白鷹國士兵,他顯得手足無措。在華蘭軍和白鷹軍的前後夾擊之下,高盧士兵們只好繳槍投降,就連德萊森科少將被遭遇了被俘的命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