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不停蹄的進入皇宮之後,大皇子立馬趕去見父王了,鍾軍作爲一個侍衛只能待在外面。
齊王此時正在處理政事,見到公子季陽很是疑惑,這時候找他有什麼事呢?
“兒臣參見父王!”公子季陽立馬行了一禮。
“有何事?”齊王頭都沒擡。
“啓稟父王,前兩日兒臣逮捕了一名嫌犯,這名嫌犯可以制衡國高兩家,兒臣認爲這人很有價值!”公子季陽嚴肅的說道。
“此事我有所耳聞,你做的很好。”齊王難得的誇讚道。
公子季陽苦笑,他知道接下來就是捱罵的時間了。
“可是,此人就在剛纔,逃走了。”公子季陽臉色很不好看。
齊王批改奏章的毛筆陡然停下,空氣變得很安靜。
“從九龍司?”齊王擡頭問道。
“是。”公子季陽應道。
齊王揉揉太陽穴,自從派晏嬰出去後,他的工作量就大大的增加了,身心俱疲,此時他都沒有力氣去發火了。
“逃走了你不去追,來我這裡幹什麼?”齊王盯着公子季陽問道。
“啓稟父王,這人是瞬間衝破九龍司七道結界逃出去的!不過這人並沒有那個實力,我想肯定有人協助,而最大的嫌疑就是之前出現的那個妖人!”公子季陽說出自己的推理。
齊王扶着額頭揉搓幾下,讓自己疲憊的神經能夠得到一點緩解,也不知道晏相到底做得怎麼樣了,至今未歸,是不是自己當初的決斷下的太草率了。
畢竟對那裡面,大家都不瞭解,自己是否當時應該詢問一下太公的意見?齊國雖然是太公的領地,但是太公千年都沒有插手齊國的事情,如果不是關乎到天下存亡的事,估計太公都會無視的吧。
齊王那個決斷的時候,其實很大的部分也是帶着對那裡面的好奇,希望晏嬰回來能夠講給他聽。
但是晏相這一去都有半個月了,卻依舊杳無音信,難道他們把那裡面看得太簡單了?
“你有何辦法抓住此人?”齊王問道。
“如今之計,唯有啓動天羅法陣,方能誅殺這兩人!”公子季陽的聲音在大廳裡迴盪。
過了良久齊王纔開口說道:“爲了一個妖人,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況且他們並未表示過對齊國有所不好的企圖,就啓動天羅法陣,是不是小材大用了。”
“父王,恐怕等他們展現出企圖的時候,啓動法陣就晚了,就算到時候太公會出手,我們齊國恐怕也會元氣大傷啊!”公子季陽急切的說道。
“天羅法陣的重要性你可知道?”齊王冷冷看着公子季陽。
“兒臣明白,兒臣認爲現在就是齊國生死存亡的時候,一個面對誅魔陣無所畏懼,被田常洞穿心臟也沒事,無視九龍司七層結界的人,究竟是多麼恐怖的存在,兒臣不敢想象,就算他此時沒有對齊國有所企圖,難保下一秒不會突發發難,試問,到了那個時候,有誰能夠阻擋!”公子季陽慷慨激昂的說道。
齊王仔細的思索着,公子季陽說的沒錯,這半個月之所以他對這妖人有所放鬆,無非就是妖人被藥物破壞身體,一時間無法興奮作浪,還有就是他一直等待着晏嬰的消息。
而如今來看,妖人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晏相那邊那沒有消息,齊國看似沒有危機,卻是頭上懸着一把利劍,隨時能夠覆滅齊國,想到這裡,齊王幾乎驚出一身冷汗。
“傳令,召開緊急會議!”齊王下定決心,必須儘快處理這個隱藏的危機了。
不一會兒,來自皇宮的鐘聲傳遍整個臨淄。
“出什麼事了?”田府之內,田常眉頭一皺,最近田梅不見了的消息使他異常的煩躁,田和打死也不肯說半句話,此時喃喃自語道。
但是他不敢馬虎,立馬穿上朝服,和自己兩個兒子往皇宮趕去。
高府之內,新任高家家主高奇也是納悶,出了什麼事情嗎?
一時間晏家,鮑家,國家,都趕緊穿好朝服,趕往皇宮而去。
“什麼聲音?”稷下學宮之內的薛鄂問道。
“似乎是皇宮傳來的,不管他。”大黃說道,兩人依舊趕往杜紅顏的住處,只是薛鄂速度比較慢,畢竟身體還沒回復太好。
快要趕到九龍司的索龍三人也停在空中。
“緊急會議?齊國出什麼事情了?”索龍問道。
“正好,此時大家都關注皇宮,我們正好救人!”祝遠公想到了另一方面說道。
“恩!”索龍點頭,三人便繼續前行。
不多時,大臣們紛紛來到了皇城議政廳。
“出了什麼事?”
“不知道啊!”
聽得到的最常見的兩句話就是這個。
“齊王到!”一個公公叫了一聲,衆人便紛紛安靜下來。
齊王緩緩走到王座上。
“參見齊王。”所有人微微躬身。
“衆愛卿免禮,坐!”齊王說道,衆人紛紛盤腿坐下。
“今日突然召集衆愛卿,是有急事請衆位前來商議!”齊王緩緩而道。
“不知大王有何事?”高奇問道。
“季陽,你來講。”齊王喚道。
“是!”公子季陽立馬起身,坐在旁邊的公子墨染輕輕瞟了公子季陽一眼。
“這件事情諸位可能還不知道,剛纔九龍司的監獄被人強行破開了。”公子季陽說道,“九龍司的監獄想必大家都知道,能破開九龍司監獄的人是什麼實力也可想而知。”
“敢問大皇子,是誰幹的?”國啓安也站起來問道。
“大家也應該知道,如今有這個實力的人,只有一個!”公子季陽環顧四周說道,“那就是之前出現的那個妖人!”
“什麼?是他!”
“他到底想幹什麼?”
人羣中到處都是兩耳相交,開始討論着。
“王兄這全都是猜測吧。”公子墨染站起來微笑着說道。
“沒錯。”看着二弟站起來,公子季陽眉頭微皺,不知道他又想幹什麼。
“皇兒有別的看法?”齊王也一向喜歡這個兒子,因爲墨染總能帶來不一樣的消息。
“不知道王兄打算如何對付那妖人?”公子墨染似笑非笑的問道。
“啓動天羅法陣!”公子季陽說道。
“天羅法陣!萬萬不可啊!”高奇立馬站出來說道,“這天羅法陣乃是齊國到了生死存亡關頭才能啓動的,一旦啓動天羅法陣,將會耗掉齊國地下靈脈一半的靈力啊!”
“高大人認爲齊國沒到生死存亡的時候嗎?請問高大人,誰能夠戰勝那妖人?”公子季陽厲聲道。
“這…”高奇一時啞口無言。
“是啊,連誅魔陣都奈何不了他,誰又能夠戰勝得了他?”
“必須啓動天羅陣法!”
人們聲音立馬倒向公子季陽。
“可是那妖人並沒有對齊國不利啊?”國啓安弱弱的說道,自己都有些中氣不足。
“請問國大人,還記得鎮妖塔一百多條人命嗎?”公子季陽大聲說道。
“請大王立馬啓動天羅陣法!”大部分人已經贊同啓動天羅陣法了。
“田公有何看法?”齊王看向一直沒有發言的田常。
“田某自認敵不過,一切全憑大王做主。”田常說了和沒說一樣,還是沒有表態。
“那好,如果沒有異議,就啓動天羅陣法!”齊王極具威嚴的說道。
“哈哈哈!”公子墨染突然笑道。
衆人全都詫異的盯着公子墨染。
“皇兒,爲何發笑?”齊王也有了微微的怒氣。
“兒臣不知道爲何王兄一定要啓動天羅陣法,也許王兄是真的不知道。”公子墨染突然說了一句摸不着頭腦的話。
“二弟到底想說什麼?”公子季陽眉頭一皺。
“根據我得到的消息來看,救走九龍司那人的正是一條大黃狗。”公子墨染說道。
“狗?”
“開什麼玩笑?”
公子季陽臉色卻刷的一變。
“沒錯,是一條大黃狗,而且這條大黃狗前段時間一直在王兄跟前!”公子墨染聲音陡然提高。
“你血口噴人!難不成你是想說那大黃狗是我指使的不成?”公子季陽眼中都要噴出血來了!
“這點正是我所疑惑的。”公子墨染摸着下巴說道。
“疑惑什麼?”齊王問道。
“那條大黃狗那麼厲害,爲什麼會跟着皇兄跟前,有人說,王兄曾今牽着那條大黃狗路過翼虎的時候,那桀驁不馴的翼虎竟然連連下跪!”公子墨染露出一絲陰笑。
公子季陽的臉色忽然變得無比難堪,怒道:“你可不要胡說!”
“我有證人!”公子墨染說道。
“帶上來!”齊王命令道。
門外鑽進了兩個人唯唯諾諾的弓着身子,公子季陽一看,正是養狗的那兩個侍衛,公子季陽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他知道,在王權之爭上,他在沒有實力和這個二弟相鬥了,晏相要是在這裡,一定不會是這個局面吧。
“剛纔墨染所言可屬實?”齊王威壓死死壓着兩個侍衛。
“是,小人不敢說謊。”一個侍衛答道,“我們本是給大皇子看養那條大黃狗的,可是那條大黃狗無緣無故丟了,大皇子說我們找不到就要了小人的狗命,小人找遍了府內都沒找到,沒有辦法,只有向二皇子求助了。”
“我是問你翼虎見了他下跪是不是真的!”齊王暴怒!
下的兩個侍衛一下子跪在地上說道:“小人親眼所見!”
公子墨染得意的微笑一下,公子季陽則呆呆立在那裡,連求饒都忘記了。
“以二皇子來看,那大黃狗可有蹊蹺?”田常此時站出來說道,和大皇子需要田家與其他幾家制衡一樣,田家也需要大皇子,二皇子相互制衡。
“如果我沒猜錯,那定然是一個境界高深的妖族!”公子墨染說道。
“哦,原來如此,那翼虎雖說是異獸,卻不過結丹境,見到境界更深的妖怪下跪實屬正常,這和大皇子似乎沒什麼關係啊。”田常替公子季陽洗脫道。
“田公所言極是,就是不知道王兄爲何會和妖族會在一起!”公子墨染便把一個更大的罪名扣在了公子季陽的身上。
“也有可能是大皇子的對頭勾結妖族然後略施小計,栽贓給大皇子呢?大王,還請三思。”田常向着齊王拱手道。
公子墨染微皺眉,田常果真是老狐狸,竟然三言兩捂就化解了公子季陽的危機。
“墨染,你說怎麼處理?”齊王望向公子墨染,雖然說季陽的懷疑沒有了,但是心裡對公子季陽的反感多了幾分,公子墨染的目的還是達到了。
“父王,兒臣認爲,還是啓動天羅陣法,一來,誅殺妖族大黃狗,神秘不明的人以及強悍的妖人!這些人全都不知道有何企圖,但是他們的存在對齊國一定是個巨大的威脅!”公子墨染說道。
“嗯,啓動天羅陣法!”齊王站起來大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