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來到醫館直接衝門而入。
“我們是九龍司,懷疑有間諜潛藏在稷下學宮醫館內,請非學宮人員立即跟我們走。”侍衛中帶頭的人吼道。
而醫館內只有兩個人,索龍和薛鄂,對面的目的昭然若揭。
“沒有執事的吩咐,誰也不能從這裡把人帶走!”索龍輕輕瞟了一眼這羣人說道。
“帶走!”領頭的不多說廢話,直接吩咐道。
侍衛們紛紛往前衝。
“站住!”索龍寒着臉說道,他最討厭別人無視他的話。
但是侍衛們沒有聽,依舊往前衝着。
“現在不是站住,而是滾出去!”索龍長袖一揮,侍衛們紛紛摔出門外。
田莊都沒能從索龍手上把薛鄂帶走,更別說這羣小嘍囉了。
根據索龍的觀察,恐怕薛鄂這兩天就能甦醒過來了,如果真讓這些人再走,薛鄂黑暗學宮的身份恐怕就會暴露了。
如果真有傳說中那個法術,那個薛鄂無疑是上古的一位強者,上古的人!這讓索龍十分興奮。
上古的秘密,這是索龍無法接觸到的,比如諸神之戰爲何開始,又怎麼結束的,上古那些修真的人到底哪裡去了,現在的人爲什麼無法突破到煉神鏡,這些問題的答案,索龍都想知道。
而現在,索龍發現自己有機會觸碰到這些秘密了,讓他如何不興奮。
但是有人想要帶走他,只是因爲某些權力鬥爭,這些事情和他想要知道事情比起來,就像狗屎和金子一般。
但是有人要奪走他手裡的金子,去換取一坨狗屎,這讓索龍怎麼能不憤怒!
“怎麼辦?”侍衛中有人問道,他知道僅憑他們的力量,無法帶走這兩個人的。
“只有等鍾大人來了。”首領皺着眉說道,他們還從沒有遇見有人敢拒捕,聽見九龍司的名號,那是比天都衛府還要恐怖的,要知道九龍司的背後是大皇子,是皇室!
索龍作爲陰陽衛士,怎麼會把九龍司這種東西放在眼裡,幾年前索龍來齊國聯絡的人是晏嬰,和晏嬰也保持着暗中的聯繫,此時要是晏嬰在,保住薛鄂定然沒有問題。
但是晏嬰卻不見了,這樣索龍很是頭痛,而對方都沒走,看來還有厲害的人物趕來,此時的索龍倒還真不知該怎麼辦。
索龍此時眉頭緊鎖,只有出此下策了,趕緊摸出一個機械信鴿,寫信給田莊,他相信田莊兩分鐘就能趕到這裡。
信鴿剛剛飛出窗外,就被一隻手抓了下來。
“鍾大人,您來了!”首領一看是鍾軍,頓時喜出望外,而索龍則是心裡一咯噔。
鍾軍在吃了大把的藥之後,此時真氣已經恢復少半了,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這裡,剛好截下索龍的信鴿。
鍾軍穩穩地落到地上,掏出信紙讀着:“速來醫館!”
鍾軍走進屋內看着索龍問道:“不知道是叫誰速來醫館呢?”
“各位私闖稷下學宮,當然是叫田莊執事來看看了。”索龍說道。
“哦?”鍾軍笑笑說,“看來你不是齊國人,九龍司除了皇宮,去任何地方都是合法的。”
“正因爲我不知道,所以纔要叫執事啊!”索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不用勞煩田執事,帶走!”鍾軍把手一揮。
索龍縱使恨得牙癢癢,卻不敢攔了,這人他認識,實力恐怖,他敵不過,要是對方連他一起抓了,那可就真的完了,自己要冷靜,一定要想辦法救出薛鄂纔是,但是此時齊國又能找誰幫忙呢?
薛鄂還沒被帶走,索龍已經在想營救的事情了。
守衛從空間袋中拿出一個擔架,吧薛鄂放在擔架上擡着就走。
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薛鄂被帶走,索龍手心都要抓破了!卻沒有任何辦法。
算你識相,鍾軍心裡想着,和一羣守衛就這樣帶着薛鄂離開了。
薛鄂離開不到兩分鐘,田莊火急火燎的飛到醫館。
“人呢?”田莊問道。
“被帶走了,現在追還來得及!”見到田莊來了,薛鄂趕緊說道。
田莊點點頭,馬上又御劍離開了。
田莊飛了沒一會兒,便停下了,腦中一直有個聲音告訴他,別去救,別去救!他死了,紅顏就是你的了!
混蛋,就算他死了,紅顏也不會是你的。
至少機會大很多。
紅顏會傷心,你就不會內疚?
內疚哪有紅顏重要!
我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田莊猛地甩甩腦袋。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田莊趕緊再去追,卻晚了一步,眼睜睜看見薛鄂被帶進來九龍司。
田莊回到驛館只說了一句:“晚了一步。”
索龍知道田莊是能夠追的上的,那麼他說晚了一步,只可能是猶豫了。
看來還是得自己想辦法,索龍想着。
“杜小姐還沒醒?”索龍問道。
“沒有。”田莊搖搖頭。
索龍看得出來,田莊連着很多天都沒有休息了,現在的樣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一個化嬰中境的高手,憔悴的倒更像是一個病人。
“你還是休息一下吧。”索龍說道。
對於田莊沒有追回來薛鄂,索龍覺得無所謂了,就算追回來又如何,對面可是齊國王室,他哪有實力和整個齊國王室對抗啊!
現在想辦法吧薛鄂救走才行,順便也要把杜紅顏偷走,但是田莊日夜守着杜紅顏,也不好下手,索龍心裡盤算着,做好了離開齊國的準備,放棄自己任務的準備。
田莊搖搖頭說道:“薛鄂那邊我來想辦法。”
田莊走出門外,有些煩躁的摸摸額頭,自己爲什麼會這麼糊塗,薛鄂被帶走那不是對自己很不利嘛!說不定會牽扯到家族,自己當時居然還在猶豫不決。
也許是長時間守着紅顏精神有些疲憊了,看來自己真的需要休息一下了。
田莊走後,索龍思考了很久,便想還是偷偷摸摸去一趟晏府,剛剛走出醫館大門,就見着兩個人走了過來,一個攙扶這另一個。
這兩人正是姬冬紈和祝遠公,走了好一會兒纔到醫館的。
索龍暗叫倒黴,這都好幾個月沒有病人來了,偏偏他想溜走的時候就來了一個。
祝遠公把姬冬紈放到一個牀上,姬冬紈便誇張的哎喲哎喲的叫着。
“剛纔不叫,現在叫什麼?”祝遠公納悶的看着姬冬紈,難道這小子反射弧超乎尋常的長?
“你懂什麼,剛纔那麼多人看着呢,叫出來丟不丟人,我的威名不是全毀了!”姬冬紈白了祝遠公一眼。
“怎麼受的傷?”索龍抄起醫療道具問道。
“和一個人打了一架,差點沒打過!”姬冬紈嘆息道。
祝遠公無奈的扶額,這人還要臉不,明明就是沒打過!
“平手?”索龍問道,看姬冬紈這樣子,恐怕是沒有戰鬥能力了。
“嗯!”姬冬紈鄭重的點點頭。
“我出去透透氣!”祝遠公實在不想聽姬冬紈吹牛了,趕緊逃了。
“你是剛來學宮的那個,叫姬冬紈,鄭國小王子對吧?”索龍問道。
“你知道我?”姬冬紈這是第一次出國,名氣雖大,但是沒人見過,他纔來稷下學宮,都沒怎麼露過面,一個醫館醫師怎麼會認識!
“這個學校的所有人我都認識,剛纔跑出去那個,是祝遠公吧。”索龍呵呵笑着。
“哇,你真厲害,我都沒見過你,你怎麼認識我的!”姬冬紈十分激動地說道。
“每個稷下學宮的學子都會被記錄在案,包括你們的大概資料,附帶着一張畫像,恐怕你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畫像了的吧。”索龍先給姬冬紈服了一些治療外傷的藥。
“原來是這樣!”姬冬紈點頭說道。
姬冬紈只感到一會兒冰冰涼涼的,一股癢意傳來,一會兒火燒火辣的,又變成陣痛。
“哇,這是什麼東西啊,怎麼比築體還難受,我靠!”姬冬紈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築體是痛,痛並不是最難受的,癢更加難受,而這又痛又癢纔是最難受的。”索龍講解着。
“你別賣弄學識了,我感覺我都要要爆發了!”姬冬紈面部表情誇張的扭曲着。
“服下這個。”索龍不緊不慢的拿出一顆藥丸。
“這又是什麼?”姬冬紈害怕又是什麼折磨人的,趕緊問道。
“服下就不痛不癢了。”索龍說道。
姬冬紈一聽,趕緊張嘴吞下。
剛放進嘴裡,姬冬紈便感到一股異味在嘴裡漫延,胃裡一陣翻騰,張嘴就要把藥丸吐掉。
索龍趕緊一把捂住姬冬紈嘴巴。
“唔唔唔。”姬冬紈痛苦的想說什麼,奈何發不出聲音,最後‘咕’一聲,藥丸嚥了下去,索龍這才鬆開手。
“我靠,你給我吃的是屎嗎?”姬冬紈乾嘔着,但是那顆藥丸就像魚入大海,早不見蹤影了。
“說什麼呢,我這藥可弄得不容易呢,這可是好東西。”索龍問着,“你看,還痛還癢嗎?”
“誒,效果真好,你別說,味道雖然像屎,但是舒服多了!”姬冬紈扭動了兩下身體說道。
“你經常受傷吧?”索龍問道。
“是啊,我三天不打架就手癢,打實力弱的我又不屑,只有找些比我厲害的,肯定經常受傷了,不過呢,我幾乎沒輸過。”姬冬紈還是吊兒郎當的說道,身體剛剛好一點,他就又翹起了二郎腿。
“那你剛剛和誰打的架呢?”索龍問道。
“叫什麼來着,鍾…什麼?”姬冬紈抓着腦袋想着,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是誰都不知道,你也打?”索龍感覺面前這人就一愣頭青。
“管他的呢,祝遠公說他厲害,我就去打了,別說,還真不錯,一手猛虎爪十分熟練,我用了七成功力,他才勉勉強強和我打了個平手。”姬冬紈絲毫不覺得自己是輸了。
“猛虎爪?你說的是鍾軍?”索龍問道。
“是是是,好像就是叫這個!”姬冬紈連忙點頭。
“你確定和他打了個平手?”索龍皺着眉頭。
“是啊,我把他真氣都打光了!”姬冬紈說道。
原來鍾軍來這裡的時候身上並沒有多少真氣,那時候自己應該能擋住,等到田莊趕到定然可以擊退對方,而自己再悄悄帶薛鄂離開!
索龍突然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失誤,此時是懊悔不已,但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索龍必須儘快找到解決的辦法。
“你的傷並不重,應該是你的抗擊打能力強,加上恢復力驚人,相信不到兩日就能痊癒了,你們回去吧。”索龍想把姬冬紈趕緊支開,自己去晏府一趟。
“醫師啊,我現在走路都很痛的,你爲什麼趕我走啊。”姬冬紈茫然看着索龍,他不覺得待在這裡等傷好了再走有什麼問題。
“好吧,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你就在這裡休息吧。”索龍覺得不能再拖下去了,直接甩下一句話就走。
姬冬紈此時卻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醫師丟下病人自己跑了?
“咦,那個醫師怎麼走了?”祝遠公走來了問道。
“我哪知道,剛剛還想趕我走來着。”姬冬紈一臉的無辜。
“有古怪。”祝遠公說道。
“我看你纔有古怪吧,別人就不能有點事情?”姬冬紈對於剛剛祝遠公跑掉的事情耿耿於懷,此時便唱着反調。
“嘿嘿。”祝遠公神秘一笑,姬冬紈卻感到後背發涼,祝遠公每次這樣笑,都說明他想做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