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把情況簡單的描述給晏嬰,晏嬰聽得直皺眉頭。
“魯莽,太魯莽!”晏嬰聽完後急得來回踱步。
“晏相,寡人做錯了嗎?”齊王疑惑地問道。
“大王,你要開啓天羅法陣對付外族,這勉強說得過去。搜尋三大家族,暗中掌握證據也沒太大問題,但你錯在了不該對付田家啊!”晏嬰急切的說道。
“晏相太看得起田家了吧,重要的三個都被我軟禁起來,其他的恐怕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被拿下了!”齊王有些不高興,他覺得晏嬰不應該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還顧及這麼多。
“第一,田常不會輕易被光幕控制住;第二,田家不一定沒有收到消息而沒有準備;第三,一旦他們想辦法把消息傳遞給田木,我們恐怕危險了。”晏嬰憂慮的說道。
“田家怎麼可能收到消息,等田木知道消息的時候,田家已經被我們一舉拿下,到時候直接取締他的兵馬大元帥的職位,他就只能如喪家之犬般到處逃命了。”齊王說道。
“鮑春,對,你們有沒有去看過鮑春在沒在他的住處?”晏嬰猛地想到。
“晏相放心,我派人去看過了,沒有任何問題!”齊王得意的坐下說道。
“誰去看的,叫他過來,我有話要問!”晏嬰趕緊說道。
齊王吩咐人去叫,不一會兒,那個太監就到了。
“大王,找奴才有何事吩咐?”太監俯首恭敬的問道。
“我問你,你去看鮑春的時候,他在做什麼?”晏嬰不等齊王說話,直接搶先道。
齊王不但沒有因爲晏嬰的失禮而不滿,反而有些心虛,因爲晏嬰很少這樣失態,晏嬰這樣不注重禮節,說明事情肯定很嚴重了,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一個大決定嗎?
“啓稟國相,奴才去的時候,鮑大人在房間裡修煉。”太監回答道。
“修煉,是你看到的,還是他說的?”晏嬰追問道。
“是鮑大人自己說的,奴才也的確看到房間有過一陣白光,卻是修煉不假。”太監疑惑未定的看着晏嬰。
“好,你下去吧。”晏嬰鎮定的說道。
太監疑惑地離開了,不知道晏嬰要做什麼。
“晏相,寡人就說沒事吧。”齊王看着晏嬰鎮靜的模樣,放下了提着的一顆心。
“大王,可還記得先王在時,剿滅管氏的行動?”晏嬰問道。
“寡人那時雖然年幼,卻還記得清清楚楚,在最後的時候,管氏府邸一陣大火,雖是夜晚,卻照亮了整個天空,那場大火燒了三天三夜,等到火滅的時候,府邸裡面全是燒焦的屍體,面目全非。”齊王想起那一刻,至今還有些頭皮發麻。
“管氏有1864口人,最後清理出來的屍體只有1832具,大王可還記得?”晏嬰再問道。
“如此大火,把人燒盡也不足爲奇啊,寡人還記得第二天,火光比太陽還要刺眼。”齊王說道。
晏嬰搖搖頭說道:“大王,那不是火光!”
“不是火光,那是什麼?”齊王納悶了。
“陣法,先王曾今與我討論過不少次,他對少了三十二具屍體一直如鯁在喉,以至於最後鬱鬱而終。先王和我的猜測是這樣的,臨淄城是管鮑兩家先祖管仲,鮑叔牙共同修建的,他們會不會留下某種需要特殊方法開啓的密道,使得他們的後人能夠在危險的時候逃脫,後來我們覺得這是很有可能的。”晏嬰說道。
“不可能,如果有密道,寡人不可能不知道!”齊王一口斷絕道。
“大王聽我說完,以管鮑二人的實力,算到後人的命途不會不可能,而他們的密道肯定不是普通的密道,而是結界密道。而在地下用結界撐起密道,就可以避開大王的偵測了。”晏嬰解釋道。
“先生說笑了,那樣龐大的結界,必須藉助地下靈脈,而地下靈脈根本就沒有異常發生。”齊王搖頭笑到。
“大王又錯了,他們根本不需要設置太大的結界,只需要一小節,只需要讓他們能夠在地下移動就行了!”晏嬰解釋道。
“移動,那怎麼可能?”齊王一愣。
“大王看看天上,這結界也是管鮑建造的,而當時剿滅管氏的時候,雖然沒有啓動天羅法陣,卻啓動了結界,其實,這已經相當於給管氏開通了逃跑的路,他們必定是藉助這個結界,使得他們的結界通道能夠在臨淄地下隨意移動,而這樣一小塊結界通道,不僅不會被偵測到,還不會因爲啓動使靈力輸出數據有太大的波動!”晏嬰說道。
“寡人明白了,所以管氏那三十二人就是逃走了,不是其他的不想逃走,而是這段時間只夠三十二人逃走!”齊王恍然大悟道。
“沒錯,所以管氏之所以燒燬府邸,並不是自殺,而是不讓追殺的人進去,還可以用火光掩飾異常的白光,所以我們猜測,啓動地下結界通道,唯一的破綻就是無法掩飾的這道白光!”晏嬰說道。
“所以,鮑春剛纔已經把消息傳遞給田家了!”齊王駭然道。
“如果我沒猜錯,此時田莊都已經到田家了。田家現在能夠做主的人,只有田莊了,所以他們必定已經有所準備,只是還不知道他們是否把消息傳遞給田木,如果到時候他們裡應外合,皇室危險啊!”晏嬰擔憂的說道。
“這個鮑春,爲何這樣做。”齊王氣急敗壞的吼道。
“表面上看,他是害怕田氏垮了之後,受到國高排擠,而重蹈了管氏的命運。但依我看,不會那麼簡單。”晏嬰分析道。
“晏相,寡人如今該如何是好啊?”齊王有些沉不住氣了,他發現,沒有晏相在,他看問題實在是不夠長遠。
“容我思考一下。”晏嬰神色嚴肅的說道。
晏嬰眉頭緊鎖,仔細思考着對策。
“時間過去了多久了?他們現在到了田家沒有?”晏嬰問道。
“走,我們去監測室!”齊王趕緊說道。
等到兩人趕到監測室的時候,發現三隊人馬都還在國高鮑三家。
“晏相,莫非是要他們取消對田家的行動?”齊王請教道。
晏嬰搖搖頭說道:“不可,如果被田家傳出消息,而田木又趕了回來,我們恐怕佔不了上風啊!”
“那又該如何是好?”齊王有些急了,他當然清楚田家的實力,所以纔會那麼忌憚,有了機會才那麼急切想除掉田家。
“讓他們停止對國高鮑三家的搜索,火速趕往田府,不要讓田家放出消息了,我去找田常說說吧。”晏嬰如今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這個方法了,那就是與田家和解。
“晏相如此向田家低頭,寡人,寡人實在心有不甘啊!”齊王恨恨的說道。
“大王,對付田家必須要師出有名,如果你這樣妄動,即使成功了又能如何,不要忘記了田家在百姓中的威望,到時候田木振臂一呼,帶領十萬甲士,百姓必然羣集響應,到時候王室危矣!”晏嬰看見齊王還是如此不甘心,只好把話說得重一些,讓齊王認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寡人糊塗啊,相國大人說得極是,你快去找田常說說,寡人立馬吩咐下去!”齊王霎時間明白了這件事情有多麼嚴重,無論他對田家動手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都會使自己皇位不保!
但是這並不意味着不能朝田家動手,要想打垮田家,必須減少田氏在百姓中的威望!讓百姓站在他這邊!
齊王趕快把命令下了下去,三爲皇子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還是儘快的照辦了。
田府之內,田莊有條不紊的安排着防禦工事,除了遊歷在外的第八子田固,第九子田巨兩人,由田莊主持大局,田和以及風雨雷電四人協助,第四子田儉,第五子田殤隨時準備出擊。
第四子田儉是九子中最不出衆的一人,境界不但最低,智慧也沒高到哪裡去,但是有點很難得,那便是真氣活躍度,田儉的真氣活躍度不是五行元素,而是從屬五行元素的音元素。
這個元素到目前爲止,只有田儉被測出來是活躍的,雖然活躍度剛剛只有五,但是這卻是任何人都不曾擁有的。
對於這個兒子,田常也不怎麼看好,在他看來,這個元素幾乎沒有任何作用。
首先,田儉掌握的法術是音波,利用聲音擾亂對手,使對手分神,對於高手來說,根本沒有用處。
其次,音波對別人的傷害極其有限,實在是很廢。
甚至連田儉自己都有些放棄了,直到後來有一次,田儉發現自己的音波能夠穿透結界!
欣喜若狂的田儉不知進行了多次試驗,發現居然任何結界都能穿透,雖然距離不是很遠!
田儉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也許,真的有一天用得上呢!於是田儉開始努力修煉,把音波傳遞得更遠,但是他發現,無論怎麼樣努力,真氣在傳播過程中很快就會消散了。
田儉沒有放棄,畢竟自己只有這一個法術可以修煉了,直到後來,他得到一件很廢的上品法器。
就是這件很廢的法器,完美地和田儉的法術結合了。
這件法器是魯班大師鍛造的,魯班大師一向喜歡弄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這也是其中的一件。
這件法器只有一個作用,那就是魯班大師可說一段話,然後這件法器會產生一個氣泡,記錄下這句話,然後魯班大師再派快馬把氣泡送給別人,那人戳一下氣泡,就能聽見魯班大師說的話了。
但是這個發明實在是太費了,廢到魯班大師自己都懶得用,因爲用信鴿比這玩意速度快一百倍!
這東西就一直被閒置在一邊,但是他的這個發明還是被很多人知道了,田儉就是其中一個,在田梅去打造九風的時候,田儉便一同去了,並要到了這件法器,田儉給他取名爲,天外之音。寓意是有一天能夠使自己的聲音傳到天外去。
雖然達到這樣的程度是不太可能的,但是田儉現在已經取得了很不錯的成績,能夠傳出數千裡!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級別,也就是田儉可以在齊國和遠在邊疆的田木講話!
雖然說不會瞬間到達,但是也只需要一個時辰就夠了,所以,田儉的情報早就傳遞出去了,而晏嬰他們還不知道。
因爲田儉的這項本領,沒有外人知道。
田殤,一個嗜血的戰士,原名田尚,自認爲這個名字不夠暴虐,便更名爲田殤。
境界是結丹境巔峰,從不和人打架,因爲,他只戰鬥,一旦開戰,二者必定有一個死亡,不死不休。
他的法器也和別人不一樣,他的法器是一把重錘,有萬鈞之力。
田殤長相也很兇惡,渾身散發着暴戾的氣息,一般和他對戰的人,氣勢都先輸了一半。
此時在場的實力最高的是田莊,其次是田和。
田和表現有些奇怪,他從商族皇陵裡面和赤鷩之王達成了契約,使赤鷩之王成爲了他的器靈,但是一直到現在爲止,他從來沒有展示過自己的器靈,白玉劍一直是原來的樣子。
田和有靈器這件事情只有他本人、田梅和陸塵三個知道,實在是不知道田和爲何要隱藏起來,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