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熊紀大統領說過要留活口,可那是在沒有其他獸將干涉的情況下,如此境況,謝青雲知道自己的修爲不可能對付八個三變武師,只能動用這等手段,將他們徹底擊殺。*頂*點*小*說?.謝青雲在轟聲響起之前,就瞧見了胡先的逃遁,雖然不能確定他是否逃生成功,但謝青雲不容許出一點差錯,因此必須謹慎。
這就假設此人已經逃生,所以在環玉一轟之後,沒有立即對着那漫天的粉塵繼續毫無目標的轟擊,而是站在原地,舉着環玉,大口的喘息,讓自己看起來像是靈元耗盡,快要栽倒的模樣。如此這般,只是希望那胡先逃生之後,回頭瞧見自己模樣,又瞧見他那徒兒楊恆還沒有死掉,心中的那股子貪婪自然又會佔了上風,藉着熊紀和那獸將越打越遠的機會衝過來,制住自己,再帶走自己和楊恆,目的自然是要去逼問藏寶圖的藏在何處。儘管他定已看出自己和楊恆反目,但藏寶圖到底在誰身上,他必然無法確定,只有兩人都捉了走,才能穩妥。
同樣,謝青雲知道自己方纔對楊恆動手,這胡先也就猜出了,楊恆不會有什麼定時公告天下的匠寶,否則自己也不會擊傷楊恆,無論自己的背後的是哪位武聖,是朝廷也好,是私下裡想得到那藏寶圖的也罷,都不會希望此事大告天下的,在這樣的情況下,若非知道楊恆那什麼定時公告的匠寶是假的,就是已經悄然掌控了那匠寶。將其中的定時給取消了。
“轟!”遠處的炸裂聲不斷的傳來,?粗壯的巨樹被連根拔起,有些橫舞在天空。就那麼直愣愣的砸下,發出重重的墜地聲。有些還沒有落地,就被神力轟擊個粉碎,謝青雲老遠望去,強大的氣機不用以靈覺去探,就能清楚的感覺到可怖的威勢,那氣機旋轉的中間。一股無形的風暴已然形成,頃刻間,一道光猛然衝出。緊跟着另一道彎月般的刀光震起,和先前的那束光撞擊在了一處,“轟隆隆……”這一次的聲音,震得謝青雲耳膜瞬間就要爆開。腦袋也要跟着一起碎裂。他也算反應極快,當即以靈元抵禦,纔沒有直接被震碎。謝青雲見過不少武聖,也見過獸將覽古,還殺了那覽古。
另外和武聖也鬥戰過多次,當然最多的就是在靈影十三碑中。只是對付覽古的時候,算是投機取巧,藉着覽古的大意。切覽古被監禁多年,雖然服下丹藥。有一戰之力,但對於獸將來說依然十分虛弱。至於對武聖,最開始對付的是牛角二,但那純粹是對方讓自己用推山打來着。之後在靈影碑中和武聖對戰,次次都是以巧爲戰,接近對方用那推山,對於那些推山能夠傷害的武聖,自不用說。傷害不了的,他機會就是被武聖算時間內就擊殺了。所有的這些經歷,都讓他在此刻只見對於武聖的瞭解,限於身法速度夠快,勁力夠強,瞬間將他殺死。若是大意了,身法不是那麼快,也有可能被他坑,譬如剛過一化修爲某些武聖。然而直到現在,他纔算看到真正的武聖相鬥,全憑神元,神力相撞,竟如此的聲勢浩大。這般想來,謝青雲覺着自己個的早先的眼界還是太窄小了,推山又都是瞬間擊殺擊傷對手的招法,擊不中,就是自己死。
卻從未想到,神力鬥戰,和靈元帶動的勁力攻擊竟是這般的不同,武師還算是在人的範疇,即便勁力激盪,也有限的很,全然不可和武聖相比。與此同時,逃在不遠處的胡先也是連連被震驚,先是那乘舟發出的恐怖無比的磁暴,緊跟着就是遠處武聖相鬥,這巨大的連續的刀光拳影的相撞,他和謝青雲一般,被這股聲勢震得險些爆開,也是急運靈元抵禦。一爆過後,空氣的震盪好一會才停下來,謝青雲驀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去瞧那楊恆,這廝本就中了推山二震,哪裡還有靈元去抵禦武聖鬥戰帶來的可怕震盪,此時已經是七竅流血,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謝青雲已經瞧見了那胡先的身影,若是楊恆死了,胡先覺着無望再得到藏寶圖,說不得就不在回來,當下一彎腰就給楊恆服下了一枚靈元丹,跟着復元手連拍,片刻間止住了楊恆的傷體,令他繼續半死不活的呆在那裡,這樣對生命體徵的把控,隨着復元手施展的越來越多,謝青雲倒是掌控的十分精純了,半個時辰之內,楊恆難以行動,也就足夠。
方纔那裝出虛弱的模樣,已經被武聖和獸將的鬥戰給攪和了,他自不好再裝,這就裝出沒有瞧見漫天粉塵後的胡先的身影一般,嘀咕道:“孃的,好像跑了一個胡先!”跟着踢了一腳楊恆,繼續道:“你師父和你一般,精明之極,這都能讓他跑了,不過好在這廝精明過頭,沒有回來,這時候回來,我也要完了,我那殺手鐗短時間內只能用一次,武聖前輩又被獸將纏住,現在我也算是毫無戰力之人了。不過大勢已退,那獸將敢在人族這裡撒野,他必然有所顧忌,見沒希望了,當會退走。”話說得平平常常,聲音不大,但確保胡先能夠聽見,果然在這等危境中,胡先也是貪婪佔了上風,聽見謝青雲如此說,當即心中冷笑,再看一眼戰到更遠處的獸將和武聖,這就突然加速,以最快的身法衝擊了過來。謝青雲沒有說話,依然冷眼斜睨着痛苦中的楊恆,裝作沒有察覺的模樣,片刻之後就聽聞耳邊驟然響起那胡先的爆喝:“納命來!”跟着一股勁風襲面,顯然這胡先沒有用全力,只打算將他擊成重傷,那句納命來不過是隨性而語。
只不過下一刻,真的一條人命消散於這時間,胡先的那一句納命來。卻是將他自己的命納給了這天地間,謝青雲在最後時刻,施展了三化武聖常龍所傳授的行字訣。只走了一步,錯開了胡先的衝擊,環玉也近乎同時發動,直接擊中了胡先,這胡先就和他那七位兄弟一般,化作了齏粉。殺了這胡先,總比他跑了的好。謝青雲這般想着,這就拎着楊恆大踏步的向那武聖和獸將鬥戰的方向行去,楊恆方纔是被震得怕了。連連搖頭,拼力向後縮。謝青雲確是哈哈大笑:“你這廝想現在死還是晚些死?”一句話,就讓楊恆老實了,不再掙扎。一臉絕望的表情。低着個頭,任由謝青雲給他提了起來,向遠處而行。謝青雲雖然震撼於武聖、獸將鬥戰時的聲威,但這等大戰,若不能近距離的看上一番,實在可惜,方纔要對付胡先,沒時間去看。現在確是可以,加上他不清楚熊紀大統領和這獸將之間是否有戰力差距。他相信自己有推山在手,雖然現在的推山,連三變武師都無法撼動,但畢竟也是推山,全力的推山五震,總能讓武聖也感受到片刻的震動,哪怕只是片刻,說不得也能給大統領熊紀擊殺對方的機會,他不怕自己接近不了那武聖,行字訣在腳下,只要距離夠進,以行字訣行走七步,剩下的一步需要耗費的靈元都用在推山五震上,儘管這般十分危險,但到關鍵時,也必須冒這樣的風險。
謝青雲年歲不大,經歷的危機太多太多,他深知每一次成長几乎都是在危境之中,若是沒有了這等勇氣,那便不要習武也罷。老遠看見兩股神力席捲,狂霸而暴烈,大統領熊紀的聲音和陣陣獸吼夾雜期間,顯然這兩人的本事都是剛猛一途,謝青雲看不出到底誰更佔優,心下不免有些擔心,這又加快了些腳步。也就在這個時候,猛然瞧見兩團纏繞的渾厚神力外忽然冒出一絲黑氣,很顯然那黑氣若是在近前,單獨呈現在眼前,定是極爲粗壯。只是如今,謝青雲這般遠距離瞧去,又是那兩團糾纏的渾厚神力面前,便像是細蛇一般。儘管細如長蛇,但卻生生不息,絕不似會被那兩團神力撐斷的模樣。謝青雲越看越覺着古怪,心下忍不住猜測是否又來了一位武聖級強者,若真是如此,千萬別是獸武者或是獸將才好,否則的話,大統領熊紀危矣。
想到此處,謝青雲不自主的加快了腳步,也就在他急速衝向神力糾纏的方向時,那黑氣忽然間消失不見,那一瞬間,謝青雲彷彿感覺到那黑氣從長蛇化作了一條詭異的鱔,扭動身軀間,鑽入了兩團神力之內,原先是在神力外繞着圈的遊走,而現在確是鑽了進去,也不知道到底是何目的。
不過下一刻,謝青雲就算是微微放下了心,只因爲他聽見那獸將發了狂一般慘嚎一聲,幾乎與此同時,其中一團神力開始猛烈的震盪,隨之而來的就是轟然的坍塌,四周圍的颶風似炸開一般,粗壯的古樹,連帶着紛紛雜雜的幾十塊,百斤巨石從那神力中崩然四射,其中兩塊,如箭般就朝着謝青雲的方向襲來。謝青雲真欲躲閃之時,就又見到那條如蛇般的黑氣徒然出現,似閃電噴射般,直追上那兩塊巨石,在巨石離着謝青雲還有五丈距離的時候,瞬間崩開了兩塊巨石,跟着黑氣猶如長了眼睛一般將所有噴向謝青雲這個方向的碎石全部攔下,謝青雲只聽見叮叮噹噹一陣脆響,跟着那黑氣忽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影,千鈞一髮之際,謝青雲想也不想,管對方是敵是友,先跑了再說,以對方的本事,等到自己看清的時候,那便是必死無疑之局。
就當謝青雲轉身就跑的時候,那人在後面喊了一句:“乘舟你個小子,跑的還挺快,獸將被幹掉了,沒事了,還留了活口麼?”謝青雲一聽,就立即認出了這聲音是誰,方纔微微放下的心,如今算是徹底放下了,當即轉頭笑道:“弟子乘舟參加神衛軍祁風大統領。”祁風揮了揮手,從那樹端一躍而下,道:“咱們這般熟了,不用多禮……”說着話,靈覺外放,跟着眉頭微微一皺,道:“咦,一個人都沒了,你還真把他們都給殺了?”謝青雲撓了撓頭,道:“這個。弟子不殺他們,他們就得殺了弟子,弟子靠的是天機洞中得來的寶貝。若是單打獨鬥,弟子哪裡對付得了起名三變武師,如今弟子也不過是恢復到了二變十五石的勁力。”祁風聽後,自不會責怪謝青雲,只是點頭道:“殺了也就殺了,反正查案的事,都留給老熊那廝。咱們樂得清閒。”說着話,這就看了看謝青雲道:“你小子果真還是恢復了,那許多好藥。總沒白費,還是姜統領厲害,得了你小子的心,將來你的戰力便是在火頭軍也能稱得上數一數二。”
謝青雲嘿嘿一笑。也算是小得意了一回。跟着就問道:“大統領,武聖鬥戰弟子還是第一回瞧見,實在是能震懾天地,只是弟子有一事不明,武聖能夠操控靈兵,遠距離相鬥麼,大統領的黑劍怎麼能衝過來絞殺襲來的巨石,再有之前我老遠看見。熊紀大統領和那獸將也是兩團神力纏繞,跟着大統領你的黑氣也纏繞上去了。卻瞧不見你們的人。”祁風微微一笑,解釋道:“靈兵握在人手,神元鼓盪產生的神力自將人包裹其中,加上身法早就到了靈級,你看起來自然就好似一團氣勁相互衝擊,會覺着我們離得?老遠,只靠那兵器或是成形的勁力搏殺了。剛纔我擊碎那幾塊巨石也是一般,黑氣一散,你不是就看見我人出現在那古木的枝端了麼,一直都是我拿着劍,再砍那些石頭,速度一塊,就會生出方纔的景象。”謝青雲聽後,只有不斷的感嘆,腦子憧憬着自己個什麼時候才能成爲武聖。他這般發愣,祁風又是忍不住說起謝青雲將來去火頭軍的事,只是一個勁感嘆,可惜不能去他的神衛軍。
正說着話,就聽見老遠發出“嘭嘭嘭!”的幾聲,隨着聲音由遠及近,那熊紀大統領就似故意顯示他的雄壯一般,一步一踏的縱躍而來,剛落在謝青雲身前,當下說道:“姜統領有遠見,咱們也沒話說,他還給了咱們幾人不同的好處,咱們還欠着他人情呢。”祁風聽後也是點頭:“也難怪火頭軍在咱們六大勢力中總是最強的,有姜羽在,我們也服氣。”熊紀聽了,轉而問道:“別說這個了,咱們背後說姜羽好話,那廝也不會領情……”跟着嘿嘿一笑,道:“說說你這廝,怎麼忽然來了?莫非不放心你那徒兒?藥雀李也是一般,不過見到我在此做主,就放下了心,也就回去了。”熊紀說過話,疑惑的看着祁風。謝青雲也跟着問道:“祁統領當是有什麼特別的事吧,以他的本事應當早到了這裡,見熊紀大統領在,不現身也不離開,必有蹊蹺。”
謝青雲當初在滅獸營時,和幾大勢力的統領說話,祁風算是最爲熟稔的,大約是因爲祁風最爲年輕,如今再見面,見禮之後,再說時,也就隨意了許多,有什麼就直接問什麼了。祁風點頭笑道:“到底是乘舟,我真是越來越想將你收至麾下了,這般機敏。我來此也是收到了神衛軍親衛營的線報,說是有遊武團要在這裡掀起大事,剛好我回到神衛軍的時候,就聽說司寇這廝拼了命不管不顧也要來洛安郡,又聽乘舟你也在這裡,你們六字營大約都會來,就覺着可能兩件事相同,尤其是司寇那穩重的個性,極少會如此衝動,這就決定親自來一趟。到了之後,我就發現熊統領也在了,本想現身將此事和熊紀你商議一番,不過卻讓我無意間發現了那獸將的蹤跡,這獸將是我神衛軍鎮守中部北面荒獸領地的一員,我和他交過手,頗爲厲害,一對一雖不至於被他擊殺,但全力下來也要吃些小虧,難以勝他,所以我就潛藏了起來,一直不露面,只等着關鍵時刻,熊統領你和他交手的時候,乘他全力對付你,我就找準機會,和你一同將他擊殺。”
說到此,無論是熊紀還是謝青雲都睜大了眼睛,越聽越覺着有意思,那熊紀張口就問道:“此獸姓甚名誰,爲何能夠化作人形,我之前都沒有能察覺,爲何你能發現他的蹤跡?”祁風笑道:“我靈覺卻不如老熊你,但正因爲我熟悉他,纔在進入洛安不久發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當我隨着這氣息。老遠看見他的時候,也是沒有認出來,不過發現他的動作舉止。說話的習慣,都和那獸將猿聰十分相像,就動了心思,最終確定他就是那猿聰。本就是猿形,和咱們人類相似,說話動作是獸類中和人最像的族類,如今只是披了人皮。因此那動作習慣纔會讓我熟悉,若是其他獸形,化作人身。我未必能夠察覺的出來。”說到此處,謝青雲好奇的問道:“大統領,莫非荒獸獸將的名字也是根據他的本形而來的麼?方纔我聽這獸將幾次說話,和人語完全無異。他族上可是也有純血荒獸的血統?”
謝青雲所以這般問。就是因爲他見過的荒獸覽古,事後他問過總教習王羲,得知覽古的父親是一名獸王,算是純血荒獸和雜血荒獸結合之後,生下的孩子,因此才能進階獸王,成爲獸王后,對於人族來說。也都將他們徹底歸爲純血荒獸了,在整個荒獸族羣中。也算得上是純血荒獸,地位頗高,只是對於真正的純血羣體,他們的地位又比不過。再後來和姜羽大統領外出時,說起聖星,也聽姜羽大統領說過他的猜測,類似於純血和雜血結合後生下的荒獸,算是純血,但又不完全是,所以纔會被派來修星和這裡的人類對峙,這修星的靈氣當是無法比得過聖星的,那些真正的純血荒獸家族,都在聖星之上。這些只是姜羽大統領的猜測,不過也都說得通,荒獸和人類靈智一般,自也同樣分個三六九等。祁風聽了謝青雲的問話,搖頭道:“不是,他是純粹的雜血荒獸,依靠自己的本事修行成爲了獸將,只是他比其他這類雜血一化獸將厲害的是,靈智進化的十分完全,也算是個我武國周圍雜血獸將中最爲特殊的存在,當年和其他東州國家的武聖會面時閒談,他們周邊也有類似的獸將,但都十分稀少,這類一化獸將靈智和人類無異,因此極難對付。這樣的獸將很少會將自己陷入危難,似今日這般隻身一人披着人皮靈寶,就深入人族,簡直有些不可能,不過正因爲他如此,又剛好遇見熊紀和祁風兩位武聖同時到來,也算他倒黴,最終死在了這裡。
許多年來,死在這位猿聰手上的武國兵卒,依照祁風的說法,當有十萬之多,這也算是爲武國除了一大害。聽過這些,熊紀和謝青雲也都十分振奮,熊紀身爲隱狼司大統領,本能的就忍不住問道:“既如此,這猿聰來洛安郡,陪着那胡先等人,實在大爲蹊蹺。只可惜一個活口都沒留下,若是讓那英焱他們來就好了,不過藏寶圖的事情不便讓他們知曉。”說到藏寶圖,祁風有些愕然道:“什麼藏寶圖?你們來這裡是爲了藏寶圖麼?”不過馬上說道:“難怪司寇這小子如此神秘,不過若是不便我知道的,不用對我說,省得我好奇心起。”謝青雲聽了他的話,微微一愣,隨後就問道:“大統領不知麼?”祁風還沒回答,熊紀就哈哈一笑道:“他哪裡敢和我這般來偷聽,他若是出現在姜家範圍之內,我又怎麼可能發現不了他。
我發現了他,兩大武聖湊在一塊,定會驚擾那猿聰,他也就無法出其不意的偷襲猿聰了,所以祁統領自是不清楚藏寶圖的事。”祁風聽後,也是樂道:“不知便是不知,用不着把你自己個的靈覺吹上了天。”熊紀又笑,道:“這藏寶圖的事,能不能告之你,還要看姜家老爺子的說法。”謝青雲當即言道:“老爺子已經說過,他會把此圖獻出來,放在姜家,他也守不住。”熊紀搖頭道:“守不住就是胡扯,都守了這許多年了,只有這次出了紕漏,不知那胡先怎麼得知的這個消息。現在知道的惡人都死了,咱們幾人知曉自不會說出去,這楊恆總要被關入我隱狼司大牢的,那藏寶圖,若是姜家家主想留下,我等絕不會勉強。”祁風聽了他二人的對話,自也意識到此藏寶圖當是極爲珍貴的,對於武聖也同樣珍貴,當即就道:“我和熊統領一般想法,絕不勉強。”跟着又問那熊紀道:“莫非這猿聰也是爲了藏寶圖而來?”熊紀搖頭道:“猿聰不知道藏寶圖,是那胡先等人打算獨吞的,猿聰和胡先他們來這裡密謀的是毒殺七十五名武者。不過這些武者都被這小子已經救活了,只是他們自己個仍舊矇在鼓裡,咱們也用不着說出去。免得引起恐慌。”
祁風一聽,當下又讚道:“哎呀,老熊你真不該和我說這個,我這又一次爲我神衛軍不能得到乘舟,而可惜了,這滋味就好似餓了許久,瞧見美味佳餚。卻不能吃的感覺差不多。”謝青雲則接話道:“弟子是個人,不是佳餚。”一句話,兩位武聖一齊笑了。隨即就聽乘舟道:“咱們先把藏寶圖找回來再說,之後再一齊去姜家等着,看看姜老爺子如何說。”說過這話,手掌對着一旁的楊恆作勢要拍。那楊恆頓時變色。道:“別,別,反正我是死定了,懶得受苦,我說你不要折磨我,我雖然算計你們六字營,但從未給你們六字營造成任何真正的傷害,你們都無傷無痛的。倒是我幾次受你這古怪招法的苦,你就饒了我。我這就將藏寶圖交給你。”楊恆如此慫包,也是意料中的事情,對他來說算是大勢已去了,若是能活着,不受酷刑,哪怕被關一輩子監牢,也是心甘情願。儘管知道他會如此,但謝青雲仍舊忍不住一樂,當下道:“少囉唣了,藏寶圖交出來吧。”
話音才落,楊恆就伸手去自己的武袍內掏,直接取出一個木盒子,教給了謝青雲。謝青雲“嗯”了一聲,道:“你這廝膽子真大,你就這般帶在身上麼?”楊恆點頭道:“如此才最安全,我不清楚我師父在洛安郡裡安插了多少眼線,萬一我一離開,我那宅子就有人來搜,那就完了,放在其他地方,也同樣不安全,只有放在身上,我師父也絕不可能猜到我會這樣做,反倒安全的很。”話才說完,隱狼司大統領熊紀也是感慨了一句道:“你這廝倒是聰敏絕頂,只可惜走了歪路,否則的話,你這般年紀,這般天賦,這般頭腦,將來怎麼也是個好前程。”
祁風也搖頭道:“做惡事有好前程,但要時刻提防,做好人,也有好前程,卻光明正大,你卻自己選了錯落,落得這般下場,又能怪得了誰。”楊恆慘淡一笑道:“兩位統領大人說的是,不過我還是能怪責他人的,我這般心思都是我師父胡先所教,將來等我死了,做鬼也要找到他的魂魄,親手斬殺他一次。”謝青雲此時則沒去理會楊恆,直接開打了那木盒,取出了水晶球。熊紀和祁風一瞧,都訝然道:“這不就是尋常的地圖麼?”說着話,接過來細看,這才發現地圖之上的刻紋十分特別,他們完全無法識的,不過二人倒是和姜羽統領一般,都懂得操控這水晶球,輕車熟路的將那刻紋放大、縮小。謝青雲這才忍不住問道:“這等地圖不是隻有天宗纔有?”
祁風接下話來道:“原本是,後來我武國大成匠師陸角學會了造法,於是爲我武國六大勢力都造了一枚這樣的水晶球,其上刻着武國以及武國周邊的地圖情境,所以我和熊紀大統領都對此十分熟悉,只是這枚水晶球的刻紋,我等無法識透。”說着話,將水晶球還給了謝青雲,道:“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去姜家。”熊紀點點頭,一把抓起楊恆,三兩下拍擊,又給他口中塞入一枚特別的丹藥,楊恆頓時渾身一軟,不省人事。熊紀這才道:“封了他的靈元,回到郡裡,就把他暫時押解在隱狼司報案衙門之內,由遊狼衛帶去隱狼司總衙門牢房關押。”謝青雲忍不住問道:“算起來,他不是烈武門的人麼,當關在人字頭衙門纔對。”熊紀一聽,又一次說笑道:“你若是肯做遊狼衛,那就聽你的,關在哪裡都行。”謝青雲“呃”了一聲,道:“那還是由大統領決斷好了。”說過此話,三人同笑,熊紀這才解釋道:“這楊恆或許還知道他師父一些機密,我得親自審問,好來判斷胡先和這獸將猿聰來這裡得目的,不過我猜那胡先並不知道猿聰也跟來了洛安郡,否則他不會這般答應和楊恆交易藏寶圖,只因爲交易了,藏寶圖最終還是要被那猿聰得去。”三人一路說着正事,快馬加鞭,朝着洛安郡城的方向飛馳。不長時間,就趕到了司寇他們呆着的營地,將這四個傢伙一同接上。這就繼續向洛安郡而行。
司寇見到祁風,自是有些慚愧,祁風卻是笑道:“此事換做性情浮躁之人。便是有功,我也要罰,不過出在你司寇身上,這罰就免了,你做事有分寸,我信得過。懲罰只是爲了助我神衛軍將士變得更強、更好,提升神衛軍整體戰力。這件事上,你做的沒錯,也不會因爲這一次。而變得在不需要衝動的事情上去衝動,因此對於你,懲罰便沒了必要。”司寇聽了,自是拱手道謝。主動提出。還是要接受軍法,只不過輕一些就好,總要給那些新兵將士們看見,他自己性子沉穩,其他兵將未必沉穩,見他如此不被罰,那心中下意識的就會無所忌憚,尤其是和他一同來的新兵們。這麼一說。祁風當下就點頭同意,再贊司寇想得周全。將來定可爲將。他二人說着話,大統領熊紀也是將那藥雀李來了的事情告之了胖子燕興,又將滅獸使柳輝也暗中護着子車行的事情說了出來,燕興和子車行聽後,也是心下感動。從營地趕回洛安郡城距離更近,很快一行人等就進了洛安郡城,當然熊紀和祁風兩名武聖,在進門之前就縱馬繞開,兩人若是從正門進去,那武聖氣機即便強自隱藏,也容易被三變武師發覺到異樣,兩名武聖聯袂而來,必然會引起轟動,爲避免麻煩,他們自是和往常一般,悄然從城頭潛入,也就不會有任何人能夠察覺。
又過了兩刻鐘,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姜家的府邸,姜秀和姜老爺子忽然見到兩名武聖親臨,也都是一臉驚色,尤其是姜老爺子,滿面都是誠惶誠恐,不過熊紀和祁風兩人隨意幾句話,就拉近了關係,也讓這姜老爺子輕鬆了許多。衆人等着謝青雲的美食烹製好後,就一同吃喝慶祝,酒過三巡,姜老爺子直接將謝青雲已經歸還他的水晶球取了出來,拱手遞到了熊紀和祁風的面前,“兩位武聖大人,我姜家祖上有訓,此地圖要傳給姜家後人中的良善之輩,決不可落入惡人之手。如今千年多都過去了,姜家直系後人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了,我這一支更不知何日才能出現強者,放在我這裡,總容易被惡人搶了去,我今日做主,就將此地圖獻給武聖大人,兩位都不是重情重義之人,得此地圖,無論是一同尋找開啓寶藏的法門,還是交給武國皇上,由武國衆位武聖一同尋找,我姜老兒都十分放心,還請兩位不要推辭。”
那熊紀聽過他的話之後,雙手按在水晶球上,口中言道:“此事目下只有我二人知道,若是交給了皇上,六大勢力都要參與,更容易泄露風聲,老人家你就自己收着,這是姜家之物,我等絕不會泄露半句,也不會貪婪此地圖,數千年都藏過來了,這一次只是一個意外。還有下次的話,我等一旦知道,也會來爲你屠戮惡人,此圖我等絕不能收。”
話音才落,那姜老爺子當即就要跪下,口中連道:“武聖大人,莫要誤會老兒的意思,老兒是真心實意,絕非試探。”不過他話是說出來了,跪確是沒有能跪下的,熊紀雙手一拖,神力稍微一顯,他一個平民,自然不可能承受的住,不過就在這一瞬間,所有人都發現,那地圖上的刻紋瞬間發生了變化,開始熠熠生輝。那姜家老爺子被團團包圍自己手掌的光芒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將水晶球一扔,那球到了熊紀的手上,所有的光芒眨眼這又消失不見了。熊紀一臉驚疑,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因由,還是謝青雲提示了一句道:“熊大統領方纔是用了神元麼?”
熊紀點了點頭,立即運轉神元,小心翼翼的涌入那水晶球上,不過依然沒有任何變化,謝青雲忍不住又道:“不如熊統領和姜老爺子一齊握住水晶球,再由熊統領運轉神元。”此話一落,所有人都覺着應當如此,當即就一同看向熊紀,那姜家老爺子也是好奇的伸出了手,放在了水晶球上,熊紀當即依照謝青雲的猜測,運轉神元。只一瞬間,就瞧見水晶球光芒開始展現,那刻紋漸漸泛開,熊紀依照操作水晶球地圖的模式,另一隻手以神元放大刻紋,很快一副立體的完整的地形圖,出現在衆人眼前。這一下在場的每個人都瞧得一清二楚,姜家
老爺子笑道:“兩位武聖大人,你們不想要,也都看見了,這就是天意,這上古遺蹟的藏寶圖必要送與你們,還有諸位小兄弟,你們聽到我姜家有難,都不顧一切來支援,這地圖大家都看了去,也都請記在心中,一時間尋不到這地形是哪裡的不要緊,將來或許有機緣,進入了這地形圖描繪的地方,就能尋到這上古遺蹟的存在。”他這一番話說過,熊紀和祁風相視一笑,道:“也只有如此了……”跟着看了眼在座的所有人,道:“此地圖大家看過就是,不得在外傳,雖人人都有信任之人,但信任之人又又信任之人,一旦傳開,便是他們得到地圖,卻尋不到地方,也有可能來找姜老爺子的麻煩,以爲地圖上還有具體細節沒有標明,如此等於害了姜家,切記切記。”
兩位武聖都這般說了,衆人皆以爲然,那姜家老爺子也不在堅持,要獻給武國朝廷了,這兩位武聖所說的卻有道理。接下來,每個人都將地圖詳細的記在了腦中,隨後又看着地圖,探討起來,說是一齊探討,多是熊紀和祁風在說話,他們身爲武聖,去過的地方自然多,這地圖所展露的不是完整的東州地圖,只是一座山川之間,而標識出的上古遺蹟就在山川內的其中一處山谷,這讓熊紀和祁風好一番回憶,最終對照了半天,發現他們去過的地方,始終沒有完全能夠對應的上的,最後得出的結論,至少不再武國周圍,或許連魏國周圍也不存在,只等將來有機緣時候在去尋找了。地圖看過,子車行忍不住問道:“爲何姜老爺子手觸碰到水晶球,再加上神元方能破開這刻紋?”
ps:??寫完,明天見,多謝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