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繼續參與雪晶草競拍的,也就剩下三方人了,張玄雪在野生次郎出價後,也毫不猶豫地舉起競價牌:“600萬。”
對此,野生次郎也只是無所謂地笑了笑,並不在乎,自己本來就是來搗亂的,要是對方覺得難受了,自己心情也就更舒暢了:“610萬。”
“650萬。”張玄雪並沒有理會對方什麼心態。
野生次郎沒有再出價,現在差不多也玩夠了,別搞到最後砸在自己手裡,那樣感覺就不美妙了。
吳正遠見最後只剩下自己和張玄雪兩人,在考慮着還要不要繼續競拍,畢竟這個價已經翻了十多倍了,再下去可能要差不多上千萬了。
要是最終能有所收穫的話,那還好說,否則上千萬就只能是,買了一株廢藥草回去,不過要說現在就此放棄,心裡又有點不甘心。
考慮良久後,決定再試下對方的決心,能僥倖買到是最好不過了,要是對方不肯放手,也只能就此作罷,舉起競價牌:“660萬。”
“700萬。”
見對方是不給自己絲毫喘息的機會,看來對方對這株藥草是志在必得了,最後再出一次價,若是還不行,就此收手棄拍:“750萬。”
“800萬。”張玄雪自參與競拍開始,就一直都表現出一副很強勢的樣子,這也是讓許多人提前退出競拍的原因之一。
吳正遠在見到她報出800萬時,便不再舉牌,有些無奈地選擇了放棄。
主持人再出聲重複了三次價,也沒見人再出價後,便一錘敲定了雪晶草的最終歸屬者。
“接下來最後要拍賣的是,由大慈善家王仲軒先生捐贈的一件青花瓷,起拍價爲800萬,每次加價不得低於10萬。”
聽到這價格後,就嚇退了許多人,畢竟接近上千萬的價可不是開玩笑的,也不是每個老闆手裡都會有那麼多的現金。
不過,還是有個別實力雄厚的,一位坐在張玄雪後面一排位置上的古董商人,正在心裡面計較着:最近幾年青花瓷的價格上漲勢頭正猛,拍下來在手裡捂一段時間,應該就能賺上不少。
既然有足夠的利潤空間,自己當然是不能錯過的了:“我出810萬。”
“830萬。”
“。。。”
“910萬。”
陸陸續續地有幾個人,也跟着叫出了各自心中的價位來。
野生次郎看着競拍臺上的青花瓷,想到自己負責的某個項目,一直都還未通過審批,經打探來的信息看,負責審批的那位大人物,對瓷器的收藏情有獨鍾。
將這件瓷器拍下來,包裝成禮物,送給那位大人物的話,只要對方收下了,自己那個項目也就不用再擔心審批的問題。
若是能順利地完成那個項目,那自己在父親心目中的位置,也就更能顯得不可或缺,不管花多少錢,必須要將這個瓷器給拍下來:“我出1000萬。”
有兩人見信雄集團的少東家,也參與了進來,知道自己沒太大希望,也就放棄了出價競拍。
古董商人看着中途退出了參與競爭的兩人,心裡又輕鬆了一些,這下對手又少了兩個,對自己就更有利了,做投資的只要商品還有賺錢的價值,就不能輕易地就此放手。
這件瓷器至少也能值個1400萬左右,拿個三兩年的話,自己應該還能再賺個幾百萬,想想就有點讓人興奮:“1010萬。”
“1100萬。”
“1150萬。”看着野生次郎,那簡單粗暴的出價方式,自己想要拍下來的希望不大了。
“1200萬。”
對方這是鐵了心也要跟自己搶的了,再爭下去的話,利潤空間已經沒有多少,現在,也只能報出最後的底價,若是對方還堅持的話,自己也就只能選擇退出:“1300萬。”
“1400萬。”
果然,野生次郎並未讓他失望,還是一點都不猶豫地,再次將他的價給壓了下去。
野生次郎看着對方的那一臉失望的表情,心裡面生出一陣不屑之情:我看中的東西,就憑你也敢跟我搶?
主持人見雙方競價已結束,古董商人也已不再出價,最終便敲定了青花瓷歸野生次郎所有。
“感謝在場的各位,拍賣已結束,今年的醫學交流會也圓滿成功,期待明年的再來,現在,請之前有拍下拍賣品的嘉賓,到後臺完成交易手續。”
沒有拍賣品需要交易的在場衆人,便開始了離場,天心站起身來,和張玄雪兩女去了後臺,完成之前拍下的天聖劍手續。
而剩下徐老父子兩人,便在原地等待天心回來。
天心來到後臺交了錢後,便完成了天聖劍的交易,爲了省去銀行的麻煩,又將那張一百萬的支票給了舉辦方,看着卡里只剩下的三百多萬,不禁又感慨這錢真是不經花。
看着手裡的收藏盒,據工作人員所說,裡面還有一份發票和收藏證明,這兩樣東西也是爲了證明,這把劍的合法來源。
要是讓師父知道,自己將天聖宮的鎮宮之劍給找回來了,應該會很高興,這也算是完成了天聖宮自丟失了天聖劍以來,每一代承醫者的一個使命。
此時,張玄雪也辦完了交易手續,手裡捧着那個裝有雪晶草的珍貴盒子,向天心走了過來,然後將手裡的盒子遞給天心:“給你!”
天心狐疑地看着她:“給我幹嘛?”
“你不是說這雪晶草,沒有多大的研究價值麼,那我留着也沒什麼用,既然對你有用處,就送你了!”
天心見她將這價值800萬的雪晶草,像是一株普通的雜草一樣,隨意地就能甩手送人,不得不佩服對方的財大氣粗。
同時心裡也有些感動,即使對方只是爲了感謝,之前對張老的救命之恩,但自己也已經收過診金了,要是再拿人家的東西的話,是不是顯得太過分了。
“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下,之前張老的事,你們也已經付過診金了,沒必要再多此一舉。”
張玄雪也瞭解天心的性格,知道自己要是拿不出一個好的理由來,他是不會收下的。
“這跟我爺爺的事無關,既然在我手裡發揮不出它應有的作用,何不送於你,才能最大的體現出它的價值來。”
這下讓天心不知如何是好了,收下的話,感覺不太妥的樣子,自己之前出手救她,也不是因爲想要她的錢。
不收的話,像她這樣的大小姐,自尊心應該都是挺強的,會不會讓她覺得難堪,一時竟然糾結了起來。
張玄雪也不管他那麼多,將手裡的盒子直接放到他胸口,也不管他有沒接住,就鬆開手帶着蘇青向外面走去。
天心見狀,忙騰出一隻手將盒子抱緊,要是這雪晶草摔壞了,張玄雪也許不覺得有什麼可惜,他自己肯定都會覺得心疼。
對方都已經強塞到自己手上來了,要是還不接受的話,就是不知好歹了,最多對方以後有事相求之時,自己儘量出手相助就是了。
徐志年見天心出來,左手拿着一個劍盒,右手還抱着之前在拍賣上看到的,那個裝着雪晶草的盒子,覺得有些奇怪。
“天心,你這進去一會的,就懂得拍張總馬屁了,竟然知道替張總分憂了!”
天心被徐志年說得一時沒反應過來:“拍什麼馬屁?分什麼憂了?”
“要不你幫人家抱着個盒子幹嘛?這盒子人家張總抱不起麼!”
天心這時才明白過來,再次鄙視地看了一眼徐志年:“你以爲我跟老闆你一樣啊!這是張小姐送我的。”
“什麼?你沒說胡話吧?這價值800萬的東西,張總送你了?”徐志年覺得這是今年自己聽到最大的笑話了,這是自己傻了,還是天心瘋了。
“愛信不信!”說完便跟着徐老他們向酒店門外走去,留下徐志年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徐志年趕緊在後面跟上,看着天心那一副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心裡面很是惡趣味地想到:該不會是張大小姐看上天心了吧,要不然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能說送就送了!
衆人來到酒店門口,徐志年爲了印證下自己內心的想法,很是仗義地爲天心創造了個機會:“天心啊!我要先送老爺子回去休息了,你就自己打個車回去吧!”
“沒問題!我先去你車那,將早上買的那把劍也一併拿回去吧!”天心不疑有它,徐志年也是爲了徐老的身體着想,畢竟,現在時間也不早了。
將早上買的劍從徐志年車裡取出來後,就準備到路邊自己打車回去:“徐老!老闆!你們路上小心,明天見!”
“再見!”
“天心,那麼晚了,一路小心啊!”
跟兩人揮揮手告別,便向路邊走去,快到路邊時,前面一輛有點眼熟的粉紅色車子停在路邊。
還沒等他想起來,那輛車的車窗便放了下來,一個剛消失不久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天心,上車吧!我們送你回去!”
天心來到車旁,車內坐在後排座的正是張玄雪,開車的司機便是蘇青:“不用麻煩張小姐了!我自己可以打車回去的,女孩子太晚回去不安全!你們還是先走吧,謝謝了!”
“繞到你那去,也花不了多少時間,上來吧,難道還要一個女孩子下車去請你上來啊!”張玄雪很瞭解天心的性格,自己都這樣說了,他肯定找不到其它藉口推脫。
果然,天心聽了她的話後,站在那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從這可以看出,他是一個不懂得拒絕的人。
停車場內,徐老的車還未離去,徐志年之前就讓司機小王先別開車,徐老也追問過他有什麼事,徐志年什麼話也不說,只是讓暫時等一會。
在見到天心在路邊的一輛車旁停下時,徐志年像是確認了心中的想法:“開車吧,我們回去。”
徐老跟司機小王對徐志年的舉動,都感到有點莫名其妙,在這車裡待了一會,什麼都沒做,又說回去了,以爲他是發什麼神經,徐老也不理他,讓小王啓動車子回去。
離保時捷不遠處的黑色奔馳車上,虎哥正一臉陰沉地抽着香菸,他們在此已經等了好長一段時間,顯得有點不耐煩了。
這時,車門被打開,田雞坐了上來:“虎哥,交流會已經結束,我們的目標也出來了,就在前面那輛粉紅色的保時捷車裡。”田雞說完還用手給虎哥指明方向。
虎哥眯着眼看着不遠處的那輛保時捷:“終於出來了,真是讓我好等啊!吩咐下去,讓兄弟們打起精神來,目標已經出現,別給我搞出什麼紕漏來。”
“好的,虎哥!”田雞答應下來,隨後掏出手機來,跟下面的人轉達了虎哥的意思。
另一邊找不出推脫理由的天心,只能打開車門,準備上車去,又看了下手裡捧着的兩把長劍盒,和一個裝有雪晶草的盒子,想着是不是該放到後尾箱去方便點。
“上來吧,將劍盒橫放到我們腿上,我幫你拿着就行了。”張玄雪並不介意天心的劍,會弄髒自己的禮服。
但天心也沒有得寸進尺,將裝有雪晶草的盒子放到一邊,兩個劍盒豎着放在兩腿之間用雙手拿着:“別弄髒了你的衣服。”
張玄雪見他沒接受自己的建議,也沒再提這事:“天心!聽你之前的意思,自你先輩那一代下來,到你這一代都在練功,應該不止是爲了什麼強身健體之類的吧,能說下這其中的因由嗎?”
天心搞不懂她怎麼突然之間,會問出這問題來,一時間還不知道怎麼說好,難道說這是我們天聖宮,每一代人的使命不成?估計會被人家當成瘋子。
但又不能像她剛說的那樣,只是爲了強身健體什麼的,貌似這理由也騙不了她。
張玄雪見他爲難的樣子,也不想強迫他:“要是不方便說的話,那就算了!”
“說了估計你也不會相信,也許你們還會以爲我瘋了。”
“你怎麼就知道我不相信?要是我說絕對相信你所說的任何事,你又信不信?”
張玄雪猜到天心要說的一些事情,應該是關於他自己師門或者家族的隱秘,雖然,這樣打聽他的隱私不太好,但自己又實在太過於對天心背後的事感到好奇。
天心能感覺出來對方的話裡的真誠,也很感激她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