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在一旁看到天心吐血後又暈了過去,連忙上前將其扶起來,放在一旁的小沙發上躺着。
在他看來天心應該是消耗過度,才最終導致傷及自身的,這個得要慢慢調養恢復才行。
回到病牀上,徐老看了眼被天心取出來的彈片,再看張老的情況,此時,因銀針還未取出來,張老也還在麻痹之中,似乎像是睡了過去。
徐老先將張老身上的銀針都給取了下來,雖然徐老對針法不是很精通,但作爲幾十年的國手級老中醫來說,多少還是懂一些的,像取針這些簡單的手法還是沒問題的。
當銀針取完之後,徐老當即就給張老做了個檢查,發現此時張老的呼吸已經平穩,血氣暢通,身體其它方面也開始慢慢平穩了下來。
檢查過後,看張老胸口上的刀口還未處理,就從自己藥箱中拿出一些自己特製的膏藥,給張老的刀口敷藥包紮好傷口。
等包紮完後,也許是麻痹的效果已經過去一段時間,張老也從迷糊之中悠悠清醒過來。 ωwш✿Tтkǎ n✿C〇
張老醒來後,感受了下呼吸通暢的身體,也不再昏沉的頭部,全身都輕鬆了許多,神智也不再是迷糊狀態,只剩下久病後的虛弱感。
這時他也知道是彈片成功取出來了,不然,不會有那麼輕鬆的狀態,隨即,想對天心說些感激之類的話,但眼前只有徐老一人在牀邊,並未看到天心本人在哪。
“張老哥,你的傷口剛包紮好,不宜起身走動,先躺着好好養傷,我已經幫你敷了我特製的膏藥,要不了幾天傷口就會好的。”徐老見他已清醒過來,便在一旁安撫起來,免得弄到了剛包紮好的傷口。
“麻煩你了,真是過意不去啊!”
“哪裡話!這本就是作爲一名醫生的天職,更何況,出力的並不是我,我只是幫忙收了下尾。”徐老並未領功,而是如實說道。
似乎是想起了剛纔本要問的事,張老看着他:“怎麼沒見天心他人呢?哪去了?”
聽到張老問起天心來,徐老嘆了口氣,臉上也露出了佩服之色:“天心在剛幫你取出彈片之時,由於消耗過度,吐了口血之後便暈了過去,我把他扶到一邊休息去了。”說完還指了指躺在沙發上的天心。
聽到徐老說天心爲了給他治療,而吐血暈了過去,就顯得激動起來,掙扎着想從牀上下來:“我要去看看天心怎麼樣了,爲了我這老頭子的事,真是對不住他了!”
看着情緒激動的張老,徐老連忙在一旁安慰道:“張老哥別急,我之前已經幫天心簡單的檢查過了,只是精神和元氣方面消耗過度而暈過去了,年輕人身體好恢復起來也快,你不要過於擔心了。”
經過徐老的安慰之後,張老的情緒才稍微平靜了些,但依舊想要坐起來,徐老只能將他從牀上坐了起來,拿過枕頭給他靠在背上,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麼,走到門前把房門給打了開來。
張家衆人在外邊,已經等候了快一個小時了,在房門外不安地走來走去,每個人臉上都充斥着擔憂,焦慮,急躁等情緒。
當看到房門打開時,張陽山帶頭向房間裡面走去,由於沙發在進門的右手邊靠牆的邊上,所以,許多人都未曾看見躺在上面的天心,只是看見了躺在病牀上的張老。
在張陽山帶着衆人走到病牀前,向自家老爺子詢問病情時,後面的張玄雪卻在不經意間,發現了正躺在沙發上的天心,當她看到天心一臉蒼白的臉色時,連忙走上前去。
張玄雪在沙發前蹲下身來,雙手抓着天心的手臂搖了搖:“天心!你這是怎麼了?”
徐老見張玄雪在那搖晃着,怕她把天心搖出個好歹來:“張小姐,你不要去動天心,讓他好好休息下先。”
“天心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昏睡過去了?”張玄雪不明白天心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這是剛纔給張老哥治療時,消耗過度才導致這樣的,你讓他多休息下,會慢慢好起來的。”徐老隨便解釋了一下,有些事情他知道天心不想讓別人知道得太多。
“他是怎麼給爺爺治療的?怎麼還吐血了!”張玄雪看着天心嘴角上未擦乾的血跡。
“哎!都是因爲我這老頭子,才害得人家天心這樣的啊!要不是因爲我,他也不至於傷到了自身。”張老邊說還邊埋怨起自己來。
在他心裡面感覺就像是他犯下的錯一樣,這讓他心裡很不好受,在他看來,自己已經年紀這麼大了,去了也就去了,不應該拖累一個那麼好的孩子。
張玄雪聽到自己爺爺這樣說,也是很難過,他想讓自己爺爺的病好起來,但現在,天心爲了給自己爺爺治療,付出了這麼多,他心裡很感動的同時也很感激天心。
看着陷入昏睡中臉色蒼白的天心,張玄雪叫了下旁邊的蘇青:“青姐,我們把天心扶到房間去休息吧,這裡人太多。”
蘇青點了點頭,兩個人一人一邊,把天心的手搭在肩上向門外走去,來到一個房門前,當張玄雪要打開房間門時,蘇青卻提醒了下她:“小姐,要不要換一間房,這個房間不是你在睡的嗎?”
張玄雪從小到大,跟着她爺爺的時間是最多的,父母爲了公司每天就只顧着工作,這個房間一直以來也都是她在住的。
她長大後搬走了,張老也一直給她留着,有時候來看望張老時還會住在這。
所以,蘇青感覺讓天心住這裡面不太合適,可以換另一個客房。
張玄雪想了下,天心爲了救自己爺爺付出了這麼多,現在,只是一個房間而已,所以,沒同意蘇青的建議。
“沒關係,晚上,我跟青姐你擠一個房,就讓天心在這裡面休息吧,別走來走去的了,怪麻煩的。”
說完,就將房門打開,兩個人把天心輕輕地放到了牀上,還拉過了自己曾經蓋的被子,給天心蓋上。
將天心放到牀上後,張玄雪還把自己的一些私人物品收拾了下,放到櫃子裡面去,生怕天心醒來看到的樣子。
收拾好後,便叫上蘇青,兩人往病房走去,她還要了解下爺爺的病情現在怎麼樣了,到底好了沒。
當來到病房時,幾個專家醫生正在用儀器給張老做檢查,其他人都站在一旁等候着,當專家們檢查完後,都感嘆了起來,還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們不知道天心是用什麼手段,把彈片給取出來的,竟然不需要像西醫那樣做手術,最後,還能安全地把彈片取出來了。
張家衆人看到專家們只在感嘆而不說話,不由得急切起來,張陽山上前兩步問向其中一個專家:“醫生,檢查結果怎麼樣?”
正沉醉在感嘆之中的專家們,聽到張陽山的話,尷尬地笑了笑,被張陽山問到的那個專家將檢查結果說了一下。
“根據檢查的結果看來,張老的病情已經開始慢慢地穩定下來了,關於體質虛弱方面,那是長期生病導致的,這方面可以經過治療調理好的,其它已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張家衆人聽了專家的話後,都不由得鬆了口氣,感覺壓在身上的巨石終於都卸下來了,渾身都輕鬆了不少。
“我能撿回來這條老命,得多虧了天心不顧自身安危出手治療好的,不然,都快要和你們陰陽兩隔了!所以,你們要替我好好感謝下天心。”
孫曉芬對於天心治好老爺子的病,也是心存感激的:“爸!你說什麼呢,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至於天心,你放心吧,我們當然會好好謝謝人家的救命之恩了。”
這時,之前回答張陽山的那位專家,向張老提出了心中的疑惑:“張老,請問天心那小夥子是如何把彈片取出來的?”其他專家也是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期待着張老能給他們答案。
其實,不止這些專家好奇,在場的每一位張家人也一樣好奇,天心是怎麼樣給老爺子治療的,最後,還把自己累虛脫了。
張老在腦海裡回憶了好一會:“我只記得,剛開始天心拿着銀針在我胸膛上,刺了一些針上去,然後,就從上面傳來麻痹的感覺,不一會,我就睡了過去,後面的我也不清楚了。”
專家們聽後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心想:有那麼神奇麼?用幾枚銀針就能做到麻醉的效果了?還是張老當時在迷糊之間記錯了。
這時衆人又把眼光望向徐老,要說最清楚事情經過的,莫過於徐老本人了,他可是全程都在觀望的,只是讓衆人失望的是,徐老對於衆人詢問的目光視若無睹,完全沒有理會的意思。
張家人看到治療得差不多了,也就不在這多逗留,怕影響了老爺子休息,這裡整天都有專家護士在照顧,就都打算離開了。
張玄雪還不願意離開,說要留下來陪爺爺一段時間,張陽山夫婦也沒勉強,隨她去了。
信雄集團總部董事長辦公室,一箇中年男人拿着個水壺,正往茶具上的一個陶製盆裡倒着開水、
然後,慢悠悠地洗着幾個小茶杯,看其似是優雅而熟練的動作,顯然是長期沉浸茶道的品茶高手。
此人,正是信雄集團的董事長野生太郎,自從十八年前,被組織委派到這開拓業務以來,一直都很忠誠地,完成組織所交待下的各種任務。
憑藉着身後龐大的組織和資金,把信雄這個開始只是個賣藥的小店,做到如今僅次於玄華的集團公司。
當然,其過程也是因爲有他個人的能力所在,他的人生信條就是:爲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這麼多年來,利用組織作爲後盾,暗地裡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用錢財收買了不少官員。
也是因爲他這種個性,才能在剛來不久就混得風生水起,比大部分人都跑在前面。
經過這麼多年來的操作,信雄集團在堔圳早已經成爲醫藥行業老二,比玄華集團也差不了多少了,最近,還有隱隱超趕的趨勢。
當然,作爲一個集團公司,肯定還有其它不少產業,只是以醫藥爲主營業務而已,旗下還經營有酒店,地產,旅遊等項目。
在野生太郎對面還坐着一位年輕人,這人便是信雄集團的總經理,也是野生太郎的兒子野生次郎。
作爲野生太郎的兒子,野生次郎完美地繼承了其父親的陰險,狡詐等優良傳統,兩人跪坐在茶几兩旁默不作聲,只有野生太郎在悠閒地沖泡着茶水。
片刻後,野生太郎倒了兩杯茶水,自己先拿起了一杯品嚐了起來:“想做成大事,就像品這杯剛泡的茶水一樣,不能心急,要不然,容易燙着嘴。”
野生次郎也拿過來一杯,但並沒急着喝:“這次是我太急於求成!纔會把事情搞得複雜化了。”
野生太郎放下手中的茶杯:“這茶既然已經沖泡好,過會喝起來,會更加美妙,反正是跑不掉的!”
“是的,父親大人!我懷疑組織派出來協助我們的幾位大人,已經出事了,我們是否要向組織彙報?”野生次郎說完,拿起茶杯用嘴輕輕吹了下。
“這事你不用管,我會自有安排,猛虎集團那邊怎麼樣了?”野生太郎問完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那些蠢貨自從被抓了幾個小弟後,就像只烏龜一樣龜縮了起來,也不知道這麼多年來,猛虎集團是怎麼生存下來的。”野生次郎一臉輕蔑地嘲笑着對方。
野生太郎聽了兒子的話後,拿着茶杯沉思了片刻:“猛虎集團能成爲本土最大撈偏門集團公司,肯定有其生存之道的,或許是覺得無利可圖,才選擇暫時罷手的,畢竟是組織的人給他們強制安排的任務。”
“看來,是得給他們扔點骨頭了,不然,他們是不會給組織當一隻忠心的獵犬的。”野生次郎滿臉不屑。
看着兒子這副表情,野生太郎語重心長地給他說教了起來:“用人之道,不能一味的只給大棒,偶爾也要給顆棗,只要抓住對方弱點,任何人不都還是任你差遣!”
“知道了,父親大人!次郎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野生次郎態度誠懇地接受了父親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