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看到黑衣人的刀將要砍向楊振德時,從樹枝上折下來一截樹枝,對着黑衣人舉着刀的右手飛射了過去,同時,人也向對方衝去。
脾氣暴躁的黑衣人,此時,已將刀高舉過頭,正準備揮向楊振德時。
一道破空聲響起,一截光溜溜的樹枝,從他手腕處一穿而過,強大的衝擊力,將黑衣人連刀帶人一起衝向了一邊。
另一個黑衣人見同伴被偷襲,反應也不慢,連忙拔出長刀,向樹枝飛來的方向斬去。
天心見對方的長刀劈來,在途中稍微扭動了下身體,然後,伸出右腳,踹在了黑衣人的小腹上,將其一腳踢飛,剛好砸在了他同伴的身上。
正閉眼等着不幸降臨的楊振德,聽到動靜後,忙睜開眼睛,疑惑地看着前方的一個背影,兩個黑衣人此時,已經受傷倒地。
被踢飛的黑衣人,一臉恐懼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知對方爲何要插手他們的事,他能感覺到,此人要比之前綁架張玄雪時,遇到的那女子還恐怖。
用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閣下是誰,爲何要偷襲我等?”
“正想找你們呢,就自己撞上來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天心對着黑衣人咧嘴一笑。
在黑衣人眼裡,天心的笑容就像是惡魔般的笑容,令他靈魂一顫,伸出手指向天心,哆嗦着嘴:“你到底是誰?勸閣下最好離開!”
天心向前踏出一步,收起了在黑衣人眼裡邪惡般的笑容:“說吧!你們魔毒門這次,又想出來做什麼惡了!”
黑衣人被問得一頭霧水,什麼魔毒門?難道對方認錯人了?兩人對視了一眼,滿臉疑惑:“閣下恐怕認錯人了吧,我倆並非什麼魔毒門的。”
天心看着黑衣人那疑惑的眼神,並不像是撒謊,莫非自己真找錯人了?但想到之前對方所用武技,確實又是魔毒門武技來的,應該不會錯纔對。
“你們的武技是跟誰學的”說完緊盯着對方眼神,看對方是否會撒謊。
黑衣人鎮定了下被驚嚇的神情:“我們只是島國的一個殺手組織,平時都是首領的弟子負責訓練我們的。。。”
這黑衣人本還想繼續說下去的,但下一刻他已然沒了機會,轟然癱倒在地上,在其後背處還插着一把長刀。
“背叛組織的人都得死!”此時,另一個黑衣人臉上露出瘋狂的神情。
天心並未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兇狠,連自己的同伴都毫不留情,自己想阻止都未來得及。
黑衣人在殺死同伴後,瞪着那雙瘋狂的眼神,雙手抓着長刀怒吼起來:“旋風斬!”這是他在組織裡苦練了多年的武技。
此時,黑衣人像個陀螺一樣,快速旋轉着向天心衝殺過去,似乎想要將對方撕成碎片。
天心看着黑衣人拼命的招式也不慌,使出了古武技,龍虎震天的第一式:猛龍出海。
彎了彎腰,雙腿在地上一蹬,身體由下而上,像一頭蒼龍出海般,向黑衣人衝了過去,一拳砸在了黑衣人的臉上。
黑衣人只感覺眼前人影一閃,自己旋風斬還未完全施展出來,就被對方一拳砸在了臉上,倒飛出去三米多遠才停了下來。
黑衣人用手中的刀插在地上,掙扎着在地上爬了起來,往地上吐出一口鮮血,心裡面的恐懼更甚了,自己已經拿出看家本領了,還不是對方的一招之敵。
天心來到了黑衣人面前:“不要做無謂的掙扎,把你所在組織的信息,詳細交代出來,免受更多的皮肉之苦。”
黑衣人看到已經不再有逃離的希望,便用瘋狂的眼神怒視着天心:“即使我死了,組織也會爲我報仇,你也一樣會給我陪葬的,哈哈哈。。。”
看着黑衣人那極度瘋狂的眼神,天心總感覺哪裡不對,但一時又沒想起來,正糾結中,這時,黑衣人嘴角流出了血來,轟然倒在了地上,沒了聲息。
看到這裡,天心才醒悟過來,難怪剛纔感覺不對,原來是自殺了。上前檢查了下,發現對方用的還真是魔毒門的毒藥。
對方練的是魔毒門武技,服的也是魔毒門的秘藥,爲何又不承認是魔毒門的人呢?天心在原地沉思了起來。
難道魔毒門不存在了?或者說是沒有再以門派的形式存在,想到這裡,天心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沒錯。
剛黑衣人提到過,他們是屬於某個殺手組織的,看來魔毒門已經換了種形式存在,不再是一個門派,至於叫什麼,那就得等到以後有機會再問了。
楊振德看到兩個黑衣人都死了,心裡面也算是鬆了口氣,至少命是保住了,現在,他想知道的是,那個一直背對着他,還救了他一命的人是誰。
從對方的背影,還有剛纔跟黑衣人對話的聲音,他能判斷出對方只是個年輕人。
正想開口問下對方的姓名,好感謝下人家的救命之恩,對方卻一聲不吭地走了,但他還是開口問出了句:“感謝您的救命之恩,請問您是誰?”
那已走遠的身影並未給他回覆,他也只好起身向樹林外走去,現在,他也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想着出去後再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事。
天心不理楊振德也是有他自己的顧慮,不想招惹麻煩的他,選擇了直接離開,不給楊振德說話的機會。
經過了黑衣人的事,時間也不早了,公園的人也多了起來,無奈,只能放棄今天練功的天心,往租房處走去,準備吃過早餐後,開始新一天的工作。
楊振德剛回到家裡,就看見妻子朱秋娥,神情恍惚地從房間走了出來:“秋娥!你沒睡好嗎?”
朱秋娥揉了揉額頭:“不知怎麼回事,剛起來就感覺頭有點暈暈的,對了!你那麼早出去幹嘛?”
楊振德怕妻子擔心,也沒告訴她昨晚自己被人綁去的事,含糊其辭地說了一句:“早上起來睡不着,剛出去外面走了一圈!”
朱秋娥不疑有它,隨便“哦”了一聲,便晃晃頭朝一邊的洗手間而去。
楊振德回到房間就拿起手機,給張玄雪撥了個電話過去。
張家別墅,張陽山一家此時正吃着早餐,忽然,一個手機鈴聲響起,張玄雪拿起手機看了下後,按下了接聽鍵:“早上好!楊叔,有事嗎?”
楊振德那邊把事情經過詳細地給張玄雪說了一遍。
張玄雪對着手機那頭說道:“楊叔!你放心!我會安排處理的,你自己小心點!”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中的包子,隨即又撥了個電話出去,等電話接通後,將楊振德被綁架的事說了一遍:“二叔!你先安排人去現場處理下吧!”等電話那頭回應過後,便結束了通話。
“小雪,你楊叔受傷了沒?”張陽山有些擔心楊振德,畢竟他是公司的重要人物還是自己的老友。
“他並沒提受傷的事,只是說被一個人給救了”張玄雪臉色有些凝重,看來對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了。
“有沒說被什麼人救的?”張陽山有些慶幸楊振德的好運。
“他也只是看到了那個人的背影,那人一直都是背對着他,並沒看到他的正面,只聽到他說話時是個年輕人的聲音。”
張玄雪在腦海裡沉思起來:根據楊叔所描述的背影和身手,她感覺跟印象中的那個身影,有點重合起來的意思,但這真有那麼巧嗎?
“這麼說,上次企圖綁架你,所剩下的兩個黑衣人都已經死了,但顯然行動都以失敗告終,這事也就還沒完。”張陽山在一旁分析了下。
“這樣吧!給老楊安排幾個安保吧,多少能得到一些保障,這事我會通知安保部門處理的。”張陽山又補充了一句。
張玄雪手指敲了敲桌面:“在項目沒完成前,也只能暫時這樣了,以後估計會越來越複雜,一直這樣被動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現在我們連指向對手的證據都沒有,也只能暫時被動防守了。”張陽山也是挺無奈。
喝完手中的牛奶,張陽山站了起來:“我等會去慈仁堂請徐老過來,你自己先過去陪你爺爺吧。”
張玄雪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說了聲:“好的!”隨後,便帶着蘇青出門而去。
慈仁堂,徐老早早地就來到了醫館,天心剛來上班就被叫去坐診,按徐老的意思是要多加實踐,這樣纔有進步。
還是如之前那樣,天心診斷開方後,再由徐老確認簽字。
偶爾,兩人也會有些許藥物分量使用上的分歧,原因就是天心用古醫術的理論,而徐老用的現代醫理。
兩個人在認同上會有少許差別,經過兩人探討後,給病人開出都認同的分量來,經過多次討論認證,兩人覺得這樣的探討,能促使大家對醫術有更深層次的認識。
正值兩人沉入在深層次的探討中時,一個成功人士打扮的中年人,跨進了慈仁堂大門,其後,還跟隨有兩名保鏢模樣的壯漢。
中年人進來後,張望了下,叫過來一身護士裝扮的林小柔:“這位護士!請問你們老闆在嗎?”
林小柔看了眼中年人的穿扮,還有那身氣質,就能看出這是個有錢人:“你好!你找我們老闆有事嗎?老闆正在忙。”說完看向站在櫃檯裡收錢的徐志年。
“我是來求醫的,能否幫忙通告下?”
“你要請我們老闆看病啊?那你跟我過來吧!”說着向徐志年那邊走去,中年人跟着在後邊。
“老闆!這位先生找你看病!”林小柔對着櫃檯裡的徐志年叫道。
徐志年聽到有人叫他,忙放下手中的活:“你好!請問是哪位需要看病嗎?”
中年人看着眼前的老闆,似乎不像是他要找的人:“你好,老闆!我叫張陽山,請問徐老在嗎?”
“來找我爸的啊!我爸正在給人看病,你跟我過來吧!”說完便帶着中年人來到了徐老身邊。
“爸,有位叫張陽山的先生找你。”徐志年對着正在藥方上簽字的徐老叫到。
“不知張先生找我何事?”徐老擡起頭看着張陽山。
張陽山見終於找到正主了,不由得也鬆了口氣,來之前還怕見不到人,在他想來,自己那麼早過來估計很難見到徐老本人,看來運氣還不錯。
對着徐老行了個晚輩禮:“徐老好!是這樣的,我父親現在重病在牀,希望您能跟我過去幫忙看看!”
徐老聽張陽山這樣說,也能猜到病人的情況不容樂觀,像這樣有錢人家,要是得了什麼病,早都應該請過大醫院的專家教授看過了,估計也是無計可施了纔會找上中醫。
對於他來說,這麼多年來,這些事早見怪不怪了:“先說下病人的大概情況吧!”
聽到徐老問自己父親的病情,張陽山便一五一十地,將老爺子的詳細情況,跟徐老說了一遍。
徐老聽後,也有點犯難了,按照張陽山所說的情況,確實挺棘手的,不過,沒親自見到病人之前,也不敢隨便下結論。
“按照你所說的情況,估計我也沒有太好的方法,只能先過去看看實際情況再說吧!”徐老沒有把話說滿,讓對方有個心理準備。
張陽山聽到徐老也沒有把握治療時,頓時就感到大失所望,後又聽徐老願意跟自己過去檢查下,心裡面又重新升起了一絲希望。
“那就麻煩徐老您走一趟了,請問徐老什麼時候有空?”
“就現在吧,我去拿下藥箱!”
慈仁堂這裡有徐志年和兩個醫生在,不用他多過問,只是偶爾有一些比較棘手的病情,才需要他出手。
張陽山答應了一聲便站在原地等候。
徐老從裡邊拿出個藥箱,在臨出門時,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過頭對着天心叫道:“天心!你也一起來吧!”
在徐老心裡面,天心的醫術不比他差,似乎在某一方面還更勝一籌,在自己想不出辦法時,或許天心有他的獨到之處。
聽到徐老的叫喚,天心也滿腹疑惑不解,別人找徐老上門治病,可沒叫他,要是自己跟上去不太好吧,再說,徐老又不是不清楚自己不能行醫的事。
“徐老!這不太方便吧!”
張陽山也感到有些奇怪,不知徐老爲何要叫上一個小年輕,隨後想到,應該是徐老徒弟之類的,便主動提出了邀請。
“既然徐老開口了,小醫生就一起吧。”他也不想在這問題上多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