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雙方談妥之後,徐老帶着天心來到了大堂,把天心介紹給正在上班的慈仁堂工作人員。
慈仁堂平時的正式坐堂醫生,是兩個中年人,長着比較高大的叫李保平,另一個比較瘦小戴着一副黑框眼鏡的叫趙智文。
要是其中一個休息時,就由徐志年代替,偶爾徐老也會過來坐堂,就像今天他就過來了,還碰上了天心,除了醫生,還有兩個護士。
其中一個就是,剛纔跟天心在一起,名叫林小柔的小姑娘了,林小柔長得很是瘦小清秀,兩個大眼睛眨起來,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特討人喜愛。
另一個比林小柔年長的護士叫王愛蓮,王愛蓮人長得比較和善,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還有個是在慈仁堂打雜的,中年婦女叫黃荷花,平時負責慈仁堂的衛生和一些雜事。
最後一個就是跟天心一樣抓藥的,看起來很斯文的中年婦女叫郝麗梅,鼻樑上掛着一副金絲眼鏡,平時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面容,容易讓人產生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徐老跟天心介紹完慈仁堂的全部工作人員後,就給他說了下工作上的安排。
“你明天再過來上班吧,今天下午可以回去準備下,我們上班的時間是上午九點到傍晚六點,下班要是還有病人可能會稍後拖點時間,不過會另外給予補助。”
“明天過來再籤合同,要是什麼時候不想做了,可以跟我說,隨時都可以離開,工資一樣會算給你的。”
“謝謝徐老了!我先回去準備下,明天會準時來工作的,再見!”說完便向他道別出了醫館。
在跟徐老道別後,天心向超市走去,他需要買些日常用品,租房裡雖然很多東西都有了,但一些類似吃飯的物品是要自己買的。
他想自己做飯吃,不想天天吃外面的飯菜,也許是吃習慣了自己做的飯菜!
在堔圳郊區,一個名叫大富豪休閒會所的地下室裡,此刻,在一個裝潢豪華的大廳裡,一個臉上長滿橫肉的高大凶狠大漢,正坐在一個單獨的大沙發上,在其胸口上赫然紋着一個猛虎頭像。
此人就是猛虎集團,在堔圳分部的負責人林信彪,林信彪爲人狡詐,虛僞,業界人士稱他爲喪彪,此時,他正翹着個二郎腿,嘴巴里還叼着一根雪茄。
“阿虎!昨晚耗子幾個出去辦事,到現在都還沒回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喪彪在吐出一口濃煙後,看向旁邊長條沙發上的其中一人發問道。
阿虎是猛虎集團堔圳分部的副經理,喪彪的得力助手,平時很多事情,喪彪都是讓阿虎去安排辦的。
一直以來,阿虎都是死心踏地爲喪彪辦事,很少出現過差錯,但是這次他把事辦砸了,正考慮着如何將功補過呢。
聽到喪彪的問話,連忙站起身來:“彪哥,我派人打聽過了,耗子他們幾人,昨晚都讓警察抓去了,還都受了重傷,現在都被關在監獄裡,沒人幫忙的話,估計要坐很長時間的牢了。”
喪彪聽到阿虎的話就皺起了眉頭,沒想到只是去抓個小妞,竟然還搞出那麼大的麻煩來。
“跟我說下具體情況,我倒想知道,他們就去抓個小妞是怎麼栽的!”
阿虎就把自己打聽到的對喪彪說了下:“剛開始,挺順利地將對方的車給逼停了下來,誰知道從車上下來一個身手很厲害的女人,耗子幾個三兩下就被對方給打趴下了。”
“還有前幾天上面安排來到我們這的幾個島國人,也不是那女人的對手,最後還在現場丟下了一具屍體,另外兩個逃走後也不知所蹤,據我猜測,那個女人應該是張家請來的保鏢,我們是在沒有摸清對手的底細之前就動手,所以纔會吃了這個悶虧。”
喪彪聽到阿虎的話後,眯着雙眼沉思了起來,阿虎是不清楚那幾個島國人的底細,他可是在之前就從總部打聽到了,關於那幾個島國人的本事。
據他所知那幾個都是島國的武士,一身刀法很是厲害,他碰上其中一個都不一定是對手,但現在三個都不是一個女人的對手,其中一個還當場就掛了,想想就可知那女人有多恐怖了。
也不知道公司總部,爲什麼要給他安排這樣棘手的任務,去攔截張玄雪,並不是喪彪本人的意願來的。
對於一個撈偏門的人來說,去招惹一個有錢還帶官方背景的富豪,本就不是一件明智的事,自己又得不到半點好處,現在還惹了一身麻煩。
不過既然事已發生,他也沒什麼好埋怨的,上面的安排他必須得執行,不然他這個片區負責人也就做到頭了。
“耗子幾個的事暫時不能管了,現在去找人也撈不出來,畢竟對方身份不簡單,弄不好還把我們的人給拖下水來,先讓他們在裡面呆着吧,等什麼時候風聲過去了,再想辦法把他們弄出來,另外給他們幾個的家人一筆錢,不至於他們消失的這段時間出什麼亂子。”
“我知道該怎麼做的,彪哥!我們最近還要動手嗎,這段時間對方的安保應該會做得比較嚴了,我們要是動手的話,得先想個萬全的辦法來,別再失敗了纔好。”
喪彪聽後搖了搖頭:“先別動,看看過幾天公司總部那邊,有什麼新的計劃沒,我們這次已經栽了幾個人進去了,總部那邊也沒人敢說我們什麼,最近幾天,你叫兄弟們都安分點,別給我添亂!”
然後揮了揮手示意衆人出去。阿虎等人看到喪彪做出了決定,也不敢違揹他的決定,帶着衆人走出了豪華大廳。
玄華集團作爲市行業龍頭,總部設在市中心區域,一棟28層樓高的大廈。1到5層爲商鋪,6到10層是酒店餐廳,11層到15層爲各類健身娛樂等場所,從16層開始纔算是玄華集團,自己的辦公的區域。
這棟大廈也是玄華集團獨自出資建造的,集團公司主要經營中西藥品研究,生產製造,銷售等主營業務,旗下子公司還有美容,化妝品研發銷售等業務。
此時,在集團公司副總經理辦公室,張玄雪正坐在辦公檯後面,認真地看着手中的文件,過了一會,辦公室的門打開了,蘇青從外面走了進來。
在這公司也只有蘇青,可以在不敲門的情況下,直接開門進來,要是其他人像這樣,在不經過張玄雪的同意下敢闖進來,早被叫滾出去了。
張玄雪看到蘇青進來後,就放下了手中的文件:“青姐,事情查得怎麼樣,有沒有可疑的人?”
蘇青將自己查到的資料跟張玄雪彙報了下:“上午我讓以前的朋友幫忙查了下,知道這個項目的每個人的資料信息,發現其中一個在一年前進公司的研究生有問題。”
“他的個人賬戶在上個禮拜,突然多了一筆上百萬的匯入,而他的家庭條件並不好,最重要的是,那筆錢是從信雄集團賬戶轉給他的,所以,我懷疑是他爲了錢出賣了公司的機密。”
張玄雪聽完蘇青提供的信息後,在心裡面已經有了答案:“就是他沒錯了,信雄集團作爲堔圳醫藥行業排行,第二還是島國人開的公司,一直以來都是玄華的最強競爭對手。”
“以前都只是用普通商業手段跟我們競爭,沒想到這次竟然用出了卑鄙無恥的手段了,看來以後要小心防範對方了。”
說完拿起辦公檯上的電話撥了出去,電話響了一下就被接通了:“楊叔,你通知下去,讓參與了“新生項目”的所有研究人員,半小時後到會議室開會,每個人都必須參加。”
對方說了句“好!我現在去安排。”後就掛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張玄雪帶着蘇青走進了會議室,來到主位上坐了下來,蘇青站在張玄雪旁邊,看了眼會議室衆人就目不斜視地望向前方。
此時,參與了“新生項目”計劃的6個人都已經到齊,大家都不清楚張玄雪爲什麼突然之間,把大家叫過來開會。
張玄雪也沒讓大家多等,看到人齊了就開始了會議:“在座的都知道“新生項目”這個計劃,是集團公司花費數年時間,投入了巨資打造的重要項目,大家也都是簽了保密協議的,爲了完成這個項目,大家也耗費了不少心血,相信都不希望自己多年來的努力,最後付之於東流吧?”
衆人聽後都理所當然地點點頭表示贊同,只有一個年輕人的眼神閃了幾下,年輕人的舉動也被張玄雪看在眼裡。
“可是,在項目差不多完成時,我們的研究團隊竟然出現了問題,某個人爲了一己之私,在金錢的誘惑之下,出賣了大家多年嘔心瀝血的研究成果。”
“要是讓我們的競爭對手,提前得到了這個項目的研究數據,那這麼多年來,公司就白白浪費了那麼多的財力與人力了,這對公司來說,可謂是損失慘重,相信在這項目上傾注了心血的你們,也不願意看到這個結果吧。”
衆人聽到張玄雪說到自己辛苦研究了多年的項目,竟然被人出賣泄密了,都從臉上露出一份義憤填膺的表情。
此時一個戴着黑框眼鏡,大概有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是最爲憤怒的:“小雪,到底是誰泄的密,讓我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他。”
此人就是剛纔跟張玄雪通電話的楊振德,他大學剛畢業時,就跟着張玄雪父親張陽山,一起爲了這個公司打拼了,張陽山能把玄華集團做得這麼大,有很大功勞是楊振德的。
楊振德一直以來都是搞藥品研發的,公司所有的藥品研發都是他在負責,所以,張陽山在成立集團公司時也給了楊振德一部分股份。
而楊振德爲了這個公司也是奉獻了大半輩子,他與張陽山的關係也很好,還經常帶着家人到張陽山家做客,所以張玄雪纔會稱呼他爲楊叔。
張玄雪也理解楊振德爲何會憤怒:“經過我的調查,已經大概知道是誰泄的密了,我希望泄密者自己能站出來坦白一切。”
聽到這張玄雪說已經知道是誰泄密時,大家都在暗自猜測到底是誰出賣了他們,沒做虧心事的,都能做到一臉坦然,而其中之前那個眼神閃爍的年輕人,現在看起來更慌了。
王力是剛讀完研究生就來到玄華集團的,到現在差不多一年左右的時間了,因其讀的專業知識被楊振德看中,想爲公司培養些新人,楊振德就把他當作自己的助手,帶在身邊培養他。
王力畢竟是年輕,不像那些有豐富閱歷的老油條,聽到張玄雪的話後就有點坐不住了,他怕被發現後失去眼前的一切,他在這有很好的前途,也怕家裡的父母傷心,現在他有點後悔當時的貪念了。
但要是不這麼做的話,他就會失去剛認識不久的女朋友,他一個近30歲的人了,好不容易認識到一個他喜歡的,又因爲錢的原因,對方認爲他窮,養不活她,就跟他提出了分手。
爲了不想失去對方,王力就找到了玄華公司的競爭對手,把公司正在研究的機密項目賣給他們。
當然,他只能提供項目的大概領域方面的一些問題,和研究進度,具體數據他是拿不到的,或許他想拿到換取更多的錢財,只是還沒得手而已。
他也沒想到事情會暴露得那麼快,此刻正坐立不安的他,心裡面一片煩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張玄雪看到王力的那份表情,就更加肯定他就是泄密者了:“出賣公司機密的人,要是不主動站出來承認,讓我揭發出來後,就會讓公司報警交給警察處理,再讓公司以泄密公司機密的罪名起訴,讓你在監獄裡度過下半生。”
張玄雪剛說完,王力就心裡猛地一顫,心想這次完了,全都沒了,自己在老家的父母也會失去希望了,女朋友肯定也會離自己而去,真是悔不當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