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看着天心那嫺熟的施針手法,自己的針法跟他簡直無法相提並論,這也算是他在中醫方面的弱項之一,他最拿手的還是在藥劑方面的使用。
而另外三人因不懂針法,暫時還看不出什麼門道來,但對於他們這些中醫人士來說大概穴位還是能認得出來的。
只看見天心拿着針在穴位上刺了下去,不過他們也清楚,要是讓他們拿着那既細又軟的銀針,來給病人施針,別說刺得準不準了,能不能刺進去都還是個問題。
天心感覺到在施完兩針後,病人體內的固本元氣就被激發了出來,也就不再停留,連續地給病人再次施完16針,便停了下來不再繼續施針。
此時,躺在牀上的王大爺,感覺到胸口處,有一陣熱流在流動一樣,身體比施針前也輕鬆舒服了許多。
而在其他人看來,王大爺的胸口上此刻是通紅一片,像是能看見有血液在流動一樣。
徐志年三人看着這奇異的一幕,感覺到非常的不可思議,在他們看來天心就在病人胸口上,刺了十幾枚銀針,然後在每根銀針上捻轉了一會,這樣就能達到顯著的效果,實在是令他們無法理解針法的原理。
徐老見天心已經施針完畢後,再看了下王大爺身上出現的症狀,就知道針法起效果了,並且比預期的還要好,即使自己還有能力給病人施針,也無法做到現在的程度。
就天心這針法水平,他感覺能跟京城的針王沈肖豐一比高低了,他曾經也見過沈肖豐給病人施針。
那種神奇的針法也讓他佩服不已,很多病在他手中都只是用銀針解決,最多後面開些調理滋補身體的藥,只有病情很嚴重的,纔會配合上藥方治療。
想到兩人的針法都那麼高深,看來等什麼時候有機會,得把天心介紹給針王認識下,雙方交流下,也能互相提高針法的造詣。
“這化元針法效果已經全部激發出來了,差不多可以收針了,看病人現在的情況,都不需要幾副藥就能痊癒了。”徐老見銀針效果已經差不多了,便提醒天心收針。
天心點點頭:“嗯,是可以收針了,病人體內的固本元氣也基本上已經激發出來,等會再配合上藥方,明天就能明顯地感覺症狀變化,後面調理幾天基本上就能痊癒。”
天心在給徐老解答的同時,手上也沒停下來,不一會就把王大爺身上的銀針,給全部收了起來,等收完後再看王大爺的胸口上,已經又恢復了原來的正常膚色了,不再是通紅一片。
“王大爺!你現在可以起來了,施針已完畢,感覺現在怎麼樣?”說完將王大爺從病牀上扶了起來。
王大爺起來後感受了下:“謝謝這位小哥了,你的針法實在是太神奇了,這一會我就感覺身體像好了一樣,都不怎麼感覺到喘氣困難了,你的醫術是我見過最厲害的!”說着王大爺還對着天心豎起了大拇指頭。
天心對王大爺的誇讚,也很客氣地對王大爺抱以微笑迴應。
從小病房出來後,天心讓徐老重新開了副藥方給王大爺,讓他吃上兩天再回來複診,王大爺點頭接過了藥方便到藥房拿藥去。
徐老讓大夥都散了,其他病人都等了好一會時間了,不能一直拖着別人的看病時間。
等徐志年三人走開後,徐老叫住了天心:“天心!你有那麼厲害的醫術不給人治病,真是患者的一大損失啊,你留在藥房抓藥就是浪費才華。”
“等過幾天,我推薦你去參加中醫專長醫師資格證考試,等拿到證書後,你就可以獨自給病人看病行醫了。那個考試以你現在的醫術水平來說,完全不是個問題,也不用擔心。”
“那就多謝徐老了。”
對於徐老能推薦自己去考取證書,天心也是從心裡面感激他老人家的,以後自己也可以名正言順地給人看病了,也算是解決了自己的一個後顧之憂。
而徐老跟他的想法又截然不同,徐老爲的是中醫的未來考慮,想要培養一個醫術精湛,並且醫德良好的中醫,並沒有那麼容易,這也是剛纔見了天心的醫術後,才冒出來的想法。
在市中心一家五星級酒店804房,此刻,正有兩個身材矮小的青壯年,用島國語在密謀着什麼。
“石井君,你的傷勢恢復得怎麼樣了?”
一個留着小鬍子的青年,問起了另一個嘴脣上有着一小撮鬍子的身體狀況。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八嘎呀路,沒想到那小妞身手那麼厲害,差點栽在她手上了,看來得改變下計劃才行,要不然就完成不了組織給的任務了。是了,村邊君,你的傷好了沒,你之前可是傷得比我還重。”
石井表示自己並無大礙後,也關心起了同伴的傷勢。
“不礙事,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只要能完成組織安排下來的任務,以後的日子還不得有多瀟灑。”
村邊也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這點小傷,並說出了接下來的計劃:“既然綁架張陽山的女兒不成,我們就換個目標,從信雄集團那得到的信息看,負責那新藥研究的還有個重要人物。”
“那就是玄華集團研發部的主管楊振德,他身邊並沒有保鏢保護,我們從那裡下手比較容易,石井君,你覺得這計劃怎麼樣?”
石井聽到村邊的計劃猛拍了下雙手:“好主意,抓楊振德比去綁架張玄雪的任務輕鬆多了,把楊振德抓過來後,讓他把新藥的數據資料交出來,這樣同樣能完成組織給的任務。”
“等會我們就出去把楊振德的住處打探清楚,晚上我們就去把他給綁出來,然後,帶他到偏僻的地方,將數據資料弄到手就趕緊撤離。”兩個人在商量完計劃後,就準備出去打探有關於楊振德的相關事宜。
天心在給王大爺治療後,就回藥房幫忙抓藥,畢竟這纔是他現在的主要崗位。
況且,徐老因爲之前接到了市領導的電話,被邀請去給那位領導的家屬看病去了,他一個人也不能給病人開方治療。
別看徐老平時沒怎麼在慈仁堂坐診,其實他在外面也是挺忙的,經常都會有富商或高官邀請徐老上門坐診的。
作爲全國知名的國手級中醫,他的吸金能力可不比這慈仁堂小,來到慈仁堂看病的大部分都是窮人居多。
能讓徐老親自上門看病治療的,不是富豪名人就是達官貴人,每次上門都能收到一筆不菲的診金。
“天心,你醫術水平挺厲害的,剛纔你在那看病的效率,比李保平和趙智文兩位醫生都還要高,剛我一個人在這抓藥都忙不過來了。”
郝麗梅看到天心回藥房來了,就對他說了句不知道是讚歎還是抱怨的話。
這讓天心都感到有點不好意思了:“郝姐,你辛苦了!接下來你休息下吧,我自己來就行了,現在也沒多少病人。”
“沒關係,還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吧,也沒多少病人在了,等忙完再休息吧,剛纔見你跟徐老他們一起去給王大爺治療,應該也累了。”
郝麗梅並沒有責怪天心的意思,只是剛纔在感嘆天心的醫術水平高而已,她覺得像天心這麼年輕的人,能擁有如此精湛的醫術,是件不可思議的事。
天心聽到郝麗梅沒有責怪的意思,也就不再說什麼,只是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在療養院的一個病房裡,此時,張玄雪正給自己的爺爺削着個蘋果,張老在昏睡了2個多小時後,剛剛清醒了過來。
張老醒來後,看着在削水果的張玄雪,臉上露出了點笑容。
“小雪,你不必一直待在這陪着我,公司還有那麼多事等你回去處理,再說了,這不是還有那麼多醫生專傢什麼的嘛!”
張玄雪知道爺爺這樣說,是不想讓自己過於擔憂他的病情,纔想讓自己離開的,但是也不會輕易就被三言兩語就打發走的。
“放心吧,爺爺,公司的事即使我不在,也不會出什麼事的,下面不也還有經理助手那些嘛,所以,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就讓我在這多陪你幾天吧,你這病沒好,我在公司也不放心啊。”
“剛我爸給我打電話了,說已經替您找到了一個,省保健委的中醫專家過來了,應該很快就到了,到時讓那醫生幫你好好做下檢查,要是能把病治好,以後就不用整天躺在這病牀上了。”
張老知道孫女這樣說,也只是在安慰自己,他很清楚自己的病情,怕是這一次熬不了多久了,也不揭穿孫女的話。
“好,我也希望那位專家能治好我的病,也免得你們一天天的爲了我的這點破事操心。”
爺孫倆正說着呢,房門被人打開,張陽山領着一位戴着眼鏡,年紀大概有五十多的人走了進來,後面跟着孫曉芬和張青山的家人。
張家衆人聽到張陽山請了箇中醫專家給老爺子治病,擔心老爺子病情的他們也跟着一起過來了。
經過張陽山的介紹後,衆人這才知道,這位老中醫是省保健委的主任錢學禮,省保健委的領頭專家之一,這是他託好友的關係才請來的,有時候真正有本事的專家教授,不是說有錢就一定能馬上請來的。
“錢醫生,麻煩你了。”
張陽山說完對錢學禮做了個請的手勢,還順便把自己父親的檢查報告拿給了對方。
錢學禮點點頭:“張先生客氣了,我會盡力的。”
錢學禮在看完了之前醫生的診斷報告後,皺起了眉頭,然後就坐下來向張保國問了幾個問題,之後就開始爲他把起了脈來。
衆人看到錢學禮剛看完檢查報告,就皺起了眉頭,心裡就咯噔了一下。
大家的臉色也沉重了不少,盯着正在給老爺子診斷的錢學禮,希望對方等會能給他們帶個好消息。
錢學禮給張保國把脈了5分鐘後,就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這時張老見狀便開口:“錢醫生,有什麼話就在這說吧,作爲病人,我應該有知道自己病情的權利。”
錢學禮被張保國這麼一說,就看着張陽山等人,意思是要不要在這裡討論病人的情況。
張陽山看錢學禮詢問的眼神,沉默了片刻後選擇了尊重老爺子的意見:“錢醫生,有什麼話就在這說吧!”
錢學禮在得到了他們的許可後,便開始爲衆人講述了下自己檢查的結果。
“經過剛纔我的檢查結果,病人體內的情況,確實是跟之前的醫生診斷的結果一樣不容樂觀,可以說已經是到了很嚴重的後果了,而導致出現這種情況的,就是病人體內的那一塊留存在心臟附近的彈片。”
“此時,從之前拍的片裡可以看到心脈血管,已經受到那彈片的壓迫越來越嚴重了,導致血液流通受阻,身體機能下降,其它器官也開始衰竭。”
“所以,必須要儘快把那彈片給取出來才行,但從片子裡看到那彈片的位置,用西醫手術的手段取出來的成功率應該不足一成。”
“錢醫生,你有沒有辦法治好我爺爺?”聽到錢學禮的檢查結果,跟之前那些專家說的基本上一致,張玄雪現在關心的就是,他能不能拿出一個有效的治療方案。
錢學禮聽後也只能搖頭嘆氣:“對於病人現在的這個狀況,我也是無能爲力,只能幫病人暫時穩定下病情,短時間內不讓其繼續惡化。”
“裡面的彈片我也沒辦法取出來,西醫手術成功率低的原因,就是在那彈片的位置是在心臟附近,那裡有太多的細微血管組織,沒有下刀的地方。”
“做手術的話出事的概率極高,到時一個不小心就會導致病人體內,大量出血而陷入極度危險的地步,那時候就回天乏力了。”
聽到錢學禮說他自己也無能爲力時,也就只有張老比較平靜了,似乎早已看淡了生死似的,表現得無喜無悲。
事實上他也早已做好準備了,從這段時間以來,感覺到自己每天的病情越來越嚴重,身體也明顯的一天不如一天,在內心感慨道:自己終於快要和以前犧牲的老戰友團聚了!
想到這,嘴裡還浮現出一點笑容,似乎在回憶曾經和戰友們一起,出生入死,並肩作戰的光輝歲月,片刻後對着衆人揮了揮手:“你們都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下!”
李秘書見狀,上前將衆人都給趕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