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雪見天心望着那羣人離去的方向發呆,也在想着那些人剛纔的一舉一動,似乎跟普通的遊客不太相似:“天心,你看出什麼來了嗎?”
收回目光,爲了不讓她過於擔心,打擾了露營的興致,天心輕笑了一下:“沒事,我們過去看下他們那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吧。”
看着天心離去的背影,張玄雪總感覺他剛纔沒有說實話,這傢伙什麼時候學會裝深沉了,爲什麼不肯說呢?難道是怕自己擔心?或許吧!隨後便向他們搭建的營地走去。
天心回來時,見他們已經搭起了五個帳篷,他們這是想在這長住麼:“高飛,你們準備在這玩多久啊?”
高飛鄙視地看了天心一眼,這傢伙什麼都不帶,還不幫忙搭帳篷,就知道躲到湖邊泡妞:“我們這大老遠的跑過來,不可能今晚就回去吧,至少也得玩到明天才回去。”
天心聽後不由皺了下眉,自己這可是纔跟老闆要了一天的假,看來還得再跟他請一天才行,難怪這些傢伙都準備那麼充足,就自己兩手空空。
既然他們都做好了玩兩天的準備,自己也不能掃了大家的興,拿出手機向徐志年請多了一天的假期。
這次徐志年竟出奇的爽快,都沒提要扣人工的事,掛了電話後,心想老闆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說話了,還是自己以前對他有偏見。
見大家都在忙東忙西的,自己這什麼都沒帶的,站在這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你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麼?”
高飛眼睛一亮,從車裡拿過一把砍柴刀丟給他:“快到中午了,等會要開始弄午餐了,你去砍些幹木柴回來吧,要砍多點,晚上也還要用的。”
接過那把砍柴刀,天心倒沒什麼意見,以前在山上時,都砍了十幾年的木柴,現在也好一段時間沒去砍過了,還真有點懷念以前的日子。
提着砍柴刀便向湖邊的樹林走去,還沒走出多遠,張玄雪便從那邊走了過來:“我陪你一起去吧,到時可以幫你拿一些。”
天心怎麼看她都不像是個能幹粗活的人,便想勸她留下來:“你還是待在這好點,樹林裡可不安全,你這穿着短袖的,樹枝藤刺那些也容易刮傷你的皮膚。”
張玄雪也不說話,就這樣用堅定的眼神看着他,最後,天心敗下陣來,只能隨她去了。
還沒等天心轉身向前走,飛燕跟劉志光也走了過來,天心不解地看着他們倆,難道這兩位也喜歡去砍柴不成:“你們也去?”
“帳篷已經搭好,現在也沒什麼事了,我幫你去扛木柴,小時候在老家我有砍過柴。”這是飛燕在過來時就想到的理由,也是真想幫他拿點。
“我是來幫雪兒的,可不是來幫你砍柴的,你就自個慢慢砍吧。”劉志光之前看到兩人在湖邊時,心裡就已經十分不爽了,現在竟然還想往小樹林裡跑,不看緊點,自己豈不是吃大虧了。
天心也懶得理他們,喜歡去就跟着吧,提着砍柴刀帶着三人向樹林走去。
高飛在後面看得,有種想要捶胸頓足的衝動,自己又無意間幫了天心那傢伙一把,估計還不討好,之前讓天心一人去砍柴,會不會讓那兩個女的給記上。
看着躺在一旁的江田浩,早知道讓這小子跟着去了:“你們說他們是不是有點過了,不就是去砍點木柴嘛,非要去那麼多人嗎?”
江田浩沒心沒肺地說了一句:“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嘛!”
“我倒是覺得他們跑進樹林玩三國去了。”黃麗娜在一旁摸着下巴,替高飛分析了下他們的情況。
高飛很是認同女友的觀點,這還是自己一手撮合的,什麼時候得找天心要回點報酬。
天心帶着幾人來到樹林後,便熟練地開始了砍柴行動,當然,只是他一個人在砍,其他人也沒刀,只能幫忙從地上撿起來放在一堆。
現代社會不像以前那樣,有許多上山砍柴的人,這片樹林都不知道多久沒人來砍過了,一些枯死的樹都沒人處理,沒費多少功夫,天心就砍了一大堆幹木柴。
見差不多了,天心就停了下來,準備找幾條藤蔓綁起來帶回去。
“啊!有狼!”飛燕驚叫了一聲,用手指了下不遠處的一個小山丘上。
天心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還真是有三頭狼站在上面,只是跟普通的狼有點不一樣。
在天心看來,這三頭狼已經不正常了,兩隻眼睛都已呈血紅色,嘴巴里不停地流出一些不明的液體,整體上也比普通的狼粗壯了一圈。
三頭狼的毛髮都掉了一半還多,從那掉了毛髮的皮膚上,長出許多讓人看了會令人反胃的膿瘡。
此時,三頭狼正對着幾個人齜牙咧嘴,像是隨時都會發動攻擊的樣子。
“你們站在我身後來。”天心對他們吩咐了一句後,握了下手中的砍柴刀,也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張玄雪兩女生聽了後,很是乖巧地來到天心的後面,出乎三人意料的是,劉志光見到三頭那麼兇狠的狼後,竟然丟下三人,一個人向後面的湖邊快速跑了出去。
他這一舉動,不禁讓張玄雪心裡對他感到更加地鄙視,果然是個不靠譜的傢伙,遇到危險跑得比兔子還快。
劉志光的舉動似乎觸動了三頭狼的情緒,開始向天心三人步步緊逼了過來,當來到距三人十米開外時停了下來。
天心知道這三頭狼要開始發起進攻了,不過並未有過多的擔心,只因藝高人膽大,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它們的進攻。
站在天心身後的張玄雪,倒是一副很安心的模樣,內心也沒有恐懼,只是那三頭狼的樣貌,實在是太過於醜陋。
在一邊的飛燕覺得有天心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但對於一個普通女孩而言,還是多少有些害怕的,這是出於本能地對兇猛野獸的一種恐懼心理。
這三頭變異的狼,早已失去了普通野獸的基本獸性,剩下的也只有無情的殺戮,和體內消耗過大的飢餓感。
在盯了三人一會後,三頭變異狼終於是按捺不住,成品字形地向前面的天心發起了進攻,快速地飛奔了過來,在離天心兩米開外時,同時起跳飛撲向了天心。
在三頭狼開始進攻時,天心看了眼地面上剛纔砍下來的,其中一根稍微粗點的木棒。
當三頭狼跳起飛撲過來時,天心運轉內力至腳上,一腳踢在木棒的後端,將那根木棒踢飛了出去,向中間那頭狼張着的大嘴巴里飛射了過去。
木棒從那頭狼的嘴巴穿了進去,後腦勺處冒了出來,狼身被那巨大的衝擊力,帶着向後砸在了三米開外的泥土上,掉下來後抽搐了幾下,便沒了聲息,只有從嘴巴里流出來一灘不正常的黑血。
天心在踢出一腳後,手裡的砍柴刀也沒閒着,直接一刀將右手邊的那個狼頭,從中間劈開了兩半。
刀還未收回,接着就是一個迴旋踢,踢在了最後一頭狼的頭上,巨大的力量將狼的脖子給踢成了骨折,整個狼頭歪向了一邊。
看着眼前狼頭被劈成兩半的變異狼,天心有些疑惑,這頭狼流出的血怎麼會是黑色的,其中還伴隨着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張玄雪兩女聞到那股臭味,差點就吐了出來,連忙掏出紙巾捂着鼻子,還順帶遞給了天心一張,只是他並沒有接。
天心皺着眉頭看着眼前的一幕,有點似曾見過的熟悉感,一時之間竟然想不起在哪見過。
這時蘇青也趕了過來,在看到劉志光一個人,慌慌張張地跑回營地後,就猜到樹林裡出事了,沒來得及向他發問,拿出一把匕首就衝向了樹林。
之前沒一起跟過去,是因爲有了張玄雪的吩咐,最重要的是還有天心在,不認爲會有什麼事發生,但現在不一樣,很明顯出事了,無論如何都一定要趕過去。
見到三人都沒事,蘇青也是放心了不少,看到天心在對着一頭死去的狼出神,便好奇地走上前去:“天心,你在幹嘛?這狼怎麼那麼噁心,像是中毒了一樣。”
經她這麼一提醒,天心突然明白過來,自己爲什麼對這一幕,會有熟悉的感覺了。
在天聖宮的古籍裡,就記載有類似的情況,在很久以前,魔毒門門主煉製出了一種毒藥控魂散,中了此毒之人,會慢慢失去對自己意識的控制力。
魔毒門門主能通過秘術,可以控制中此毒之人,成爲他的傀儡,爲其效力,當初魔毒門門主就是憑此藥,操控了不少高手,才能與衆多的武林人士相抗衡。
可是這個秘術和控魂散,應該是在幾百年前就消失了纔對,怎麼現在又開始出現了,難道是魔毒門的人出現了?
看着面前的狼又感覺有點不對,難道是有人在研究這種藥和秘術,這三頭狼分明就是失敗品,應該不小心被逃了出來的。
想必這附近的山裡,應該有研究室之類的存在,想到之前那個神秘的隊伍,會不會跟他們有關係,個個身懷絕技,又剛好出現在這附近,還真是有可能。
只是這樹林後面的山脈那麼大,自己一個人也無從找起,這一代的魔毒門之人,怎麼都變得那麼狡猾了,還真是棘手啊。
既然暫時沒辦法,只能先放一邊了:“沒什麼事了,我先把木柴捆起來。”
說完天心就去不遠處的地方,砍了幾條藤蔓回來,開始將之前砍下來的木柴給捆綁起來。
“小雪,你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嗎?”蘇青見天心沒有迴應自己,便試圖通過張玄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張玄雪也想知道這幾頭狼是怎麼回事,可惜天心閉口不談,只能對着蘇青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雖然自己不清楚,但張玄雪看到天心之前的表情,就猜到他是瞭解這些事的,只是不知什麼原因,不願意告訴自己等人。
也許又是跟他的師門秘辛有關,纔不方便說的吧,畢竟這些人跟他都沒有什麼特別深的關係,不告知幾人,也是能理解的。
張玄雪看着正在捆綁木柴的天心,又看了下躺在地上的三頭狼屍體:“天心,你準備怎麼處理,這三頭狼的屍體。”
“這個不用管它,會有人來收拾的。”天心一點都不爲這問題擔心,既然實驗對象逃了出去,那些人肯定會想盡辦法給抓回去的,相信用不了多久,這幾頭狼的屍體就會消失不見了。
雖然天心很想抓到那些人,但也不想在這裡守株待兔,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纔會過來,自己可沒那麼有空等他們。
將木柴綁了三大捆,天心自己提起了兩捆:“青姐,剩下那一捆木柴就麻煩你了。”
蘇青點頭過去提起了一捆木柴,跟着幾人向營地方向走去。
幾個人剛從樹林走了出來,劉志光便快步向張玄雪這邊跑了過來:“雪兒,你沒事吧,剛纔那麼危險你怎麼不跑呢?”
天心在一旁也是暗歎,這傢伙的臉皮還真是夠厚的,剛撇下人家獨自一人逃命,現在又假惺惺地過來裝作一副很關心的模樣。
張玄雪也算是徹底看透了劉志光的爲人,不想再跟他說多一句話,冷着臉從他身旁繞了過去。
劉志光也沒惱怒張玄雪不理自己,之前或許是不該拋下她,獨自一個人先跑,她生氣也是在所難免的,只要多哄哄她應該就沒事了。
天心剛將兩捆木柴丟到地上,高飛三人就走了過來:“天心,剛纔在樹林裡發生了什麼事?”
“只是碰到了一頭狼,已經將它們趕走了,沒事了。”天心不想讓他們擔心,只能對他們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黃麗娜聽到這附近有狼出沒,緊張地抱着高飛的胳膊:“那到晚上這豈不是很危險,聽說狼都是羣居動物,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
被她抱着胳膊,高飛臉上露出一副很享受的表情,心裡面也升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輕輕拍了拍她的小手:“放心吧,有我在,別說狼了,就是熊來了,我都能將它趕跑。”
江田浩鄙視地看了一眼正在吹牛皮的高飛,心想真要是來了一羣狼,恐怕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吧,還想着保護人。
高飛也察覺到了江田浩的眼神,不過以他的厚臉皮,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還反過來丟給他一個挑釁的眼神,這讓還處在單身的江田浩,那幼小的心靈再次受到了一次小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