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衆人從病房出來後,張青山還不死心地求向錢學禮,想辦法救自己的老爺子。
“錢醫生,你一定要想想辦法救救我爸,我們看到他整天被病痛折磨,心裡面也是很難受,只要能救他老人家,無論你提什麼條件,我都會盡力辦到的。”
錢學禮聽到張青山的苦苦訴求,也是滿臉無奈:“對於你們家屬的心情我也是理解的,要是我有那能力,肯定也會出手將病人醫治好的,這也是我們作爲一名醫生的本職工作,我先開個藥方給你們吧,至少,在最近這段時間,能減輕些病人的痛苦,還能暫緩下病情的惡化。”
見錢學禮是真的無計可施了,衆人也不再強求,張玄雪並不打算就此放棄:“錢醫生!不知道在國內還有沒有,比較知名的中醫專家嗎?能不能給我們引薦一下?”
聽到張玄雪有另請中醫的打算,錢學禮也沒說什麼,將自己所知道醫術精湛的老中醫,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要說中醫國手級的在京城倒是有幾位,他們的水平也確實是比我高一些,如果你們真的還想再次請個中醫專家的話,也不必跑到京城去。”
“據我所知,就在這個城市裡,就有一位跟京城那幾位的醫術,不相上下的國手老中醫。”
張陽山跟衆人聽後,心裡面又燃起了一絲希望:“請問錢醫生,那位老中醫是誰,怎麼樣才能找到他”
“他是慈仁堂老闆的老爺子徐永輝,徐老也是位名響國內的國手級中醫了,曾經爲不少中央領導看過病,慈仁堂就是他開創的,每天都有許多慕名而去,找徐老看病的患者,而在被治療後的患者口碑也是不錯的,都稱呼其爲老神醫。”
錢學禮將徐老的一些事蹟告訴了張家衆人。
“多謝錢醫生指點了,明天我就去慈仁堂,請徐老神醫過來給我父親看病。”張陽山很感激錢學禮告知徐老的信息。
最後錢學禮在留下了一張藥方後,由張陽山送着離開了療養院,隨後衆人因自家老爺子不願被打擾的原因,都各自離去。
等明天張陽山請到徐老時再過來,張玄雪也沒有再留下,而是跟着母親孫曉芬回家。
正在慈仁堂上班的天心,看了下時間,還剩下半小時就下班了,醫館裡也沒什麼病人了,就想着製作清膚膏的事。
想着先把成品製作一份出來,然後再找人試下效果,在腦海裡回憶了下,製作清膚膏所需要的藥材,大部分在這慈仁堂都是能湊齊的,只有一些比較名貴的或許沒有。
但他也沒想過用太好的藥材,不然製作出來也沒幾個人會買,就想着犧牲掉一些藥效,用成本低的藥材來代替。
雖然效果不會像使用過名貴藥材,製作出來的清膚膏那樣效果強勁,但至少效果要比現在市面上銷售的產品,要強上很多。
他大概算了下,要製作出一個小藥瓶的量,估計需要花費幾十塊錢的藥材,而一小瓶也足夠一個人的用量了。
算完後就開始在藥房抓起了藥來,全部藥材抓完後也不多,拿着抓好的藥給郝麗梅讓她算下大概多少錢。
“你抓藥幹嘛?,生病了嗎?”郝麗梅看到天心遞過來的藥材,還以爲他生病了。
聽到郝麗梅的發問,天心知道她是誤會了:“沒生病,只是拿點藥回去做個試驗。”
“這些藥材45塊錢,你要做什麼試驗,自己研究藥品嗎?”郝麗梅聽到天心要做什麼試驗,也是感到挺好奇。
天心也沒有對她有所隱瞞:“這些只是拿來製作祛痘用的藥膏,我想試下製作出來的效果有多好!”說完還把錢交給她入賬。
郝麗梅也沒有再問什麼,作爲一名中醫,自己研究一點藥膏之類的也不奇怪,接過他的錢給入了賬。
到時間下班後,天心還是像之前一樣,跑市場買些菜給自己做了一頓飯吃。
飯後就開始了他清膚膏的製作過程,從外面陽臺拿了個剛在超市買回來的砂鍋,將砂鍋清洗好後就開始加水,放入前期所需要的藥材下去。
等水開後,就按照藥方上的製作方法,再次投入一些藥材,如此反覆地,將所有下午抓回來的藥材,給全部投放了進去,之後就等着慢慢熬。
奇怪的是,這那麼多藥材放進去,熬出來的藥竟然沒有像其它中藥那樣,透出一股難聞的臭味,反而是有一股清香從砂鍋裡飄出來,讓人聞着會有一種很舒爽的感覺。
按照書中記載,還得要用小火熬多個半小時,天心拿出手機,看了下上面的時間,就回到沙發上打開了電視,在盯着電視看了幾分鐘後,視線的焦點就不在屏幕上了。
天心想着先找誰來做下試驗,在腦海中過濾了下自己所認識的朋友中,貌似林小柔最近,長有幾個小痘痘出來,要不就先讓她來試下,但要她如何同意當這個試驗品呢?想到這天心就有點頭痛了。
難道跟她說:我這藥效果很好!你趕快試試吧!
估計林小柔也不會相信,想了好久,都沒想出個好的辦法來,只好暫時放下先,等明天再說。
把思緒從幻想中拉了出來,看了下時間,暗道一聲好險,差點就燒糊了,趕緊跑到廚房把火關了,打開砂鍋的蓋看了下剛剛好。
回到客廳,拿過一個在醫館裡拿的白色陶瓷制的小瓶罐,把已經熬成濃稠的藥湯過濾後倒進了小瓶罐裡頭,差不多裝滿一小瓶。
看着瓶罐裡面那碧綠色的濃稠藥湯,天心知道等藥湯涼了後就會成膏狀,那時纔是真正的叫清膚膏。
拿起來聞了下藥湯那清香的味道,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把藥渣給倒進了垃圾袋裡。
清膚膏已經制作完成,看了下時間已經到晚上9點多,就去衝了個涼,無事可做的天心就準備早點休息。
當然,他的休息就是打坐修煉,而不是像正常人那樣睡覺。
進入修煉狀態的天心,感受了下體內的狀況,經過昨晚穩固修爲後,體內的內力已經平穩了下來,不再狂暴了。
也就是說現在開始,就能向第五層進發了,瞭解了自己體內的大概情況之後,天心就開始了今晚上的打坐修煉。
楊振德作爲玄華集團的高管,在市區也有屬於自己的一套房子,名苑花園3棟1601就是他現在所居住的房子,這裡只有他和老婆住。
他兒子以前也是跟他們一起居住的,只是現在長大了正在讀大學,一個人在外邊租房住。
時間來到晚上半夜十二點左右,楊振德夫婦正在睡夢之中。
突然,房子的大門鎖,被人從外面輕輕地打了開來,開鎖之人應該很熟練,並沒有弄出什麼大的動靜出來。
隨後,兩個全身包裹着黑衣服的人,悄悄地走了進來,黑衣人在四周打量了下,其中一個指了指主臥的房間。
兩人慢慢地向前靠近,來到房門前,用手輕輕地轉動了下把手,門就這樣被打開了。
估計楊振德也不會想到晚上會有人闖進來,房間門並沒有反鎖,不過,即使反鎖了,以剛纔那兩個黑衣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打開大門的手段,即使反鎖了也是沒多大作用。
兩個黑衣人打開房門後,就看見了正在牀上熟睡的楊振德夫妻二人,兩個黑衣人互相點了點頭,來到牀邊。
其中一個從腰間拿出一個藥瓶出來,拔開瓶蓋,放在睡覺的兩人鼻子下,讓其聞了一會後就收了起來。
見兩個人已經被迷暈了過去,一個黑衣人從身後拿出一個麻袋,兩個人合力將楊振德給裝了進去。
隨後兩個黑衣人就擡着麻袋往門外走去,來到門口向外面探了探頭,沒發現有人,就擡着楊振德往樓梯走去。
電梯他們不敢走,那裡面有攝像頭,經常會有保安觀看,至於走廊裡的他們就管不了那麼多了,由於走廊的攝像頭太多,保安也看不過來。
這也不是什麼高檔小區,只是個普通的花園,安保還是沒有做得有多好的,所以,被發現的可能性還是很低的。
兩個黑衣人把楊振德一個大活人,從16樓擡到一樓,也是累得夠嗆,氣喘噓噓的。
在外面看了下四處無人,兩個人便擡着楊振德向一邊的圍牆奔去,有驚無險的兩人,來到圍牆下後,將裝着楊振德的麻袋放了下來。
一個人先退後了一段距離,然後一個助跑就跳了上去,另一個同伴就把麻袋給抱了起來,上面那個伸出手來將麻袋給拉了上去。
後面的同伴也跟之前的黑衣人一樣跳上了圍牆,把楊振德塞上了一輛早就準備好的小車裡,揚長而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早晨五點多,天心結束了一晚上的打坐修煉,洗漱了下,換好衣服後,就向不遠處的公園走去,準備開始他每天的功課。
修長的身影在路燈下,被拉出一條長長的身影來,獨自在靜悄悄的小道上走着,從後面看去,顯得有點孤獨的身影中還帶着堅毅。
一陣晨風吹過,頭上那略顯稍長的髮梢,被浮起吹向一邊搖曳着,透過髮梢,能看見一張帥氣中又不失堅強的少年臉蛋。
自從進入都市後,少年的臉上,便開始慢慢褪去原本的稚嫩之色,變得成熟起來,也許這就是他師父所要的吧。
來到公園深處,就快到達每天練功的場地時,天心忽然停下了腳步,凝神傾聽了會,在前方樹林深處,似乎傳來有人的痛苦哀嚎聲。
心想:這個時間段怎麼會有人在這裡,還發出這痛苦的聲音,難道是有人出事了?但仔細聽,又能聽見其他人的聲音傳來。
天心決定上前去看下,就收起了腳步聲,運轉內力,腳尖在地上輕輕地點了一下,人就像只燕子一樣,輕身往前方掠過七八米的距離,並未發出聲音來。
在地上連續點了幾下,感覺到前方傳來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後,跳上了一棵頗爲茂盛的大樹枝幹上站着。
低下頭往前方几米開外望去,有兩個全身包裹着黑衣的人,正在對着一個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審問着什麼。
“楊振德!玄華集團研發部主管,“新生項目”的總工程師。”其中一個黑衣人說出了中年男子的身份來。
楊振德聽着這蹩腳的中文,就猜到對方是島國人了,又聯想到之前王力出賣的消息,整個人便憤怒起來:“是信雄集團派你們來綁架我的吧!你們島國人還真是夠卑鄙無恥的!”
躲在樹上的天心,聽到黑衣人的聲音,再聯想到之前逃走的兩個魔毒門的人,就猜到了眼前的兩個黑衣人,正是之前逃走的那兩人。
在想着是不是要馬上動手,把倆人先抓起來時,還是暫時忍住了出手的衝動,他想看看魔毒門的人有什麼目的。
黑衣人也不理會楊振德的叫罵:“把那項目的資料交給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楊振德冷哼了一聲:“你們別想從我這得到哪怕一條數據。”
也許另一個黑衣人的脾氣不怎麼好,對着楊振德就是一腳:“看來不給你點苦頭吃,你是不會服軟的了!”
楊振德吃了一腳,只是咬着牙,默不作聲。
“你還真是個老頑固啊!你還是快點配合下我們,我這同事的性格可沒有我好哦!”先開口的黑衣人在一旁對楊振德威脅了起來。
“不吭聲是吧?先卸下你一條胳膊,看你還能扛得住不?”脾氣暴躁的黑衣人說完就拔出了長刀。
楊振德看到黑衣人準備對自己下狠手了,還是倔強地瞪着兩人:“就是殺了我,也不會將我多年的心血拱手送於你們的。”
黑衣人緩緩舉起了手中的長刀,準備先砍下楊振德一條手臂,等他心理防線崩潰時,再將資料審問出來。
楊振德此時,心裡面也是有些害怕的,但想讓他交出項目的資料,他寧願死,也不想對不起大家多年的汗水,最後在自己的手中付之東流。
他已經閉上了眼睛,默默地等待着,即將發生在他身上的不幸,他並不會感到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