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中午,三人才起了牀,想到昨晚的瘋狂,張浩天是微微而笑,上官玉梅一臉的坦然,夏玲兒卻仍然還有着幾分羞澀。
不過由於上官玉梅與夏玲兒在昨晚共同有了那樣的經歷,彼此之間卻更親密了,無話不談,好得就像是的親姐妹一樣,似乎張浩天倒成了一個“外人”。
雖然有着左擁右抱的豔福,但張浩天並沒有忘記自己應該做什麼,在搬進“紫華明珠”的第三天,上官玉梅那位叫秦芳的姐妹就帶着自己做裝璜公司的老公趙明到了,而張浩天與上官玉梅自然是熱情接待,只是在介紹夏玲兒時,不便明說,只說是張浩天的表妹。
在看了夜天堂的環境及聽了上官玉梅一些介紹之後,秦芳夫婦很快就決定墊資做這筆業務了,只是在預算上自然提高了些,張浩天並沒有和他們討價還價,只是限定了七樓的裝修要在兩個月內完成。
在合同簽定的第二天,趙明就讓自己公司的一些設計師與技術工人趕到了,而由於要趕工,還必須在c市當地僱一部分工人。
此時,張浩天已經正式任命上官玉梅爲夜天堂的副總經理,先負責重新開張的宣傳與監管酒吧的裝修進度與質量。
夏玲兒也沒有閒着,幫着張浩天找來了惠珍姐,開始與一些過去散去的小姐聯繫,而惠珍姐的確是一個交遊很廣,很熟悉這一行的女人,除了帝豪之外,又在聯繫了些別的夜總會當紅的小姐,看能不能拉到夜天堂來。
這時候,張浩天還接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林芸莎已經不再做警方的證人,但沒想到的是,她卻獨立離開了c市,臨走之前,除了去了阿細姐那裡一趟,甚至沒有來給張浩天告別,就彷彿忘了張浩天這個“哥哥”一樣。
張浩天不知道林芸莎爲什麼會向自己不辭而別,但是,當初承諾的五十萬她並沒有拿走,今後必然是要加上重利償還的。
有了上官玉梅與惠珍姐相助,張浩天除了等待開業,實際上已經沒什麼事了,但他沒有讓自己閒着,而是讓洪老二去給自己找一個人,一個在c市最懂射擊的教練,他並沒有忘記與高雲的g省之約,要去大地方見大世面,經歷遠比c市更復雜更兇險的風浪,沒有一手好槍法是絕對不行的。
洪老二辦事的效率很快,第二天下午,張浩天正與上官玉梅在七樓查看工地的施工情況,就見到他匆匆的走了過來,向張浩天道:“大哥,你要找的人我已經找到了,現在就可以過去,你們先見一見面。”
張浩天聽了,心中一喜,答應着就讓他帶路,臨走之時,洪老二恭恭敬敬的向着上官玉梅笑着點了點頭,這才離去,他熟悉c市的一切,豈會不知道上官玉梅的,這個女人與大哥同進同出,又被任命爲副總經理,地位還在楊德凱等經理之上,那多半就是未來的大嫂了,而要跟着大哥混,大嫂那是萬萬要尊重的,否則的話,搞不好一句枕頭風,就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上了洪老二開的一輛越野車,就出了停車場。
見到洪老二一路南駛,張浩天就忍不住問道:“洪老二,你給我找的到底是什麼人,他的槍法真的很好嗎?”
洪老二一邊開車,一邊有些得意的道:“大哥,你就放心吧,錯不了,我的一位朋友對這一行非常熟,是他給我介紹的,說我們市裡面有一支射擊隊,教練叫做王學軍,三十年前曾經拿過全國亞軍,爲人非常嚴厲,我們這一趟去,不過我的那位朋友和他是親戚,應該沒有問題,他正在訓練基地外等着哩。”
說話之間,洪老二漸漸將車開出了城區,順着一條公路到了南郊一處有些偏僻的地方,那裡建着一堵長長的圍牆,一道大門橫着的鐵柵上掛着“c市射擊訓練基地”的招牌。
就在大門之外,停着一輛黑色的寶馬車,一個穿着米白色西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正靠着車子吸菸。
洪老二將車停在旁邊,與張浩天走了下去,指着那中年男子道:“大哥,這就是我的朋友,叫做田智文,在c市有一個大型的建材城,是一個大老闆。”
說到這裡,他又對已經迎上來的那田智文道:“文哥,這就是我的新大哥張浩天,你不是早就想結識他嗎,現在他可就在你的面前了。”
那田智文打量着穿着灰藍色休閒西服,高大彪悍,英俊威武的張浩天,臉上很快就堆起了獻諛的笑容,伸出了雙手道:“啊呀,天哥,這段時間你的大名我是如雷貫耳啊,不過聞名不如見面,真是想不到你居然這麼年輕,了不起,實在了不起。”
張浩天微微一笑道:“文哥,今天的事就麻煩你了。”
田智文趕緊道:“那裡的話,你就不要跟我客氣了,能夠爲你辦事,那是我的榮幸,更何況這位王教練是我的表叔,你想學射擊,我去給他說說,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張浩天點了點頭,就道:“那好,我們進去吧。”
田智文連連答應着,先去給門衛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先開着車進去了,張浩天與洪老二就在後面跟着。
基地裡非常空曠,中間有一幢獨立而簡單的建築,自然就是射擊訓練館了,只在右側還有一幢四層高的磚樓,外面的走廊上掛着一些衣服,應該是運動員們的宿舍樓。
在那訓練館外停下車,剛一打開車門,就聽到那訓練館裡傳來一陣“啪啪”的槍響,不過比賽用槍與軍用槍是不一樣的,聲音要小許多。
那田智文招了招手,就帶着張浩天與洪老二走進了訓練館內,剛一進門,就見到裡面空空大大,遠遠的放着一排槍靶,有十幾名男女在站立着用手槍瞄準射擊,而一個頭發花白,穿着教練服的老年男子就在旁邊觀看,不時在喝叱着幾個人的名字,卻是在讓他們調整射擊姿態。
田智文這時已經匆匆的走到了老年男子的身邊,向他說着什麼,而那老年男子的目光就朝着張浩天瞧來。
過了一陣,那老年男子就和田智文慢慢走了過來,田智文向張浩天笑着一點頭道:“天哥,這就是我的表叔王學兵王教練,他已經答應教你射擊了。”
張浩天一聽,便連忙向着老年男子鞠了一個躬道:“多謝王老師。”
那王學兵聽到自己這位大老闆侄兒居然叫面前這個年輕英俊,絕不會超過三十歲的男子“天哥”,眼神中也掠過一絲詫異,不過見到他恭恭敬敬的給自己鞠躬,言語舉止甚是懂禮貌,臉色就和緩了些,點了點頭道:“我聽智文說你叫張浩天,是個夜總會的老闆,你一個做生意的人,學射擊做什麼?”
張浩天笑了笑道:“我小的時候就愛打槍,不過沒什麼機會學,現在長大了,興趣還沒有減,前幾天聽到市裡有一個射擊隊,就想來學學,算是圓小時候的一個夢吧。”
王學兵就點了點頭,道:“好吧,你有空就過來,我指點指點你,能學多少,就看你自己了,練射擊這東西,除了天份很重要之外,還貴在堅持。”
張浩天立刻答應了一聲。
王學兵說了這話之後,也不再管他們,而是又去訓練那十幾名運動員了。
張浩天三人就走了出去,那田智文似乎怕張浩天怪王學兵太怠慢,一邊走,一邊道:“天哥,我表叔脾氣硬得很,又不善交際,要是有得罪的地方,你別放在心上。”
張浩天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什麼,環顧了一下這空曠的訓練基地,道:“文哥,這裡地方挺大的,可是好像訓練的運動員不多啊,就這麼十幾個人嗎?”
田智文嘆了一口氣道:“現在還有十幾個人,過段時間,估計連這十幾個人都沒有了。”
張浩天道:“哦,爲什麼?”
田智文道:“c市的射擊運動員,一直是我表叔帶的,不過只在十年前出了一個全國亞軍和一個世錦賽第三名,到後來就一直沒有什麼成績了,這些年國家一直在往裡面貼錢,拔的錢就越來越少,像步槍、飛碟這些射擊項目的教練與運動員都被解散了,只留下了表叔的手槍項目,前段時間我聽說c市體委作出了決定,如果表叔帶的運動員再沒有好成績,就把射擊隊徹底解散,這個基地也另作它用,這裡耗費了我表叔大半輩子的精力,當然不想眼睜睜的看它解散,所以這段時間心裡也急,態度有些不好。”
說到這裡,他又道:“天哥,你要是想學射擊,可得抓緊時間,免得這裡被關了,就沒機會了。”
張浩天聞言,又環視了一下整個訓練基地,心中動了一動,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道:“我明天就會過來。”
就在這時,田智文向洪老二遞了一個眼色,洪老二就道:“天哥,你晚上有空沒有,文哥想請你吃一頓飯,你看怎麼樣?”
張浩天看了看兩人的神情,腳步就停了下來,道:“你們兩個到底有什麼事,就直說了吧。”
田智文的臉上又堆起笑來,道:“天哥,既然你問了,我的確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張浩天道:“說吧,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