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天點了點頭道:“我就是這樣想的,被雷金霸欺負的犯人不在少數,他們不可能沒有怨氣的,平時只是不敢表現出來罷了,我領頭與雷金霸作對,而且狠揍了他一頓,這些犯人一定很解氣,不過擔心我孤掌難鳴,不是雷金霸一夥人的對手,沒有人敢靠近我,但現在有你和南樓的人加入就不一樣了,我相信會有更多的人加入的,雷金霸絕不是不可戰勝。”
朱二微笑着望着他道:“浩天,你知道我爲什麼肯甘心跟你嗎,因爲在你擊敗我的那一霎那,我就明白了,你和我打那個賭,其實是有備而來的,你用的不僅是力,也有智,再加上你的勇氣膽識,我要找一個像你這樣的老大跟,還真不容易,你就是能夠帶我打天下的人,比我回縣城那是強多了,媽的,什麼華青幫,看今後老子不滅了他們。”
對於今後有什麼打算,張浩天目前還沒有想,不過滿腔的豪氣卻漸漸充滿胸臆了,把着朱二的肩道:“好,朱二哥,現在我們先搞定雷金霸,日後的事,再慢慢商量。”
朱二很興奮的應了一聲,就和張浩天並肩走了出去,卻見外面已經站滿了一些南樓的犯人,在剛纔跟着朱二的那四名犯人帶領下,看着張浩天出來,都躬下了身,對他叫了一聲:“老大。”
張浩天瞥了一眼,卻見東樓那邊的人很多都圍了過來,便走了過去,一臉威嚴的掃了他們一眼,然後道:“你們聽着,南樓的兄弟現在已經全部跟着我要對付雷金霸這個老雜種了,你們有對雷金霸不服氣的,現在就站出來,從現在開始,就是我張浩天的人,誰要是敢動你們,我張浩天在這裡發誓,一定會替你們出頭。”
隨着他錚錚有聲的話,東樓那些犯人交頭接耳了一陣,其中一名三十來歲,黑黑壯壯的犯人就站了出來,大聲道:“好,既然南樓的人都敢碰雷金霸那個雜種了,我們東樓的也不認聳,就憑天狼的膽量,我鐵牛願意認他當老大。”
說到這裡,他就向着張浩天鞠了一個躬,叫了老大。
朱二看着這人,微微一笑,低聲對張浩天道:“浩天,這個鐵牛過去是個礦工,力氣很大,他們那個礦的老闆欠了幾百名礦工的工錢,大家就推他帶着一些人去摧錢,誰知那礦老闆不僅不給錢,還叫來當地的流氓拿着火yao槍來嚇唬他們,鐵牛一時性起,結果就拿着鐵鏟打死了礦老闆,被判了死緩,現在改成無期了。雷金霸早就想拉攏他做東樓的大哥,但他一直沒有答應,現在想不到願意跟你了。”
這鐵牛在東樓甚有名氣,見到他表態願意跟着張浩天,頓時就有十幾名東樓的犯人站了出來向張浩天鞠了躬,認了老大。
看着衆犯人開始聚集在一起,獄警高喊起來,犯人們就紛紛向着車間而去。
朱二與張浩天並肩而行,低聲對他道:“浩天,雷金霸說要親自玩死你,所以阿炳他們還沒有什麼行動,你要趁着這段時間趕緊收一起東樓的人,而我們南樓也要重新清理,有怨恨雷金霸的,要讓他加入進來,有還想借雷金霸規矩發財的,就讓他走開。”
張浩天點了點頭,便與他加快了腳步,向着車間走去。
等晚上回到325監室,剛一關上門,就見到屋子裡一個叫劉老四的中年男子就走到了張浩天的跟前,道:“天狼,我願意跟你。”
接着就向他鞠了躬,叫了聲“老大。”
這劉老四在這325監室裡長期受到大黑一夥人欺壓,不僅經常問他要煙錢,而且端茶倒水的事也總是指手劃腳的安排他做,不過此人表面上一直是低眉順眼莫有不從,如今卻第一個向張浩天表態,就連張浩天也沒想到。
不過他立刻點了點頭道:“好,劉四哥,既然你信得過我,那麼從今天起,如果有別的人來找你的麻煩,那是就和我天狼作對,我絕不會放過他們的。”
說到這裡,他有意無意的瞥了不遠處一眼,此時大黑和他那七名手下正圍坐在一起,眼光向着這麼瞧來,不過明顯的對張浩天更加畏懼了。
劉老四見到張浩天收了自己,而且還說了撐腰的話,頓時一臉興奮道:“是,從今天起,我就是天狼的人了,誰他媽的都別想欺負老子,把老子惹急了,一樣的會咬人。”
這話說到後面時,他已經有些徹斯底裡了,誰都看得出來,他已經把怨恨埋藏在心裡很久,現在開始發泄出來了。
這時,大黑雖然鐵青着臉,但看了看一臉肅殺的張浩天,跟着就低下了頭。
隨着劉老四的表態,不一會兒,就又有六名犯人來向張浩天鞠了躬,認了老大。
這些人都是過去被大黑一幫人欺負過的,平時在325監室連話都不敢和張浩天說,現在形勢有了變化,終於開始反擊了。
325監室除了張浩天所在的那個鐵牀的下鋪,已經擠齊了,一共有三十五人,除了像高雲這些觀望的中間派,大黑那邊連他在內有八人,而張浩天這裡連着他有七人,不過有他在,實力已經比大黑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