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栩的腳步被他擋住,不耐的皺了皺眉,“什麼事?”
慶喜這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連忙後退一步,可又不敢直接將帝王放進去,若是看到裡頭那一幕,還不知裡面的主子要受什麼樣的罪過呢。
他素來挺喜歡夏情歡,所以此刻,也不願讓她倒黴,故而用力的咳嗽了兩聲,弄出了很大的動靜,就是想把裡面的女人給鬧醒。
“咳……”
畢竟,坐在龍椅上睡覺的女人,只怕這自古以來還是第一個呢!
大逆不道、罪犯滔天,只要一想到這些詞可能會扣在夏情歡身上,他就不禁打了個寒顫。
權墨栩見他半響不說話,眉頭擰得更緊,“慶喜,你是不是年紀大了?”
年紀大了,所以分不清什麼該做、什麼不改做!
年紀大了,所以膽敢擋皇帝的道兒!
一句話,把慶喜嚇得欲哭無淚,大喊一句,“奴才該死!”
他連忙跪下請罪,心想,爲了裡頭那主子不倒黴,他貌似要倒更大的黴了!
權墨栩薄脣抿成一條直線,直接伸手將他撥開,邁開長腿,朝着裡面大步走進去。
甫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龍椅上,趴着睡得很香的女人。
慶喜偷偷瞄到裡頭的場景,險些沒氣個半死。
感情他努力了半天,人家根本沒聽見,照樣睡得這麼香呢!
可是新帝的反應,似乎也跟他預料的不太一樣。
原以爲該是勃然大怒之類的神情,甚至是嚴加訓斥與責罰,可新帝卻只是緩緩的走過去,甚至看得出她放輕了腳步,不去吵醒那個睡得安好的女人。
慶喜微微一驚,哪裡不對勁?
難道帝王不在意別人坐了他的龍椅,而且還是個女人?
哦,對。
先帝生前,眼前這位主子可是寧可放棄朝堂中的大好權勢,也不願娶其他女子的。甚至,這兩人還在雪地裡跪了一天一夜呢。
可這好像也不是能拿來相提並論的事情吧?
“怎麼醒了?”
帝王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慶喜仍是跪在門外,透過那扇未關的門,看着裡面那兩人。
夏情歡揉了一下惺忪的睡眼,看着近在咫尺男人,懵懵的道:“好像是聽到了你的聲音。”
權墨栩勾了勾脣,愛憐的摸摸她的腦袋,“朕把你吵醒的?”
“……應該是。”
“那是朕不好。”
“我也這麼覺得。”
慶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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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是瞎操心,自己找罪受!
就在他自怨自憐之際,裡頭傳來夏情歡驚訝的聲音,“呀,慶喜公公跪在門口做什麼?”
權墨栩這纔想起他,淡淡的瞥了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他大概是覺得朕殘暴不仁,會做出一些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爲了他想護的人,就在外頭跪着了。”
他說的實在深奧,夏情歡想了半天,確認自己的頭腦已經完全清醒了,可還是沒聽懂。
狐疑的道:“公公想保護誰?”
慶喜,“……”
他自認倒黴還不成嗎,別嚇唬他這把老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