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難倒你認識這個人?”
見到胡強若有所思的模樣,胡國富驚奇地問道。他想或許如果胡強與對方相識,這個事情就可以有所轉機了,以廖氏集團的實力,自己那麼一點點的能耐,簡直就像是在螳臂當車。要是能夠透過胡強的關係,興許對方會有可能放過自己,畢竟那隻不過在人家的眼中只是小生意而已,可是胡強並沒有給他帶來好消息。
“爸,我只是說對這個人的名字很熟悉,應該不算是認識的,興許是以前看的那部小說或者電影中的名字吧,反正已經有些記不清楚了。但是,依照你說的這樣的話,那個傢伙簡直是太可惡了。”
一說起這個胡國富整個人就義憤填膺起來了,額頭上的青筋也蹦起來老高,那份精神頭絲毫不像是一個重病未痊癒的患者,見他這麼的激動胡強忙安慰着。
“這個小兔崽子何止是可惡,簡直就是一點都不懂得尊老愛幼,見到我都可以當他爸爸歲數的人,連句禮貌的話也都不會說,就連最基本的握手也是他身邊的秘書代替的。整個人就是十分的傲慢無禮,也就是生在那樣的大富之家中,不然看他有什麼資本那麼目中無人。”
想必父親胡國富當時的禮遇的確很糟糕,所以此刻纔會在自己死裡逃生的時候爆發出來。對於父親胡國富這個人胡強算是比較吃得透的,他是相當注重禮節的一個人,因爲畢竟是混在國家企業中的,多多少少沾染上了一點官場上的習氣,儘管有許多場合那都是虛假的逢迎,但那對於別人看來也是賞心悅目的事情。
“好吧,老爸,不要爲那種小人繼續生氣了,你目前只要將你的傷養好就可以了,其餘的事情就交給兒子來辦理,等你痊癒的時候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胡強那堅毅的眼神已經告訴了胡國富自己的答案,胡國富雖然不知道兒子即將用什麼手段完成那件令他覺得不可能的事情,但這一年多來在這個兒子身上發生了太多難以置信的事情,那麼索性就押寶在他身上一次,興許會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也說不定。
見到父親胡國富滿意地點了點頭,胡強笑着走出了那個手術室,在他腳才邁出來那一刻,一道無形的門將整個手術室封死,但在外界是可以觀察到裡面的情況的,並且在旁邊還有一個電子面板,其上顯示着胡國富身體的具體健康情況。
當然,只有範大成對這個新奇的東西感到好奇,其他人對於這種突發奇想的東西,早就已經是見怪不怪的態度了。
“強子,你老爹情況怎麼樣?”
胡強擺了擺手笑着回答。
“一切都妥當了,只要等着幾天以後,開個盛大的宴會,就可以把他從那個房間內接出來了。”
“呵呵,這個七號可真是太神奇了,你能不能把他借給我幾天,我回去讓那幾個傢伙開開眼界。”
“我靠,你當七號是玩具怎麼着,他可不是會聽我發號施令的人,他是有着自主意識的機器人,他是否聽從我說的話,那是取決於他的大腦中樞系統的,別看他表面上年齡很小的樣子,其實你就算到了七八十歲,也不見得有他的那種智商。”
“呵呵,我只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你還把這話給當真了,我又怎麼會那麼胡鬧呢!”
範大成不好意思地搔着頭,看他的表情胡強就知道,這小子根本就是在說謊話。
“少和我來這套了,大家都是自己兄弟,如果你要是有什麼難處的話,直接找我不就成了,何必要麻煩那個外星人,繞了那麼大的一個圈子,你難道不閒的自己很累嗎?”
“對,你說的太對了。強子,你老爸沒和你說到底是怎麼受的傷嗎?當時警察來的時候,說的含糊其辭的,也沒個重點,就算要報仇的話,也不知道去找誰。”
範大成故意裝狠地握了握拳頭,以他的性格的確會找人替胡強老爹去打抱不平,而且他一定要將事情搞大,讓所有認識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是他做出來的,多少這也是出自一種炫耀的心理。
“你不知道?呵呵,真是太可惜了,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但只是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就是想不起來哪裡聽過。不過,也沒有任何的關係,這不妨礙到我去找他們算一筆賬。”
“這麼說你要找那個人的麻煩了,那麼說什麼我也不能夠錯過了,也算是我爲你老爹盡的一份力吧。千萬別拒絕我的這個請求,否則我們以後兄弟就別做了。”
胡強無奈地晃了晃腦袋,大成這小子最近學壞了,居然知道用威脅了,看來人都在會生活中慢慢地成長的,只是大家有快慢之分而已罷了,而大成屬於那種慢的類型。
“好的,到我有所行動的時候,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到時候你可不要當做沒聽到哦。”
範大成滿懷欣喜地域胡強擊了一下掌,這事情就算如此這般定下來了,可範大成他萬萬沒想到,就在與胡強分開的下一秒鐘,他就已經脫離了這個復仇的隊伍。相反,他卻是將與這件事情毫無關係的夏軍與喬文帶在了身邊。
夏軍的隨行倒是很好能夠讓人理解,畢竟他是相當不錯的戰力,如果說叫人去獨自一人毀滅一個幫派,那麼他會是一個獨一無二的選擇。而那個喬文卻是讓人十分費解,這樣一個混黑道出身的傢伙,文不成武不就的能夠幫上什麼忙,但大家都想錯了,胡強自然認爲喬文有他的用武之處。有句話不是這樣說的,天生我材必有用。
由於是揹着其他人出來的,所以根本就沒有用車,徒步朝着市區的方向走的,這樣的事情對於胡強與夏軍,實在是家常便飯的事情,可喬文卻有些受不了,他可不是跑馬拉松的運動員,幾里路走下來腳上就已經磨出水泡來了,胡強還故意調侃他說,黑社會也要加強體育訓練。
最後還是夏軍心慈手軟,親自揹着喬文走了一段路,纔來到了大路上攔了一輛車,這年頭是沒有那麼熱心幫助人的司機了,捎腳那已經成爲了上一個年代的紀念,所以現在必須先把你的錢亮出來,纔可以上他們的車。
可是,他們很不幸攔住的是一輛拉豬的貨車,那一股豬糞的味道讓人實在有些受不了。像這種貨車只有兩個座位,一個是駕駛員司機的,另一個責纔是他們能夠坐的,可他們卻是有三個人只能夠有一個人坐上去,所以三個人來了個公平的比賽,那就是石頭剪子布來決定誰坐在這裡了。
石頭剪子布這個遊戲相當的有意思,這其中並非只是靠運氣而已,而是考驗着你的反應能力是否夠快,只要你配合的好的話,那麼你就可以無往而不利了。這兩樣胡強與夏軍都是一樣都不缺,而喬文連一樣都沒有,按理來說他應該必輸無疑,但是,不知道是這小子的狗屎運突然發飆,還是老天爺見到這個遊戲太不公平了,所以替他做了弊,居然到最後是胡強和夏軍被送到了車後面。
胡強只好指着天大罵他瞎了眼睛,但才一張開口就意識到,附近的這股氣味實在不適合吸入口中去,所以立刻閉上了嘴巴,將腦袋伸出去老遠,深深地吸着那股並未受污染的氣。
這些貨車司機開車都很瘋,又因爲這段路沒有警察和照相的緣故,所以那車速一點也不比胡強差多遠,等他們下了車已經到了市區內的牲畜屠宰場的門口,感謝了司機之後,三個人重新聚在了一起,準備趕往他們的下一站天水縣。
市區去縣城的車每天只有三個班次,早上中午下午各一班,胡強他們到的時候,還差一個半鐘頭才發車,所以三個人到那候車室內的小餐館坐了下來。餐館中的人很雜也很亂,各色各樣的人都有,其間聲音更是十分的嘈雜,就算是對面說話也只能夠用喊的才能夠聽得到。
“喂,我說老喬,我們兩個在後面與豬爲伍,聞着豬糞受罪,你小子卻和那個司機抽着煙有說有笑的,是不是有些太囂張了。”
反正這段時間閒着也是閒着,胡強就拿喬文來開開心,大家最近在一起混的,的確感覺也是不錯,所以不會在意這些那些的。
喬文似乎是走的那麼一段路有些餓了,先是放下那手裡看了老半天的菜單,才衝着那邊正忙忙呼呼的老闆喊了來一碗牛肉麪,也不知道那老闆聽沒挺清楚,就在他手裡拿小本上胡亂地寫了一個什麼。
“呵呵,胡老大,這你可就是把我老喬給冤枉死了,我之所以和那個司機聊天是爲了打探一點消息。”
“哦?沒有想到你考慮的還挺周全,那麼結果怎麼樣是否得到有用的信息了。”
“嘿嘿,自然是不負重望,獲得了相當多的東西。你們說這事情巧不巧,咱們坐的車正是廖氏集團的車,這一車的豬是他們廖氏集團旗下的一個公司的生鮮加工的貨,他們負責將這車貨送到屠宰場宰殺完了之後,再送回廠子裡面去做深加工,據說利潤是相當不錯的。”
“是嗎?看來還真是讓你瞎貓碰到死耗子了,那麼接下來呢?就這麼點可不算是有用信息。”
“呵呵,你先別急啊。”
說着喬文喝了口茶水,然後才慢悠悠地說道。
“這個司機對於廖氏集團是相當的瞭解的,據他所說他的老婆在老總家裡面做女傭人的,所以對那廖家的事情知道的不少,那個叫做廖輝的,正是他們廖家的大少爺,目前正在他們老爺子的觀察中,準備開始正是接手廖氏集團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