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從學校出來,看到蔣修遠的車停在學校門前,車窗搖下,夏寧朝她揮了揮手。
“姐,這呢!”
夏安安皺了皺眉,嘟囔了一句“臭小子”。
坐進車裡,夏安安看了蔣修遠一眼,他早上說有事,現在卻出現在這,無非是知道了上午發生的事。
看着他陰沉的臉色,夏安安打着馬虎眼說:“我考的挺好的,題都不難。”
都這時候了,誰管她考得好不好,蔣修遠一把拉起她受傷的手,手上的血已經幹了,但是刀口還在。
他皺了下眉,跟開車的李京說:“去醫院。”
“不用去醫院了。”夏安安連忙打斷,“我沒事,別大驚小怪的。”
看了一眼躲在前座不吱聲的夏寧,肯定是這臭小子胡說了什麼菜讓他這麼生氣。
夏安安說:“那兩個人已經被警察帶走了,你放心吧,我真的沒事。”
蔣修遠知道她沒事,他只是覺得她膽子也太大了,警察說那兩個人是她先制服的,之後他們才趕到的,明知道那兩個人是衝着她來的,居然還敢自己去對付,她到底是哪來的膽子?!
“那兩個人是誰?”蔣修遠問。
夏安安支吾了一下,看了一眼夏寧。
警察該不會跟他說了那兩個人是程麗買通的吧,夏寧要是知道的話,蔣修遠怕是也知道了。
見她走神,蔣修遠扯了一下她的手,“說話,是誰?”
警察沒有提過那兩個人的背後有人指使,但是這種事,沒人指使誰會幹?他自己都是走這條道的,自然比誰都清楚這兩個人堵她的目的。
夏寧豎着耳朵聽着夏安安跟蔣修遠的對話,那一臉的認真被李京不小心看了去。
明明上一秒還是一臉嚴肅,突然發現李京在看他,夏寧嘴一咧,牙一呲,朝他笑了一下。
李京嘴角一抽,第一個反應就是他這笑的好欠揍。
這小子到底是哪蹦出來的,行爲作風也他媽的太奇怪了,真是要命!
看蔣修遠的樣子,她今天要是不說怕是下午的考試都不用去了,夏安安撇了撇嘴說:“我也不知道,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我二嬸。”
“程麗?”蔣修遠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緊着牙根,差點把這兩個字碾碎。
夏安安點了點頭。
蔣修遠呼吸加重,夏安安拉住他的手說:“這件事你能不能先別管,讓我處理?”
他出手太重,萬一弄死了,她還怎麼繼續查她父母的死因?
夏成峰一家現在還不能死,最起碼在她弄清楚一切之前還不可以死。
“你想怎麼處理?”
蔣修遠問的正是夏寧想問的,他們都不想讓她摻和夏家的事,就算是程麗,他們也不想讓她單獨去接觸。
夏家的事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夏寧躲起來五年也才勉強知道個大概,至於他不知道的那些,他寧願永遠埋藏,也不希望由他姐姐來揭開這層面紗。
夏安安說:“還不知道,再看唄。”
聞言夏寧默默的鬆了口氣,李京狐疑了一下。
他也會嘆氣?
他不是隻會搗亂嗎,這嘆起氣來還一本正經的,還真像那麼回事。
*
兩天後高考結束,夏安安欠下的“高利貸”也到了還的時候。
一整夜的無休無止,換來的是第二天的筋疲力盡,都已經下午了,她還在睡。
樓下,李京帶來了夏成峰最近準備入手的投資項目,蔣修遠大致看了一眼,隨手又把資料丟回了李京的手裡,“聯繫這幾家公司,夏成峰投哪家我就翻倍,股票也一樣。”
“頭兒,這事兒用不着您親自出馬吧,之前好幾家公司都在爭着搶着買您的面子,我回頭招呼他們一聲,讓他們不收夏成峰的錢不就行了?”
“不行,我要的是他血本無歸,而不是拿着手裡的錢安穩的過下半輩子,他們一家子沒一個讓人省心的,我自然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聞言,李京會了意,點頭說:“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張羅。”
他之前答應夏安安不去管這件事,可李京瞭解自己的老大,他根本不是這寬容的性格,不管並不表示不坑他們。
不過這也怪不得他老大坑人,這麼多年李京見過最會給自己挖坑的就屬夏成峰一家了,找死都找的花樣百出的,還真是讓人驚歎。
鬼知道樓上的人在那站了多久,李京前腳走,隨後就傳來一聲輕笑。
蔣修遠看過去,看到夏寧,厭煩的移開視線,“你站在那幹什麼?”
夏寧一邊往下走一邊說:“那天聽你答應我姐不管這事,我還以爲你說的是真的呢,沒想到你也有騙她的時候。”
“我說過不管那件事,卻沒說不動他們,這些年你姐過的什麼日子你比我清楚。”
夏寧點着頭,走過來坐在他身邊,兩條腿一翹,渾身透着一種說不出的壞,“我只是隨便說說,沒有別的意思,你幫我姐出氣,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沒別的意思?
蔣修遠可不覺得他這次回來沒有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