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lcan頓時發出一陣冷笑,“我冷血!?”
他看着劉詩雨,眼裡閃過一絲殘忍,挑着嘴角,高深莫測地說道:“我要是冷血,早五年前就把你賣出去,換得金山銀山了。”
劉詩雨被他看得內心直犯怵,她往後退半步,防備性地問道:“你什麼意思!?”
Delcan終於看到劉詩雨的臉上,除了冷傲以外的表情,頓時整個心情舒暢起來。
他笑了笑,語氣冰冷地說道:“五年前那個叫南暖的女人,死得那麼慘,不知維明翰知道後會做何反應。”
劉詩雨只感覺到腦中閃過一記白光,將整個腦袋劈成兩半。
她整個人被氣得直髮抖,看着Delcan仿若死神般令忍寒顫。
她哆嗦着,帶着些憤怒地甩了他一巴掌,大吼道:“你無恥!”
Delcan的眼微微一眯,擡手猛地截住她的手腕,冷冷地笑着說道:“無恥!?”
男人與女人力量的懸殊,無疑讓劉詩雨顯得有些嬌弱。
他帶着俾睨天下的氣勢,冷冷地看着面前不自量力的劉詩雨,脣角微微上挑,冷冷地諷刺道:“比起你二十幾年前設計陷害閨蜜,不仁不義的行爲,我做的這些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
劉詩雨氣急敗壞,掙脫Delcan的束縛,拳腳相加起來,“混賬!”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不知好歹!
Delcan的耐性已被消耗完,他怒着臉,衝着劉詩雨一同大吼,“別以爲老子對你有點興趣就得寸進尺,告訴你,招惹了我,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劉詩雨被Delcan狠狠地摔在車頭上,肉/體與鋼鐵的碰撞讓她痛得滿頭大汗。
劉詩雨心裡憋着火,趴在車頭,衝着大吼道:“Delcan你現在不過是過街的老鼠,我隨隨便便就可以捏死你!”
Delcan覺得面前的女人簡直幼稚得可以,鼻息裡哼出的氣息更是不屑,“哼……好大的口氣!”
他上前一步,用力揪住劉詩雨的衣領,再猛地將她往上一提,兩人目光相視,刀光劍影。
Delcan笑了笑,諷刺着說道:“劉詩雨,你我現在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
你以爲我死了,你還能逃得過去!?”
劉詩雨被這突然的動作嚇得頓住,整個人被拉來扯去,頓時心裡發起慌來,她對着Delcan怒道:“你!……”
Delcan看着面前不知死活的女人,當下便來了脾氣。
立刻抓着她的衣領,提到自己面前,憤憤地說道:“你的那些秘密,我早已經命人備份。一旦我出事,你……”
劉詩雨一聽,彷彿被人當頭一棒,頓時僵住,“……”
似乎好不容易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絲慌張的神色,Delcan沒來由的心情好轉。
他笑了笑,聲音帶着地獄的寒涼,冷冷地說道:“也休想逃脫我的牽罪!”
劉詩雨氣得不行,連帶着牙齒也跟着上下打架。
她心裡憋着火,擡手,猛地揪住Delcan的衣領,憤怒地說道:“你這是要拉着我墊背,魚死網破的意思!?”
Delcan撫了撫她的臉頰,帶着詭譎的笑,冷冷地說道:“你也可以想成你我生死共存的意思!”
劉詩雨心裡憋着火,憤憤地瞪着他,“……”
她簡直是天真,居然和這樣的無奈做了交易。
劉詩雨悔得腸子都快青了,她憋着火,對着Delcan吐了口口水,狠狠地說道:“你果真無恥到沒有下限!”
“哈哈哈……”Delcan突然大笑一聲,厚着臉皮說道:“謝謝誇獎!”
劉詩雨簡直被氣得不行,當下便沒了反駁的話,“……”
Delcan拍了拍她的臉,帶着濃濃調/戲的意味,笑着說道:“你放心,只要你肯配合,我一定幫你排除前面所有的荊棘,把你和你的女兒送入盛家成爲上層最高貴的兩個女人。”
劉詩雨瞪了他一眼,語氣不好地說道:“就憑你目前的處境,能成什麼大事!?別笑掉別人的大牙。”
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Delcan看着面前的劉詩雨,冷冷地笑了起來。
他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包香菸,點燃。
紅亮的星火在冬日的夜色裡,倒是透着些詭譎的光。
Delcan狠狠地吸了一口,隨開口說道:“五年前南暖回國,借住一些秘密手段,悄無聲息地帶走一個女孩,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南暖!?
那個每每午夜時分成爲自己夢魘的女人,將劉詩雨嚇得靈魂俱散。
劉詩雨瞪着Delcan,臉上含着濃濃的驚恐,嗓子不住的做着吞嚥狀,緊張地說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別給我打馬虎眼!”
Delcan看着她,嘴角挑起一抹濃濃的笑,半晌後一派輕鬆地說道:“聽故事嘛,當然要氣氛環境烘托恰當,才能讓劇情更加完美。”
這種將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痛苦之上的惡趣味,簡直無恥到了極點。
劉詩雨當即憤怒,瞪着他,“你!……”
Delcan對着劉詩雨的臉吐了一口白色的煙,笑得神秘莫測,語氣更是冰涼森冷地說道:“小美人,彆着急,精彩稍後繼續。”
內心彷彿受到一種凌遲,劉詩雨頓時氣急敗壞,衝着他吼道:“有屁快給我放!”
見劉詩雨的情緒已經被提升,頓時開口說道:“好了,好了,我也不掉你胃口了!”
說道這裡,Delcan突然頓住,看了看劉詩雨的表情,隨即高深莫測地說道:“只是關於這個女孩的事,我想你或許會很感興趣!”
劉詩雨皺了皺眉,滿臉疑惑地看着他,說道:“女孩!?”
Delcan抽着手裡的香菸,輕輕地吐了口氣,在繚繞的白煙裡神秘莫測地說道:“對,就是那名由南暖秘密帶回美國的女孩。”
劉詩雨耐着性子,想看看Delcan到底會玩出什麼花招,“……”
Delcan轉身,隔着一米來遠的距離看着她,隨即開口說道:“你難道不覺得好奇,南暖爲什麼要秘密將這個女孩秘密帶回美國呢!?”
越是這般交談下去,劉詩雨更是感到有些懵,她皺了皺眉,防備性地問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Delcan看着面前的女人,高貴、典雅,養尊處優,只是這般美麗到動人心魄的輪廓,裡面卻包裹着一個狠戾到令無數男人黯然失色的毒辣手段。
只是,那些伎倆在她面前,都顯得淺薄無力,如螻蟻一般。
Delcan居高臨下的看着劉詩雨,大有掌控全局的威懾,他的聲音帶着些蠱惑,冷冷地說道:“你爲了截獲一處價值飆升的地皮,設計陷害南山,趁他夫人生病期間,命人在建築地基和材料中作假,導致投入建設的“月光半島”瞬間坍塌,二十幾個幾名員工被活埋,十幾人受到重傷,這樣玩,是不是有點大了!?”
劉詩雨的心彷彿瞬間停止了跳動,她不可思議的看着Delcan,嗓音顫抖地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事!?”
Delcan當然讀出了她臉上的驚慌,冷着臉,表情肅穆地說道:“我不管知道這些事,還知道,那個被氣得腦溢血救助無效的南山,他的妹妹就叫南暖,他的女兒,叫顧南溪!”
劉詩雨這次徹底得被當頭一棒,她睜大着雙眼,驚恐地說道:“你說什麼!?”
她的嗓音有些顫抖,含糊不清地說道:“顧……顧南溪是南山的女兒!?”
Delcan擺弄着手裡的香菸,笑了笑,開口說道:“要是讓她知道,如今想置她於死地的人,就是當年害得她家破人亡的人,你說依照目前盛世對她的寵愛,想要擰折你的脖子,是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的話,帶着些威脅,如一把無形的雙刀,狠狠地控制住劉詩雨。
這次她才驚覺到,自己真的是引火上身。
這個叫Delcan的男人,狠起心來六親不認,而自己竟然就在無形之中,成爲他東山站起的盾牌。
她明白,要是自己有半點的不令他盡如人意,那當年的事情變很快被翻出來,那些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就會瞬間土崩瓦解。
想到這裡,劉詩雨的情緒開始變得有些崩潰,她看着Delcan,眼神裡流露出一絲驚恐,“……”
就是這份驚恐,令向來手法狠戾的Delcan心情大好。
他挑着劉詩雨的下巴,聲音低沉地問道:“怎麼,怕了!?”
劉詩雨的身體有些顫抖,聲音含着些緊張,一個勁地吼道:“她必須死!我要她必須死!”
Delcan諷刺地看着他,說道:“黑寡婦,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劉詩雨身體的顫抖相當明顯,倒是真讓Delcan冷冷一笑,“真是難得啊!”
或許今晚接收到的信息太多,劉詩雨的情緒有些崩潰,她衝着Delcan大吼道:“你給我閉嘴,我要出點什麼事,你以爲你能好到哪裡去!?”
你不讓我好過,那憑什麼你能舒坦呢!?
劉詩雨的心沒來由的冷靜下來,她看着Delcan,語氣冰冷地說道:“你也派人傷過那個女孩,不怕盛世到時候找你麻煩!?”
Delcan沒想到,這個時候劉詩雨居然還來倒打一耙,當下便挑了挑眉,說道:“你威脅我!?”
Delcan笑了笑,說道::“我不過是爲了讓你看清眼前的形勢而已,別把人的善意當成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