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放完碧玉板,蟲溪再次折返回蠻都城。
入夜時分,他進入城中。
“嗯?這是……”
在街上緩行上百米,忽的蟲溪感覺到有人在窺伺他。
不動聲色的迴轉客棧,蟲溪發現窺伺者一直在沿路跟隨。
“與青山嶺那邊相同的感覺,一沾即走,是高手所爲。”
派出的霧蝕分散標定對方位置,總共有兩人存在,兩人份散於蟲溪百餘米遠處。
“我到這裡已經四天,按正常道理,那些人應該發現了我的行蹤。所以會是他們嗎?”
猜測着蟲溪隨意在客棧點了些吃食,關注着派出的霧蝕動向。
“沒有圍攏過來,看來我的異常動作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但不得不防,只要對方有動靜,我便立刻尋機脫逃。“
吃完東西,蟲溪回到房間假寐休息,卻沒有放鬆戒備。
很快一個時辰過去,蟲溪猛然睜開了眼睛。
霧蝕標定的位置忽然多了三個。
總共五個人,數量太多。
上次殺屠坤的時候他的御蟲除了霧蝕外全部暴露,對方不可能不防惑心蝶。
縱使有百米距離的反應空間,蟲溪也沒有把握能跑掉。
“只能先跑了,順便試試能不能引他們過去,不然這麼下去他們搶先動手,那就玩完了。”
立馬從房間爬起,蟲溪搶先一步靈化羽翅飛入高空,飛向蠻都後山一段,隨後遁入虛空。
蟲溪遁走,分佈於客棧五個區域的窺伺者俱皆一愣,隨後他們一起衝出隱藏地點匯聚到客棧旁的一個院落中。
“你們有誰暴露了行蹤?”
“我們躲得好好的,怎麼會暴露行蹤?”
“那他這是怎麼回事?”
“從最近他的行蹤來看,他似乎在蠻都後山找什麼東西,我們不是也認爲他在找寶藏線索纔沒有動手嗎?也許他忽然有了發現,這才慌忙遁走。”
其餘四人聞言,互相看了一眼。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我們跟上去看看。”
“行。”
五人簡單商量一下躥出院子,幾個騰挪他們衝進一個院落,隨後一人提着一個包裹負於肩上往後山疾馳。
“哈哈,來了。”
高空之中,蟲溪看着幾人的動靜,心裡笑開了花。
迅速喚出血紋金蜈乘坐其上,直奔葬屍谷,到了葬屍谷,又故意在地上遺留了少許解毒植物後,讓血紋金蜈施放全部的氣勢驅走沿路蟲獸,往選定的那座山峰緩行。
緩緩前進,耗費頗多時間,蟲溪再一次來到山峰之處,驅使血紋金蜈隔空對着山峰上的胡蜂蟲巢噴出一口火毒。
火毒爆開液化,籠罩于山峰之上,被直接命中的胡蜂接連毒液入體墜入到下方泥潭,可這樣的情況沒有持續多久。
大羣的居於山壁的胡蜂涌出,它們羽翅振動同調,沒多久吹散掉毒霧,隨後密密麻麻的蜂羣追着蟲溪衝了過來。
一下躥入到旁邊的枯藤叢裡,蟲溪讓血紋金蜈將胡蜂引往遠處,腦海中注意着後面由霧蝕羣標示着往這邊追來的五人。
“時機已至。”
瞧見對方在自己不斷的放水下迅捷的追上自己,已至兩百多米,蟲溪全身靈化,蝶翅一振往山峰上圍着留守幾十只胡蜂的洞口衝去。
追着蟲溪蹤跡到這裡的五個人一到近前就發現蟲溪電射向山峰上的一個洞窟,正與那些怪異的蜂羣纏鬥在一起,他們在一次加快了速度。
“不好,那些蜂蟲奈何不了他。”
眼看蟲溪在空中騰挪自如,身上地炁涌動,護住自己的時候將一隻又一隻的胡蜂擊落,其中一人計上心頭。
“石溪拿命來!”
中氣十足的爆喝聲綿延傳開,山峰附近的蟲獸熄了叫聲,一時間整個區域安靜無比。
而故意這麼做的蟲溪聽到了呼喊,他猛的在半空中轉頭瞧了一眼,繼而裝模作樣的臉色一變,直接放棄了與胡蜂的糾纏,地炁噴涌震開胡蜂的包圍,拼命往洞裡鑽。
快速衝來的五人看到蟲溪在大羣蜂蟲的攻擊中,不計地炁損耗的死命向洞內跑,俱知那洞內有異。
“他想先進洞讓我們被蜂蟲所困,裡頭絕對有東西,絕不可讓他先拿到東西!”
有人瞧見山壁上的胡蜂發現他們,大部分掉頭過來,頓時呼喊着隨手摘過身旁一根枯枝,手中地炁暴漲,奮力一投,枯枝如勁弩一般射向洞口。
轟!
枯枝轟擊到洞口邊緣,蟲溪的速度一滯,陷入蜂羣包圍。
“壞我好事,你們給我等着!”
受他一阻,蟲溪已無力在這空檔衝進洞口,他地炁鐮鉤一揮掃開蜂羣攻擊,蝶翅一振往遠處奔逃,三十餘胡蜂追出一半,剩下十來只護住了洞口。
“追嗎?”
蟲溪一走,五人中有人問。
“那些毒蜂被其引走大半,先看看洞中之物,過後圍殺他。”
五人立刻往山壁衝去。
“那泥潭有異,借我之力。”
當先一人躍至山壁泥潭外圍,心中一驚呼喊着蹲身雙掌相疊,將力量匯聚於掌中。
緊隨他而至的另外一人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下一秒隨後衝來的三人中兩個準確的落腳到他們二人手中。
“起!”
爆喝之中,地面兩人全身力量一託一拋,被他們託舉的兩人身影如電越過百米泥潭曲指插入堅硬的巖壁掛在了山壁上。
到了山壁,他們兩人徒手攀援,宛若靈猴一般飛速上升。
“你入洞查探情況,這些畜生交於我對付!”
胡蜂羣撲殺而來,其中一人囑咐一句縱身一躍,一爪擊中一隻胡蜂,藉着攻擊的力道在半空攀升一丈,一個劈腿擊中另外一隻。
每當他發動一次攻擊,必有一隻胡蜂被重創盤旋落地,而他也以胡蜂作爲發力的基礎,拖住了剩下的蜂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