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睡着的,等我半夜醒來感到尿急,需要噓噓的時候,才發現房間裡一團漆黑,曦辰真的沒有爬上我的牀,唉,本王爺的魅力的確有限的很。
我剛想翻身下牀,地板上就傳來一個聲音,“王爺,有什麼吩咐?”
這曦辰,還真的打地鋪,真的不願意和本王爺同牀共枕,但本王不開口,你可就一輩子是我的奴隸,再說,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要說沒發生點什麼故事,說出去誰信啊,反正她曦辰的清白已經毀在我手裡了,雖然清者自清,但我是王爺不是。
“掌燈,曦辰,我要尿尿!”
黑暗中,一塊火石發出啪的一聲,一點火光點燃,這曦辰,居然和衣而臥,連外衣都沒脫,有必要防王爺我像防賊一樣嗎,甚至連寶劍都放在枕邊,我現在只能相信,如果我在黑暗中撲向她的話,她一定會把我的腦袋削下來。
“把夜壺給我提過來!”平常這些事都是妙兒伺候我,從我自己知道尿尿開始到離開商州之前,當然,小的時候我更是離不開妙兒,這一下子換了一個人提着一個夜壺在我腳下,我都有點不習慣,我有點傻傻地看着曦辰。
“你還是迴避一下吧!”我說。
我不想讓她覺得難爲情,或者她不願意面對這樣尷尬的局面。
曦辰點點頭,拿着劍走到門外,掩上房門。
我這個王爺是不是真的離不開下人的伺候,連噓噓都需要別人幫忙嗎?我可是從後世穿越過來的人。
只可惜,前世的我依然這副德行,要不是因爲尿尿的那個玩意長在我自己身上,我真的會讓別人把這些事情都給代勞了。
這冬天外面挺冷的,我也沒讓曦辰把這夜壺提出去扔了,我自己把臉盆裡面的水倒了一點在裡面,中和了一點味道,把夜壺放在了牀地下的最裡面。
“曦辰,有勞你了,爲了表示一下我對你的敬仰,要不我睡地上,你睡牀上好了!”等我尿完,把曦辰叫了進來。
“奴婢不敢,還是王爺睡牀上,奴婢睡地上,好隨時伺候王爺!”
我知道,就算我強拉她她也不會聽我的,我也就不再勉強,又鑽進被窩裡睡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居然聽到房間裡有水聲,可能是我在做夢,要不然就是我在尿牀,可我一歲以後就不尿牀了。
等我想明白,我才知道這個房間裡可不止我一個人。
難道是曦辰在噓噓?
我噓噓她都要回避的,她噓噓居然就在我的房間裡解決了?不可想象。
結果,卻是我錯了,我睜開眼,曦辰正在往水盆裡到涼水,試了試水溫,原來,曦辰已經起牀了,給我弄洗臉水呢。
我基本上都是這個時候起牀,曦辰也知道我的這個生活規律吧。
看樣子,昨晚她尿尿肯定去的外面。
黑燈瞎火的還真的不方便。
“王爺,您醒了,奴婢已經把洗臉水打好了,奴婢伺候王爺洗漱吧!”
“昨晚睡得好嗎?”我把曦辰遞過來的毛巾攤開,擦了擦臉。
“奴婢在峨眉山的時候,有時候冬天都睡在山中!”曦辰這樣回答表示,更艱苦的都經歷過,這當然不在話下了。
“你可別對外宣傳本王讓你睡地下,虐待於你!”
“奴婢不敢!”可能她聽出了話外之音,我的意思可是要讓她知道,我要讓她睡牀上,她不能也不應該拒絕的。
一般情況下,我比別人起來更早一些,這個時候隔壁的美女可能還在睡夢之中,我是想要等她起來,然後搭訕幾句,所以,我沒有讓曦辰給我弄早點到房間裡面來吃,而是去了客棧的一樓大廳,坐着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對主僕才從樓梯口出現。
一樓好幾張桌子上都圍滿了人,看到那個姑娘下來,居然都站起來叫小姐,裡面居然還有練家子。
一些人手裡還有威遠鏢局的大旗。
原來這個小姐是威遠鏢局的東家小姐嗎?
威遠鏢局是陝西比較大的一家鏢局,生意很興隆。
可我今天把這小姐看得真真的時候,發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跟記憶裡某個女子的容貌有些許重合。
“趕快吃飯,收拾東西,我們好繼續趕路!”小姐發號施令的聲音都那麼甜美,讓人不敢推遲。
“我已經吃好了,隨時可以跟你走了!”我這話一出口就把自己當成了她的下人了。
沒想到我以這樣的方式唐突了一下佳人,那個姑娘也是一愣,沒想到我會接着這茬跟她搭訕。
很明顯,我這是在調戲人家的小姐,有人生氣也是很正常的,在這些鏢師和家丁的眼裡,她們的小姐一定神聖不可侵犯。
幾個鏢師表示不能接受我的行爲,並想口頭和實際上教訓教訓我,就朝我走了過來,我當然有恃無恐地端坐在位置上,看着有些着惱的大家小姐。
這樣輕薄人的事,我又不是第一次,有的是心理準備。
“大膽狂徒,知道我們家小姐是誰嗎,也是你能輕薄的?”一個看起來算是這裡領頭的鏢師對我怒目而視。
“敢問小姐芳名啊?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跟美女聊聊天,也算不上輕薄了。”我沒把鏢師當回事,而是直接問起了人家的名字。
可能這個小女孩還沒有到把男女大防看成生離死別的程度,居然並沒有像別的受到輕薄的女孩一樣罵什麼討厭啊,噁心啊,無恥啊,下流啊。而是喝止她的下人,叫她們別節外生枝,趕路要緊。
我覺得我是不是應該像一塊牛皮糖一樣黏上人家呢。
就是不知道她們的方向是不是京城,聽她說的可是官話,如果真的是去北京,那這一路就有得熱鬧了。
有美女同行當然是我樂意的。
真好,我想,要是我帶着幾百人的隊伍,那會有這樣的際遇呢,別人躲我還來不及呢。
不過,人家小姐不理我,我也討了個沒趣,那小姐好歹也算是看了我一眼,再看了看曦
辰。
她不會是認爲我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吧,身邊有那麼一個大美人了,還調戲人家小美人。
可她哪裡知道,碗裡的這碗飯不好吃呢。
並且,我只能幹看着,不能吃啊。
當然,她心裡罵我無恥登徒子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爲了打探她們的走向,我決定跟在她們後面,看看她們的去向,可別人家就到洛陽,那我得爭取點時間才行。要是到北京的話,路上倒還有很多機會。
我坐在一樓飯桌上,等着那一行人收拾停當,那小姐坐着馬車離開之後,我才吩咐曦辰退房,然後騎着馬跟了過去。
幸好這是一條往洛陽的官道。
那麼她們必定要去洛陽,
我是像無恥的登徒子一樣跟在後面受這些鏢師的急眼呢,還是先到前面去等着佳人呢。
可是要到下一站,我就不知道她們會投宿哪家客棧了。
所以,我決定冒着對方翻臉的危險跟在後面。
她們趕路我也趕路,她們休息我也休息,中午路上沒有碰到可以打尖的地方,就在路邊上我解決了午飯問題。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小姐的嚴令,這些鏢師們並沒有來找我麻煩,而且,我看他們也沒有押運裝金銀的箱子,不知道押的是什麼東西,只有幾輛馬車,驢車,裝了幾個麻袋。
反正吸引我的是她們的小姐,而不是他們押送的東西。
這路又不是他家的,而是我家的,我走在後面也沒犯法,他們能拿我怎樣。
以我估算,這十幾個鏢師加上三十多個家丁,要想活捉或者傷到我和曦辰,他們得費點力才行。
再說,我也不過是想和人家小姐套套近乎,也不至於兵戎相見,鬧出血光之災吧。
可惜,跟在後面跟了一天,這小姐連馬車都沒下來過,除了有一次好像是去出恭,可惜人家出恭我更加不可能跟上去啊,我雖然愛慕人家,但也沒有偷窺癖啊。
人家出恭也是在另外一輛馬車上,被幾個鏢師遠遠地圍着,那像我,脫了褲子,迎着風就灑下了英雄尿。
雖然是官道,但官道兩邊也有連綿的山脈,山裡面也有山大王。
也就是說,我們碰上了剪徑的強盜了。
好像人家打的是這幾車鏢師護鏢的東西。
這個時候算是傍晚了吧,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難道走熟這一路的鏢師不知道前面還有多遠才能到下一個集市,或者先前早就應該找個地方歇一晚,現在害得我也以身犯險了。
當一排山賊攔在路中央,搖旗吶喊,“打劫,不想死的留下金銀珠寶自己逃命!”,而路兩邊的叢林裡還不知道有多少的時候,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這難道又是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
只是只憑我和曦辰兩個人的力量好像不夠似得,不知道我的護衛現在在什麼地方等着我。
這個時候我當然不希望我的護衛出現,那這戲就沒法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