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親地吻了吻可兒懷着某種微笑的臉龐,下了牀,也沒有叫妙兒進來伺候我更衣。她多半還不知道她的主母還是個老熟人呢。
我的動作可能驚醒了可兒,她睜開眼睛,看着我自己手忙腳亂地穿衣服,趕緊坐起來,“臣妾伺候王爺更衣吧!”
我的感覺是這個女孩子太過保守了,在做完這件事以後,她就把落紅的手帕收好,然後把該穿的衣服都穿好。
我當然沒有這個想法,我依然什麼都不穿,摟着可兒就睡了。
“天都大亮了,臣妾睡過頭了……”可兒給自己穿好衣服,跳下牀,居然一瘸一拐地要給我穿衣服,可我已經穿好了,只剩下梳頭了。
我把可兒一把抱過來,放在自己的膝頭,並用力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在這個時候我可是一個大丈夫,不是一個十多歲的毛頭小夥子。
“王爺,我們還得去給母后請安呢!起來這麼晚,”我知道,可兒這是怕太后怪罪。
我撫摸她的頭髮,“沒事,梳洗一下,我們這就過去吧!母親她能理解的。”
我領着可兒去給母親請安,從我自己的臥房經過的時候,妙兒正端着一盆水從裡面出來,當她看到我,再看到可兒的時候,趕緊過來給我們請安,“奴婢給王爺,王妃請安!”
“妙兒姐姐!你看我是誰?”
聽了可兒的稱呼,妙兒也是大驚,本來她可不敢正眼看王妃,但這話一出口,好奇心也就使得她擡起頭看着王妃,“可兒姑娘?不,王妃,奴婢該死,王妃恕罪!”
“妙兒姐姐,我真是可兒姑娘呢,你沒想到吧!我也沒想到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再見!”
“是,王妃,奴婢也沒想到!請王妃不要叫奴婢姐姐,奴婢不敢當。”
“好啦,妙兒,我們一起去給母后請安去吧!”
“是,王爺!”
妙兒叫另外的丫環把水給端走,跟在我們身後,卻看到王妃連走路都有點吃力的雙腿,想到自己那日的情景,臉色不由得刷地紅了,我轉過頭正好看到妙兒紅暈的臉龐。
“妙兒,你怎麼臉紅紅的?”
“沒什麼,王爺!奴婢替王爺高興,娶了一個這麼好的王妃!”
我看可兒走路有氣無力地樣子,不管怎樣,女孩子的第一次都會對身體有些改變性的影響。
“你沒事吧?”
“臣妾沒事!”可兒想當着丫環的面問
這些問題,那還不難爲情。
給母親請安後,我的生活又迴歸到平淡的等待,等待着皇上什麼時候讓我離開京城。會給我選個什麼地方。
我發現從我在這個世界出生的那一刻起,我的生活就是在等待中度過的,等着自己快些長大,等着神宗死掉,等着光宗死掉,現在一度也在等着熹宗死掉,現在在我記憶中沒有的關於崇禎離開京城的事情也快要發生了,而我還是在等待。
我爲什麼不能自己去爭取一把呢。
過了一個月,皇帝召我進宮,我知道該來的事情總是要來的。
“御弟對皇后給你挑的王妃印象如何?”皇帝叫我覲見的目的當然不會只是詢問一下我對新晉王妃的感受。
“多謝皇上和皇后對臣弟的擡愛,臣弟喜歡!”
“喜歡就好,按祖制,皇子皇弟大婚之後就應該選一個地方就藩,朕念你年幼,本想多留幾日在京城,也好便於朕照拂。可朝中大臣上書祖制不可違,朕喜愛五弟尤甚,本應由朝中諸臣商定五弟去處,然後由朕定奪,今日朕就把這個權力交給你。你想去什麼地方,朕都滿足你的要求!”
我想,我躲不掉了,可是,居然讓我自己來選藩國,這也是好事一件啊,當然,皇帝肯定不會以爲我會選北京,南京或者鳳陽這些地方。我也不會選這些地方。
不過我一直以爲是皇上給我安排一個去處,所以,我也一直沒有去考慮我應該去什麼地方,這皇帝突然跟我說我自己可以選地,這讓我一下子卻不知道怎麼樣好了。
見我沉吟不決,皇帝開口問,“五弟可有定計?”
“陝西!”我突然覺得我似乎有一個好去處。
“陝西,關中土地雖然肥沃,可陝西這些年接連災害,五弟爲何要選陝西,別的地方,比如山東,江浙,不都很好嗎?”
“臣弟也不知道爲何突發奇想,不過如果皇上依臣弟的意見的話,那就陝西吧,至於哪個城市,西安府,鳳翔府,漢中府都行,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以,朕滿足你的要求,待朕告御百官,朕就把你的封國建在陝西州縣吧。來人……”
反正現在我跟我哥其實也很少交流了,自從那天之後,我哥可能也意識到不能在自己的弟弟面前丟了自己做皇帝的顏面,自己怎麼能當皇帝沒個皇帝的樣呢。
可我哥就是這樣想點事情就只有三天的熱乎勁,三天一過,他又恢復他的本性了。
我又從皇帝哪裡得到點賞賜,但這比起我心中的雄心可就差遠了,我以爲我的宿命是當皇上呢,沒
想到,我居然馬上就要面臨遠離京城的前景了。
我又能怎麼樣呢,手裡一點實權都沒有,也實在找不到藉口留在京城。
我乖乖地去外地當王爺吧,很多事情就只能靜觀其變了,我改變不了的就只好去接受了。
其實,我選擇去陝西也是有原因的,因爲我知道陝西是李自成和張獻忠等人發跡的地方,而且這兩年陝西連年災害,已經出現了民不聊生的跡象了。好幾次都有流民叛亂,只是沒成氣候,很快就被鎮壓下來了。
而如果我沒有了順利當皇帝的機會,至少我也應該爲大明朝做點什麼,讓自己能夠苟延殘喘。雖然從現在的跡象看起來,歷史已經不再朝着我所知道的那條軌跡發展了,但陝西災害引發農民軍這一點是必然無疑的,即便我哥不死,他也無力改變我大明朝的日暮西山,到時候,我可不想在三十歲的時候沒有在北京城的煤山上吊死,卻在長安的大雁塔上跳樓。
只要明朝滅亡,就不會有我們皇族的任何機會了。即便當不了皇上,我也想多活幾年呢。所以,我的目的很簡單,在農民軍還沒成氣候的時候,看能不能從中掣肘,讓農民軍不至於動搖我大明的根基。雖然我在京城是沒有任何權力的王爺,但在我自己的藩國,我總還是有點權力的吧。
至於該不該有軍權,那個動亂的時候,我組織個兩三萬的王國衛隊也是可以的。
祖制,王府可以有至多三衛,每衛三多千人。也就是說,我有一萬私人武裝是合理合法的,我在這個基礎上擴展到兩萬,因爲鬧流民嘛,皇帝當然不會有意見,然後我在背地裡組織一兩萬,那我這個王國也有至少三萬的正規軍了。
只是,這些王府的護衛軍是隸屬於兵部的,怎麼能絕對受我掌控,那就要看我的本事了。
到時候,我土地裡的那些佃戶,王宮裡的僕人,再組織一萬雜牌也是可以的。只要咱有錢,怕什麼。
至於怎麼賺錢,那應該不會太困難啊。四個字,開源節流。
以這點軍隊問鼎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想當年朱棣也不是靠了自己幾萬部下奪了自己侄兒的權嗎。
退以自保,進以勤王,我選擇的餘地就大多了。
哪像在京城,說的是一千衛隊,結果只有幾百人,還都不是對我忠心耿耿的人。
也就是說,出京對我而言也並不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總還是可以利用的東西比較多一點。
想到這些,我也就沒有那麼悲觀了,當然,前途並不是光明一片,中間還有許多事情會牽扯到事情的功敗垂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