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二世祖,我不能解釋自己對麻將的某種偏愛,這是一種娛樂工具,也是一種賭博工具,更是一種交際工具,在後世那個階段的中國,麻將已經成了一種產業。麻將和紙牌撐起了中國地下賭場的半壁江山。
當然,另外的一半是賭球和六合彩。
(其實,在本書中,作者很少做一種下結論的論調,爲了少點別人的口水,但貌似,我胡亂寫點,獲得的贊同和批評一樣的稀少——作者)
這點在王進把兩副麻將奉到我面前的時候表現得特別的強烈。我有一種老朋友久違的感覺。這可是我到這個世界十三年第一次以自己後世的思想做的事情,要是再不用一用,我都怕我把以前都給忘了。
不過,我即便忘了我爺爺是怎麼打下江山的,我也不會忘記這一百四十四顆牌給我的快樂。
我拿起一顆放在手裡摩挲,跟我的要求差不多,手感很好,特別是象牙,質地很柔和,有玉石的溫潤,又有水晶的冷凝。總之,給我的感覺很好。
“王進,做的不錯,手工很精細,本王很是喜歡,去領賞吧,以後本王有事會再來找你的!”
“謝王爺!”王進懷着有些激動的心情跟着王承恩去領賞錢去了。能得到王爺的嘉獎當然是一件值得激動的事情,要是這麼一傳開去,他家的生意那不馬上就翻倍的火爆起來。不過要是讓人知道他不過給王爺做了一件賭博用的玩意的話,不知道對我這個王爺做何感想。
我可是要做皇上的人,而且我還有了記日記的習慣,要是讓那些史官記在史書上,我的惡名又多了一項也。
十二歲的小孩,別出心裁,發明賭術。
可見這人從小就不是什麼好鳥。
可你要知道我是二世祖啊,讓我去釀酒,燒水泥嗎?我連見都沒見過水泥長什麼樣!燒玻璃,大鍊鋼鐵,我知道有這麼個東西存在就已經很不錯了。
再說,我也只會喝酒,不會釀酒,貌似酒精提純在這個時代已經有了,因爲我幾次喝的酒度數已經很高了。讓武松到這個世界來喝,他絕對喝不了十八碗,那種大海碗至少是兩斤的量,讓他喝三十幾斤五十六度的白酒,我們武二郎的胃可不是鐵打的。
我是一個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十指不沾泥的紈絝,我只知道花錢,不知道錢的真實意義的。這麼一個人,當我想起來要賺錢的時候,纔會發覺,自己一直引以爲傲的比這個世界的人多幾百年見識的這個優點多麼的不值一提。
我依然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是公子哥。搞發明創造居然就只是想起來從賭博入手。這麼沒技術含量
的也容易被仿造的東西,如何能給我帶來財富上的極度膨脹,以及無限的市場長尾效應。
不過,這玩意畢竟已經真實地放在我面前了,這是我第一次發明創造,雖然是抄襲,跟我這個二世祖的身份也極不相稱,但總歸有一定的紀念意義。
我相信,總會有一款適合我。
如果市場反響不錯的話,我順便就可以推出撲克牌和別的一些經典的遊戲,也不需要什麼技術含量,像我這麼腦殘的二世祖都能想到的點子。
再說,我的主要目的不是賺錢,而是尋找一條救國的道路,在這個時候可沒有偉大的馬克思主義道路指引着我們。作爲帝國的領袖,我得爲我自己的未來命運以及整個大明朝的前途擔憂啊。
我的想法很天真,我想讓袁崇煥帶幾千副麻將到寧遠城去,城破之後,讓皇太極的兵把麻將撿回去,然後每天都沉迷於玩麻將,喪失了鬥志,那樣的話,我的大明也就能苟延殘喘了。
這叫什麼,這叫精神炸彈。
跟當年刮民黨在日佔區空投傳單有一樣的效果。
那就是祈求屠殺者自己良心發現,這有可能嗎!
麻將到手,我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玩了,可這個世界就我一個人懂規則,不知道他們理解起來需要多少時間。
難道我還要附帶寫上一份麻將使用指南。
不過,這好像確實有必要,如果我開個作坊專門生產麻將的話,必要的說明書還是要有的。
只是,這個世界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文盲,難道我還要用看圖說話,甚至出一個語音演示版。
我倒是想,條件不允許啊。
其實,我已經想到了一個很好的推廣方式,只是,得爲這事找個由頭才行。
這個推廣方式跟商鞅的扛木頭進城和呂不韋的一字千金有相似的地方,準確的說法是,我想搞一個萬人雀神大賽。
這件事情的前提得是有一萬人會才行啊,現目前可就我一個人會。
因爲不會有人看視頻畫面學,也沒有電視直播,一切都得靠口口相傳,這時間上可就來得有些慢了。
還有,我怎麼過我哥那關,堂堂信王做起生意來了,成何體統!難道朝廷給我的實俸不足以維持一個王爺體面的生活嗎!
我要怎麼回答我哥,我是在提前籌劃怎麼收拾你留給我的爛攤子。那樣的話,我哥肯定讓我更加提前去見太祖皇帝。
我想的可是更高一層的實業救國,總結崇禎一生最大的難題就是沒錢。我這是在做國富民強的嘗試,走的是娛樂產業化的道路。
其實,要扭轉這種被動局面,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切產業收歸國有。並逐步提高商業的地位,雖然不至於重商抑農,但對商業做出一定的合理的解縛就足夠再支撐多少年了。
這些辦法我不是沒想過,但這些士大夫掌控着輿論,也掌控這明朝的未來,我可不想因莫須有的罪名被罵死。
中國的士大夫是一個詞的代名詞,那就是頑固。
我不認爲這些士大夫有徐光啓那樣高的眼光,幾千年來,我們一代一代的統治者都在享受着人口紅利,沒有一點進步。貌似一代比一代強,那僅僅是因爲人口增加了而已。
(我寫的不是議論文,也不是在天涯發帖,所以,關於這個話題就打住,休再提及——作者)
可是士大夫們骨子裡對商業的輕視和對財富的慾望使得他們永遠在作繭自縛卻不自知。
當然,人們都說生產力決定生產關係,他們有那樣的思想也不能怪他們,畢竟他們不是從後世穿越過去的現代人,哪想得到那麼多。他們必定認爲抑制工商業的發展是維護統治的最好方式。
把農民束縛在土地上就永遠不會有紛爭,因爲這個世界人口的主體還是農民。可他們不知道這個有一種東西叫做自然災害,特別是陝西那個地方一連幾年遭災,造就了一個神樣的人物。打破他們的美夢,把他們踩在腳下,再狠狠地踢上幾腳的這麼一個人。
我的思維是不是有些天馬行空,由一副麻將聯想到十多年後的家國命運。我現在最應該想的是先找四個人圍一桌,然後教會他們玩麻將才是。
這可是我以後娛樂生活的重頭戲。
我記得我爺爺有一次我們一家圍在一起打麻將的時候跟我說,我們偉大的領袖和偉大的總設計師都是個中愛好者,我就好奇地問爺爺,他們拿什麼做賭注呢?
爺爺沒有回答我。可能是爺爺並沒有和他們坐在同一張麻將桌上過,當時的他可能還不夠資格。
但我想金錢已經引不起他們的興趣了,除了用權力做賭注外,這遊戲就沒法玩了。我想,領袖和設計師在一桌上玩的時候,賭注肯定是,你若輸了國務院某部門就讓我的人當頭頭,反之亦然。
這就是在牌桌上的妥協,有些東西不好拿到明面上來說。
從這方面來說,我爺爺多半成了他們曾經的賭注之一。
怎麼說,我爺爺也是封疆大吏。到了這份上已經不能明爭暗鬥了,只能妥協。
要說我爺爺省委的任命是這樣來的,我肯定不同意。所以,這些想法,我可從來沒對人講過,別人會認爲我很小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