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韋炎熙望着此時一臉笑容的黑衣人,眸光慢慢的變化,他似乎有些看不懂,最後他竟往身後稍稍退了退,猛地將那黑衣人向前一推,整個人暴戾起來,“瘋子,你們全都是瘋子……”爆吼着縱身一躍消失在暗黑的夜幕中。
那黑衣人撲倒在地上,一手杵着地面,一手輕輕地撫着被韋炎熙掐過的脖頸調息氣息,雙眼直直的盯着他消失的方向,眸光甚是仇視狠戾。
……
夕陽西下,皇甫以柔靠在南宮瑾的懷裡,久久的凝望着遠方被斜陽映紅的白雪,此景甚是悅目。
“柔兒,以前都是我的錯,傷了你的心,我現在真的很後悔,如果你真的離開了我,我恐怕親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南宮瑾微微低眸深深的凝望着皇甫以柔,一臉負疚的道。
“瑾哥哥,這一切都過去了,咱們都別再提了好嗎?”皇甫以柔聽了南宮瑾的這番話,猛地將眸光移向他,很是凝重的說道,“其實我已經原諒你了!”
“不,柔兒,你根本不知道我曾經是如此殘虐的對你,現在想來我南宮瑾這他媽~的是一禽獸!”南宮瑾見皇甫以柔此刻無比柔和的眸光,愈加的自責,一時間情緒竟有些激動。
“不,瑾哥哥,其實我已經激起了以前的事,包括以前你對我的種種!”皇甫以柔見南宮瑾此時如此的激動,緩緩地從他的懷裡探出身來,雙手扶着他的雙肩,甚是柔和的道,“經過了這麼些事,我才知道我是多麼的愛你,儘管你曾經如此殘虐的對我。我的心依然深深的愛着你!”
“柔兒,不,依兒……”南宮瑾聽了皇甫以柔此刻的話語,心中既驚詫又激動,積壓已久的愛潮在這一刻驟然爆發。
他雙眼灼熱的凝望着皇甫以柔,心跳的律動此刻明顯加快,突然他的頭猛地一低,覆上皇甫以柔的雙脣,小腹一陣燥熱。
殊不知此刻一雙紅灼的眸子正直直的盯着這裡,他的雙手早已握緊了拳頭。此刻正發出刺耳的咯吱聲。
……
清晨,太陽剛剛頭來第一縷光亮,北冥國的王宮就開始忙碌起來。今日皇甫以柔要與南宮瑾一起回國,完成北冥國公主與南蒼國太子的盛大婚禮。
皇甫晟睿攙着皇甫以柔走上回南蒼的車駕,一臉的不捨,“柔兒,此去父王就不陪你過去了。從今天起你就是南蒼國的媳婦,南宮瑾的妻子,你以後一定要幸福,北冥是你永遠的家!”說到此處他竟有些哽咽,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父王!”皇甫以柔望着此時如此動情的皇甫晟睿,也不由得鼻子一算落下淚來。
“哎呀。你看你們爺倆,本來是一樁大喜事,這整的跟別送喪似的!”這時一同送行的烏雅昊焱望着哭哭啼啼的父女倆。很是不耐煩的道。
“你!”皇甫晟睿聽着烏雅昊焱此時不假思索的話,面色一沉直直的瞪着他,眸底有些許的慍怒。
烏雅昊焱此時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忙抽了自己兩個嘴巴子道,“你看我這張嘴。唉,該打!”說着滿眼賠笑。“好了好了,你們也別再哭哭啼啼的了,又不是見不着了,過幾天柔兒不還得回來嗎?再不走天黑之前可就進不了關了,看你們怎麼辦!”
說到此處皇甫晟睿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麼,忙平復了下情緒,輕撫了下皇甫以柔的發,道,“柔兒,好好照顧自己!”說着將眸光凝向一側的南宮瑾,一臉的鄭重,“柔兒以後就將給你了,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她,愛惜她,履行你的諾言!”
南宮瑾見狀深深的凝望了皇甫以柔一眼,滿眼的柔情道,“父王,請放心,只要我南宮瑾還有一口氣在,絕不會讓柔兒受半點的委屈!”說着緊緊的握住皇甫以柔的手,二人深深對望。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趕快起程吧!”皇甫晟睿擡頭望了望天色,很是凝重的道,“昊焱,一路上多加小心,務必要將柔兒和瑾兒送到南蒼!”
“哎呀,你就放心吧,整天婆婆媽媽的,你不煩我都煩了!”烏雅昊焱聽了皇甫晟睿的這番話,顯然是有些不耐煩了,頭輕輕一揚,似是調侃的道。
“你呀,就沒個正經!”皇甫晟睿聽着他此刻的話語竟沒有絲毫的慍怒,朝着他輕輕一笑道。
“柔兒,好好照顧自己!”臨行之前,皇甫晟睿再次緊緊的抓住皇甫以柔的手,囑咐道,眸中的神色甚是複雜。
“放心吧,父王,我很快就會回來看您的!”皇甫以柔見皇甫晟睿此刻的表情如此的沉重,衝他微微一笑道。
“好好!”皇甫晟睿望着皇甫以柔此刻無比開心的笑容,也隨着笑了起來,輕撫了下她的手,繼而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待到大部隊離開之後,皇甫晟睿還久久的凝望着他們遠去的背影,眸光變得甚是憂傷,“希望一切都是好的結果!”
南宮瑾終於贏得了美人歸,現在的他正沉浸於無比美妙的愛情故事裡,殊不知,南蒼國現在發生了重大變故,帝京皇城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到處一片混亂。
“皇上,現在怎麼辦,南宮煜現在已經控制了整個帝京,現在正準備攻進皇城,一旦他們攻入皇城,後果不堪設想!”金鑾殿內,衆大臣紛紛跪倒在地,連連叩首。
“唉!”南宮擎蒼望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大臣,深深的嘆了口氣,似乎此時他也無計可施,此時的他看起來蒼老了很多。
自從南宮瑾被無罪釋放之後,南宮煜就開始了他的天大陰謀,一步步的開始反攻。
而南宮擎蒼似乎這段時間一直無心朝政,也對南宮煜的事也懶得費心,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再鬧能鬧成那樣,最多也就是想要個名分罷了,原本南宮擎蒼也打算減輕他的罪行了。
但沒想到的是,南宮煜的野心如此之大,威逼加利誘,最後不惜動用武力一舉攻下帝京,南宮擎蒼這是才意識到自己確實低估了這個兒子,開始反擊,只是這時一切都顯得力不從心,一向老謀深算的南宮擎蒼此時竟如此的疏忽,想到此估計他自盡的心都有了。
“上官驚雲呢,他怎麼麼沒來上朝?!”突然南宮擎蒼猛地轉向身側的如海,急急地問道。
“回皇上,自從上官丞相辭官之後,一直都不曾來上過朝!”如海見狀深深的行了一禮,道。
“哦!”南宮擎蒼此時才恍然大悟,長長的舒了口氣,繼而眉頭又猛地緊鎖,朝着如海,“去,馬上將他給我找來,不,是請來!”
“是,皇上!”如海聽了南宮擎蒼此時如此說話,不由得微微一怔繼而很是恭敬的行了一禮道。
“不用找了,老臣來了!”就在這時,一聲蒼老而渾厚的聲音從殿外傳來,殿內的衆大臣忙將目光凝向來人,包括南宮擎蒼。
“上官愛卿,您來的正好,您看……”南宮擎蒼見上官驚雲到來,眸光不由得大放異彩,似是找到了救命稻草。
“皇上,老臣想您應該知道老臣現在只是一個光桿丞相,手下並無可用之兵,縱使老臣有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大退南宮煜的十萬大軍吧!?”上官驚雲來到殿中緩緩地跪於地上,不緊不慢的說着,面色甚是平靜淡然,眸底帶着些許的怨氣。
南宮擎蒼聽了上官驚雲的這番話,不由得瞪大了雙眸,面色立時變得甚是難看,確實,他想起來了,曾經爲了削弱上官家的勢力他曾從上官驚雲那裡收回了兵權,並強令他解散了數萬的上官家軍,現在上官驚雲真可謂是名符其實的光桿司令。
想到此處,南宮擎蒼身子不由得一陣震顫,微微向身後退了半步,面色甚是頹然。
“不過,皇上,老臣想還有一個人應該可以阻止南宮煜!”這時上官驚雲望着南宮瑾此刻頹然神傷的表情似乎很解恨,於是便也不想再任由事態越變越糟,畢竟他也是一代忠臣,不會被仇恨矇蔽了雙眼。
“哦?誰?”南宮擎蒼聽了上官驚雲的這話,猛地再次將眸光凝向他,急急地問。
“殷後!”上官驚雲深深的望了南宮擎蒼一眼,朗聲道。
“她?!”南宮擎蒼此刻似乎才恍然大悟,可能他真的被混亂矇蔽了雙眼,這麼容易讓人想到的人,自己竟差點把她給忘了,繼而他的面色稍稍的舒展了些,急急地離開了金鑾殿,想必是朝着殷後的寢宮去了。
“芬兒,芬……”南宮擎蒼急匆匆的趕到殷後所在的寢宮,誰知剛到寢宮竟被眼前的一切驚住了,他立時瞳孔收縮,面色隨即暗沉下來。
只見寢宮內一片混亂,人幾乎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除了最後幾個揹着包袱匆匆往外趕得侍婢,其他人都已不見了蹤影,室內能拿得動的,值點錢的早就不在了。
南宮擎蒼猛地一上前,滿臉狠戾的抓住一個面色恐慌的婢女,冷冷的道,“你們只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