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殿內的人似乎纔剛剛發現南宮瑾這個不速之客,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
韋炎熙原本已經淡去紅灼的雙眸,此刻見到南宮瑾的到來,慢慢收縮直至紅得欲要滴出血來。
“南宮瑾,你這個混蛋,老子跟你拼了!”突然,韋炎熙猛地疾步上前,一瞬間便來到南宮瑾的面前,滿面猙獰的抓過南宮瑾的衣襟。
南宮瑾此時不知爲何只是一味的怔愣,雙眼直直的盯着躺在皇甫晟睿懷中滿面蒼白的皇甫以柔,竟對韋炎熙的攻擊沒有絲毫的抵禦。
只是殿中的韋雨霏,此刻不由得開始變得緊張起來,雙手握在一起不由得揉搓着。
“南宮瑾,你他~媽的是個什麼東西,你憑什麼這麼對她!”韋炎熙像發了瘋似的狠命的痛擊着南宮瑾,邊打邊爆吼着,“你害了她的母親不說,你憑什麼要她爲你身中劇毒!南宮瑾你他~媽的根本不是人,你他~媽的根本不值得她爲你這麼做!”
此時南宮瑾也只是冷冷的注視着皇甫以柔,根本沒還手,此刻的他嘴角早已掛滿了血絲,正涓涓的往外流。
皇甫晟睿見韋炎熙此刻所說的話,先是一怔,深深的凝望了懷中的皇甫以柔一眼,繼而將眸光移向南宮瑾,眸光開始變得憤恨起來。
此時懷中的皇甫以柔聽着韋炎熙說南宮瑾害死了她的母親,似乎她也有了反應,緩緩地睜開眼眸,凝望着南宮瑾,眸光痛惜而有些許的絕望。
“王兄,夠了!”這時一直望着這一切的韋雨霏終於忍不住了,疾步上前,一把將南宮瑾扯開。滿眼淚痕的朝着韋炎熙吼道,“事情現在搞到了如此地步,難道你還不該收手嗎?!”
剛剛回過神來的韋炎熙直直的盯着此時滿臉激動地韋雨霏,眸光依舊狠戾,半晌沒有回話。
皇甫晟睿以及衆人聽着韋雨霏此刻所說的話也不由得一驚,心中有無盡的疑惑,不知道韋雨霏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是的,韋炎熙,你現在不得不收手了!”就在大家很是怔愣疑惑的時候,門外一聲清朗聲音傳來。滿滿的自信。
大家此時又是一震,猛地將眸光移向殿外,眸底盡是震驚。今日的意外與震撼太多,他們似乎已經開始慢慢的開始適應,表現的不會太過激烈。
只見殿外韻寒齊力他們正滿面自信而凝重的朝着這方走來,身後還帶着一名女子。
“是她?!她怎麼會來這裡!?”待到韋炎熙看清身後女子的容貌之時,心間猛地一震。嘴中不由的呢喃道,面色此刻甚是難看。
此時微眯着雙眸的皇甫以柔見到韻寒身側的那名女子之時,心間也不由得一顫,是她,她怎麼會再次出現?!
皇甫晟睿以及其他衆人見到此刻漸漸臨近的韻寒等人,眸中依舊充滿着疑惑。不知道這些人有是何許人也。
“韋炎熙,你該收手了!”韻寒來到殿內,深深的望了韋炎熙一眼。高昂着頭道。
“哼,你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在這裡大呼小叫!”韋炎熙望着韻寒沉愣了數秒,很顯然他是想不起他是誰的,他面上猛地盈起一抹很是恐怖的笑意。反盯着韻寒質問道。
“韋炎熙,你可還認得我?”就在這時韻寒帶來的你那名女子。猛地躍到韋炎熙的面前,一臉仇視的盯着他,那眼神看着讓人頭皮發麻。
“哼,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本王子又怎會認識你,真是可笑!”韋炎熙輕蔑的睨了那女子一眼,繼而輕輕一笑側過來臉去,很是輕鄙的說道。
“好吧,不認識我沒關係,這個你可還記得?”那女子見韋炎熙此刻如此表情,非但沒有憤怒,反而輕輕一笑,繼而從懷中掏出一塊瑩白的玉佩,伸到韋炎熙的面前。
“這……”韋炎熙望着那女子手中的那佩玉佩,不由得一驚,面色瞬間變化,猛地奪過這枚玉佩,仔細的觀察,“這玉佩怎麼會在你的手裡?!”說着他的眸光不由得移向皇甫晟睿,眸光很是驚撼。
皇甫晟睿望着那女子手中的那枚玉佩也甚是震驚,那枚玉佩竟和烏雅奕馨被害現場的那枚玉佩一模一樣!
“你這玉佩是從哪裡來的?!”突然皇甫晟睿直直的盯着那女子手中的那枚玉佩,顫顫的伸出一隻手指着,顫顫的問道。
“從太子南宮瑾那裡偷來的!”那女子見皇甫晟睿此刻如此發問,很是淡然的回道,面上無一絲的漣漪,眸光也甚是平靜。
“從南宮瑾那裡偷來的?那這一塊呢?”聽了那女子的這番話,皇甫晟睿心中猛地一震,繼而匆匆的從懷裡將另一枚玉佩取出,往前伸着,急急地道。
“你那塊當然是僞造的!”那女子很不屑的望了一眼皇甫晟睿手中的那枚玉佩,很是風輕雲淡的道。
皇甫晟睿聽了那女子的此番話,整個人猛地一驚,手中的玉佩滑落在地,發出一聲脆響,他整個人的神情也開始變得恍惚,眸底盡是負疚。
與此同時,韋炎熙面色頓時鐵青他怒目瞪着那女子,很是憤恨的吼道,“萍兒,你休得在這裡胡說八道,那枚玉佩怎麼可能是僞造的呢,分明就是……”說道此處,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立時禁言,下面的話沒有說出口。
“分明就是什麼,韋炎熙,我萍兒可什麼都沒說,你心虛了?”萍兒見狀,一改先前的平靜,滿臉狠戾的直逼韋炎熙,“韋炎熙,你好狠的心,你答應我只要我幫你偷得南宮瑾的一件貼身飾物,並協助你陷害太子,只要事成就會幫我逃離苦海,許我榮華富貴,可結果呢?!”說到此處她像瘋子般猛地將雙手一甩,再次向韋炎熙移近幾步,很是仇恨的爆吼着。
“結果事成,你非但沒有實現你的諾言,反而派人來殺我,韋炎熙,我沒有被你殺死,你是不是感到很意外啊?”說到此處她忽然雙眼含笑直直的盯着韋炎熙,只是這笑比哭還要駭人,“其實這一切都不是意外,因爲老天爺想讓我將你帶去見閻王!哈哈……”說到此處她竟仰頭大笑,笑聲是如此的肆意猖狂。
原來在韋炎熙離開南蒼之前,萍兒曾爲了韋炎熙所承諾之事找過他,當時韋炎熙並沒有立即答應她,只是讓她先回去,這件事他心中有數。
當時萍兒也未曾多想,一個堂堂的西秦王子,不可能不守信用,更何況這對他來說又不是什麼難事,他沒必要爲了這點小事給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煩吧。
誰知萍兒回去之後非但沒等來韋炎熙實現他的承諾,反而招來一羣殺手,險些送命,若不是被韻寒發現也許自己早已是那羣殺手的劍下之魂了,現在想想她的心裡還有些許的後怕。
也是爲此她看清了韋炎熙那醜惡的嘴臉,在韻寒的勸說下將事情說了出來,並願意出面指正韋炎熙所犯下的罪行。
“你這瘋女人,到底在這裡胡說八道些什麼?!”見此時的萍兒如此情態,韋炎熙心中猛地一緊,眸光很是緊張的在殿內衆人身上迅速掃過,繼而他像瘋了般,一把抓過萍兒的衣襟,猶如領着一隻貓兒似的,瞪着紅灼的眸衝着她爆吼道。
“韋炎熙,你……”這是時衆人見狀,心猛地繃緊,瞪大了雙眼直直的盯着韋炎熙,很是警惕的握緊手中的兵器,但大家都明白現在決不可輕舉妄動。
“哈,哈哈……”這時被整個拎起的萍兒,非但沒有絲毫的驚慌,反而大笑起來,那笑聲令人頭皮發麻,“韋炎熙,我是不是在胡說八道,你心裡最清楚!”說着那雙眼睛直直的盯着韋炎熙,看得他心中猛地收緊。
“韋炎熙,你沒想到吧,我會還留一手!”說着萍兒不由得將眸光避開韋炎熙的紅灼的眸,很是傲然的說着,“當時,我不忍太子殿下就這麼被害,所以在偷得玉佩之後我便命玉匠連夜做了一枚一模一樣的玉佩,並將此交給你,誰料你竟然如此的大意竟未能發現!”
“哼,你說那玉佩是假的,他就是假的,有何證據?”韋炎熙見狀忽然腦中開朗起來,他盈盈一笑朝着萍兒道。
“證據?呵呵,那玉佩就是最好的證據!”萍兒見狀,也滿面的信心,一直皇甫晟睿面前的那枚玉佩道。
衆人聽罷,也立時將眸光投向地面上的那枚白玉,面上帶着深深的震驚。
“衆所周知,這玉佩是上官敏之物,是南蒼國上官家所特有的物什,而上官家的東西一般都印有他們家族特有的印記,那就是這個!”說道此處她猛地將自己手上的玉佩朝向大家,指着它的底角一處很不明顯的地方道。
大家聞聲紛紛將眸光投向萍兒所指的地方,細細觀察。
果然有一處不甚清晰的印記,看字形應該是“上官”二字,如若不仔細辨別,確實很難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