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奸老四奪了小特務的自行車,一路向西,楷司令消滅沢布小隊長的事,自然逃不出漢奸老四的眼睛,老四又趕在楷司令他們回據點之前,把他所看到的一切全都報告了山花隊長。山花隊長聽了老四的報告,山花隊長震怒,山花隊長說:“好大的膽子,我要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山花隊長說着回身就拿起了指揮刀,一下將指揮刀從刀鞘裡拔了出來,指揮刀在老四的面前閃着藍幽幽的寒光,漢奸老四不知山花隊長怎麼想的,又要怎麼幹,這把閃光的指揮刀會不會砍上自己的腦袋,漢奸老四這樣想着,禁不住就打起了哆嗦。
山花隊長將指揮刀在自己的面前看了又看,反反覆覆看了兩遍,忽然收刀,將指揮刀又放回了鞘中,山花隊長對老四說:“此等機密,只能你一個人知道,決不能讓第三人知道,我的意思你明白麼?”
老四不明白,老四原以爲他只要把這一情況報告山花隊長,山花隊長就會毫不猶豫地將楷司令抓起了,楷司令是定死無疑了,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山花隊長讓他保守秘密,山花隊長又問他明白了麼,老四不明白,什麼都不明白。老四雖說什麼都不明白,但還是急忙點頭說:“明白明白,太君的意思我太明白了!”
山花隊長說:“明白就好,你去吧!”
老四出了司令部的大門就遇上了楷司令和彪子走來,漢奸老四知道這是兩個人膽大妄爲人,漢奸老四知道他們兩個人必死無疑,所以老四就有些扯高氣昂,敢於與彪子鬥嘴,而一局就鬥贏了,留下彪子楷司令一起發愣,自己揚長而去。
就這樣,楷司令和彪子還是大膽地闖進了山花隊長的司令部,楷司令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應急準備,就現在情況下楷司令不怕山花隊長有什麼動作,鹿死誰手,也許只有真正交起手來,才能一比高下。
楷司令從山花隊長的言辭中,漢奸老四的表情中看出了某種倪端,楷司令如果當時就採取手段,或立刻將部隊拉走,事情就不會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楷司令總認爲自己做的事情天衣無縫,保安團的弟兄們又抱成一個團,楷司令有信心應付一切可能發生的緊急情況。
其實,山花隊長在接到漢奸老四報告的時候,山花隊長有心立刻拘捕楷司令,可山花隊長冷靜以後他沒有這樣做,山花隊長清楚明白自己的軍力,就是先下手爲強,也很難取勝楷司令的保安團,山花隊長忽然明白了一個養虎爲患的詞,養虎爲患原來也是可以這樣理解的。
山花隊長冷靜了以後。暫緩了行動,並不是他不作爲,他已經將這一情況報告了駐煙臺的龜冢司令官,龜冢司令官一聽此事,這還了得,保安團敢成建制地消滅皇軍,這事非同小可,不給點厲害嚐嚐,皇軍如何能征服中國人,山花隊長接到的命令是:保安團一個不留,全部殺光!
龜冢爲了達到這一目的,
龜冢除了留下必要守城的鬼子外,糾集一個大隊的鬼子正從煙臺趕往藍水鎮來,如此同時,龜冢還從其他據點緊急調集來約一箇中隊的鬼子也正向藍水鎮趕來,所有的這一切楷司令當然是一點都不知情。
發生情況的那天早晨,對楷司令來說,事先一點徵兆都看不出來,雖說楷司令一直都是那樣陪着小心,楷司令還是帶着士兵們在操場上跑操,當兵吃糧,晚上站崗,早晨跑操都是必不可少的。就在楷司令他們跑操的時候,藍水鎮一下涌來了數百鬼子,楷司令當時還以爲又是過路的鬼子,過路的鬼子到藍水鎮來打牙祭,過去不是沒有的事,楷司令當時並沒有放在心上,當山花隊長一聲令下,楷司令和他的保安團被徹底地包圍了,楷司令感覺到了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忽然明白這是山花隊長多日醞釀的結果。
鬼子剛開始包圍的時候,跑操的保安團沒帶什麼武器,彪子建議:“司令我們跟小鬼子拼了,趕回營房取武器怎麼樣?”
楷司令說:“別蠻幹了,已經來不及了!”
大批的鬼子全都圍了上來,原來這麼多的鬼子不是過路的,他們就是衝着他楷司令而來的,眼下楷司令明白了這一點,已經爲時已晚。鬼子包圍圈收縮,楷司令和他的保安團被壓縮到了操場的中間。
如果山花隊長執行龜冢司令官的命令,架起機槍,楷司令的保安團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全部消滅掉的,可山花隊長不想那樣做,山花隊長要把這一簡單的事情複雜一些,他要下棋,下一盤很大的棋,楷司令就是他棋盤上一顆很重要的棋子,他不會就這樣很輕易地將這顆棋子拿下棋盤,因爲他的戰略目的纔剛剛展開。
楷司令的保安團手無寸鐵被鬼子圍在中間,楷司令看到鬼子在他們的周圍架起了幾挺機關槍,所有的鬼子都荷槍實彈,鬼子是經過精心準備的,楷司令後悔自己怎麼就一點沒有看出來呢?
彪子說:“看起來是我們的事已經徹底敗露了,小鬼子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跟他們拚了吧!”
彪子一直不泄氣,想跟鬼子拼,楷司令說:“沉住氣,別衝動,看看情況再說!”
彪子說:“司令,我們橫豎都是死,不如抓住這個機會,拼死一個夠本 拼死兩個賺一個,司令你就說話吧!”
楷司令大怒:“混賬,你好省想想,這可能麼?!”
山花隊長走向前來,山花隊長說:“你們這些支那豬好大的膽子,知道我今天爲什麼要殺掉你們麼,誰說出來我可以饒他不死!”
山花隊長的眼睛在人羣裡掃來掃去,搜尋了幾秒鐘,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山花隊長將臉一沉,用手指着人羣說:“你——還有人你,你們兩個中間的人全都給我站出來!”
保安團的士兵們當然沒人聽山花隊長瞎指揮,當然就沒有人站出來,久義小隊
長手一揮,帶着幾個鬼子兵就衝了上去,被山花隊長圈出來的十幾個人就被鬼子推了出來,山花隊長問:“你們誰能告訴我爲什麼要殺你們?”
被推出來的十幾個士兵沉默,山花隊長一揮手,十幾個鬼子端起刺刀,一陣刺刀刺進身體裡的噗嗤聲,呻吟聲,保安團這十幾個士兵轉眼就被鬼子刺翻在地,這十幾條鮮活的生命轉眼之間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一切復歸於平靜。
山花隊長又回過頭來,眼睛又盯上已經被他開始屠殺了的人羣,楷司令一下子站出來,楷司令說:“別爲難他們了,他們都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命令是我下的與士兵們無關,要殺要剮你就衝着我來,你就看着辦!”
山花隊長說:“你的命運,一切都由我來決定的,要殺要剮不是你說了算!”
山花隊長說完這句話嘿嘿地一笑,樣子很自得。這個時候,彪子也站出來,彪子說:“命令不是我們司令下達的,都是我自作主張開的槍,與其他人無關,要殺要刮你們就衝我來好了!”
山花隊長沒有理睬彪子怎麼說,又有十幾個士兵被鬼子推了出來,再加上楷司令還有副官彪子,他們被一字排開,鬼子這一次改換了殺人的方式,由原來的刺刀刺改換到了槍斃,用子彈打。楷司令也在槍斃之列,士兵們騷動了,保安團有士兵竟喊着:“拚了!”
保安團的士兵一騷動,衆多的鬼子鐵桶式地圍了上去,如林的刺刀直逼士兵們的胸口,士兵們萎縮了,人羣被擠在一起,久義小隊長再一揮手,槍響起,十幾個士兵都中彈倒在地上,唯有楷司令、彪子,兩個人還站着,他們毫髮無損。
山花隊長問:“共斃了多少人?”
久義小隊長親自點數,然後跑過來對山花隊長說:“報告司令官共斃了二十九人!”
山花隊長高興,山花隊長說:“好,今天是二十九人,明天就是五十八人,後天就是一百一十六人,這麼多的支那豬實在不夠我幾天殺得。”
山花隊長說完這句話,就走到楷司令的面前,這一次山花隊長換成了一張笑臉,山花隊長說:“老朋友,說句實在話,你楷司令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在這不多的日子裡好好享受一下生活,這也是一個老朋友的忠告!”
楷司令用鼻子哼了一聲,沒有理睬山花隊長的那張笑臉。山花隊長走了,楷司令和他的士兵們都被押送到一座空置的庫房裡,楷司令知道小鬼子心狠手辣,鬼子是不會放過他們的,與鬼子打交道由於自己的自以爲是,連累了數百兄弟們隨他一起去死,這個教訓實在是太深刻了,而這麼深刻的教訓也只能被自己帶到墳墓裡去了。可眼下楷司令有一點搞不明白,山花隊長既然要殺掉他們,爲什麼不一次將他們全殺掉呢?
山花隊長安的什麼心,這裡面的彎彎腸子楷司令百思不得其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