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再被逼婚

方錚和韓竹在綠蔭館前堂暢談,此時韓亦真卻躲在前堂後的一扇白玉屏風後偷偷張望。

聽到方錚訴苦,韓亦真眉眼不由彎成了兩道優美的弧線,輕俏的紅脣也微微向上翹了翹。

韓竹來揚州後,單獨找了她談過一次,關於與方家聯姻的事。饒是她平日多智果決,可畢竟只是個妙齡的女兒家,聽到父親如此直白的說起她的親事,而那男子又是她心儀的對象,韓亦真羞得滿臉通紅,咬着牙死也不說半句話,韓竹沒聽到女兒表態,只好無奈赴宴,席後找了空檔與方錚暢談起來。

韓亦真躲在屏風後,此刻的她有些緊張,芳心正如小鹿般亂撞。她隱隱知道,父親今日可能會跟方錚談些什麼,話題必與親事有關,韓亦真緊緊攥着小拳頭,額頭鼻翼因緊張而沁出一層細細的香汗。

很想掉頭就走,這羞死人的話題不是她一個女兒家該聽的,可她真的很期待方錚會怎樣應答父親,他……應該是喜歡自己的吧?他……會不會拒絕?他又怎麼跟家中的夫人解釋?聽說他的正室是當今聖上的御妹,想必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葉吧?自己若嫁入方家,他已有滿堂妻妾,心中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韓亦真在屏風後不停的胡思亂想,前堂內,方錚渾然無覺的與韓竹高談闊論。

“……留下各位世家家主,小侄當然是有原因的,韓世伯想知道嗎?嘿嘿,想知道就給錢……”

見韓竹面無表情看着他,方錚清咳道:“……沒錢就算了,小侄願免費告訴您。”

韓竹苦笑搖頭。

“如果小侄所料不錯的話,不出三日,必有泰王的下落傳來,屆時小侄要派兵圍剿,各世家家主人心初定,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嘿嘿,請他們留在揚州城玩幾天也不錯嘛……”

韓竹眉尖跳了跳,“找到泰王下落了?”

方錚笑道:“快了吧,我手下的影子也不是吃素的,三日之內必有結果……”

韓竹捋須思索了一下,接着笑道:“所以你留世家家主們在揚州,一則是不給他們資敵通敵的機會,二則是想讓他們親眼看看朝廷大軍如何剿滅泰王,讓他們對朝廷心生畏懼,從此斷了與朝廷敵對的心思,三則麼,呵呵,江南世家的家主們都被你欽差大人召至揚州,泰王若知世家都已投靠了朝廷,絕望之下更會影響他的軍心士氣,賢侄派大軍剿滅泰王更可輕易奏功,好一手樹上開花之計呀,呵呵……”

方錚被韓竹這麼一誇,本打算低調的他,禁不住心花怒放,面上露出眉飛色舞的神情,剛纔的那一絲自謙矜持之狀,早已化爲了塵煙,飛到了九宵雲外。

“哪裡哪裡,小侄只不過比普通人稍微聰明瞭一點點,呵呵,區區雕蟲小技,實在入不得您老的法眼……”

方錚強自謙虛了幾句,後來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得意之情,緊接着話鋒一轉,道:“不過……天底下像我這麼聰明的人,實在也不多了,一箭射下三隻鳥兒的事情,一般人肯定辦不到,螢火蟲不管飛到黑夜的什麼地方,永遠是那麼的鮮明,出衆……哇哈哈哈哈……”

韓竹捋着鬍鬚,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待方錚吹噓得差不多了,忽然冷不丁道:“……可老夫聽說此計是小女出的……”

“啊?呃……咳咳咳咳……”方錚得意的笑聲一頓,像只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公雞一般,猛烈的嗆咳起來。

韓亦真躲在屏風後氣得暗暗跺腳,芳心對父親惱怒不已,你到底是來提親的還是給人難堪的?區區一條計策而已,誰出的不都一樣嘛……

方錚咳得臉色紫紅,好不容易停了下來,板着臉道:“……韓世伯還有事嗎?小侄剛纔飲酒過度,要去歇息了……您老自便。”

韓竹捋須笑道:“賢侄歇息之前,老夫還有事與你相商。”

“什麼事?”方錚翻了翻白眼,死老頭兒!用得着當面揭穿我嗎?你女兒出個主意有什麼了不起?老子只是懶得想而已……惹得老子火大,把你女兒先奸再奸,奸完還不負責,看你怎麼辦……

韓竹自是不知方錚心中那齷齪想法,猶自笑道:“泰王覆滅在即,賢侄眼看也要回京交差了,不知賢侄如何安排小女?”

“安排?”方錚一楞,接着大驚,結結巴巴道:“怎麼……安排?”

韓竹一翻白眼:“你問我,我問誰去?小女無名無份跟了你這麼久,莫非你就這麼走了,一句話也不留麼?”

躲在屏風後的韓亦真緊緊攥着衣角,目光中露出幾分惶然,她想掉頭就走,她害怕留下來聽到她不願意聽到的答案,可她仍捨不得移動腳步。

方錚此刻心中也跟韓亦真一樣惶然,這死老頭兒,一逮着機會就逼婚,絲毫不顧別人的感受,我若答應了你,回了京城,長平還不得把我連皮帶骨給拆了?不行,這事兒說什麼也不能答應!我和他女兒清清白白,……咳,大體上清清白白,根本沒發生實質性的關係,聽韓老頭話裡的語氣,好象我把他女兒怎麼樣了似的,我人品有那麼差嗎?只不過摸了她幾下而已……

方錚小心翼翼的擡頭看了韓竹一眼,試探道:“……留句什麼話?……亦真妹妹辛苦了?”

韓竹端起茶盞輕輕啜了口茶,慢悠悠道:“賢侄,這種事情你若再裝傻充楞,可就失了厚道了……”

我本來就不是個厚道人!

“小侄喜歡的是男人……”

“嗯?”

媽的!老頭兒挺不好糊弄……

方錚唉聲嘆氣道:“韓世伯,不是小侄不答應呀,令嬡出身世家,貌美聰慧,大方得體……”

屏風後的韓亦真聽着方錚的誇讚,俏臉浮現出一抹嫣紅,芳心高興得如同喝了醇酒一般,整個人有些暈乎乎了。

“你這冤家,總算知道人家的好……”

可誰知方錚話鋒一轉,接着道:“……正因如此,我纔不敢娶她呀!”

韓亦真聞言芳心猛地往下一沉,嫣紅的俏臉迅速變得蒼白無比,一雙纖細的小手死死攥住衣角,微微發抖。

韓竹皺了皺眉,沉聲道:“爲何不敢娶她?”

方錚嘆氣道:“我家已有正妻,令嬡乃世家之女,如何肯屈居人下?再說我家那正妻,呃,行事頗爲……豪邁,令嬡乃文靜之人,嫁入方家怕是會鬱鬱寡歡,小侄何忍害她?”

韓竹目光閃動,不知在想些什麼,沉吟半晌,道:“賢侄,你說的這些都不重要,老夫且問你一句,是否鐘意小女?”

方錚遲疑了一下,然後點點頭,道:“令嬡美若天仙,性子恬靜,小侄當然喜歡……”

屏風後的韓亦真聞言,剛剛下沉的芳心頓時青雲直上,出身世家的大家閨秀,今日卻因方錚的三言兩語而弄得芳心几上幾下,似悲還喜,完全不復韓家掌舵之時的精明果敢。

方錚頓了頓,隨即神色變得正經起來,一本正經道:“……正是因爲喜歡她而又不能娶她,所以小侄只能遠遠的望着,把她當作心中的女神一樣高高供起,不敢對她有一絲一毫的褻瀆,小侄是個作風正派的人,一向嚴於律己,做不來那始亂終棄的無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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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竹被方錚這番大義凜然的話說得兩眼發直,張大了嘴久久不能言語。

屏風後的韓亦真羞惱的緊緊咬了咬下脣,俏面隨即又浮上了幾分嫣紅,不過這次是被氣的。

這該死的登徒子!當初在徐集鎮的客棧,對我……那般輕薄,我這清白的女兒之軀被你上下其手摸了個遍,如今你卻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與我父親說什麼“作風正派”,這世上有你這樣的“作風正派”嗎?你這不是始亂終棄是什麼?

“你……你說謊!”

韓亦真再也忍不住芳心的惱怒,步履輕盈的從屏風後轉了出來,珠淚漣漣的指着方錚,氣苦道:“你……你這無恥的混蛋!你……你簡直是禽獸不如!”

方錚見韓亦真突然出現,不由一驚,又聽她罵自己禽獸不如,方錚眉毛一豎,便待發怒,後來一想,在徐集鎮的客棧裡對她上下摸了個遍,卻仍未與她發生任何實質性的關係,此等被萬千採花賊鄙視唾棄的行徑,果然是禽獸不如……

想到這裡,方錚幽幽嘆了口氣,頹然的低下頭,顯得很氣短。

早知如此,當初就該直接辦了她纔是,做個禽獸總比禽獸不如要好上許多吧……

我對女人還是太矜持了,教訓吶!

韓亦真指着方錚嚶嚶哭泣,方錚在一旁垂頭喪氣,韓竹見這對小兒女如此糾纏之狀,不由大吃一驚,急忙站起身問道:“真兒,他……他對你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了?”

方錚嚇得渾身一哆嗦,結巴道:“韓世伯……您,您可別亂說話,會死人的!我……我和你女兒清白得像新鮮豆腐……”

“是嗎?那我女兒爲何哭得如此傷心?”韓竹花白的眉毛向下沉了沉,散發出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

“……其實我也想跟她不清白來着,這不是最近太忙,沒來得及嘛……”方錚小聲咕噥道。

韓亦真猛一揚頭,露出梨花帶雨的絕美面龐,指着方錚怒道:“你……你還說!你……你在徐集鎮對我……對我那般……輕薄,莫非你不記得了?”

氣惱之下,韓亦真顧不得父親在旁,將那羞人的醜事說了出來,本是一腔深情對他,可這混蛋卻棄之如敝屣,女子最重名節,怎能容得這混蛋始亂終棄?這教她一清白女兒家情何以堪?

“輕薄?”韓竹倒抽一口涼氣,像望着仇人般死死盯着方錚。

整個前堂陷入一片死一般的靜默。

良久。

韓竹跺了跺腳,轉身便往外走。

方錚回過神,渾身一抖,急忙拉住韓竹的手,用變了調的聲音尖聲道:“韓世伯,您幹嘛去?”

“還能幹嘛?老夫給你父親寫信去,趕緊把事兒辦了!不然將來我那外孫出世卻無名無份,我韓家豈不淪爲江南世家之笑柄?”

“外孫?”方錚一呆,接着嚎啕大哭道:“韓世伯!您冷靜啊……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我還沒來得及怎麼地呢,您哪來的外孫?韓世伯,韓世伯!您別走呀……”

“……我只是摸了幾下而已,摸幾下是摸不出外孫來的,您有空的話,小侄給您補習一下生理知識……”

韓竹充耳不聞,急匆匆的翩然遠去……

……

靜謐的山谷內,泰王雙手枕頭,躺在一鋪乾草上,望着夜空的繁星,呆呆出神。

周圍蟲鳴蛙叫,還有一羣閃着黯淡幽光的螢火蟲在飛舞。

這是伏牛山的一處山洞,是他用來藏兵練兵的地方,此刻他便躺在山洞的洞口,平日衣着光鮮,最注儀容的他,此時早已不復以前風度翩翩的儒雅模樣,反而一身邋遢的灰袍,毫無講究的躺在乾草堆裡,像個窮途末路的乞丐。

他敗了,敗得灰頭土臉,甚至還不如那轟轟烈烈起兵謀反篡位的太子。

自己到底敗在哪裡?泰王想了許久,終於找到了答案。

他敗在太過自信,當自信變成一種超過自身能力的狂妄時,失敗便在所難免。

仰望星空,泰王自嘲般笑了。

多少人曾說,莫以成敗論英雄,由他今日之處境觀之,這句話必是勝利者站在高處,語帶倨傲和施捨說出來的。

敗就是敗了,無話可說,苦練多年的八萬精兵,揚州城下一戰,竟死傷六萬餘,餘者一萬多人惶惶不知所終,如今他身後的山洞內只剩下緊跟着他的五千親軍,士氣頹廢的躲在山洞裡耗費着時光。

這就是失敗的滋味,苦澀難嚥,卻不得不咽。自古成王敗寇,此刻的方錚和馮仇刀,想必還在揚州城裡大肆慶祝屬於他們的勝利吧?

方錚,千算萬算,我還是太小看你了……

泰王狠狠扯過一根碧綠的狗尾草,將草莖含在嘴裡咬了咬,酸澀的味道從舌蕾漸漸傳至全身。

至今泰王心頭仍有幾個疑惑,一直縈繞在心間,不曾或解。

方錚本應守在揚州城內,當時自己四面圍城,方錚卻忽然從城外東面掩殺而來,……他是怎麼出城的?何時出的城?

還有援軍,龍武龍襄兩軍一直駐紮在京城之外六十里的軍營內,他們怎麼可能在一夜之間便忽然來到揚州城下解了馮仇刀的圍?京城離揚州數百里路程,大軍不可能一夜之間便能到達揚州,除非……有人事先洞悉了自己的意圖,提早調兵趕赴揚州,這才恰到好處的解了揚州的兵危……是誰有如此令人顫慄的洞悉力?方錚?不,不可能是他!

長長嘆了口氣,泰王望着星空,露出了慣有的儒雅微笑。

他還沒徹底失敗,他還有機會,這個機會或許會讓自己一夜之間便將敗勢扭轉過來。

方錚,你得意太早了。

“殿下……”黃宗走到泰王身前,輕聲喚道。

“何事?”

“揚州城內探子回報,方錚在城內綠蔭館大擺宴席,邀請江南各世家家主赴宴……”

泰王雙目猛睜,微微有些驚訝:“世家家主都去了嗎?”

黃宗點頭道:“都去了,前幾日方錚將杭州葉家全族流放千里,各世家或驚或懼,方錚又挾揚州城大勝之餘威,家主們不敢不去……”

泰王清亮的眸子黯淡了一下,沉聲道:“果然人走茶涼,世家的那些家主們個個都是識時務的俊傑啊……”

頓了頓,泰王閉上眼,道:“可有探出方錚與世家談了些什麼?”

“方錚這次是爲了招撫世家,他在席間揍了杭州趙家的大公子,又向家主們許諾,朝廷不再對世家子弟爲官作出限制,還向家主們大肆封爵,恩威並濟之下,所有家主們都已答應效忠朝廷,並……並答應倒戈而擊,共同對付殿下您……”

泰王俊臉浮現幾分怒色,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由他們去吧,大勢所趨,人心無法挽回,徒喚奈何!”

泰王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微笑:“我所圖者,乃整個天下,區區江南一隅,又豈能入我眼哉?”

“殿下,我們該如何應對?軍中只剩這五千來人,而且士氣低糜,精神不振,若再在這山洞內坐以待斃,恐怕會生亂子……”

閉目沉思了一會兒,泰王低聲道:“京城情勢如何?”

“平靜如初,皇帝勤於政事,每日上朝從未斷歇,此舉贏得大臣們的讚賞,皇帝在朝堂內的根基愈發穩固。”

泰王冷笑道:“每日上朝便能將這天下治理好麼?勤於政事有何用?爲君者當體察民情,敏於政事纔是道理,我的四弟做這皇帝還是很不夠啊……”

閉上眼,兒時與四弟嬉鬧玩樂的情景歷歷在目,那個永遠孱弱,怯怯如小鹿般的靦腆小子,如今卻已位極帝王之尊,面南而受萬民四邦朝拜,獨居大統之位。

而自己,自己這個什麼都比他強,什麼都超越他的三皇兄,最後卻落得兵敗逃竄,幾同草寇般的下場,憑什麼?老天何其不公!

“嫋嫋如今可在大內皇宮侍奉他?”

“是的,先皇大喪之期未過,皇帝尚不能封妃,嫋嫋雖無妃子名分,可與皇帝形影不離,自太子謀反,皇帝疏遠了她之後,近來她又漸獲皇帝寵幸,獨集後宮寵愛於一身……”

泰王閉上眼,緩緩呼出一口氣,俊臉不經意的抽搐幾下,淡淡道:“終於到了用她的時候了……黃宗,傳消息入大內,告訴她,近日動手,不得耽誤……”

皇帝若死,天下無主,壽王遠謫,我這聲望隆威遠甚於他的皇三子,豈不成了名正言順的皇帝?屆時本王登高一呼,引大軍入京城主政,羣臣誰敢不從?

方錚,莫非你以爲釜底抽薪之計天下只你一人會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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