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慶建自說自話,免去了寧知歡的安慰。
看着像是做錯了事,忐忑不安的寧慶建,她展露笑顏。
用笑容告訴寧慶建,你沒錯,這很正常。
“大伯父,你要是真的對這個感興趣,那我支持你,等許志那邊的賠償款下來了,我就給你五萬塊錢作爲你的啓動資金。”
“五……五萬?”寧慶建還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寧知歡點了點頭,“那你加油,我可等着以後你送我胭脂水粉化妝品什麼的,我就不用花錢了。”
如果不是尚有理智,寧慶建現在就要哭出來了。
他連忙點頭。
兩人就這樣約定,寧慶建去請辭,專心致志搞這方面的事情,寧知歡在後頭做後盾,事成之前保密。
這也就成爲了兩個人之間共同的秘密。
因爲前天晚上對於這件事情的設想很宏偉,導致第二天去上學的時候,寧知歡盯着一對黑眼圈,像個國寶。
孫鵬見了,不免嘴欠一句。
“喲,這熊貓跑出來了啊。”
寧知歡撇了他一眼,沒說話,整個人困的不行。
早讀的時候就趴在桌子上睡覺,劉小麗來了,也沒說什麼,只是組織大家早讀。
讀的人沒幾個,一部分人在睡覺,一部分人在聊天,還有一部分人在走神。
總之早讀的是少之又少。
劉小麗對此並沒有辦法,只能由着他們去。
一天也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去了,講的課寧知歡沒怎麼聽,八卦倒是聽了不少。
這學校,別的不多,八卦是真的多。
吃瓜從誰和誰在一起了,再從誰和誰拍拖了,再到老師之間誰看不上誰,誰又跟誰更好。
寧知歡也是這才知道,劉小麗在老師只見,是處於一種被孤立的狀態。
因爲在這個老師集體不管事的大環境下,劉小麗的一些行爲就顯得尤爲刺眼。
比如每天早上早讀必到,晚上都會守着他們晚自習。
雖然不能壓着他們學習,但也不至於讓他們鬧翻天。
這也是爲什麼校長讓劉小麗來帶這個最差最吵的班級。
當混濁成爲一種常態的時候,清白就成了一種罪孽。
所以,劉小麗是校長口中的負責的好老師,也是其他老師的眼中釘,肉中刺。
不過,寧知歡怎麼也沒想到,吃瓜吃着吃着就吃到自己身上來了。
也不知道是誰,壓低了聲音在說:“你們知道嗎?昨天孫鵬曠課,是因爲寧知歡,你們說他是不是喜歡寧知歡啊?”
“我覺得,不是沒這種可能哈。”
“別傻了,怎麼可能?寧姐一來就把孫鵬給打了,這孫鵬哥怎麼可能還會喜歡她?”
“這你就不懂了吧……”
由於寧知歡是爬在桌子上的,衆人就以爲她睡着了,這纔敢在這裡說三道四。
換作平時,借他們膽子也不敢這麼說啊。
沒看見寧知歡剛來學校的時候,把校霸孫鵬都打趴下了嗎?
寧知歡原本不想理會,想着一會兒孫鵬聽到也會澄清。
沒成想傳的越來越離譜,就要說道他們兩個人要上牀了。
這讓她忍無可忍,寧知歡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把幾個人嚇得從凳子上滑了下午。
寧知歡撇了一眼孫鵬,在自己位置上撐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
靠!
她還以爲孫鵬不在呢。
感情就在這裡聽着,都不聽一下這些人在說什麼?
怪不得這幾個人這麼囂張呢。
寧知歡伸了個懶腰,笑眯眯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幾人說道:“哎呀,不好意思啊,我這有點起牀氣,剛纔不知道誰說話把我吵醒了。”
幾人說話都不利索了,看寧知歡的表情像是看到了鬼一樣。
只能搖頭如撥浪鼓一般。
一邊搖頭一邊說沒事。
寧知歡要去扶他們,幾個人嚇得連滾帶爬的直接爬出了教室,活像身後有鬼在追一樣。
還在尖叫,引的不少其他班的同學探頭探腦的。
面對着衆人質疑的目光,她攤了攤手沒說什麼。
和她無關啊,不關她的事。
位置上,孫鵬不知道什麼時候失神的雙眸回過了神,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寧知歡。
她沒說話,爬在桌子上繼續睡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放學的時候,她收拾好書包就往學校外頭衝。
卻沒見斜前方也有一個人看着他的動作越來越快,最後有點失望的把書包推開。
寧知歡跑出校門的時候還在,外頭沒什麼家長。
本來到了中學,來接學生的家長就少了。
這些人大部分是女同學的家長。
寧知歡一股腦的就往前衝,眼前卻突然被人擋住了去路。
視線裡突然印入一雙皮鞋,寧知歡心裡有一種直覺。
她擡眸,就見蕭禹池站在自己面前,似笑非笑的樣子。
“跑這麼快,怎麼,那個傻大個在追你?”
“傻大個,什麼傻大個。”
寧知歡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反問道。
蕭禹池冷哼,“還裝,就昨天跟你一起那個。”
寧知歡恍然大悟,“哦,你說的是孫鵬啊,他……”
“我不關心他叫什麼。”
寧知歡還沒說話,蕭禹池就打斷了她的話。
寧知歡也不知道他這是抽什麼風。
難道不是他在這裡問,自己才說的嘛?
思來想去,她決定換個話題,跟男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好吧,你來幹什麼?”
蕭禹池冷哼,“怎麼,他可以跟着你,我就不能來了唄?”
寧知歡只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這人怎麼三番兩次的曲解自己的意思呢。
得得得,她不說話總行了吧?
殊不知,她的沉默在蕭禹池的嚴重被解讀成爲了無話可說,做賊心虛。
也不知道因爲什麼,但他越想越氣,已經腦補了許多寧知歡和孫鵬兩個人在一起你儂我儂的畫面了。
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爲什麼要生氣,但他現在就是很生氣,肺都要氣炸的那種。
他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盒子,一下子就推倒了寧知歡的懷裡。
趁她還沒反應過來,就氣鼓鼓的走了。
整個人像一個炸毛的加菲貓。
寧知歡懷裡抱着盒子一臉無辜的盯着蕭禹池離開的方向。
她又做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