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一件大事情,寧知歡打心眼裡高興,連帶着步子也輕快不少。
寧知坤的事情是壓在她胸口的一塊巨石,現在巨石搬開了,她也就能好好呼吸了。
處理完了這件事情之後,就是陳珠的事情了。
不過陳珠的問題她剛纔也問了蕭禹池,最好是用中藥調理。
她沒有什麼傷,頂多是因爲肺部積水引起的機械性咳嗽,不需要動刀子,左右就是吃藥。
還不如吃中藥效果來的更好,順帶還能給她調理身體。
寧知歡一想,是這麼個道理,於是打算着手親自給陳珠調理身體。
前世基地有個老中醫,專門給達官貴人治病的,就講究不動刀子,慢慢調理。
她沒事也學了個一招半式,醫術也沒少看。
也不知道爲什麼,在那個大多數人崇尚西醫的時代,她卻對中醫情有獨鍾。
所以對於中醫,她也算略有小成。
雖然算不上什麼大師,但至少不會傷害陳珠的身體。
左右沒有害處,可以試一試。
等寧知歡回到家的時候,就見院子裡站着寧紅和寧知乾,兩人爭論着什麼。
看來寧紅是從別的路上山的,一路上都沒有碰到過她。
寧知歡走進,只聽到寧紅吼道:“憑什麼不讓我去?”
寧知乾扮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就是不讓你去!反正你都不是寧家人了,還去什麼?!”
寧紅聞言只覺得氣炸了。
是,她是沒把自己當作寧家人了,可這是她主動脫離寧家,不是寧家一腳把她踹開的。
聽聽寧知乾都說了些什麼?
還說這不是寧家人教的?
自己辦完事情火急火燎的趕回來,就聽到寧知乾故意跟自己炫耀蕭禹池來過了,還說明天他們要一起上街去採買。
他又哪裡知道是寧知乾騙自己的,他壓根就不知道蕭禹池去不去,只是想要藉着自己的偶像炫耀一波,氣一氣這個老愛在自己偶像面前獻殷勤的壞女人。
或許寧紅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爲什麼寧知乾那樣厭惡她。
因爲寧知坤腿受傷的時候,恐怕寧紅辦事不乾淨被他看見了,或許他告訴了寧知乾和李雪燕。
只是李雪燕不願意相信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會來傷害自己的孩子。
於是寧知坤見自己的母親都不相信自己,母子兩個人之間就生了隔閡。
想來,因爲寧紅犯下了多少錯誤,牽連了多少人?
她還總是一副無辜的樣子,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見寧知乾就要在吵架當中落了下風,寧知歡上前故作不解道:“怎麼了嗎?”
寧知乾見是寧知歡,一臉驚喜,故意問道:“小妹!你把偶像送下去了吧?早知道我該和你們一起的,你一個人回來多不安全啊。”
寧知歡見寧知乾的表現,再結合剛纔聽到的,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她也大概猜到了。
在兩人之間,她當然是幫着寧知乾的。
於是她點了點頭,“是啊,蕭禹池剛剛問我什麼時候去採買,如果有時間的話可能會一起去。“
寧知乾沒想到自己說出來氣寧紅的話居然成真了,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真像蹦起來!
寧紅在旁邊嫉妒的不行,原本知道自己今天錯過了蕭禹池就後悔莫及,還在這裡聽寧知乾那小子炫耀了好一陣子。
結果寧知乾那小子還想讓她不去明天的採買?怎麼可能?
她倒要看看,寧知歡怎麼拒絕她。
寧紅這樣想着,走過去自然的挽起寧知歡的手臂,不知道的人定要以爲兩人的關係很好了。
寧知歡的身體僵了僵,忍住沒把她的手給打下去。
“寧紅姐,怎麼了嗎?”寧知歡故作不解的問道。
寧紅說道:“我聽寧知乾說,你們明天要去採買?剛好我一個人在家很無聊,可以和你們一起去幫忙提東西。”
寧知歡打心眼覺得好笑,這女人真是厚臉皮,寧知乾都那樣拒絕了,竟然還是要來。
寧知歡還沒有說話,寧知乾就跑到兩人旁邊,拉開了寧知歡,一臉警惕的看着她:“不用了,我看你也挺忙的,採買有我有大哥還有蕭哥,你就不用了。再說了,三輪坐不下你。”
因爲要買東西,所以回來的時候打算坐三輪迴來。
寧知歡這才發現,收起了平時的嬉皮笑臉,寧知乾還挺像那麼一回事的。
寧紅還不死心,好不容易有接觸蕭禹池的機會,她肯定是不會放過的。
“可是……可是小妹的手不能提重的東西啊,要不然小妹你在家裡好好學習吧,我幫你去,你想吃飯,就和我說。”
寧知歡簡直要被寧紅的厚顏無恥給氣笑了。
不管不顧的喊着要去就算了,這下還想把她給拋下。
寧知乾不必寧知歡那樣委婉,直截了當一針見血,“你?你有錢嗎?”
寧紅只覺得被狠狠紮上一刀,自尊心碎了一地。
她不能接受自己不如寧知歡,更何況現在是遠遠不如。
寧知歡能隨隨便便拿出來幾百塊錢,這是她做不到的。
饒是寧紅再能裝,此刻也有些裝不下去了。
面具出現了皸裂,她盯着寧知乾的眼神發狠。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把他們兄弟兩個人都弄殘廢纔是。
寧知歡適時候開口打斷了她的思緒,“好啊,如果寧紅姐想去的話,那就去吧,大不了一起擠着坐吧。”
寧紅雖然有些意外,但覺得是情理之中。
畢竟寧知歡在她眼裡還是那個蠢貨,只不過睡了一覺起來變成了稍微有點錢的蠢貨罷了。
但是蠢貨就是蠢貨,這一點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
寧知乾皺着眉頭有點不滿,還買來得及說什麼,寧紅機會搶先道:“好啊,那蕭哥哥幾點來啊?”
寧紅話一出口,就感覺自己唐突了,目的有些過於明顯了。
於是她在寧知乾鄙夷的目光下換了個說法,“我是說……我們多久去啊?因爲蕭哥哥離得遠,所以問他,等他到了,我們纔出發不是嗎?”
說罷,她乾巴巴的笑了幾聲。
寧知乾就差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