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謝謝許廠長……哦不,許志叔叔的忍痛割愛了,後續的事情,咱們還需要去警察局一起去辦啊。”
寧知歡笑吟吟的。
許志恨得咬牙切齒,爲了避免自己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他只能咬着牙齒不說話。
寧知歡還要明知故問,“咦?許叔叔怎麼不說話,是不願意嗎?我不強人所難……”
許志現在真的是啞巴吃黃連又哭說不出,蕭禹池在這裡,他再恨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蹦出來的,“怎 麼 會 呢……”
寧知歡沒再激他,帶着蕭禹池和孫鵬就走了。
臨走之前,她找到了之前那兩個說閒話的女工人,“你們倆被解僱了。”
這一下,既懲罰了這兩個嘴碎的女人,又讓衆人知道,現在廠子是誰在做主。
寧知歡瀟瀟灑灑的走了,許志灰溜溜的從後門溜走了,生怕被人逮住問東問西的。
他還需要一點時間自己獨自消化一下。
走出廠子大門,寧知歡和蕭禹池並肩走,兩人一言不發,但又默契的出奇。
孫鵬看着兩個一高一矮的身影交替,心裡很不是滋味,於是從兩個人中間這麼擠了進去。
寧知歡被擠的趔趄,看着孫鵬。
孫鵬倒是沒有半點自覺性,僵硬的說了一句,“中間暖和,這個天太冷了。”
蕭禹池沒說話,眼神暗了暗。
寧知歡尬笑了幾聲,也沒說什麼。
兩個大男人這樣並肩走着,出奇的和諧,個頭也差不太多,蕭禹池要稍微高些。
寧知歡十四歲一米六二的身高不算矮,但在兩人的襯托下就顯得很嬌小了。
兩個人有一種,兩個哥哥帶着妹妹出來的感覺。
外人討論的激烈,三人安靜的尷尬。
寧知歡抿了抿嘴脣,決定主動開口。
“你今天怎麼來了?”寧知歡偏頭問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在問蕭禹池。
跳過了孫鵬在問蕭禹池。
蕭禹池剛想要開口,孫鵬主動的說道:“昨天不是說好了?你起不來我來叫你,這就不會遲到了。我就這麼跟過來了,怎麼樣,我今天幫了大忙了吧?”
寧知歡扶額,有些敷衍的說道:“好的,那,蕭禹池,你呢?”
寧知歡沒說什麼,蕭禹池卻主動的從中捕捉到了關鍵詞。
起不來,叫醒,寧知歡同意了?
“隨便逛逛。”
這話給誰聽,誰都不會信,更何況是寧知歡了。
只是寧知歡沒多說什麼。
蕭禹池不願意說,那她就不問好了。
寧知歡的沉默,在蕭禹池的眼裡就變成了不在乎。
這樣明顯的敷衍,難道這女人感覺不出來嗎?
怎麼連多問一句都沒有?
虧他在街上看見寧知歡,撇下所有就直接來了。
還在廠子裡給她撐腰。
結果就換來這?
寧知歡旁邊這個男人,什麼都沒做,但卻可以擠在兩個人的中間,還和寧知歡這麼親密……
蕭禹池自己都沒發現,這些想法有些酸溜溜的。
總之三人之間又恢復了詭異的靜謐。
就這樣沉默寡言的一直到了紅星村外頭。
寧知歡見這兩人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主動的停了下來。
“我說,你不打算回去了嗎?”寧知歡看向蕭禹池問道。
蕭禹池惜字如金,好冷的說道:“我是去看寧奶奶的。”
得,這是拿寧老太來壓自己。
算準了她說不得什麼。
寧知歡無奈,只能又把目光移向孫鵬,問道:“你呢?不打算回去上學了嗎?”
孫鵬撓了撓腦袋,還沒從蕭禹池那句話裡走出來,迷迷糊糊就聽到這麼一句話。
他想也不想的就說到:“你這不是去嗎?我就陪你吧,我不是有親戚在紅星村嗎,你就別管了。”
寧知歡看了他一眼,眼神有點複雜。
孫鵬被看的心裡發毛,飯還是硬着腰桿,“怎麼了?你也不必太感動,小爺就是這麼暖。”
寧知歡嘆了口氣,“我請了假的啊……”
孫鵬整個人猶如遭雷劈一般焦黑的待在原地。
如果說,在這之前,他充滿了安全感,還有對於自己這樣大義凜然做法的一小點自豪。
那他現在則是完全失去了安全感。
劉小麗那邊,什麼都好說,就是曠課不行。
因爲她覺得,家長既然交了學費,不管學生怎麼想,要不要學習是一回事兒,來不來學校就又是一會兒事兒了。
不來學校比之其他行爲懲罰更加厲害。
孫鵬想到劉小麗的懲罰,攏耷着一張臉。
最後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目送着孫鵬離開之後,寧知歡這纔看向蕭禹池,“走吧,不是要去看奶奶嗎?”
蕭禹池退後一步,搖了搖頭。
“不了,我還有事兒,代我問奶奶好,有空的時候我親自登門拜訪。”
說吧,就這麼洋洋灑灑的走了。
一如他洋洋灑灑的來。
寧知歡盯着他離開的背影一臉錯愕。
感情,這就是爲了說給孫鵬聽的?
已經跑出去老遠的孫鵬沒忍住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也不知道是誰在說他,肯定是寧知歡吧!
說不定她現在正在對自己感恩戴德呢!
寧知歡這邊,回到家已經有點晚了。
一邊吃飯,一邊在想,蕭禹池和孫鵬兩個人真是浪費她的時間。
雖然酷炫的震懾目的是達到了,但是挺浪費時間的。
倒不如她單槍匹馬的單槍直入。
飯桌上,陳珠欲言又止。
寧知歡回過神來,把今天的事情講給她聽。
陳珠顯得有些激動,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你……你說的是真的嗎?歡寶!真的嗎?我們就要有我們自己的服裝廠了?”
或許是被陳珠的情緒感染,寧知歡把那些事情拋諸腦後,臉上帶着明晃晃的笑容。
“是啊,大伯母,過不了多久許志那邊就要把廠子打過來了。我沒時間,還要拜託你幫我經營着了。”
陳珠先是退卻,覺得自己沒辦法勝任。
後來在寧知歡和寧老太的勸說之下,她只是連連保證,自己力求把廠子做的更好。
這下一切都步入正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