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也就是別人口中的史東尼在頭等艙餐廳秀了一把之後生活又歸於沉寂,像一個小小漣漪慢慢散開後又恢復了平靜。
.頭等艙的人乘客只是聽了一首新奇的曲子而已,司徒南對他們來說無足輕重,大不了只是一句小小的歎號,哦,那個傢伙彈了一首比較好的曲子而已。
對大多數人來說,音樂只不過是生活的調劑,某個有些特別的人只是人生不經意間閃過的一個片段,各人還是各行其道吧!
在奢華的泰坦尼克號上,大家都能得到合理的滿足。頭等艙的紳士們手捧着美酒,抽着雪茄,高談闊論,經濟政治法律,還有交易,船上的電報機收發的電報都是他們下達各種交易的指令,總之他們就是宇宙的中心,技術的進步讓人不出門便可掌握世界。
貴婦女士們樂此不疲的討論者衣服時尚,禮儀還有各種上流社會的沙龍。
她們穿着華麗的衣服,帶着寬大的禮貌,儀態端莊地在樓上的甲板漫步,一邊帶着貴族的優雅俯視下等艙,下面的甲板她們從來都不下來的,生怕玷污了自己的高貴。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下等艙也找到他們的快樂。雖然有時候他們很羨慕地看着頭等艙的乘客,但下面的聚會人更多熱鬧,無拘無束,打牌,喝酒,跳舞,掰手腕,總之找到一切娛樂自己的方法,匯成一片歡樂的海洋。
如果泰坦尼克號沒沉沒的話,這是一次完美的旅行。休息的時候,司徒南有時也過來找jack他們玩,不過每次一想到即將到來的災難,眼前那麼多鮮活的生命都葬身海底,司徒南心裡一陣苦悶,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特別是在晚上的時候,泰坦尼克號行駛在細黑的海上,司徒南總之心神不寧,好像站在一顆定時炸彈上面,擔心下一刻就會撞到冰山上了。
死亡或許不是最恐怖的,等待死亡的煎熬纔是最恐怖的!
司徒南甚至以爲自己得了哥德摩爾症了。
這幾天jack和蘿絲姦情熱戀,現在司徒南下班後都找不到人聊天了,所以有時候坐在甲板上對着大海吹口琴,一吹就是一整天。
在茫茫的大海上,人最大的敵人就是孤獨了。唯一讓司徒南覺得有趣的事,他在船上發現了一個小提琴手,就是那天司徒南在頭等艙餐廳認識的一個樂手,長得特像前世司徒南出國之前在央視上看到的一個主持人畢福劍,人稱老畢。
司徒南開始見到這個疑似“老畢”的小提琴手差點控制不住想問,“怎麼畢老師你也過來了?不做主持人改行做樂手了?”
老畢聽完一楞,心想這個傢伙怎麼說的話聽不懂啊,難道音樂天才都是這樣奇怪的麼?自從泰船驚人一曲後,老畢把司徒南當成了天才,不然一個船員怎麼能彈着這樣一手好鋼琴啊?
於是司徒南在船上多了一個朋友老畢,有時候他們也談論一些音樂方面的話題,日子總算不會太寂寞。
眼下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司徒南穿着制服在甲板上巡邏,船上的依舊一片歡樂悠閒在司徒南開來卻是有點百無聊賴。
“hello!”司徒南在頭等艙甲板巡邏的時候,突然有個聲音在背後響起。
司徒南迴頭一看卻是一個年輕的女人,身穿着白色的裙子,碧眼金髮,臉帶笑容。
“yes?你在跟我說話嗎?”司徒南看了周圍沒什麼其他人,不解地問道。
“是的。我聽過你的音樂,真的很棒。”眼前的女人說道。
“是嗎?謝謝!”司徒南看這個女人的衣着也挺體面的,這裡是頭等艙的甲板,二三等艙的乘客一般不能上來的,心想應該是前幾天在餐廳裡彈了一曲《我心永恆》,她可能在場纔看見的吧?
能坐得起頭等艙的女人不是富家女就是有錢人的女人,至於她爲什麼會跟自己說話,可能是無聊,一時興趣罷了,司徒南可不認爲一個水手能夠得上頭等艙的女人,所以態度也沒多少熱情的應付到。
當然司徒南也知道,船上有個流浪畫家正在撬鋼鐵大王兒子的牆角,並且有了很大的進展。剛剛司徒南就看到了jack和蘿絲兩人站在泰坦尼克號船頭迎風擁吻,真的浪漫極了!司徒南還替坐在酒會裡八面春風的霍克默哀呢,這傢伙頭上都冒綠了。
“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勞拉·梅隆,叫我勞拉就可以了。”這個女人說道。
“我叫史東尼·威廉。叫我史東尼就可以了,請問我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嗎?”司徒南說道。其實威廉是她母親的姓。
“哦,不,我只想說,我有聽過你在裡面餐廳裡彈鋼琴,有種悲傷的力量。可以冒昧的問一下既然你彈得一首好琴,爲什麼不去做樂師,而是船員啊?當然我不認爲船員不好,只是好奇罷了。”勞拉說道。
跟樂師相比,船員或者叫水手確實不是一個體面的工作。
司徒南靈魂穿越在一個倒黴的水手上面,這不是他能選擇的。屋漏兼逢連夜雨,倒黴接着倒黴,自己一個光明前景的富家子遇到空難死掉,靈魂穿越到一百年的一個卑微的水手身上,好死不死卻偏偏上了一條即將沉沒的船上,會不會再死一次都難說,哪有心思去做什麼樂師啊!
再說了司徒南從來覺得音樂只是自己的愛好,沒必要去彈奏討好別人的音樂。如果這次能活過去的話,憑着自己超出別人百年的眼光怎麼也會混的不差吧?
這只是司徒南心裡的想法,不可對人言,他不想跟這個陌生的女人繼續這些話題,想了一下說道:“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我會考慮的。謝謝。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還得到前面去看看。”
因爲司徒南不認爲跟這個叫勞拉的女人有什麼好說的,還沒等勞拉反應過來就轉身走開了。雖然她很漂亮,但司徒南總不至於幼稚到幻想什麼水手和公主的童話吧?
看着司徒南遠去的背影,勞拉心裡有些生氣:這個傢伙怎麼態度那麼冷淡,好像不大願意搭理自己一樣,太失禮了。不就是彈了一首好曲罷了。
勞拉心裡有些不平衡,想想自己雖然也討厭頭等艙之間虛僞的禮節,但都是別人來討好自己的,怎麼碰到了這樣一個奇怪的傢伙,第一次在餐廳裡聽他彈了一曲動人的曲子後,好幾次看見那個年輕的水手在下面的甲板上不是吹口琴就是看着大海發呆,有說不出的落寞。
勞拉見了司徒南幾次,當好像從來沒見過他笑過,跟船上的氛圍似乎格格不入一樣,隱隱隔着一層霧,讓人看不清。
(書友若覺得本書好看,請別忘收藏本書,順便推薦一下。新人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