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興男俏面的掙扎之色愈發明顯,看的出來,她也希望多交幾個同齡閨蜜,可人有種很奇怪的心理,在不摻雜利益的前題下,刻意與一個條件比自已優越的陌生人交往,第一步很難邁出。
劉興男正是遇上了這類難題,她看了眼衛風,吞吞吐吐道:“她們都快睡着了,擾人休息總不大好吧?”
衛風不以爲然道:“那是坐車裡悶出來的,只要離了車包保精神爽朗,你與她們熟悉了,可以帶她們騎馬嘛,你一個人帶不了兩個,不還有道憐?你們四個女人縱馬飛馳,那份春風拂面的感覺簡直是令人心情大暢啊,而且也可以把你的馬技展示給她們看,對不對?要知道,男人會參馬不奇怪,可天下的女子除了胡女,有幾個會騎馬?來,你跟我過去,我替你們介紹一下。”
“嗯!”劉興男重重一點頭,興奮之色溢於言表,人都有賣弄的心理,她也不例外,當即跟着衛風勒轉馬頭,向着姊妹花乘坐的車輛緩緩馳去。
王道憐也由衛風打的眼色策馬跟上,湊近身子小聲道:“將軍,您果然是處心積慮,爲了接近文蟬與文麗當真是不擇手段了,不過,也只有興男會被您玩的團團轉,等到文蟬與文麗被從馬車裡騙出,恐怕您也會尋個藉口循走罷?還有啊,妾可不想再有下回了,上次在海外被你您逼迫欺騙嬌嬌姊與興男,這回來沒多久。又要做您哄騙文蟬與文麗的幫兇,您把妾當什麼人了?”
衛風壓低聲音,嘿嘿怪笑道:“王道憐,自從你在山陰掀裙子給我看的那一刻起,你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我是你的男人兼上司,你不幫我幫誰?再把話說回來,爲興男找兩個閨蜜你不願意?行!您不願意我不勉強,但是,你的小香舌是不是也該奉獻一下呢?”
王道憐赤紅着面頰。低頭把玩着馬鞭並不接腔。這人煩死了,總是引誘自已拿嘴讓他快活,女兒家的嘴哪能把那羞人的傢伙含進去?傳出去自已還有沒有臉見人了?
衛風卻說上了癮頭,瞥了眼自已胯間。神秘兮兮道:“王道憐。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我也不會再勸你了,但是我可以給你時間慢慢練習,這樣罷。今年冬季,我做一種叫做香腸的美食,美味無比,包你一逞口腹之慾,它的外形細細長長,你應該懂的,你可以含在嘴裡試着吮吸,其實,用心吸吮也是一種非常美好的體驗,說不定你會迷戀上這種感覺呢!”
王道憐終於經受不住,低低啐罵道:“將軍,您是故意的吧?變着法子弄些羞人的玩意兒來折辱咱們女子,要不然,您幹嘛要把香....香腸做成細細長長的模樣?做成圓形或方形不可以嗎?哼!您做就是了,妾倒要看看姊妹們誰會把它塞進嘴裡!”說完,稍稍催動馬匹,向邊上閃了閃!
衛風有些愕然,難道香腸的面世真懷有某種目地?尤其是煮熟了後那鼓漲漲的外形的確挺像的,只是有些不對勁,腸衣不就是細細長長的嗎?
伴着明思亂想,已於不知不覺中接近了馬車,衛風立刻把這問題拋去一邊,向內喚道:“文蟬妹妹,文麗妹妹,可睡着了?”
衛風這一開聲,另一邊的司馬德文刷的一下把頭探出,滿臉的警惕之色!
在衛風誘騙劉興男的同時,姊妹花興致不佳漸漸被司馬德文瞧了出來,總是一個人誇誇其談也沒意思,於是很不情願的把頭縮了回去閉目小憩,可這一聽到衛風的聲音那還了得?如果不是車窗不夠大,他說不定都會探出半片身子!
在司馬德文緊張的注視下,姊妹花雙雙把面孔轉向衛風,謝文麗勉強笑道:“原來是阿兄啊,睡倒是睡不着,只是頭腦暈乎乎的,渾身沒力氣。”
“嗯!”謝文蟬也深有同感的輕輕點了點頭。
衛風透過馬車的兩扇車窗,向司馬德文擠了擠眼睛之後,便理解的微微笑道:“我正是無意中見着了你們精神不振纔過來的,這是暈車的表現,雖然挺讓人不舒服,卻不是多大事,多呼吸些新鮮空氣,分散注意力就可以了,來,我給你們介紹下,這是原豫章太守劉裕的長女劉興男,和你們同齡,也是未出閣的黃花小娘子,只是誰大誰小那就不清楚了,你們可以試着與興男談談,興男活潑開郎,我想不用多久,你們會忘了舟車之苦的!”說着,給劉興男打了個眼色,並勒轉馬頭,向邊上退了退。
劉興男雖然又興奮又緊張,但事到如今勢必不能退縮,於是補上衛風的空檔,友善的笑道:“文禪,文麗,不介意興男這樣稱呼吧?很高興認識你們。”
姊妹倆卻留意到了劉興男正騎着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足蹬小蠻靴,一身短打勁裝,秀髮用手帕包住,端的爽颯利落!
兩雙美目中陸續現出了羨慕之色,謝文麗忍不住道:“興男,咱們也很高興認識你,你騎馬不擔心摔下去嗎?要不要上車來坐?”
衛風頓時有些緊張,他害怕劉興男上了馬車,那自已的一番心思可白費了,好在劉興男沒讓他失望,搖搖頭道:“不了,謝謝你們,其實騎馬比做車舒服,馬匹雖然從表面上看比車輛顛簸,但人騎在馬上可以根據馬匹的起伏調整身體姿態,久而久之,習慣成了自然,就一點都不會有顛簸的感覺!”
“真的?”姊妹花的美目中又透出了一絲詫異,雙雙睜大眼睛看向了劉興男。
劉興男得意洋洋道:“興男不騙你們,如果有機會,你們試一下就知道了,對了,興男雖然是去年在新羅才學會了騎馬,但僅僅一年不到的時間,已經可以連續奔馳上百里了,還可以帶人!”
彷彿打開了話匣子般,劉興男滔滔不絕的吹噓道:“你們是不是不知道新羅在哪兒?那是遠在北方數千裡海外的一個小國,別看興男的年齡和你們差不多,去過的地方肯定比你們多,興男去過京口、句章、山陰,還有建康,至於新羅,是坐了好幾個月的大海船纔到的呢,以後興男要跑遍天下,去更多更多的地方!”
姊妹花已經不僅止於羨慕,而是崇拜了,謝文麗一臉懊惱的接過來道:“咱們和你的確沒法比,別說到處亂跑,就連建康有很多地方都沒去過呢,剛好,你給我們說說吧,都有哪些風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