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男主是誰的問題。
就透露一點點點,
就是那個最最最帥,最最最有魅力的帥鍋啊,還用問嘛。。。(看文案)
是誰呢?
你猜,你猜,你猜猜猜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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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歐洲,聖誕節是家庭團聚的日子。家裡雖然窮,但是母親還是準備了一頓比較豐盛的晚餐,點着蠟燭,兄弟姐妹四個加上母親手拉着手祈禱。
以神爲名,寬恕我們的罪,救我們脫離兇險,國度、權柄、榮耀都是你的。阿門。
祈禱完畢,開始各自用餐,燭光搖曳,將幾人的影子投射在牆上。在寒冷的冬天,破牆殘瓦不免突顯蕭條。吃飯的時候,幾個孩子都很安靜,靜靜地切着盤中的食物,細細地咀嚼着。雖然只是一塊手指粗的雞塊,兩顆水煮土豆,幾根菠菜,卻讓大家吃的津津有味,就是這樣的粗茶淡飯也只是聖誕節才能吃上。
“吃飽了沒?鍋子裡還有土豆。”布朗夫人在桌邊問。
一共就十來顆,一人分着兩顆,簡妮媽媽盤裡只有一顆,那一顆是從她嘴裡省下的。她這樣問,孩子們都沒出聲,各自盯着自己的盤子,彷彿那裡有閃閃發光的金子。
看到這種特貧戶,林微微不由在心底感嘆,還是共產主義好,人人收入平等,至少不會兩極分化成這樣。
好不容易把飯吃完,大家開始了傳統性的節目,互送禮物。
其實像布朗這樣的窮人家,哪有什麼貴重禮物可送,無非都是一些自制的小玩意。弟弟妹妹送給簡妮的是一隻草編的胸針,很簡單的四葉草造型,卻編織出了親人的祝福和心意。
林微微有些窘迫,一方面因爲離開城堡走的太急;另一方面聖誕節不是她的傳統節日,所以一下子什麼也沒準備。慶幸,幾個弟妹很懂事,沒有非要她贈送。
送完禮物後,大家又圍在一起,聽微微八卦一些城堡裡的趣事。她將親王哥哥的英俊容顏以及公子爺對她的各種捉弄,百般刁難,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聽得大家眼睛瞪得比燈籠大,嘴巴張的足以塞下一張大餅。
最後以4:1的票數,親王哥哥PK公子爺,順利勝出,成爲布朗家族的不可泯滅的傳奇人物。就連自稱閱人無數的簡妮老媽,也果斷地站在海因裡希那邊,積極鼓勵簡妮卯足勁,不將其搞到手誓不罷休。
而四個人中,只有這個呆頭鵝弟弟一心向着魯道夫,堅持認爲他喜歡簡妮姐姐。當然,對於這個快9歲了,還經常尿褲子的傻弟弟,他的話自然沒有人會當真。
八卦會一直持續到12點,伴隨着平安夜的鐘聲,才戀戀不捨的各自滾回牀鋪睡覺。在此起彼伏的鼾聲下,林微微躺在牀上,卻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着,只得又爬起來。
打開包裹,將自己的私房錢數了數,工作六個月,工資加上外快,一共有1500多馬克。在現代1500歐足以買一張去米國的機票,可是在這金融危機的年代,1500馬克可買的東西寥寥無幾。
回頭看看這山寨的一家子,她不由嘆了口氣,好吧,千金散去還復來。但有些東西,失去了卻不能再來,比如親情。她抽出三張100馬克,想了想,又抽了兩張出來,疊成一隻只千紙鶴,悄悄地塞在布朗夫人的枕頭下。
母親大人,請你原諒我的自私,霸佔了簡妮的身體,而我能爲您做的也只有這麼多。
一夜無夢。
第二天,天剛亮沒多久,就被母親叫起來。於是,一家子又開始忙忙碌碌地打掃房間,整理陳年古董,忙得不亦樂乎。
快到中午了,好不容易忙碌完畢,媽媽開始生火煮土豆。埃裡希來了……
“有很重要的事找你。”他說。
我的土豆啊……
“有什麼事能大過填飽肚子?”
“有。”
他一路拉着她,室外冰天雪地,大風雪倏地迎面撲來,那個寒冷啊。林微微忍不住抖了抖,甩掉他的手,縮在大衣裡,正想埋怨。就見他突然塞過來一隻巨大的包裹。
什麼東西?還熱乎乎的,不會是炸藥包吧?
才這麼想着,就聽到埃裡希在耳邊說,“知道你喜歡吃肉,這是我昨天特地讓廚房預留的。”
林微微打開一看,登時喜上眉梢,哎約媽呀,竟然是半隻燒鵝腿誒!
“可是爲毛只有半隻,而且還有牙齒印??”不會是他從狗嘴裡搶下來的吧?她越看越覺得狐疑。
聞言,他的臉紅了紅,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這其實是我的那份。”
“哦,哦?原來是你省下給我?”
“是啊。”
“謝謝你,埃裡希。知我莫若你啊,不愧是簡妮的竹馬。你真是太太太太太好了,我真是太太太太太感動了。”林微微摟住他的脖子,送上一個感激涕零的香吻。
那燒鵝的香氣直往鼻子裡鑽,也顧不得擦口水,反正已經氾濫了。掃開樹樁上的白雪,一屁股坐下,她喜滋滋地拿起鵝腿大大地咬了一口。那滿口肉香吆,充斥在嘴裡,回味無窮,讓林微微輕飄飄地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人生有肉相伴,足矣!
肉肉肉,真好吃啊~~~~
埃裡希捂着被親的臉頰,當場就呆在原地了。心情那個複雜嘞,悔恨交錯,外加鬱悶糾結,假如昨天向她求婚的那段話放在此時講,會是什麼結果?他甚至懷疑,她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真是求婚不逢時啊!都怪師兄,說什麼求婚一定要拿鮮花和戒指,現在他有足夠的理由回去反駁他們,燒雞燒鵝燒乳豬也同樣有妙用!
雖說好東西要慢慢享受,但她實在是餓極了,咬了一嘴油膩膩的鵝肉。
“要不要喝水?”見她嘴巴塞得滿滿的,他實在擔心她會噎住。
“要。”忙點了點頭。
從包袱裡拿出水壺,打開一看,才發現裡面的果汁竟然被凍成了冰塊。
“這樣怎麼喝呀?”林微微口齒不清地叫道。
他想了想,便退下手套,雙手環住了壺身,想用體溫將冰水融化。外面零下幾度,就靠手上那麼一點點溫度,要到猴年馬月才能化冰爲水呀?再說就算是化成了水,這冷冰冰的喝到嘴裡,不把牙酸下來就見鬼了。
熱燒鵝加上冰凍果汁,真是太考驗牙力了,林微微喝了一口後,就一臉愁苦地捂着嘴巴。
埃裡希乘機捏了捏她皺成一團的臉,壞笑道,“要不然先放我嘴裡,等化了再餵給你?”
聽他這麼說,她一口肉差點沒噴出,含憤地白了他一眼。調戲調戲,乃就盡情調戲吧,反正鄙人皮厚如恐龍,外稱天下第一蛋定神君是也。只是,肉肉來之不易,乃豈能害我浪費?
將骨頭啃得乾乾淨淨,然後在雪地裡挖了一個小洞,埋入,填平。
他驚異地望着她的舉動,“你幹嘛?”
“等它明年春天生根發芽。”她沒好氣地拍了拍手。
“……”此乃神舉。
“簡妮,我有禮物要送你。” 大大咧咧的一男孩,突然變得艾艾期期起來,“你,你把手伸出來。”
林微微有些好奇,伸出了手,見他的目光凝聚在自己的手指上,也跟着望去。哎約,怎麼手指上還粘着一小塊鵝肉……不能浪費。她忙將手指放在嘴巴里允吸了下,又往身上擦了擦。
“你閉上眼睛先。”埃裡希無奈。
“什麼東西呀,那麼神秘?”微微。
“讓你閉上就閉上,哪那麼多廢話!”
林微微不情不願地閉起眼睛,然後就覺得手指一涼,似乎有什麼東西環上了自己的無名指。立即睜眼一看,竟是一隻白金戒指!她頓時怒了~~~
好你個埃裡希,丫的竟敢非法圈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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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三日假期就這樣結束了,馬車走在回程的路上,林微微和薩比娜在車廂裡東倒西歪地睡了一上午。突然一個踉蹌,就聽車伕在外面叫嚷,將兩人給驚醒了。
馬車的輪子陷在冰窟裡拔不出來了,臘月裡寒風刺骨,脫離了鐵皮外殼的木輪很快被凍出了一條縫隙。車伕大叔在一邊忙着修車,也顧不上車裡的客人。
馬車停在林子中央,前不着店後不着村的,再加上冰天雪地寒風刺骨,如果徒步去附近小鎮,少說還要走十來公里,到了那裡還不一定有車轉。遇到這種倒黴事,兩人一下子沒了主意,湊在一起商量了會兒,最後決定還是保守地等大叔修理完畢再走。
可誰知道,老天不幫忙,這一等就是一個半小時。大叔十分無奈地告訴她們,這車一時半會修不好,得要找人來拖走,她們有倆選擇,一是就地等他回來,但不知要等多久;二是自己徒步去鎮上中轉。
兩個糾結帝猶豫半晌,還是決定選擇後者。
“那好,祝你們一路平安。”大叔將馬匹從車上解開,躍上馬背,眨眼呼嘯而去了,一望無邊的林子裡只留下兩個手足無措的小姑娘。
“怎麼辦?該往哪裡走?”薩比娜急道。
其實林微微心裡也急,早把老天爺罵了一千零一遍,爲毛有她的地方總要出些狀況?她的方向感很差,而且左右不分,在現代出門沒GPS會把車子開到河裡去的那種。幸好,車伕的馬匹在一路上都留下了奔騰的腳印,兩人只要循着這個方向,應該就能走出林子。
林微微哼着歌,一腳深一腳淺地踏在雪地裡,慢慢向前挺進。沒想到當年紅軍長征,過雪山什麼的也能讓她在有生之年體驗了一把。再次感嘆,毛爺爺,您真是偉大無止盡。
薩比娜問,“簡妮,爲什麼你總是那麼開心?”
“因爲傷心也不能改變現實,既然無濟於事,爲什麼還要讓自己不開心,徒增心理壓力呢?”
“我真羨慕你,總是那麼樂觀。”
“哈哈,樂觀是一種境界,好好學着點吶。”
“……”薩比娜頓時無語,半晌才拋出一句,“你真是個奇怪的人。以前都不是這樣的。”
“那以前的是我什麼樣子的?”她隨口問道。
“呆呆的,傻傻的,老愛哭,老被埃裡希欺負,可還一直粘着他。一天不見他,就又哭又鬧。”
臥槽,不會吧。怪不得那個笨蛋老纏着簡妮,原來真是兩情相悅的青梅竹馬呀。
見她神情陰晴不定,薩比娜又道“所以在你移情親王殿下的時候,我還好一陣兒納悶,沒想到你這個傻瓜人小心還挺高,竟然見一個愛一個。”
“等等。別把我說成花心大蘿蔔,我哪裡見個愛個了?”我的心裡只有親王。-_-!
“沒有嗎?”
“當然沒有!”
“那你和少爺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他會突然指明要帶你去英國,那麼多僕人就只有你一個特殊對待?”
呃,這丫頭洞悉力非比尋常,一針見血(羣衆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可是,這英國她卻是非去不可的,就算是被誤會也只能認了。
“怎麼?你說不出來了吧?”她憤憤地道,“你和少爺有JQ也就算了,還要扯上我,害我每天都要在廚房裡弄得一頭油!”
林微微啞然無語,兩人一開始都不想換防,聽她這麼一說,心裡頭頓時有了一點歉意。薩比娜,你再忍忍,就幾天時間了,不久後你便能恢復原職。
一點小不快使兩人的關係有點僵,薩比娜沉默了片刻,似乎想挽回氣氛,便又開口問,“親王、埃裡希、還有少爺……簡妮,你到底喜歡誰?”
“我……”林微微無力地拍額,“我可不可以拒絕回答?”
“拒絕就代表默認。”
“默認什麼?”
“默認你想通吃。”
微微臉上立即拉下三道黑線,真是流言可畏!她雖然猥瑣,卻不花心,至少現在心裡最喜歡的只有王子殿下。
她忙道,“胡說,我只喜歡海因裡希。”
“那我剛纔問你,你爲什麼遲疑着不說?”她狐疑。
“因爲說了也等於白說。”她有些泄氣。再喜歡人家又有什麼用呢,她馬上都要走了。就算不走留在德國,難道還能指望納粹網開一面,讓她轟轟烈烈地談一場戀愛不成?想到親王殿下陽光般的笑容,心口就有點隱隱作痛,如此秀外慧中的一個翩翩好男兒,爲什麼偏要在這個戰火紛飛的年代裡遇上呢?爲什麼他就不能晚生70年呢?唉,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不要亂用詩句-_-!)
唉~~~~真是人生十之□不如意。
聽她大大地嘆了一口氣,薩比娜戳了戳她的腦袋,問,“你又在想什麼?”
“無奈的人生,勞資爲毛要穿越!!!”
林微微氣憤地拍掉她的手,忍不住一聲河東獅吼,將滿心的怨氣發泄出。話落,只聽頭頂的樹枝上一陣顫抖,雪塊嘩嘩地抖落,猶如下了一場雪花雨。
於是,兩人忙尖叫着抱頭鼠竄,心底的那一點點傷感頓時全沒了蹤影。
“簡妮,看你做的好事!”
“我,我不是故意的。純屬意外。”
見薩比娜發怒了,林微微忙拔腳就跑,兩人一個跑一個追,留下了一串腳印。
跑着跑着,林微微腳下一滑,突然摔了一跤。擡頭一看,眼前的情景頓時讓她震懾地說不出話來,一秒鐘內徹底驚呆了。
“抓住你了吧。你這個……”
薩比娜跑了過來,正想發飆,也倏地愣住了。一句話猛地梗在喉嚨裡,抓住微微領子的手瑟瑟發抖。
這是,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