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把鬼子的氣球打下來?”劉涵問、
“日軍的氣球距離這裡直線距離在七八里地,要想打下氣球,只能用無人機和繳獲日軍的山炮,日軍的山炮炮彈打光了,而日軍又不給咱們釋放無人機的機會。不過夜裡氣球就失去了作用。”李雲龍道。
“看來只有在夜裡用人海戰術突破山下日軍的圍困這一個辦法了。”劉涵道。
劉涵需要在主位面的印尼找一個人口稠密的島嶼,方便在此位面實施人海戰術,突破日軍的圍困。劉涵選中了爪哇島,爪哇是世界上人口最稠密的地區之一。島上平均每平方公里770人(每平方哩近2,000人)。爪哇島的面積僅爲全國土地的7%,而其人口占印度尼西亞人口的大多數。爪哇的人口成長率一直很高,目前島上的人口已突破一億大關。這麼一個彈丸之地人口居然達到了一億,實在太恐怖了。劉涵離開塞蘭島,乘坐一艘客輪來到了爪哇島。爪哇島上的人口主要集中在鄉村,這正合劉涵的心意,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爪哇島上的村民送到次位面去,短時間內不會引起印尼政府的注意。
靜寂的夜裡,一夥蒙面人手持棍棒、斧子、砍刀闖進了爪哇島上一個馬都拉人居住的村子,將數百村民驅趕到一片空地上,隨後這些人離開了,劉涵出現在這些馬都拉人面前,將他們帶到次位面北海道那座小山上。此時這邊正是漆黑的夜晚,或許失去了氣球的協助,山後的日軍炮兵就成了瞎子,他們雖然掌握了射擊諸元,但守軍何時從山洞裡出來卻不得而知,盲目地開炮只是浪費炮彈。夜裡日軍沒有進行持續炮擊,只是每隔一段時間向山上打幾發冷炮,震懾一下。
數百馬拉都人站在山坡上凍得哆哆嗦嗦,廓爾喀僱傭兵端着突擊步槍向他們頭頂掃射一梭子彈,他們就在恐懼的驅使下,跌跌撞撞,哭哭啼啼地下了山。走不多遠,看見山坡上日軍的屍體,你爭我搶地扒下鬼子屍體上的衣褲,套在身上禦寒。劉涵離開的這兩天裡,日軍至少在山上扔下了近千具屍體,屍體上扒下的衣褲足夠他們穿的了。身上套上日軍的棉軍裝,不再感到寒冷了,看見腳下散落着很多武器、彈藥,馬拉都男子撿起來,背在身上。剛走到山下的亂石堆裡就被日軍發現了,密集的子彈射過來,倒下數十馬拉都人。馬拉都人驚慌地四散奔逃,有的人往山上跑,爬了幾步,就被日軍射來的子彈打中了,躺在那裡哀號不止。後面的人見往山上爬會被子彈擊中,便繞過小山向另一側跑去。
主位面爪哇島鄉下,劉涵和那些蒙面人騎着馬拉都人留下的摩托車,開着拖拉機,皮卡來到另一個村子,使用同樣的手段,將村民驅趕到空地上。這一次,劉涵顯的比較仁慈,讓他們披上家裡的毯子,帶上所有的衣褲。
次位面那座小山下,日本人付出二十七人傷亡的代價剛殺光數百馬拉都人,山上又下來數百馬拉都人,屠殺手無寸鐵的百姓也是一件力氣活,更何況這些人見到家人被殺,即便再怯懦的人也會憤怒,他們拿着武器與日軍激烈廝殺,不但耗盡了他們的力氣,也給他們製造了不小的傷亡。這次過來的馬拉都人將近八百多人,監視山路的日軍只有三百多人,馬拉都人下山時,將近六百多人被日軍射殺。其餘的兩百多人跑到了後山,給日軍炮兵和保衛火炮陣地的兩個小隊日軍制造了一些麻煩。由於跑到後山的都是年輕力壯的馬拉都人,很多人都拿着三八槍或者手雷,日軍向他們射擊,他們也笨拙地使用栓動步槍反擊。日軍以爲山上的守軍下來了,快速將迫擊炮和炮彈轉移到安全地方。
主位面爪哇島上馬拉都人居住的村子離的很近,他們使用村民留下的車輛,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到達下一個村子,唯一耽誤時間的就是需要將它們從簡陋的木板拼湊的屋子裡驅趕出來。整個夜晚劉涵都在爲此忙碌,一個晚上他總共送過來七千馬拉都人。這七千人沒有讓山下的日軍睡個安穩覺,並且殺死了一百多個日軍。
忙活了一個晚上,劉涵累壞了,劉涵躺在一個空蕩蕩的馬拉都人的小村子裡睡了一覺,黃昏時分一覺醒來,讓他的十幾個保鏢殺了五隻羊,大家狼吞虎嚥地吃了一頓羊肉。吃飽喝足,劉涵帶着他們來到下一個村子。
次位面山下的日軍呆呆地盯着一具具馬拉都人的屍體,每個人心裡都划着問好,他們不明白這些人是什麼人,看上去既不是朝鮮人、日本人,也不是中國人。顯然這座小山不可能藏得下這麼多人,既然如此,他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
又有數百馬拉都人從山上下來,這次日軍沒有射擊,他們知道這些人沒有攜帶多少武器,沒必要在這些烏合之衆身上浪費彈藥,等他們下來,只需端着刺刀圍過去,就能像抓小雞一樣,把他們俘虜。果然不出所料,數百馬拉都人下山後,日軍涌過去,將他們包圍,架起機槍,他們就乖乖地投降了。日軍將這些俘虜押到數裡外的樹林裡看管起來,可是整個夜晚從山上下來近萬馬拉都人,日軍不得不分出兩個中隊專門負責看押俘虜。日本人糧食寶貴,自然不肯給這些馬拉都人食物,也不肯給他們衣服御寒,俘虜們在樹林裡苦熬了一個晚上,已經有許多老人、孩子活活凍死了。耗子急眼了還咬人呢,眼看着家人活活凍死,日本人又不肯跟他們吃的、穿的,再笨的人也明白等待自己和家人的將是死亡,於是幾個不肯接受悲慘命運的人站起來,向日軍撲了過去,幾個人帶頭,其他人也隨即撲向日本兵。一些人死與日軍的槍彈和刺刀之下,但更多的人從日軍手裡奪取了武器,殺死了鬼子兵。只有殺死這些鬼子,他們才能得到衣服御寒,才能得到食物,讓家人去活下去,這就是他們的共識。近萬人中至少有數千人蔘加了戰鬥,圍困小山的日軍趕過來加入戰鬥。
此時山下已經沒有多少日軍了,又有數百爪哇人來到山下,一百多名日軍藏身在亂石、斷木頭後面向他們射擊,他們膽戰心驚地躲在亂石頭、冰塊、樹木後面躲避着對面射來的子彈。日軍打了一陣槍,跑過來,將他們從亂石中驅趕到空曠地帶,架起機槍向他們掃射。幾分鐘後這些印尼人全部被殘暴的日軍屠殺殆盡。
劉涵不敢武裝這些馬拉都人,他擔心這些人發現自己被帶到一個陌生的世界,惱怒之下會用手裡的武器幹掉他。但這樣一來這些手無寸鐵的人只會白白死在日本人的槍下,除了消耗了日本人的槍彈,給日本人沒有造成多少人員的傷亡,不過經過冥思苦想之後,現在劉涵想出了一個不錯的主意。再次送過來數百名馬拉都人後,劉涵和李雲龍端着突擊步槍跟在這些馬拉都人後面,藉着夜色的掩護下了山。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到處都是彈坑的山坡上,劉涵很緊張,生怕山後的日本炮兵會在這個時候打冷炮,實際上日軍向山上進行了數日炮擊,發現非但沒有消滅守軍,反而出現了成千上萬的異族,這令他們十分困惑,有些迷信的日本兵認爲這座山上一定住着鬼怪,日軍的炮火激怒了山上的鬼怪,於是鬼怪就帶來了異族。日本人意識到炮擊只是白白浪費炮彈,於是便不再向山上發射炮彈了,只是死死圍住小山,不斷抓捕山上下來的俘虜。
尾隨着馬拉都人下了山,日本兵從亂石堆中跑出來,舉着火把,端着刺刀圍住馬拉都人。這時,劉涵啓動了時空戒指,將馬拉都人連同圍住他們的一百多個日本兵全部帶到了主位面爪哇島上一個小村子附近的樹林旁。趁着日本兵剛過來發懵之際,李雲龍拉着劉涵鑽進數米外的樹林裡,穿越到次位面那座小山下。日本兵開始追殺四周的馬拉都人,靜寂的夜晚,激烈的槍聲傳出很遠。日本兵殺光了馬拉都人,在村子裡宰雞殺羊,大快朵頤。
翌日十幾輛警車開過來,路過那片樹林,遭到日軍幾挺機槍的瘋狂掃射,警車被打得千瘡百孔,車上數十名印尼警察全部斃命。警察失去了聯繫,印尼當地政府情知不妙,放出無人機前去偵察,發現一些身穿二戰期間日軍軍裝的人,手裡拿着的武器也是二戰中日軍裝備的。這是什麼情況?印尼官員都蒙圈了。
下午數十輛裝甲車、卡車運載一支印尼反恐部隊和警察部隊開赴事發地,警察封鎖所有路口,裝甲車向樹林、村子猛烈開火,隨後數百身穿防彈衣,端着突擊步槍的步兵衝進樹林、村子。印尼軍隊與日軍激戰一夜,最終將日軍全部殲滅,打掃戰場時,印尼軍隊試圖抓幾個俘虜,但那些日本傷兵引爆了手雷,炸死了兩個印尼士兵。印尼軍官一怒之下,讓士兵用突擊步槍、輕重機槍將所有的屍體、日軍傷員打得血肉模糊。
印尼士兵用屍袋收斂日軍屍體,裝上卡車準備運走的時候,劉涵和李雲龍出現在樹林邊緣,十幾名印尼士兵用槍對準他們,將他們團團圍住。劉涵啓動時空戒指,這支印尼部隊連同那些裝甲車以及日軍的屍體全部來到了次位面那座小山下一片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