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槍是先下中國戰場最好的步槍,一條三八槍最起碼也要三百大洋,你們是抗日隊伍,我可以給一些優惠,一條三八槍一百大洋不多吧,另外還白送你一百發子彈。”劉涵道。
馮子清覺得牙有些疼,很香的飯菜吃起來覺得沒滋味了,他手裡那些大洋、首飾,加在一起也買不了幾條槍。
“老套筒、漢陽造你們怎麼賣?”馮子清道。
“第五旅倒是淘汰了一些老套筒和漢陽造,只是這些槍膛線都快磨光了,你要是想要,一條二十大洋就可以。”劉涵道。
“這個倒是挺便宜,有多少?”馮子清道。
劉涵轉頭問金明,“咱們還有多少老套筒、漢陽造?”說話的時候,衝金明不住眨眼睛。
金明會意,哈哈一笑,“啓稟司令,那些淘汰下來的垃圾,都讓我扔江裡了,沒有膛線的步槍,就是在浪費子彈,國家不寬裕,咱們可不能浪費。”
劉涵一拍桌子,瞪起眼睛,怒斥道:“你說什麼?把槍扔江裡了?誰讓你私自做主,這麼做的?”
金明意見司令發火,趕緊站起身,誠惶誠恐地道:“報告司令,那天我喝多了,手下的人對我說倉庫堆滿了武器、彈藥,問我第五旅換下來的那些槍放哪?我當時腦子有些迷糊,就說你看着辦吧,這點事還來問我,啥事都找我,你是幹啥吃的?那傢伙可能被我罵了一通,有情緒,就把槍扔江裡了。”
劉涵對馮子清無奈地擺擺手,“你看這事整的,白瞎了這些槍,要不賣給你,我也多少能得些大洋不是?手下一萬多弟兄都指着我吃飯,我也不容易呀!”
馮子清再傻也看得明白,這兩人在給他唱雙簧,不想賣就直說唄,東一套,西一套的,弄出這些說辭,累不累呀!
“劉司令,算了吧,扔就扔了吧,沒啥大不了的。”馮子清道。
“我這裡雖然有一萬多人,可除了第五旅,絕大多數都是新兵,沒有實戰經驗,你們好歹也上過戰場,過些天鬼子就要來攻打石祿鐵礦,你們幫我守一段陣地,打退了小鬼子,戰利品有你們一份,怎麼樣?”劉涵道。
“我們打游擊有那麼一點點經驗,陣地戰不擅長,再說我們手裡也沒像樣的傢伙,哪裡能守住陣地。”馮子清道。
“我借給你們機槍、子彈,打退了鬼子,還回來就是了。”劉涵道,“躲在碉堡裡沒啥危險,那碉堡是鋼筋水泥做的,一米多厚,炮彈打不壞,看見鬼子上來,開槍就是了,哪裡需要經驗,會玩機槍就沒問題。”
馮子清心裡暗道:“幫他打仗,就能得到武器、彈藥,這個忙可以幫。”
“劉司令可要說話算數,我們守住了陣地,戰利品可不能少算了。”
“好說,只要守住陣地不丟,我給你十條三八槍、一挺歪把子。”劉涵道。
日本人來得很快,一千多士兵和十條船折戟沉沙,心裡流血呀!都說中國人窮,連褲衩都穿不起,拿着燒火棍上戰場,可是事實不是這樣啊!殺了那麼多帝國勇士,還佔了俺們家的礦,還講不講道理了?這些八格牙路不給點顏色看看還不翻天了?把臺灣混成旅團的兄弟們派過去,多帶幾門大炮,看看他們還牛逼不?
鬼子兵這次算是下了狠心,調過來五門明治三十八年式150毫米野戰榴彈炮,想試一試到底是中國人的碉堡厲害,還是大日本帝國的火炮厲害。七千多鬼子、三千多名從廣州派過來的僞軍,氣勢洶洶地向石碌礦區開過來。
下午三點多鐘日本炮兵在距離石碌礦區北面防禦陣地七八里的地方建立炮兵陣地,隨後升起炮兵觀測氣球。五架直升飛機飛過來,機關槍居高臨下射出一梭梭子彈,氣球爆炸,燃起一團火球,吊籃裡的鬼子兵斷線風箏似的墜向地面摔成了肉泥。直升機隨後開始攻擊日軍的五門150毫米野戰榴彈炮,這東西對碉堡有巨大威脅,雖然不能摧毀碉堡,但炮彈落在碉堡附近,足以將裡面的人震得內臟出血或者炸出一個大坑也能讓碉堡傾翻,所以必須幹掉。
機關槍居高臨下在日軍炮兵陣地上來回清掃,日本兵狼狽逃竄,直升機飛走後,不久二十輛T72坦克從遠處飛馳而來,日軍派出部隊攔截,日軍火炮射出的炮彈也鋪天蓋地砸過來,操縱重炮的日本炮兵差不多全被直升機乾死了,臨時派過來的炮兵沒玩過這麼大傢伙,操作起來未免生疏,坦克高速行駛,捲起漫天塵煙,大地都在劇烈抖動,彷彿發生了強烈地震。
轟轟……幾枚重炮炮彈在距離坦克一百多米的地方爆炸了,地面出現幾個巨大的彈坑,日軍炮兵再次瞄準的時候,坦克已經衝出了數裡地。數百日軍迎面衝過來,數十挺機槍掃過去一片彈雨,日軍慘叫着倒下去,坦克分作兩隊,向兩側疏散開,日軍炮兵急忙搬動重炮,可是笨重的火炮調整起來很不方便,日軍炮兵費了半天勁,總算調轉了炮口,然而那些坦克已經繞過步兵的攔阻,距離炮兵陣地不到兩千米了。幾輛坦克上從側面射出致命的子彈,數十個日軍炮兵一起見了閻王。
一輛坦克衝進日軍重炮陣地,劉涵坐在這輛坦克裡啓動時空戒指,將五門150毫米野戰榴彈炮和炮彈送到主位面。劉涵乘坐坦克再次出現在日軍炮兵陣地,坦克開到日軍堆放輜重的地方,劉涵將堆積如山的彈藥、糧食送到了主位面。
劉涵帶着二十輛坦克回到己方陣地,從主位面將五門150毫米榴彈炮和炮彈帶過來,交給秀英炮臺的炮兵。在直升機的引導下,炮兵們操縱五門重炮向日軍射擊。正準備向碉堡羣發動進攻的一個日軍中隊剛集結隊伍要出發,五枚重炮炮彈落下來,有些打偏了,沒有正中目標,不過一些紛飛的彈片還是給日軍造成了數十人的傷亡。
北面陣地躲在碉堡裡的原第五旅官兵親眼見證了坦克衝鋒陷陣的場面,雖然最後由於距離太遠,沒有看清楚坦克究竟是怎樣搞掉日軍重炮的,不過坦克撤回來之後,日軍的重炮就啞巴了,再沒有射出一枚炮彈,這說明日軍的重炮被搞掉了,這太振奮人心了。日本人的重炮啞巴了,自己陣地後方卻不斷射出重炮炮彈,那炮彈從碉堡羣上方掠過,炮彈摩擦空氣發出的聲音十分恐怖,炮彈在遠處炸起沖天的煙塵,戰士們在碉堡裡歡呼雀躍,“孃的,乾死小鬼子。”
“打得好,使勁打,把小鬼子炸成零碎。”
五門重炮還是太少了,並且這種一戰時期的傢伙,實在太落後了,炮彈裝填太慢,炮彈打得稀稀落落,唯一的優點就是威力巨大,炮彈落下的地方,周圍數十米的生命都會化爲粉末。日軍沒有了重炮,碉堡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沒有必要浪費炮彈了,劉涵讓炮兵們過了會癮就命令停止射擊。
日本兵還有僞軍上來了,彼此拉開了距離,貓着腰,飛快跑幾步,就趴在地上朝碉堡打幾槍,然後站起來,再跑幾步,趴下……日本兵的機槍突突突地射擊,擲彈筒隔着四五百米射出榴彈,榴彈不斷在碉堡附近爆炸,起到的作用不過是炸起一些塵土,遮擋住碉堡裡守軍的視線,以便掩護日僞軍的衝鋒。小鬼子的進攻戰術玩的有板有眼,一瞧就是訓練有素的野戰部隊。日本兵很重視射擊技術,通常每支部隊都存在大量神槍手,他們趴在地上專門盯住碉堡射擊孔,子彈總是能夠打在射擊孔附近,有時候子彈居然會飛進射擊孔給守軍造成一定傷亡,但這樣的時候比較少,因爲八九百米的距離碉堡裡的機槍也在瘋狂射擊,密集的火力使得日軍步兵沒法準確瞄準,擡起頭來都困難,射擊的機會更是少之又少。
坦克作爲機動兵力起到了重要作用,那些打算迂迴到碉堡羣側翼的日軍無一例外遭到了坦克的攔擊,兩輛坦克利用機動性,對日軍形成交叉火力,火炮打掉機槍,機槍掃射步槍兵。兩輛坦克形成的火力,一箇中隊的日軍也難以抵擋。
一輛T72坦克停在遠處,金明半個身子露在炮塔外,使用遠程狙擊步槍射殺一千三四百米外的日軍。坦克的機槍壓制住日軍的火力,金明可以像打靶一樣一一干掉那些趴在地上的日本兵。遠程狙擊步槍射出的子彈殺傷力驚人,鬼子兵向旁邊稍稍一瞥看到身旁的戰友後背出現一個大窟窿,裡面的內臟、白森森折斷的肋骨,鮮紅的血液泉水一樣流淌着……鬼子兵努力抑制住恐懼和嘔吐,趴在那裡再也不敢動了。金明每擊中一個目標,就喊一聲,坦克裡面的一名海南獨立大隊的士兵就會在一個本子上劃一筆,與此同時在戰場另一側,還有一輛坦克停在那裡,一個名叫李小虎的戰士也在使用遠程狙擊步槍射殺日軍,這個李小虎是獨立大隊的神槍手,馮子清和劉涵在戰前打了賭,雙方各派一名神槍手比試看誰射殺的日軍數量多,獨立大隊勝了,戰後就送給獨立大隊兩百支三八槍、十挺歪把子機槍、五萬發子彈、一千枚手榴彈。倘若劉涵這一邊勝了,獨立大隊就把李小虎送給金明做徒弟,跟金明學習狙殺術,而馮子清手裡那些大洋、金銀首飾就是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