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離北見山地遠着呢,要不,咱們穿越到爪哇島弄輛車開過來。”李雲龍道。
“就怕遇到鬼子伏擊,山上一排槍打下來,或者壓上地雷,小命沒有不要緊,只是這裡的抗聯戰士們可就屍骨無存了。”劉涵道。
“跟鬼子打了許多仗,沒見過鬼子在路上埋地雷,至於山上會有伏兵,這個就更不用擔心了,咱們早就出了鬼子封鎖區。”李雲龍道。
“好吧,那咱們就回去弄輛車,省力不說,還節省時間。”劉涵道。
幾個小時後,他們弄了一輛警車過來,這一帶山路路況比十勝嶽那邊好了不少,警車可以稍稍加快速度。從石狩川厚厚的冰層上駛過,河北岸不遠處有一座日本人的小村子,村旁的路上攔着木頭杆子,十幾個壯婦、老頭端着火銃,拿着木棍守在那裡。車停在哨卡前,李雲龍打開車門,從車裡出來,面帶笑容走到他們面前,三兩下就把這些烏合之衆制服了,繳了他們的幾桿火銃扔在車上,拉開木杆,開着車子繼續趕路。每過一個村子都會遇到日本村民弄的哨卡,這些村子裡的百姓中的壯勞力都去北見山地了,村子裡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殘,也不知道日本人是咋想的,讓這些人在這裡設卡盤查,只能雞飛蛋打。這時期這些村子裡也沒有通信設備,村子間離得也遠,一個村子的哨卡被拔除,其他村子估計得一兩天才能知道。這一路李雲龍毫不費力地解決了許多蝦兵蟹將,警車裡裝了數十條火銃,後來實在裝不下了,就乾脆毀掉。否則日本村民拿着這些東西暗地裡來一下,也夠喝一壺的。
陳瀚章帶着戰士們在山上堅守了十幾個小時了,日軍送來了迫擊炮,對山頂進行炮擊,他們傷亡了一百多人,幾個山洞多部下那麼多人,只好輪流到洞外堅守陣地。翌日下午鬼子停止了炮擊,很久也沒有派遣進攻部隊。
陳瀚章正在山洞裡查看傷員,警衛員興奮地跑進來,“團長,鬼子撤了,都撤走了。”
“什麼?那麼多鬼子都撤走了?”陳瀚章詫異地道。
“團長,俺說的都是真的,好幾千小鬼子都撤走了。”警衛員道。
陳瀚章跑出山洞,來到山坡上向下觀瞧,山下的鬼子果然正在向南撤退。“一定是劉老闆他們在鬼子後方點了一把火,而且這把火還挺大,要不然鬼子兵也不會把圍在這裡的全部人馬都撤回去。”
陳章翰猜的不錯,的確是日本人的後院起了火,北見山地南面天鹽川北岸坐落着美深市,這是一座小城,這時的人口不過三萬多人。劉涵依靠穿越能力,不斷從主位面的爪哇島將印尼農民帶到美深市附近。衣衫單薄的印尼農民看見前面有座城市,便涌過去。城裡的少數駐軍以及警察都去了北見山地參與圍剿抗聯,但那些日本百姓卻十分彪悍,印尼人涌過來,他們拿起棍棒、砍刀攔住印尼農民,雙方展開激烈的廝殺。幾個小時後,劉涵帶過來數十名印尼警察,這些警察都配備突擊步槍,他們看見滿地都是同胞的屍體,自然把這筆賬算在了日本人身上。印尼警察衝進城裡,面對從城中各處衝過來的日本百姓,他們端着突擊步槍一通猛掃,轉眼間,街道、衚衕裡就躺滿了日本人的屍體。
此時主位面的爪哇島,印尼軍隊正在與被圍困在幾座山上的國崎登爲首的日軍進行激戰,大批警察封鎖了戰場通往外界的道路,劉涵無法進入戰場,只能在外圍不斷將印尼警察帶過來。一批又一批印尼警察穿越過來,進入城區,美深市成了修羅場。一些日本人逃出去,將這個不幸的消息帶給了正在北見山地圍剿抗聯的日軍。這些日本人誇大了敵軍的規模和火力,以至於日軍以爲攻佔美深市的敵軍至少有一個師。於是帶着圍剿北見山地的全部人馬,殺回美深市,實際上劉涵帶過來的印尼警察部隊只有三千多人。
後半夜劉涵和李雲龍來到抗聯堅守的陣地,劉涵一見到陳章翰,就給了他一個熊抱,“老陳,我爲了來這裡,可是費了不少心思。你不知道,鬼子出動了一萬多大軍隊和民兵,把我們的營地圍得死死的。”
“哎呀,一萬多日軍,你們纔多少人?那你們怎麼突圍出來的?”陳章翰吃驚地道。
劉涵不想把穿越的秘密透漏給陳章翰,“老陳,別站在這裡說話了,我這肚子都提意見了。把我帶來那兩隻羊宰了,咱們喝羊湯,吃羊肉,暖和暖和。”
日軍第七師團兩個聯隊以及數千民兵神秘消失,再加上不斷出現的異族百姓、軍隊,種種詭異的事件搞得日本人緊張到了極點。侵入美深市的三千多異族武裝分子全部被肅清,但他們造成的破壞卻空前慘烈,共有一萬七千日本百姓死在他們的槍彈下,軍隊和民兵在激烈的巷戰中也損失了六千多人,如果不是他們耗光了彈藥,日軍還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價才能解決他們呢。日軍俘虜了七百多名印尼警察,繳獲了三千多支突擊步槍,六十三輛警車,數十條警犬。這些天日軍都堅守在美深城中,沒有對北見山地發動進攻。北見山地那座敵軍控制的山上這些天不斷傳來爆炸聲,不知道那些可惡的敵人在上面搞什麼鬼,估計在擴展山洞,準備在那裡堅守下去。日軍押送戰俘去了名寄縣,在名寄縣十幾位從東京過來的情報專家對這些俘虜進行了審問。精心準備的刑具沒有用上,那些俘虜很配合,有什麼說什麼,最後得出的結論讓那些情報專家瞠目結舌,北海道居然存在一個時空隧道,二十一世紀那個時空的印尼人可以穿越過來,而這個時空的日本人也可以穿越到那邊。這個結論既讓他們憂心忡忡,又讓他們興奮不已。情報專家們迫不及待地要去東京彙報工作成果,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留,夜長夢多呀,誰知道啥時候時空隧道開啓,過來一批印尼軍隊把自己連窩端了,那可就麻煩了。最好在這件事沒發生之前趕緊走人吧。
北見山地的無名高地上,這些天戰士們使用劉涵帶過來的風鑽和炸藥不斷擴展了那些山洞的空間,還在山上開鑿出數十座貓耳洞,山坡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日軍再想攻上來,首先就要用炮彈將這層厚厚的冰敲掉,能借此消耗日軍大量的炮彈,何樂而不爲呢?爲了給守軍弄一批武器、彈藥,劉涵和李雲龍去了菲律賓的宿務島。這島上有座聞名遐邇的城市——宿務市,這座城市有一個叫達納的地方,那裡聚集着衆多槍械作坊,多達五千多名槍械工人在此謀生,那些槍械作坊以合作社的方式生產槍械,就如同巴基斯坦白沙瓦的槍械作坊與之相比也會黯然失色。
劉涵暫時還不打算將這裡的槍支作坊弄到次位面的北海道去,抗日軍還沒有在那裡建立穩固的根據地,沒有地方安置這些槍支作坊,所以近期他只是計劃從這裡採購一些武器、彈藥,保障獨立旅能夠守住那座高地。劉涵在印尼爪哇島上搬運人口,獲得了大量資金和金銀首飾,劉涵可以用這些資金在宿務採購大批武器、彈藥和食物、藥品。
次位面近兩千名從主位面過來的菲律賓礦工,在山上開鑿山洞。他們身上裹着羊皮或者毛毯,臉上蒙着口罩,在四處瀰漫的粉塵中勞作,而獨立旅的戰士們則成爲了監工,不過戰士們對待他們並不刻薄,要吃的給吃的,要喝的給喝的,吃飯的時候也在一個鍋裡,睡覺的時候在一個洞裡。只是一天的工作量必須保質保量地完成,如果不能完成,那就對不起了,一個小組的所有成員就只能在一邊就着鹹菜吃窩頭,而那些完成任務的小組則可以喝魚湯,吃魚肉。
現在山上守軍大量裝備了菲律賓人仿製的56式衝鋒槍、散彈槍以及左輪手槍、木柄手榴彈。宿務的槍械作坊弄不出迫擊炮和機槍,劉涵只能帶過來一些炸藥拋射器,以增強守軍的火力。
這些天日軍忽然派來數架轟炸機對山上進行轟炸,遠遠地看見飛機過來,獨立旅戰士們飛快鑽進山洞躲起來,那些菲律賓礦工防空經驗不足,人又過於集中,許多人躲避不及,三百多人死於機槍、炸彈之下。日軍飛機轟炸時,一些礦工亂了方寸,驚慌之中滾下山去,多數摔死。日本飛機飛走後,清點人數,死傷的戰士只有十七人,而菲律賓礦工卻有近千人。這些礦工嚇得不輕,幹活時不時擡頭向天上觀望,擔心再次遭到飛機轟炸,丟了小命。致使工作效率嚴重降低,獨立旅一改以往和善的面孔,監工的戰士看見哪個幹活時向空中觀望,過去掄起槍托就砸,對於屢犯不改者,統統押去搬運大石頭,堆砌工事。如此施威,效率纔算提高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