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人講英語的比較多,大島成爲日軍的翻譯官,日軍用木棍、砍刀、斧子將印尼農民武裝起來,大島琢磨出來一套說辭給他們洗腦,他是這樣對這些印尼土著講的,我們的宗旨是在爪哇島上建立一個以農民、工人、知識分子爲主體的隸屬於爪哇島島民的政權,我們要推翻現在的印尼政府在島上建立的權力機構,讓權力真正歸於爪哇島的人民。那些追隨他們的印尼農民並沒有聽進去他那一套說辭,他們一心想的就是怎樣去搶掠、淫樂,當然有一些聰明人看到了改變命運的機會,他們追隨日軍在島上作亂,有自己的小算盤,如果能夠將印尼政府從島上趕出去,建立自己的政府,勢必會論功行賞,那時候就該自己升官發財了。
大島幫助國崎登找到了一位理想的印尼領袖,這傢伙名叫雷普諾,是萬隆某中學的校長,攜家人到此遊玩時不幸成爲日軍的俘虜,國崎登控制了他的家人,又向他暗示,反政府武裝背後有美國人撐腰,威逼利誘之下,雷普諾答應日軍扮演反政府武裝的領袖的角色。這位雷普諾上了賊船,意識到自己必須爲這個組織出力,只有這個組織取得勝利,自己和家人的生命才能得到保障,於是他很快就進入了角色。他有極好的口才,擅長忽悠,站在那些百姓面前抨擊現政府的劣跡,給百姓描繪爪哇島獨立後美好的生活,講幾個小時依然能夠聲情並茂、滔滔不絕。國崎登對雷普諾的表演十分滿意,賞給他大筆美元,讓他的家人住在條件最好的房子裡。在雷普諾的協助下,日軍短時間內就在內陸地區鄉下裹挾了三萬多印尼農民,隨後這些叛軍就如同潮水一般向周邊涌去。印尼政府緊急派遣一個裝甲旅、一個炮兵團、三個步兵旅前去撲滅這場越演越烈的反叛行動。這些倉促組織起來的烏合之衆,面對政府軍的圍剿,一擊即潰,國崎登率領的日軍已經不是一千多人,隨着劉涵不斷帶日軍穿越過來,日軍數量早已增加到了近萬人。
日軍被圍堵在幾座山上,印尼軍隊派人上山試圖與日軍談判,國崎登聲稱自己只會向自己國家的軍隊繳械投降,除此以外,任何國家的軍隊都無法使帝國皇軍屈服。印尼政府自然不可能讓日本自衛隊登上爪哇島,於是印尼軍隊開始使用飛機、大口徑火炮對幾座大山進行猛烈轟炸和炮擊。連續進行了整整三天火力打擊,印尼軍隊纔派出步兵對山頂日軍發起進攻。火力打擊中日軍損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但殘餘日軍仍然憑藉破爛的工事負隅頑抗,印尼軍隊的進攻一次次被打退,連續數次進攻失利,印尼空軍、炮兵再次進行炮火打擊。這樣整整折騰了半個多月,日軍彈盡糧絕印尼軍隊以傷亡五千多人的沉重代價終於將這些日軍悉數消滅了。印尼軍隊本來打算俘獲一些俘虜,但這些日軍從上到下都是一根筋,無人願意投降,全部跟隨國崎登下了地獄。
劉涵把國崎登爲首的一千多名日軍送到主位面的爪哇島,就立即跟着李雲龍回到次位面印尼軍隊被日軍圍困的那條公路附近的小山上。此時山下的日軍還不知道他們的師團長遭遇了意外,還在山下盯着印尼部隊。劉涵和李雲龍從那座山的北坡下去,直奔北見山地而去。日軍爲了圍堵印尼軍隊,調集了第七師團的兩個聯隊以及近萬在鄉軍人、警察,兩個人走了數十里路,只遇到爲數不多的幾股日軍。一旦遭遇日軍劉涵立即舉起白旗,站在那裡老老實實地等待日軍過來接受他這個俘虜,日軍走到他們跟前,劉涵就會立即啓動時空戒指將日軍送到那邊的爪哇島。
山下監督印尼部隊的日軍幾個小時後終於發現他們的師團長和守衛營地的一千多日軍全部失蹤了。日軍惱羞成怒,認爲是印尼部隊搞的鬼,當着徐老闆和雷貝特的面殺了三十個印尼士兵,雷貝特和徐老闆哪見過這個,目睹血淋淋的場面,立即就慫了。他們向日軍坦白交代了。
“我們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爪哇島,國崎登他們很可能去了二十一世紀的爪哇島,這些裝甲車和我們手裡的武器就是證明,在這個時空,這些東西都是不存在的。”徐老闆道。
這個時空,那個時空的把日軍搞蒙圈了,不過大致意思還是聽不明白了,國崎登以及那一千多人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誰可以證明你們沒有扯謊?”日軍聯隊長問。
“那個上山去談判的劉老闆,我覺得這一切肯定都是他搞的鬼。”雷貝特道,“對了,劉老闆同我講過,他要帶我們去什麼北見山地,那裡有他們的部隊。”
日軍端着刺刀逼迫印尼士兵搬開堵住山路的石頭和樹幹,隨後將他們押到一塊空地上,架起機槍,將印尼士兵全部槍斃。日軍留下了裝甲車、卡車、油罐車司機以及所有的軍官。日軍押着車隊向北見山地行進,八千多日軍進入密林,向北搜索劉涵和李雲龍的蹤跡。由於八千多日軍以大隊爲單位分散搜索,這就給劉涵將他們分批送到次位面提供了絕好的機會。
日軍車隊先一步來到北見山地附近的名寄市,日軍將車輛留在了那裡,在城裡召集了兩千多人,爬上北見山地的崇山峻嶺。此時躲在山裡的陳瀚章率領的抗聯還不知道日軍過來圍剿,躲在酷寒的山區,時時刻刻離不開火,取暖需要火,做飯需要火,沒有火,在那種環境裡很難生存下去,山中升起的屢屢煙氣爲日軍指明瞭目標。
抗聯戰士用原木在山谷中搭起一座座馬架子,山谷周圍的山上佈置了明暗哨,一旦發現日軍,他們就會快速轉移。南面山上的哨兵在望遠鏡裡發現了大批日軍開過來,立即下山通知了山谷中的抗聯部隊。經過宮古丸號的多次運送,這裡的抗聯戰士已有五百多人,另外還有九百多名爲禍山東多年的劉黑七的部下以及一部分僞軍。這些人被八路軍、抗日軍俘虜後,送到棗莊煤礦進行了幾個月的高強度勞動,許多人活活累死,活下來的就被水轟—5送到了濟州島,然後再由宮古丸號悄悄運抵北海道的北見山地,交給陳翰章調教。
陳瀚章率部鑽進了西北方向的山林,日軍調動北見山地周邊所有城市、鄉村的警察、在鄉軍人和百姓,男女老少全算上,人數達兩萬多人,日本人牽着狗進入山林,搜索抗聯的蹤跡。日本人搞得這種人民戰爭對抗聯造成了嚴重威脅。人不是機器,連續行軍幾個小時就得停下來休息,可是剛坐下來,遠處就響起犬吠、鑼聲,給人的感覺彷彿陷入了日本人的包圍之中。陳瀚章見戰士們極度疲勞,意識到在這樣走下去,部隊非得拖垮了不可,決定在這裡跟日軍幹一仗。陳瀚章帶領隊伍派上一座光禿禿的大山,山上有幾座天然的山洞,山洞不太大,只能容得下兩三百名戰士,戰士們用石頭在山洞前構築工事,陳瀚章準備利用這些山洞安置傷員、存放彈藥。
幾個小時後,日軍牽着狼狗找到了這裡。山洞下面的山坡十分平緩,一個小隊日軍爬上山坡。
陳瀚章對周圍的戰士們喊道:“咱們彈藥有限,都瞄準了打。”隨後他看一眼那些土匪、僞軍,又道:“日本人兇殘,咱們來到鬼子窩裡,就得喝出去跟鬼子幹到底,若是有人幻想着向鬼子投降就能保住性命,我告訴你,那是癡心妄想,日本人絕不會繞過咱們,讓他們抓到了,肯定折磨得你生不如死。”
戰士們端着槍瞄準了山坡上的日軍,陳瀚章舉起盒子槍,對準一個日本兵扣動扳機,那個日本兵腦袋中彈滾下山去,槍聲就是命令,戰士們趴在山頂向日軍射出槍膛裡的子彈,日軍趴在山坡上還擊,幾枚榴彈飛過來,十幾個戰士被破片擊中犧牲。山頂一排手榴彈扔下去,還以顏色,手榴彈嘰裡咕嚕滾下來,山坡上的日軍紛紛躲避,一些日軍慌亂中滾下山去。轟轟轟,手榴彈不斷爆炸,給山坡上的日軍造成重大殺傷。山上的守軍都是老兵,包括那些土匪、僞軍也都是千挑萬選送過來的,槍法都很準,實戰經驗也十分豐富。吃了日軍擲彈筒的虧,陳瀚章立即組織神槍手專門盯着日軍擲彈筒,所幸日軍沒有帶來火炮,否則他們必吃大虧。
李雲龍、劉涵兩個人在山林裡連續走了六七個小時,李雲龍還好,畢竟特種兵出身,穿越過來後一直帶兵打仗,這點路對他而言實在不算什麼,但劉涵可就慘了,累得雙腿發軟,汗流浹背,此時坐在那裡,說什麼也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