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在鎮子裡的隸屬於警備旅裝甲團的五十輛坦克在旅長劉雲彪的帶領下全體出動,向日軍陣地碾壓過去,與此同時,警備旅炮兵團的二十門火箭炮也在鎮子裡做好了發射準備,隨着炮兵團長一聲令下,數百枚火箭彈拖着長長的烈焰向日軍砸了過去,火箭彈在空中劃過優美的軌跡,日軍陣地上出現連綿不絕的火團、煙塵,一波又一波火箭彈飛過去,火箭彈炸起的煙塵遮天蔽日,炸死大批日軍的同時也遮擋住日軍的視線。藉着火箭彈的掩護,五十輛坦克衝到那些趴窩的日軍坦克跟前。那些日軍坦克遭受了無人機的攻擊,絕大多數坦克只是日軍坦克兵被鋼珠打死,至於坦克內部的設備基本完好無損,少數幾輛受到損傷的坦克拖回來經過修復很快就能投入戰場。警備旅的坦克兵們爬出坦克,鑽進日軍坦克內,拋出日軍屍體,將日軍坦克開到鎮子裡。一下繳獲二十輛日軍坦克,警備旅旅長劉雲彪興奮得手舞足蹈。劉雲彪圍着那些日軍坦克看了又看,又鑽進去開着日軍坦克在鎮子裡轉了幾圈,劉雲彪從坦克裡鑽出來,對來到這裡觀戰的抗日軍一團團長劉洪道:“老劉,從前遇到小鬼子的坦克,戰士們就得抱着集束手榴彈硬着頭皮去炸,十去九不回,如果犧牲一個班的戰士,能炸燬一輛坦克就算賺到了。誰讓咱們八路軍窮了呢?現在有了無人機,幹掉小鬼子的坦克簡直就跟玩似的,輕而易舉就繳獲了二十輛日軍坦克。”
“這小鬼子的坦克我也看了,我感覺裝甲比咱們的坦克薄了不少,開到戰場上生存率很低,不要說炮彈,就是重機槍子彈也能把它擊穿,可惜了這些坦克炮了。”劉洪道。
“小鬼子的坦克不但裝甲比咱們的坦克薄了不少,重量也沒法比,進行改造不值得,我打算把這些坦克送到你們抗日軍的龜山基地的工廠拆下坦克炮,安裝到咱們的坦克上,這樣咱們的坦克就有坦克炮了。”劉雲彪道。
劉洪興奮地道:“咱們的坦克都安上坦克炮,那可就厲害了,到時候就可以攻打臨城了。”
劉雲彪點點頭,“打下臨城,棗莊就和湖西根據地連成一片了,而且還可以切斷津浦鐵路和運河。呵呵,小鬼子非急眼不可。”
前沿陣地響起激烈的槍聲,日軍開始了新的攻勢。一個大隊日軍外加數百僞軍分作數股,向碉堡羣撲過來。奧馬爾和阿塞夫所在的暗堡位於最前沿,此時奧馬爾坐在暗堡內的一隻板凳上,嘴裡叼着菸捲,悠閒地噴雲吐霧。阿塞夫可沒有那麼淡定,不時把腦袋伸向射擊孔,判斷一下日僞軍與自己呆的這座暗堡的距離。“日本人進入射程了嗎?”奧馬爾吐出一個大大的菸圈問阿塞夫。
阿塞夫面色蒼白地回過頭,眨着眼睛,緊張地道:“快了,日本人就快到了。”
奧馬爾站起身從射擊孔向外面望了一眼,一巴掌拍在阿塞夫後腦勺上,“小子,瞧把你嚇的,你的膽子比老鼠還小,日本人距離這裡至少還有將近兩千多米,瞧他們蝸牛般的前進速度,就是一個世紀也到不了這裡。”
“我從來也沒有打過仗,我還有老婆、孩子,我不想死。”阿塞夫神經質地叨咕着。
“你不想打仗,爲什麼接受那個中國老闆的錢財?”奧馬爾鄙夷地道。
“孩子病了,有了錢才能進醫院治病。”阿塞夫道。
“我十三歲就拿起槍跟着游擊隊跟俄國佬戰鬥,第一次參戰,親眼看見蘇聯人的機槍把我的朋友打成一堆爛肉,我都沒眨過眼睛,我心裡也有恐懼,可是更多的卻是仇恨。”奧馬爾道,“作爲一個老兵,我給你一個忠告,槍子兒專找膽小鬼。”
“日本人不會把手榴彈扔進來,炸死咱們兩個吧。”阿塞夫擔心地道。
“在我們的後面有兩座大碉堡,我們這座暗堡與那兩座大碉堡形成一個三角形,彼此進行火力支援,日本人如果衝到暗堡的射擊死角,兩座大碉堡就會及時幹掉日本人,你還擔心什麼?”奧馬爾道。
奧馬爾扔掉菸蒂,用腳掌踏扁了,然後習慣性地眯起眼睛透過射擊孔向外面觀察,可以看到一大片黃乎乎的身影正在慢慢向這邊接近,他們個個弓着身子,彼此拉開距離,遠遠地望過去就如同一羣屎殼郎在不斷移動。奧馬爾以及所有的獨立營的僱傭兵由於從小沒有接受過教育,他們簡單的頭腦根本就無法通過一些反常的現象推測出穿越的事實。他在主位面的巴基斯坦見到過日本人,在他的印象中日本人與中國人外表上沒有什麼區別,很難將他們區分開來。來到這裡,抗日軍的教官對他們說日本人侵略了中國,他無法理解這件事情,他在巴基斯坦生活了許多年,在電視中瞭解到的中國是這樣的,人口多到無法想象,據說有十多億人,土地面積也十分廣闊,中國人有許多工廠,爲全世界製造商品,中國不但是一個富裕國家,軍事力量也十分強大,這樣的強國怎麼會讓日本人打進去?這怎麼可能呢?”儘管有着種種疑問,但奧馬爾並不在意,在他的意識裡中國人給他一筆數目不菲的安家費,他就應該給中國人賣命。重新拿起武器,投入血肉戰場,嗅着硝煙的味道,這讓他想起了曾經的戎馬生涯,他覺得自己的血液又燃燒起來了,似乎這具不再年輕的軀體也強壯起來了。奧馬爾把幾個彈藥箱搬到射擊孔後面,摞起來,坐在上面,然後讓阿塞夫把那挺九二式重機槍拖過來,奧馬爾抱起重達55公斤的鐵傢伙放在彈藥箱上,將槍管伸出射擊孔,阿塞夫很有眼力見地塞上排列着三十發黃橙橙子彈的保彈板。日本人終於進入了射程,奧馬爾正準備樓一梭子彈,這時兩串機槍子彈從身後的大碉堡裡射向日軍,六七個鬼子兵中彈倒地,其餘的日本人齊刷刷地趴在了地上。日本人架起機槍向暗堡和暗堡後面的大碉堡射擊,子彈打在射擊孔兩側,劈啪作響。奧馬爾瞄準一個日軍機槍射手扣動了扳機,幾個點射迫使那挺機槍轉移了射擊位置。接着正面數挺機槍的掩護,日本人以嫺熟的戰術動作從兩側不斷向這三座碉堡接近。這時日軍在進攻部隊後面架起幾門迫擊炮,炮彈紛紛落在碉堡周圍,迫擊炮彈炸起的塵煙一股股地從射擊孔涌進來,嗆得奧馬爾和阿塞夫不住咳嗽,而且他們的視線也被濃重的塵煙遮擋住了,無法看清楚日本人的身影。這個時候奧馬爾只能進行盲目地掃射,奧馬爾不住晃動槍身,使子彈呈扇形噴吐出去。儘管奧馬爾曾經同蘇聯人真刀真槍地搏殺過許多年,但那時候打的都是伏擊戰或者游擊戰,他從未呆在碉堡裡面對過敵人的進攻,他有些不再像先前那樣淡定了,因爲他意識到以日本人這種打法,估計後面那兩座大碉堡也會被日本人的炮彈炸起的塵煙遮住,在這種情況下,日本人真有可能會利用塵煙的掩護摸上來炸掉這三座最靠前的碉堡。暗堡後面的鐵門在外面鎖住了,根本無法逃出去。爲了活命,他們只能不斷射殺進攻的日軍。然而奧馬爾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日本人開始進攻,鎮子裡就放出了幾架無人機,通過無人機上的攝像頭,鎮子裡的指揮中心在電腦屏幕上就能看到戰場全貌。就在日本兵藉助迫擊炮彈炸起的塵煙爬向三座碉堡時,十幾架無人機飛到那些日本兵頭頂數十米處投下遙控炸彈,無人機迅速爬升,遙控炸彈落地的瞬間被引爆,十幾名距離暗堡六七十米的日本兵渾身被鋼珠打成了篩子,趴在血泊中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