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點頭道:“若是你表現好,我便放你一條生路,並且保你安全,你看如何?”
暗哨點頭道:“既然大俠都這麼說了,我便豁出去把一切知道的都告訴你。”
他說道:“每一個入教的人都有塊令牌,根據職務大小分別是鐵牌、銅牌、銀牌、金牌、玉牌還有羅剎令。”
“我們的地位在教中最低,所以就只有使用鐵牌。”暗哨說道:“不過不管什麼牌子,都有一種不爲外人所知的暗記。”
他說道:“我們教中有一種神秘的藥水,專門用來浸泡令牌。每三天就必須浸泡一次,若是三天之內不進行這項工作,那麼令牌就會發生細微的變化,這塊令牌就作廢了。”
秦楓看了看令牌問道:“什麼變化?我怎麼沒有看出來?”
暗哨努努嘴道:“令牌三日之內沒有經過浸泡,顏色就會變得暗淡一些。雖然看起來變化不大,但是我們能夠清楚的察覺。”
原來如此,這幽蘭教可夠賊的,若是稍微粗心一點貿然闖入,恐怕就正好進入了陷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麼這塊牌子呢?”秦楓從懷中掏出那塊屬於陸謙的玉牌。
“這塊牌子怎麼會在你這裡?”暗哨大吃一驚道:“這可是金剛級別的上層領導纔有的玉牌呀!”
秦楓微微一笑,原來陸謙竟然是這個幽蘭教的上層領導。看來這個教派也不咋地,竟然任用這麼個武功也不算高計謀也不算高人品也不好的人來做上層領導。現在他對打擊幽蘭教非常有信心,對這個邪惡教派也不似之前那麼發憷了。
“這塊玉牌顏色沒有變化吧?”秦楓問道。
暗哨點頭道:“這塊玉牌顏色鮮豔,應該是在三日內浸泡過藥水,應該沒有問題。”
“那就好。”秦楓打定主意,要獨闖龍潭虎穴。他最後問道:“你們幽蘭教還有什麼接頭暗號沒有?”
暗哨搖搖頭。
秦楓提醒道:“我若是進去出了問題,你小子也活不了。”
他在暗哨周身連點七八下,然後說道:“現在你全身都被我點了穴道,若是我十二個時辰沒有給你解穴,你便會周身爆裂而死。你就祈求我健康平安歸來吧!”他的右拳揮動,將這暗哨砸暈。在雙重保險之下,至少不會有人會暗中通風報信了。
暗哨周身被點了穴道,渾身動彈不了,連聲音都發不出。又被秦楓一拳打暈,真是倒黴透頂。不過他應該慶幸,至少他還活着,不似前兩個暗哨那般已經死翹翹了。
秦楓暗中好笑,這點穴大法是他跟着周桐學的。不過點穴並非像武俠小說中那麼神奇,只不過是點了對方的麻筋,阻止氣血通暢而已。最多十二個時辰便會自動解開,到時候跟常人無異。
只是秦楓爲了嚇唬這個暗哨,所以才吹牛說他有可能會全身爆裂而亡。就像周桐點了花蝴蝶王瓊龍的穴道,其實就是泄了他的內氣,讓他在十二個時辰之內無法聚氣而已。什麼不解穴道就會丹田爆裂,七竅流血而死之類,全都是扯淡。
將暗哨控制住後,秦楓一個鷂子翻身輕飄飄落到地面,然後輕手輕腳撬開米鋪的大門,閃身進入。
米鋪內漆黑一片,靜悄悄一個人也沒有。秦楓打開火摺子,仔細觀察着。
這間米鋪和其他鋪面一樣,擺滿了琳琅滿目的物品,幾乎將整個鋪面佔據了大半。輕手輕腳在裡外兩間屋中探查了個遍,卻什麼也沒有發現,就連米鋪的趙掌櫃都不在裡邊。
這是個什麼情況?秦楓心中惱怒,明明白天看到那麼多人只進不出,怎麼今夜前來裡面就一個人都沒有?難道有什麼機關暗道嗎?
他開始有些後悔不該把那暗哨打暈。至少暗哨可以告訴他如何進入密道,免得他像無頭蒼蠅一般沒處抓拿。
機關到底在哪裡呢?秦楓四下仔細觀察。
這間米鋪四壁都是經過淨白粉刷,顯得白淨,讓顧客也感受到乾淨衛生。而且經過秦楓挨着敲打,牆壁是實心的,排除了有暗格的可能。
再看裡屋,裡面除了一張牀和一張桌子幾根板凳之外,還有個簡陋的衣櫃,除此之外什麼多餘的物件都沒有。可見這位掌櫃平日裡的生活起居多麼簡單。
牀上牀下秦楓已經翻了個遍,沒有機關。衣櫃除了沒被拆下來看,已經被他裡裡外外檢查了三遍。就連八仙桌和板凳都逐個仔細檢查,根本沒有任何發現。地板也被秦楓踩了好幾腳,根本不發出聲音,說明了下面也沒有暗道。
怎麼,難道這些人飛天了不成?秦楓又轉到米鋪外屋,四下打量着,觀察着,的確是沒有任何機關暗道。
這些米糧倒是不錯,估計米鋪是滄州城中貨品最完備的地方了。秦楓思索着,右手抓起大米又扔下,又抓起一把大米再扔下,完全是無意識行爲。
“這米桶如此深,一桶恐怕有百來十斤吧!”秦楓繼續觀察,順便用手去提這米桶,測量下一桶到底有多重。
可是他用手一提卻提出了問題。
因爲這米桶根本紋絲不動,連晃都沒有晃一下。
“這麼重,難道一桶米有幾百斤嗎?”秦楓四下打量,然後雙臂把住米桶,用力一提。
要說秦楓手臂的力量也不小,一兩百斤的東西也能提起來。可是這次他用了七成力道,這米桶仍然紋絲不動。
難道這米桶有千斤重量不成?秦楓詫異,看起來米桶雖然非常沉重,有可能他提不起。但是也不至於他用盡力量竟然紋絲不動吧?沒有千斤的重量,絕對不會發生這種情況。
“我就不信動都不能動你一下。”秦楓這次深呼吸一口,猛然用盡全身氣勁用力一提。沒想到米桶依然紋絲不動,就像和大地融爲一體。
你力量再大,能撼動大地嗎?
決不能,普天之下不可能有人能夠撼動大地。
難道里面有蹊蹺?秦楓已經意識到這裡面不對。
他望着滿滿一桶大米,摸着下巴沉思。到底是哪裡不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