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招展,隊伍浩浩蕩蕩。將近三萬人的隊伍同時啓程,徑直開拔前往山東水泊梁山。
按照秦楓的部署,豹子頭林沖率五千精兵爲先鋒,部將有黑旋風李逵、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鼓上蚤時遷。
行者武松和花和尚魯智深率領五千精兵壓陣,部將有玉幡竿孟康、火眼唆倪鄧飛、病大蟲薛永、通臂猿侯健、鐵笛仙馬麟。
病關索楊雄引領五千精兵押運戰略物資,部將有陳立民、杜裡、神算子蔣敬。
鐵面孔目裴宣引領五千精兵負責六千多老弱婦孺的安全行路,部將有摩天雲翅歐鵬、催命判官李立。
秦楓親率五千精兵坐鎮中軍,左右有拼命三郎石秀和九紋龍史進護衛。
一行三萬多人,在官道上排了整整幾十裡的長隊。一路徑直南下,往山東梁山進發。
在秦楓的安排部署下,隊伍儘量繞過沿途的大中城市,一要做到秋毫無犯,二要避開官府的追剿。儘量避免讓朝廷的注意力轉移到秦楓這邊,利用方臘起義的掩護,儘快抵達水泊梁山。
但是就算沿途再怎麼繞道,有四座關口也是他們必經之路。這四座關口分別是聚賢關、巨浪關、伏波關和天翔關。四大關口牢牢遏住前行之路,想要順利抵達梁山,必須過了這四關。
經過三日的長途跋涉,前面寬闊的道路突然收窄,兩邊是陡峭的山崖,茂密的樹木遮擋住了怪石嶙峋的高山石壁,只留出狹窄的小道,供路人前行。
而南下山東的第一關口聚賢關,便坐落在前方不遠十里處。
秦楓下令所有人安營紮寨,派出兩百斥候四處打探消息。要知道他們這次是全體出動,再沒有後方根據地。若是被敵人尾隨跟蹤,在野戰中消耗。或者來個大兵團作戰,前後夾擊。用不了多久,這幾萬人的隊伍便會分崩離析。他秦楓幾年來的苦心經營,也就付諸東流了。
他昨夜送走了李師師,胸中頗不快,但是強敵當前,他也顧不得兒女情長。反正將來他一定會打回來,將那河北的田虎消滅,然後迎接師師回家。因此,思想通了,他也就沒有諸多莫名的煩惱。徑直思考如何對敵,將那些私人感情的事情暫時放到了一邊。
秦楓將令箭派人送給豹子頭林沖,讓他派出先鋒精兵前往扣關。若是對方識趣讓他們過去則罷,若不開關就立刻強攻。堅決要在打通關隘,使隊伍能夠儘快順利過關。
豹子頭林沖接到令箭,立刻率領精兵開拔,徑直殺到聚賢關下。
但見此關修建得極爲高大,而且全部因地制宜用巨石堆起而成。關隘上旗幟整齊,守關之人更是軍紀嚴明,一看就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精兵強將。
林沖提着寒星冷月槍跨馬來到關前,他昂首大聲道:“關上的將領聽着,薊州秦楓借道而過,還請給個方便。”
“什麼,薊州秦楓!”
“不會吧,他這陣勢哪裡像借道的,分明就是來攻城的。”
“放不放他們過去呢?我們這點人馬,豈是秦楓的對手!”
“不管怎麼樣,還是等柴大官人來了再說。”
……
聽到是薊州秦楓前來扣關,這聚賢關上的守軍可謂議論紛紛,頓時軍紀混亂,足見秦楓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有多強悍。
“你們吵什麼,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柴大官人!”一位青年將官邁着虎步走上關口。他怒目直視,有一種無形的威嚴,讓所有士兵不禁個個寒顫,都直立着不敢說話。
這位柴大官人環顧四周,冷笑着說道:“不就是一個山賊嗎?至於讓你們這樣恐懼,至於讓你們產生如此大的震動嗎?”
他徑直說道:“江湖上一些買膏藥的郎中,和一些坑蒙拐騙打把式的教頭,以及那些能夠把人吹上天的說書先生,爲了顯示秦楓這小子的威名,以擡高自己的身價。因此才把他吹得如同天神下凡,吹得他能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這位將軍哈哈大笑道:“可是別人怕他秦楓,我白馬將軍柴強卻視他爲草莽,根本不值一提。”
柴強將守關的軍士呵斥了一頓,見他們都沉默不語,心中的恐懼也基本上被壓制住了。於是大聲下令道:“所有守關軍士拉弓迎敵,只要對方敢靠近一步,便將他們亂箭射死。我立刻下去準備妥當,馬上開城迎戰!”
聚賢關下的豹子頭林沖喊了好幾聲,卻不見上面有動靜。他當然不知道關內的形勢變化更加不知道那柴強已經下了必殺令。
林沖怕關上的人沒有聽清楚,又前行了十來步。他大聲喊道:“薊州秦楓前來拜訪,請大開城門讓我們過關,秦家莊園感激不盡!”
他的話音剛落,關隘上是箭如雨下。這如同飛蝗般的箭矢爆射下來,徑直逼向豹子頭林沖。
“可惡之人,竟敢施放冷箭,待會兒讓你們知道我豹子頭的厲害!”林沖用長槍撥開箭矢,回馬轉身便走。一口氣跑了兩三裡,纔算是跑出了箭矢的射程。
“將軍,看來這關隘的守將是鐵了心要與我們秦家莊園爲敵,我們是不是發動強攻,將這座關隘強行攻下?”鼓上蚤時遷見勢不對,立刻提出了攻城扣關的建議。畢竟三萬人的隊伍,管理起來尚且不易。若是在野外逗留時間一久,軍心恐怕會發生變化。特別是糧草若是不濟,軍心會動盪得更加厲害。這些都是兵家之大忌,時遷在秦楓的感召下讀過一些兵書,也學得了許多韜略。
黑旋風李逵也哼哼道:“這個鳥關算什麼東西,竟敢阻擋我秦家莊園前行之路,簡直是不想活了。請給我五百刀斧手,我鐵牛就算是撞也要把這關口撞開!”
林沖沉思了半響,正要派傳令兵向秦楓彙報。豈料,這時關門大開,一名胯下白馬身披銀色戰甲的驍將率先衝出關口,緊接着他身後魚貫而出幾千紀律嚴明的的鐵甲步兵。
他們快速地在關口前列陣,那位白馬將軍橫刀立馬,放聲大喝道:“秦楓在哪裡,趕快出來受死!”
林沖大怒,自己尚且沒有做出強攻關口的決定,對方竟然主動出來挑釁,簡直是讓人忍無可忍。
他立刻跨上戰馬,提槍出陣。徑直逼向那位白馬將軍,口中大喝道:“豹子頭林沖在此,還不下馬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