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深會意,他指了指走在隊伍的最後一人,然後豎起了大拇指。
兩人在眼神交匯之中完成了計劃的安排,他們就是要一頭一尾的將敵人包圍,然後聚而殲之。
地洞之中非常幽暗,火把能夠照亮的地方也很有限。剛纔被秦楓和魯智深拍死燒死的蚊蟲堆了一大堆,可是受光線的影響,他們愣是沒看見。
看到時機成熟,秦楓從巨石後邊轉出來,瞅準時機一個疾掠,徑直殺到了這支隊伍的最前頭。
他揮動拳頭,利用慣性,加上充盈的內力,一掌朝着排頭的那個侍衛狠狠拍去。
只聽得一聲骨裂之聲,這個侍衛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脖子已經被拍斷,徑直倒地身亡。
與此同時,魯智深一聲大喝,猛然衝到了巡邏隊伍的最後,他雙拳齊出,一記雙峰貫耳狠狠擊打在最後一名侍衛頭上。
頓時,鮮血橫流,腦漿迸出。這個侍衛頭骨破裂,七竅流血,眼珠都被打了出來,軟綿綿地癱倒在地,氣絕身亡。
這下敵陣可是亂了套。敵人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在這黑暗的地洞之中,竟然會突然跳出兩個人來偷襲,而且一出手便擊斃兩人,簡直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其實秦楓和魯智深是用出吃奶的勁來擊殺這首尾兩個人。因爲剛纔在地穴之中的驚險奇遇,讓他們神經高度緊張,出手的時候都是用的全力,根本沒有考慮保留。他們是將這些人當做剛纔的恐怖生物來處理。
特別是魯智深,他是將這侍衛當成巨型蜥蜴來打。那兩拳打出去可是用了倒拔楊柳的力道,不將那人的腦袋打成西瓜纔怪。
趁着敵人隊伍混亂,秦楓和魯智深提拳一陣亂打,十來拳下來,便將這些驚弓之鳥全數擊殺,只剩下一個畏畏縮縮跪在地上的侍衛。
“兩位大爺,求求你們,不要殺我,放我一條生路。”他的頭如同搗蒜一般,不斷在地上磕着,渾身發抖,已經是嚇得魂不附體,只差拉屎拉尿了。
“剛纔讓我受了這一肚子窩囊氣,今日豈能容你!”魯智深掄起碗口大的拳頭,狠狠一拳砸了下去。
秦楓見狀立刻上前將他攔住,輕聲道:“別忙動手,我還要審問一下他。”
“哼,若不是你攔住我,一定將他打得腦袋開花!”魯智深哼了一聲道:“趕快按照秦大爺的要求,一五一十老實回答,否則我決不饒你!”
“是、是,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那個侍衛早就嚇得沒有任何主意,早已失去了抵抗的信心。現在他的腦袋裡只有剛纔那場血腥屠殺,只想活命,因此連連獻媚。
秦楓臉色冰冷,他徑直問道:“這裡就是西門慶的巢穴嗎?是幽蘭教的分舵嗎?”
侍衛連連點頭道,這裡就是西門慶的老巢,同樣是幽蘭教在陽谷縣的分舵所在地。這裡已經苦心經營了十年之久,本來是西門慶自家家產的藏匿地,從祖上就是一個只有他們本家才知道的秘密地下洞穴。包括食人花就是他們從西域引進過來,作爲一種昂貴中藥材,在大宋非常暢銷,他因此賺了不少錢。
秦楓和魯智深面面相覷,原來這處地洞有這麼長的歷史,早在西門慶加入幽蘭教之前就已經爲他們祖先發現,併爲之所用。
“那麼西門慶又是何時加入幽蘭教的,這地穴怎麼如此多的危險生物?”秦楓繼續問道。
那個侍衛立刻回答道,這處地洞是天然形成的,估計是因爲有地下暗河,在千百年的沖刷之下,形成一處空洞。至於這些恐怖生物,除了食人花之外,其他都是地穴之中本來就存在的。包括巨型蜥蜴、恐怖蚊蟲、頭長雞冠的毒蛇,還有他們沒有見到的生長在水中的食人魚。
魯智深吐了吐舌頭,幸好剛纔沒有跳進這水流湍急的暗河之中。若是運氣不好,被這羣恐怖食人魚盯上,那可就後果不堪設想了。
秦楓問道:“是不是因爲你們身上佩戴了這有食人花味道的香囊,因此才能讓恐怖生物避而遠之,保證生命安全?”他從侍衛身上扯掉香囊,放在鼻子上聞了聞,果然是食人花的香味,非常香醇。
侍衛連連點頭,他告訴秦楓,每次進入地洞行動,西門慶都會給這些進入地洞的人發一個香囊。只要有了香囊,那些恐怖生物就會躲避,不會出來行兇。
若是有人誤入其中,肯定不能避免被攻擊。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任何人能夠在沒有香囊的情況下,活着走出地穴。
“這裡離出去地穴有多遠?”秦楓看了看前面漆黑的一片,緩緩問道。
侍衛指着黑暗的方向說道,前面就是暗河的盡頭,水流進入了地下,道路也被封死。至於水流往哪裡流去,誰也不知道,但是這裡已經是天然地穴的盡頭。轉過彎便是西門慶祖先花了不知多少錢財,用人工開鑿出來的甬道。
原來是這樣,也就是說,再往前走上不到百步,就能夠離開這恐怖的地穴。可是就這麼短短一段天然洞穴,誰又能料到竟然如此艱難,到目前爲止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成功走出去。
若是沒有這隊巡邏侍衛,他們兩人能夠成功走出去嗎?他有這個信心,但結局難料。
“人工甬道之後又是什麼?直接可以到地面嗎?”秦楓又問道。
侍衛連忙回答,甬道過後又是一處地洞,那裡就是西門慶家族財寶的堆積地,還有幽蘭教的大本營。
魯智深上前就是一巴掌拍在侍衛頭上,打得他滿眼金星,一陣昏昏沉沉。
“入娘賊,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非要秦大爺一句一句地問,需要我提醒你嗎?”魯智深一陣漫罵,嚇得侍衛雙腿發軟,又是一陣不斷磕頭謝罪。
“我說,我說,我全部都說。”侍衛的尿終於嚇得忍不住撒了出來,現場瀰漫着一陣騷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