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遠浩的開門見山和對他心理的知曉甚叫火燎意外,這不就是他所想的嗎。因爲能夠有機會見一見自己的母妃,火燎的臉上有些微掩不住的喜悅。顧及也少了許多,眉頭舒展。
“二王爺若能說服皇上允許火燎去看我母妃,火燎竭盡全力答應王爺的要求。二王爺請講。”只要要求不過分,火燎太子都能接受。
“火燎太子果然爽快,那遠浩就不客氣了。不過今日非談正事之時,我二人只喝酒聊天如何?”時候未到,不當講則不講。見面只是爲接下來的事情做必要的鋪墊,利於行事。
“火太子大婚期間,爲何獨自一人來我木國,太子妃不一起來嗎?”
木遠浩明明知道金國公主生病,誤了和火國太子結親,還是依然故作不知而問,客套一番。火燎太子是那種溫文爾雅的氣質,與木遠浩的強勢氣質不一樣。處理事情的效力也可以說不分伯仲。火燎低調,木遠浩脾氣怪異神秘,人們會更想知道木遠浩在想什麼。他時而淩烈,時而平和,都改變不了他是個厲害角色。
略微的尷尬之色而過,火燎太子道,“金國公主生得重病,大婚延後,火燎趁此出趟遠門,了卻兒時心願,可以看一看母妃一面,如今……。”
後面的話張口艱難,他不再說下去,勉強的笑容掩不了淡淡酸楚。金國公主故意裝病,給了他莫大的恥辱,母妃的離去,給他最大的憂傷。
“今晚我給你確切消息。”
木遠浩飲盡杯中酒,杯落於桌上,無多大表情。火燎卻分明看到了一個很肯定的回答。
腥味在嘴角慢慢涌入,木遠浩暗叫不妙,與火燎飲酒已多時,酒多必影響病因發作,只得找了藉口告辭。御醫的藥只能穩住一時。也怪了,平日犯病,嘴角一涌現鮮血,人下一刻就會劇烈疼痛難忍,現在竟然沒有疼痛。平日因病的火爆脾氣自從今早醒來,就已經無影無蹤了,身心都是舒坦。難道是因爲……
昨日酒醉後的種種,他皆不記得。醒來的時候清楚了,兩人未着片縷。她的睡容疲憊,眼角還有昨日殘存的淚痕。看來是傷心透頂恨透他了,這酒真誤事。如果沒有喝酒,他還有一些理智抵抗自己,心中有隱隱的想放過她又很矛盾的不想放過的困擾着他。
搖了搖頭,容不得他多想,他要去找他的父皇。有點難辦,絕對難不倒他。
御書房內,皇帝一如既往拿着書定定的在桌前坐着。眉頭深鎖說明他的心很亂,未注意到木遠浩進入。木遠浩、木遠徹從來是不通傳就可以讓侍衛膽寒放行。兩個兒子,一個是皇上最愛的,一個是皇上有些懼怕的。他們兩個都能通行無阻出現在他面前。
“父皇,午休時間已至,您爲何不歇息。”
一道高大的身影進入御書房,簡單不溫不火的問候,嚇到了發呆書看人的皇帝。什麼是他?皇帝皺了一下眉。不是不高興,他不討厭這個優秀不親近人的兒子,他賞識。他的二兒子沒有冷臉對待過他,他卻無形中見到兒子,都會有莫名的慌亂。兒子有種無處不在的懾人氣質,不管他的表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