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去二皇子府?羅婭的眼皮終於異樣的擡起來了。二皇子府它燒成灰燼她也認得回去的路,皇城她唯一認得的路。
“你們和二皇子是什麼關係?”
對於他們和木遠浩的關係,羅婭十分想知道。看這兩個主僕二人穿着打扮,雖不能全部顯山露水,也能看出一二來。他們應是有身份有地位並且十分富有之人。
“在下和二皇子是朋友,姑娘若認得路,就請姑娘幫忙帶路吧。”
年輕俊美男子面上很誠懇的希望她能帶他去。羅婭再次掃了他一眼,銀灰色的上等布料袍子,一臉無任何邪念之狀對她的誠懇,確實也沒多少惡意,不會對她怎樣。
“那好吧。”她瀟灑的下了大樹。
看在二皇子的面上,她帶他們去。羅婭在街上前頭走馬觀花看街上擺出來的各種東西,順便帶路。兩個主僕男子一直跟隨其後。年輕的主人男子很順她的意,一直無異議的跟隨她指引的路走。隨從男人臉上越來越心急,卻不太表現出面上來。做主人身邊的護衛,就該有一定的穩重,喜怒慌亂不形於色。
“主子,這不是去二皇子府的路。”羅婭逛到前面些遠,他纔對他的主子說。
哪知主子面上平靜,“飛鷹,不該多嘴的就儘量沉默。”
俊美年輕男子愉悅不誇張的溫和笑容,一直持續着在嘴角。以前很少很少。他希望帶路的女子,就這樣一直帶下去,只要他能一直看到她。如果真到了目的地,那才叫失望,又不知要用什麼藉口留她下來。他的心突然降下了一些溫度。
“喂,小偷別跑。”
年輕男子只聽到那女子喊了一句,人就不見了。追小偷?她去追小偷?好快速,一眨眼人就消失在了人羣裡不見了,好像預謀不見的一樣,消失得乾乾淨淨。這裡只剩下街上喧鬧的人羣依在。男子茫然的四處張望,他並不是迷路。他在找尋,找尋那個暗橙土色衣裙女子的身影。
爲什麼她把他們帶出反方向的地方?並不是爲金錢而所圖吧。爲何如此,爲何消失?一陣揪心的失落,蔓延了他的整個人身上。原本來木國的一顆淡然心,現在被翻得似浪涌浪退,亂七八糟心亂如麻。
“太子,那女子存心在戲弄我們,要是到了木二皇府,定要叫二皇子讓人張榜捉拿她,她的樣子屬下記住了。”
隨從終於說出口了,太子爲什麼那麼能忍?
“大膽飛鷹。”男子斥責,調不高,很嚴厲的施壓。
何止是飛鷹記住了她的樣子,他自己的心裡眼裡,也都在晃動着活潑乾淨,不知何種性格的暗橙土色衣裳女子的樣子。
“不要怪我,怪就怪你們偏偏是那混賬木遠浩的朋友。”
羅婭自言自語着,不純良的壞孩子樣子很搞笑。她只是單純戲弄而已,反正認識二皇子府的人大把,他們應該能找到。她沒有把他們帶出偏僻無人或者很遠的地方,就稍稍遠一點而已,因爲她的心並不怎麼邪惡。他們有的是錢,很容易能不費吹灰之力,請別人帶路到二皇子府。
其實她現在在小小抱怨了一下自己,那男子對自己這麼耐性,自己卻戲弄了他。她是個壞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