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的各色觀賞魚在水中悠哉閒遊,時不時冒個泡浮上水面,嘴裡呼出來的氣,變成了水泡一竄一竄散開,很好玩。羅婭想湊近看清池裡面的魚,便湊得很近。這些魚好漂亮,色澤鮮亮肥嫩悠哉,真叫人羨慕不已。
“閃開。”只聽一聲小孩叫閃開的聲音,之後有一隻小手,大概嫌看池魚的人礙着擋了他的道,小手直接推了一下,羅婭便落水了。
人掉落水中,掀起巨大水花,魚兒四處逃竄。人兒心中煙火亂竄,羅婭氣急敗壞吼着。
“該死的小孩,下次讓我見到你,你就死定了。”
這年頭小孩也這麼張狂,誰家的孩子?真倒黴,羅婭晦氣的咕噥,可是接下來還有更不妙的事情發生。
“大膽女子,敢如此對十二皇子謾罵,來啊,把她拉到柴房關了。”
忽聞耳旁一中年男人差喚着他人慾將羅婭關了,羅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混賬,我是土國的公主,現在木國二皇子的皇妃,誰敢抓我。”
羅婭狼狽的從池子裡爬上來,全身都溼透了。斥責之氣儼然有些主子的味道。
“你,”那人愣住了一下方纔恢復,打量了一下落水的女子。一身的土色衣裝在身,土國公主會選這麼俗的顏色的衣裳穿着?她的身上一樣飾物也沒有,就是個下人般模樣。中年男子這才確定了此人定是冒牌的,便大聲叱喝起來,“大膽女子,敢冒充我們王府的皇妃,來人,把她關進柴房,三天不許吃東西,以示警戒。屢教不改的,就繼續蹲裡面。”
這個中年男人是誰,是那個什麼十二皇子的人,還是二皇子府的人,幹嘛那麼囂張。羅婭大聲嚷嚷開來,“放開我,放開我,春月你在哪裡,春月。”
羅婭急着喊春月出來澄清她的皇妃身份。但是她叫了半天,哪裡有春月的影子,接下來倒是見到了不少的柴火。柴房一堆都是木柴再無其他,推得都快到門口了,擠得羅婭差點連坐的地方都快沒有了。
還好柴房內還可以見到外面的一些人和風景,不然算是要悶死了。
羅亞在柴房憋了半天,連蒼蠅都懶得在她身邊飛。死氣沉沉快要睡着的時候,耳邊才傳來了優美的琴音。委婉動聽,靜中流竄着細膩。她惦起腳尖努力向外看,這個方向可以看到池子旁邊的涼亭,還有裡面彈琴的人。
彈琴的女子穿着一件潔白的柔美白衣,面目看不清楚,依動作看,猜也是喜安靜之人。光看身影就已經很美很美了。
二皇子府中竟然有女子在,而且像主人一樣存在着。若是木遠浩的妹妹什麼的,應該是在公主府住着,不應該一個人在二皇子府中盡情彈曲陶醉。
“喂,姑娘。”
也不想那麼多了,羅婭開始賣力的動用全身力氣向白衣女子的方向喊去,從早上關到現在已然下午,滴米未進,她餓得不行,實在不想把對方當成遐想敵。
竟然沒聽到?琴音遮蓋所有聲音,羅婭的狼嚎也被一併蓋住其中。這時她纔開始後悔不該答應嫁來木國。這裡就像人間地獄,人不見人鬼不見鬼。接下來她更後悔的是,她不該有前面的想法,哥哥和父皇值得她去犧牲。於是她又來了精神繼續喊起來。
“姑娘……美女……姐姐……妹妹……”最後,該喊的都喊了,不該喊的也喊了。那白衣女子仍然自我陶醉於撥弄琴絃中,愣是沒聽見羅婭的求救,那小美人是聾子?
不管了,羅婭決定把自己的形象豁出去了,再來最後一次大聲的狼嚎吧。喊什麼呢?腦中莫名閃過惱火的一個人,於是她再也控制不住扯開喉嚨“仰天長嘯”,“木遠浩,你個大壞蛋,人渣,你給我滾出來。”這一慘嘆,勢比驚雷。
木遠浩真是個大混蛋,她的皇妃被關這麼久都沒人知道,難道他都沒過問過他的新婚皇妃的去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