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如果羅婭知道那是太后在木遠浩臨死之前對他要求的最後一個心願,她不知道還要用怎樣的心態來看待木遠浩,來看待他對她說的想要一個孩子。他她們還那麼年輕,他卻對她說想要個孩子。
反觀,如果他不在了,也許一個他和她的孩子對羅婭而言,應該會對她今後在二皇府地位上會好過些吧,畢竟母憑子貴,太后不會讓別人對她怎樣的。
氣息開始灼熱,“我們要個孩子吧”這句話在羅婭腦海中不斷迴響,只剩下這句話,其餘的都在腦海中一片空白,她根本就無法抗拒他。他溫柔的動作和溫柔的語是那樣的蠱惑人,再沒有冰冷冷漠嘲笑,少了許多不尊重,最多的是體貼的呵護。也只有在親熱的時候,他纔會這個樣子吧。
他的霸道總是讓人想挑釁,然而每次都會無奈敗退,任他爲所欲爲。這是她在遇到他之前從未有過的失手,對別的男孩子她從來不妥協,她總是把他們眼中的熱切強勢的逼退,不許他們靠近,不許對她放肆,不許對她有壞的念頭。
灼熱的侵入讓她的身子不由的弓起,手狠狠的抓着他強壯的臂膀緊緊的抱住他,讓身體更貼近他的,指甲深深的掐進肉裡,明顯感覺到這樣只會讓他更興奮更囂張。此刻除了沉迷,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救贖。
木遠浩,如果你不愛我,你又怎麼忍心對我這麼好,把你我總是弄得彼此不分。如果這樣,我寧願承受的是你以前的冰冷與無視。你不知道現在的你會變成毒藥,有一天你不再愛我了,你娶了別人,你疏遠了我,我該何去何從,是否還有勇氣留下來看着你和別人恩愛。一行清淚從眼底溢出,既幸福又酸澀,這幸福也許會很短暫。
吻到臉龐上的冰涼,身上的人停止動作,眼中閃着無限的憐惜,“我又弄疼你了嗎?”
很少有哪一次她不哭的,輕輕的抽泣,沒有哭聲,但是比哭出聲來還要難過。他不知道,只是這一次的哭不是因爲討厭,是因爲心傷,她怕他離開她。
洶涌的淚在這一刻委屈的傾瀉而出,止也止不住,緊緊的抱着他,脣咬得緊緊的,只爲了把哭聲逼回去。淚水依然鹹鹹的進入口中,與心中的酸和着,變成了一曲傷心曲。
“木遠浩,我愛你。”
淚水依然不止,她沒有勇氣要求他今後不傷害她,沒有勇氣要他的心愛上她不離開她。沒有勇氣面對他將要娶麗兒的時候,自己要怎樣艱難離開,或者因爲和親而永遠困在這個府第看着他和別人恩愛,自己落寞神傷。
主動的覆上他,糾纏着他,深吸着他的味道,好好珍惜眼前。
扭動不止的生澀讓他停住的動作無法再停滯不前,不斷的撞擊着索要着,灼灼的汗一滴一滴的滴在她身上滑入草地,她此刻是那樣的美好,好到他無法停止,就想與她融爲一體,把她吞噬。這大概是別人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靜靜的花海中,暴風雨過後的寧靜把一身的虛軟暫緩些無力,微微的風拂動花草樹木,幻象中以爲花草在活動。拂過平滑的肌膚,清涼微氧,慵懶透遍全身。
頭枕在他的臂膀上就這麼躺着,這真的像是一場夢,夢裡他很溫柔,夢裡很迷醉,夢裡她落下無數清淚。
溼嗒嗒的眼睫毛柔軟的結在一起,不亂,微微動一動,心動了一下,“你好美。”他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脣落在左眼睫毛上一吻,鹹的,摻和着眼淚,索性連右邊的也一併吻幹。
這裡花兒美樹木美,身邊的人也美,只有身邊美得不勝收的男人在睜眼說着瞎話。她不美,也許是有那麼些耐看,只是非傾國傾城。與他相配的必定人中龍鳳,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你爲什麼現在不娶麗兒?”
吃醋根本談不上,心只有無限的悲痛。她總是很悲涼的在他面前提到麗兒,而他總是答着些似認真不認真的話,叫人好生煎熬。那份悲涼她藏於心中,無關痛癢的問話現於臉上,她習慣對他掩飾自己的內心,掩藏他對自己很重要。
“如果我能活得很久很久,我就娶她。”很自然的話,他的眼卻不敢看她。
……沉默,沉默。
良久,“你會活很久的。”
然後她的心就得逼着離開他的心很久很久,直到她的心小到容不下任何一個人。她是一個現代人,有着一夫一妻相守的執着,就算不愛了,分手再尋找另一份愛也是一種堅持,而不是同時擁有許多愛人。
“麗兒嗎?那是今後的事,現在在我懷裡的人是你。”
眼中一竄竄火苗盯着她,她每次總在他面前提不在他身邊的麗兒,麗兒,他真的不希望她在他身邊,他怕她知道他的病,他怕她看到他在她眼前一點一點的消失,然後絕望籠罩着她。
“麗兒。”
無神的自嘴裡叫出一聲,表情痛楚。俊美的臉上失了柔和,一瞬的冷漠襲來,他翻身壓住身邊的羅婭幾近瘋狂的索要,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溫柔,不斷的折磨不斷的折磨,渾然不知默不出聲已近絕望的她淚水再度無法收拾,落地的心再無法重拾。
一陣的瘋狂而過,再度換成安靜再安靜。羅婭沒精打采的穿起衣衫,眼睛通紅,表情呆滯。他眼裡可以沒有她,卻不能這樣殘忍的把她當做另一個人的替身,把她當發泄對象。
“壤兒。”
已經漸漸平靜下來的木遠浩慌亂的想抓住她的手,碰觸的指尖卻只是冰冷的滑過他的掌心,然後離開,留一個無力的背影給他。
兩手煩躁的抓着頭髮,陷進發中,他這是什麼了,居然那樣對她,他瘋了嗎?明明應該是甜蜜的,現在他努力想着他和她的一切,感覺兩個人就像平行線一樣,無法再交集,是他把他和她帶入了平行線的世界,如果他和她註定是一道平行線,那麼一定是他的傷害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