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洗浴房中,燭火微微的亮着,室內很安靜,只有浴桶中的人兒一直渾渾噩噩的頭倚着桶邊,沉沉的睡去。水的溫度依然正好,會時不時有人進來添熱水。
水中並未撒入幽香的花瓣,盡是單一無色的水。室內亦並未放任何有香味的花木擺放,或買的香粉噴灑。這裡是專門爲二皇府新嫁來的二皇妃早就建好準備好的浴房。這裡除了她,誰也不能在裡面沐浴。因爲不喜歡浴室有其他香氣,就任由自由空氣張狂。她喜歡。
走進浴房內,一種莫名的不知哪來的自然又不似是大自然散發的淡淡清爽香氣,直接撲鼻而來,突然使人煩躁鬱悶的身心舒坦放鬆,對其有種不捨的濃濃的糾結的貪戀。怪不得她那樣安靜的入睡。臉上眉頭有些淡淡的糾結,是太累還是太煩?
他走近人兒,用手探了一下水溫,剛好。只是聽喜兒說,皇妃泡在水裡太久了不肯出來。沒想竟然就這樣睡着了。誰也不敢冒犯皇妃,把她從水中抱出來。
沒有多想,人麻木的把她從水中抱起,用身旁的毯子裹上赤身,她的所有對他並沒有起任何作用。他對她不感興趣。他大步的朝他她們的婚房走去。懷中的人兒似乎不適應突來的動靜,眉頭皺了一下,把臉儘量埋到更溫暖更安全的地帶,他的胸膛。那裡很溫暖和安全。
睡夢中的她,不知夢到的將會是躺靠在哪裡的溫暖港灣。看着她眉頭的糾結在慢慢舒展,他竟然鬆了一口氣。連他都不知道爲什麼。她身上淡淡的好聞的自然香氣,時不時侵擾着他的鼻腔他的呼吸,開始是舒爽的暢通呼吸,後來卻變得呼吸越來越凝重,越來越難喘氣了。
他的病又犯了嗎?御醫說此病偶爾發作起來,會比較傾愛於女人香。人變得很難控制自身的情感或那方面的念想。即使不愛,也想要得到。木遠浩好看的冷眉一直凝聚,他在懊惱。
連日來對她的種種包括索吻,都變得那麼頻繁。明明不愛她這個遜得要死的土國公主他的皇妃,身體的病因卻在強迫他對她搞笑的索求渴望,真是天大的諷刺給他。他現在已經變態了,變得不像自己。
他已經重複幾遍告訴她,他不喜歡她,爲什麼又要吻她?連他都在替她嘲笑自己。這種病症太殘酷太諷刺了。病狀讓他迷了情感心智,身不由己做出自己不願做的事。一想,頭就痛得欲裂。
他對麗兒只是像兄妹一樣的感情嗎?也許因爲病因,他想讓她忘掉他。將來他“離開”,麗兒就不會更難過。皇祖母皇太后說選女子給他(續後),他知道爲什麼,也知道爲什麼皇祖母不選麗兒給他。隨便找個沒感情的女子,生個孩子,然後自己“離去”,留下可以讓皇祖母安慰的重孫。麗兒將來可以名正言順的嫁給任何一個人。
而這個土國的公主,他的遜妃卻不一樣,他對她沒感情。所以他可以任意的想要索取毀了她。或許可以把所有女子都屏蔽掉,讓她給自己生個孩子也不錯。自己遲早會是因病死亡,也不用天天對着她。
這樣做對她是不是太殘忍了?明明自己就是將死之人,還要惡劣的想毀了她,保全最重要的麗兒,甚至保全所有更加微乎其微的未見過面的女子。他喜歡麗兒,所以他更不能碰麗兒。麗兒她不能是自己的女人,他很快就會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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