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前月下……
不對,男人立刻糾正,一臉窘相。月已經落下了,這麼沒有情調的男人,居然在黑漆漆的夜半抒發着花前月下的感慨。到底被什麼事情弄昏了頭,以往他不是一慣的穩當嗎。
好吧,這個女人,他開始想罵人。從來沒罵過人吧,頭痛。
原本怕她不適,他只是想慢慢讓她適應,再行其他。結果因爲這該死的花,好好的前戲就被弄得毫無疑義了,接下來是不是也意味着泡湯也說不定。這女人腦子不知道在想什麼,難道現在她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燃燒起來了嗎?奈何他答應過她,把她當成他喜歡的女子,他只好耐着性子讓她整理她的愛好。
沒多久,羅婭就差不多把花瓣給收集完了。可憐了絕世稀有的絮葉花就這麼沒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開出花來。嗯,花沒了,他的絕世之花就這麼被人糟蹋了,不過是在夢裡,木遠浩沒有制止,反而在她旁邊滿是笑意望摘花的人兒,望着她。羅婭才收拾好,人已經很快又落入了那大大溫暖的懷抱,她一下子身子又熱了。這回這男人可不再想着什麼前戲了,迫不及待。
雨軒苑內,怪怪的咕咕聲打擾了周圍的寂靜,木遠浩沒有理會,對着面前的“獵物”下着最後通牒。羅婭卻比他小心多了,憑直覺她想到了木遠揚。天啊,好像她進來好久了,一定是他怕她迷路,所以進來找她。一想到若是被他撞到,刷……臉紅了。拿起衣衫便急速的穿了起來,完全不顧木遠浩的抗議。
“木遠浩,我先出去一下,等下再進來。”
她違心的騙着木遠浩,拿上手帕,偷偷摸摸的就摸着淺淡的光出去了。木遠浩以爲她是要去解決什麼需要,沒攔着,只好呆在原處等她。
羅婭悄悄的朝叫聲的方向走去,走了不久,肩上一沉,嚇死她了。差點就叫了出來。
是我,木遠揚低低的聲音。羅婭暗罵了幾句,便跟着木遠揚出了雨軒閣。可憐了今夜還有個酒醉的人混混沌沌還在那傻傻的等着她的歸來。
兩個人越過了所有障礙,正想上牆,黑夜中有個人影突然朝着他她們大叫了起來,“抓賊啊,有賊。”燈籠便點亮了,映入羅婭眼裡的是個男家丁的臉龐,二十幾歲模樣,顯然對方也看到了她。喊聲起來的時候,遠處的屋子便陸陸續續跑出來許多家丁和護衛。此刻不走還等什麼?
木遠揚拉住羅婭的手就往牆上躍起,出了二皇府。觸到牆外,上了有備而來的馬車,兩人便順利的溜之大吉了。
清晨的雨軒苑安靜至極,一個藍衣丫頭像往常一樣,手裡拿着裝了在別處採摘來的水露的小瓶子走進花叢中。絮葉花每日都要澆足夠的晨露才可以存活,她不敢怠慢。
“啊……。”藍衣丫頭的慘叫聲透着恐懼,好像不久於人世。
花,絮葉花居然一夜之間被人把滿枝的花都給摘了去,這王爺要是知道的話,她的命還能保得住嗎?這下可什麼好。
“叫什麼叫?”旁邊草地上睡眼惺忪的絕美男人被叫聲吵醒,很是不滿。
啊……藍衣丫頭又再次嚇壞了。
“王、王爺。”小丫頭怯怯的不敢擡頭看他。
這裡是禁地,如果不是要照顧裡面的花花草草,小丫頭根本沒這個機會進禁地。除了王爺,其他人基本沒人可以進來。如今花被損毀,還是王爺最喜愛的花,若有疑惑,他第一個就會把帳算在她頭上。
昨晚王爺在雨軒苑內,所以雨軒苑的門沒關,府上的人都知道,若是王爺在雨軒苑發現有誰亂闖,肯定罪加一等,自然不敢輕易進去。就算王爺不在裡面,平日借他們一千個膽也沒人敢進。
木遠浩恍然醒來,美夢便被擾沒了,面上划着不明朗。
“王爺,奴婢該死,沒能保護好絮葉花,您罰我吧。”
藍衣丫頭抽泣着,一臉的委屈無從找人訴說。?
這不會是在做夢吧,昨晚他就夢到絮葉花被損毀。不過在夢裡他沒那麼惱。只是眸子掃過去的時候,看到一束花不剩的絮葉花,其奪人光彩早就不復存在,不覺惱了,極及的惱火。
誰幹的?慢悠悠整理着凌亂的衣衫,想着絮葉花就這麼敗了,就有種殺人的衝動。難道自己的夢是噩夢,一夢到那個女人就會有不妙的事情發生。昨天他就夢到她把絮葉花全摘了。那真的是夢嗎,什麼和真實有些相似。不可能,那個女人已經回土國了,怎麼可能來毀了絮葉花。
居然會做那種夢,想着那未得逞的夢,仍覺得沒來由的開心的笑起來,隨即跌入谷底下沉的感覺也一併上心頭來。
“奴婢不知,不過昨夜半夜好像皇府有賊進入,可是被他她們跑掉了。”
賊嗎,這麼大膽,二皇府什麼時候變得沒威嚴了,誰都可以潛進來搞破壞。
“看清楚人了嗎?”
“一名黑衣人還有一名女子。”丫頭小心的回答。
女子?難道他的夢是真的?立刻讓木遠浩噁心起來。昨晚不會是真的吧,他把那名潛進來的女子當成他的土國皇妃了?昨晚他確實喝醉了,看錯了人也說不定。
荒唐,荒唐至極,他居然和那個女的吻得……,還好沒真碰她。一想起來就反感得要命。該死的,一定要抓住他她們,將其碎屍萬段,消去昨夜荒唐之恥。他不喜歡和別的女人親近。
西苑小院
回去的羅婭顧不得睡,便迫不及待的熬夜張羅着煎藥,等到奶奶醒來便可以喝了。輕手輕腳的做完這些,羅婭疲累至極,放了張紙條吩咐小以記得給奶奶喝藥,便窩進自己的屋子睡了。
身體痠痛得要死,那個男人……想起他的時候,嘴角快樂的笑了起來。老天真的很可愛,居然讓他喝醉了,讓她第一次感受他一直的不冷漠對她,這算是他留給她的最後一次最美好的回憶吧,最後一次。今後她不會無緣無故在他面前出現。
睡了整整一天,羅婭才被小以和奶奶命令着起來吃晚飯,奶奶和小以今天特別開心,有說有笑。小以好像明天要回一趟家,但是她又有顧忌。羅婭便應承了明天跟她一起回去。睡了一天,吃了晚飯,丫頭又變成了豬繼續睡。最近生意的事,她已經好久沒好好休息了。她的生意範圍很廣,開了各種不同的店,適應各種那些流浪和沒食物吃的窮人們幹。
翌日
翌日的早上,小以便和羅婭一道坐着馬車去了譚喜村,小以之所以怕回去,是那裡有個惡霸一直想打她的注意。最近收割季節,家裡人手不夠,老父又病了,她是個孝女,不得不回去。
馬車進了村中央便沒路可去了,那裡有一條大河擋着。大河有一座一米來寬的幾十米長的木橋架着,那裡的村名正一袋一袋穀子的從河的這一頭往住的村內搬運。扛穀子的村民都顯得很辛苦。道路狹小,通不得車,只能走一米多寬的橋。橋的兩頭都有收費的人擋在村民行走的橋頭等着收費。河中打着不可以渡船的標語。
明明可以用船運的,居然不讓,真是沒天理。小以冷眼看着那些收費的人,這才告訴羅婭,原來船能載的東西比較多,一次能運好多袋糧食,這樣的話那些收錢的就虧了。讓他們走橋的話,一次最多隻能扛兩袋糧,有的還只能扛得了一袋而以。反正來回一次一個銅錢,收費的人當然是收過橋的錢比租船的錢更划算。
不會吧,過路都要收費。羅婭的誇張和小以的憤怒交織,現在的不平等還很多呢。這些收過路費的人的主人是當今宰相的弟弟底下的人,因其有錢有勢,這裡遠近幾個村鎮都是他們在管着,欺壓壓榨別人數不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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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羅婭簡直現在就想上去教訓那幾個收過路費的。爲了自己的利益不顧別人死活。本來是一條“直道”,卻被他們弄得小河彎彎,設了那麼多莫須有的障礙出來折磨人。
二皇府
書房內不停渡步的聲音,在述說着渡步人的不淡定。王府護衛頭頭半天也沒敢擡頭看他們的王爺。
“還沒有任何線索?”
“沒有。”頭頭的聲音小到蚊蟲交耳。
“廢物!上次要你們搜個人都搜不到,現在王府出現賊了,你們也沒半點動靜,我二皇府要你們來幹什麼。還是早早回家種田算了。”
一頓怒責,頭頭連退幾步。昨天確實疏了警惕,半夜守衛的人偷懶回去睡覺,以至於賊人把七彩霞光給毀了。不過話說,那晚王爺不是在雨軒苑嗎,憑他絕對的警惕和超羣功夫,酒醉又如何,照樣沒人能逃過他的手掌心。憑他的直覺,王爺沒以前厲害了,退步了。
“退下。”都是沒用的人。再過一段時間,皇府就可以沒有這些傢伙了,因爲他們的主人就要沒了。
“皇兄找我嗎?”
頭頭剛退出去,便有人直接走了進來。海盜版男木遠揚?
這傢伙終於肯自投羅網了,一點都不省事。
“遠揚,你能不能別再打扮得跟山賊一樣。”木遠浩無奈的哼了一聲,兄長呵斥之氣不減。
官兵抓賊,抓的卻是木國的三皇子,這叫木國的人情何以堪。
木遠揚無所謂的聳聳肩,“二皇兄,我又不打劫良民。”
他只打劫貪官污吏和惡人。